第7章 節為空
上,身上的裏衣被脫得幹淨。
三千本能的護住自己,努力的忍住淚水告訴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他們是夫妻,就算為了靜非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讓陸仲和碰到,早晚的事。
“寶貝,怎麽還羞起來了。嗯?”陸仲和不等三千反應過來已經欺身壓上,手指摩挲着三千那張豔若桃李的臉,出奇的溫柔。
三千緊閉着眼睛,任陸仲和把雙手拿開,胸,脯大露。
陸仲和幽幽的打量三千,舌頭在三千身上游走,點起陣陣酥麻,努力的吸允,揉搓,粗硬的手指猛然隔着裏褲進入□。
三千一陣難耐不适,盡管這個身子已經不是處子,但是三千到底缺少經驗,想要适應還是很難。突然被塞入硬物,三千一陣不适,無奈身子被壓得死死的,只好咬着牙不發一語。只想堅持完了就解脫了。
陸仲和隔着裏褲慢慢滑過,刺激三千敏感的地帶,來來回回,不幾下,“嗯”終于聽到一身低低的回應,陸仲和也變得更加興奮,索性不再游戲,一把暴戾的扯開三千的裏褲,看着努力綻放的□,掏出自己的熱物,慢慢在穴口試探,徘徊。
“啊……”三千低喊一聲,忙咬住嘴,努力的不發出聲響,她莫名的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不想認清現在自己的情形,在一個自己并不愛的男人身下雌伏,這是手段也是生存必須付出的,可是三千就是不想接受這樣的自己。
陸仲和一起駛入,在不停歇,扶着三千的腰,努力的活動,直到看着三千慢慢放松變得慵懶迷離,才努力的向着一處,進攻,一路的攻城略地。
三千在陸仲和身下忍不住婉轉承歡,這一刻忽然好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不得不婉轉。
陸仲和一路啃咬,幾乎将三千揉碎,陸仲和一手扶着三千的腰,一手拍打着,一陣陣的刺激,心裏異常的滿足。
……
木床吱吱的亂叫,燭淚點點,樹影斑駁,半宿的迷亂,三千伸手巴拉下臉上癢癢的東西,睜眼是陸仲和濕漉漉的舌頭。
“懶鬼,靜非,看你母親是個懶鬼。”陸仲和笑嘻嘻的抱着靜非舔舔三千的眼睛,把三千弄醒。
一早看見自己心愛的兒子,三千心情好上許多,仔細想想能讓靜非得到更多的寵愛,自己也就值了。
“靜非怎麽這麽安靜,一大早我去逗他,這家夥居然都不哭的,不過,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他哭,這小子是什麽性子?”陸仲和喃喃道。
三千一聽,精神立馬緊繃,讪讪的笑道:“相公來的少,這孩子又不愛哭,自然是沒有見過的,難不成你還希望他天天哭,吵得人睡不好覺?安靜難道不好嗎?”
“說的也是,要是天天哭,那昨晚也盡不了興。”陸仲和笑的詭異,點點三千的腦袋。
三千自然知道陸仲和說的是什麽,低着頭不語,臉慢慢變紅,昨晚到了後面自己也是有享受的,不得不承認陸仲和已經在自己生命裏劃上了濃重的一筆,雖然早就知道此生和陸仲和是脫不開了,可是有過肌膚之親,三千多少對陸仲和還是有點在意了。畢竟是自己生命裏唯一一個這樣的男人。
“夫人說的對。”陸仲和抱起靜非興奮的往上抛,像個小孩子,對于陸靜華陸仲和從來沒有當女兒看過,所以靜非是陸仲和心裏第一個孩子,不關心是不可能的,他也是時常會來看看靜非的。
“千兒是不是在怨我來的少,看靜非都和我不親了,以後一定會常來的。”陸仲和拍拍三千的手,安慰道。
“額。”三千也不知該怎麽回答,說不用勤來顯然不行,自己可是很“愛”陸仲和的,聽到這話應該高興的,哪裏會拒絕,可是讓她撒嬌說想陸仲和天天來之類的話,她也實在不想說,只好低頭默默裝嬌羞。
“好了,千兒再睡會,為夫先出門談生意了,靜非好好呆在你母親這裏,不許哭鬧啊。”陸仲和親親三千再親親靜非,整理好衣衫,才出門。
三千微笑着看陸仲和離開,忽然意識到,她已經真正的變成了三千變成了古代的女子,守着一個男人度日子,何其可悲。
三千慢慢的發愣,亂想一通,抱着靜非,蹭蹭靜非的小臉,低聲道:“寶貝靜非,娘可都是為了你啊,你一定要好好的長大。”
……
“小姐,恭喜恭喜。”元寶和銀兩鬼鬼祟祟的湊到三千跟前,米着嘴沖着三千樂呵,兩個人能恩恩愛愛的,自然是最好的,這是最大的好事。
“呵,恭喜?”三千輕語,對啊,在銀兩和元寶眼裏,陸仲和對自己寵愛自然是大喜事,而自己這個苦戀陸仲和的人也該高興,可是她只是空落落的,不算悲傷,也說不出多開心,她的感情都快麻木了,什麽對自己最有利就怎麽辦,她沒得選,即使有的選也還是會選對自己生存最有力的。
“小姐?你怎麽了?最近怎麽總是怪怪的,少爺和小姐恩恩愛愛的難道不好嗎?小姐再擔心什麽?”銀兩狐疑,這樣的三千太奇怪了,她總是猜不到小姐的心思,以往總是能準确的猜到小姐的想法,可是自從老爺出事後,小姐就變得不一樣了。
“沒有,呵呵,我只是不敢相信,這大概就是常說的受寵若驚吧。”
“其實小姐早該和少爺和好了,不過前幾次拒絕,也好,男人總該吊一吊的,欲拒還迎的最吊人胃口了,還是小姐的手段高明。”
“銀兩!”三千現在聽到欲拒還迎就頭大,怎麽人人都以為她是在耍手段吊陸仲和,這些人的腦袋都怎麽想的。
“嗯?小姐怎麽了?”
“沒有,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再睡會,對了把小少爺抱出去,曬曬太陽,對小孩子好的。”三千無語,也懶得去說什麽。
“嗯,知道了。來小少爺我們出去曬太陽了。”元寶逗着靜非,和銀兩一起出了屋子,抱着靜非在院子裏轉悠。
“元寶,你覺不覺的小姐哪裏不一樣了?”銀兩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總感覺不對勁,說不上現在的小姐哪裏不好,但是卻是不同的。
“有嗎?小姐不還是那個小姐?”元寶迷迷糊糊的,不太理解。
“我總覺得不一樣了,元寶,說真的,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小姐和以往不太一樣?對少爺也總是不甚在意?”
“這樣的小姐不好嗎?我倒覺得這樣的小姐挺好的,反正小姐對我好,我就不亂想那麽多了。”
“你說的也對,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小姐,只是性情不大一樣了,可分明還是我們的小姐,也許是有了靜非所以才不太一樣了,只要小姐好,那就沒什麽了。”銀兩喃喃自語。
“噗,就你想得多。淨胡思亂想。哪天開始想男人了還不得得相思病?”
銀兩知道元寶打趣她,氣的追着元寶直打:“小蹄子,敢笑姐姐,看我不打你,別跑……別跑。”
☆、28.幾家歡喜幾家愁
柳如狠狠地摔了一地的碎片,為什麽,她苦苦守候那人卻還是對沈三千那個賤人餘情未了,她太明白了,男人都是犯賤的動物,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以前沈三千倒貼陸仲和不要,現今自己巴巴的趕上去,還不是那個賤人矯情起來,學會勾人了!
如今沈三千掌管着阖府大小之事,還生下了孩子,可自己呢?肚子死活不見起來,真真的氣死人了!
“碧兒,碧兒!”
“姨娘。”碧兒聽到喊聲慌不疊的進來,這幾天柳如一直發火,所以碧兒聽到摔東西就找個地方先多多,等柳如氣消了點再回來。
“你個死丫頭,跑哪去了了?整日就知道偷懶,一天見不到幾個影子,我讓你熬得藥熬好了沒有?”柳如氣的直戳碧兒的頭,這段日子她一直用着大夫開的補身子的藥,看了幾個大夫了,都說可以懷孕的,只是總不見好,柳如又換了個方子喝,每日都盼着能快點懷上,折騰了大半年也不見效。
“藥正熬着呢,馬上就好了,我一步不離的看着呢,現今就給姨娘端來。”
“去吧。”柳如擺擺手。
不一會,碧兒果然端了藥碗過來,剛剛進屋子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就撲面過來,三千看着碧兒,忽而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古方,從匣子裏拿出一把極精致的小刀,笑道:“碧兒,你對我可是忠心耿耿?”
“天地可鑒,碧兒對姨娘絕無二心,上刀山下火海,毫不猶豫。”碧兒噗通跪下,磕着頭發誓。
“好好,好碧兒。”柳如扶起碧兒,遞上小刀,笑着道,“我聽說用處子的血做藥引是最補血氣了,常想這麽久了都沒有懷上是不是就缺了這一個藥引,碧兒既然你這麽忠心,現在就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好碧兒,給。”
碧兒看看柳如,伸出腕子,拿起小刀,閉着眼睛……柳如看着一滴滴血順着流入藥碗,終于安心,揮揮手讓碧兒下去:“對了,以後每碗都這樣,知道嗎碧兒?”
“是。”碧兒捂着腕子,匆忙跑出去包紮。
柳如捧起藥碗,一飲而盡,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怎地,總覺得這藥一定管用!
幾家歡喜幾家愁,柳如天天嫉妒三千,殊不知三千也有自己的愁,每每看見兒子安安靜靜的三千的眉頭都快皺成一條線了!
“小姐,這是我剛剛從老大夫那取來的藥,趕快給小少爺熬了喝吧。”銀兩湊近三千小聲的說。
“這,等等。”三千皺眉,“昨天少爺來這裏已經懷疑了,問我靜非怎麽一股子藥味,生什麽病了,要請大夫來看,我說是自己風寒,熬得藥靜非呆久了染上了藥味,這才搪塞過去,可畢竟不是辦法,靜非身上總是一股子藥味,難免惹人懷疑,需得想個法子謹慎些才好!”
陸仲和看起來似乎什麽都不關心,但是三千卻隐隐覺得這人在觀察着什麽,三千不止一次的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動過,問了銀兩和元寶,兩人都說沒有,可是這個屋子,一般丫頭是進不來的,三千一度懷疑是其他丫頭偷偷進來偷東西,知道有天夜裏,三千摸摸身邊,陸仲和的地方空空的,不一會又躺下,看樣子沒有批外衣,可見并不是如廁,三千裝睡,并不戳破,只是卻百思不得其解。
這裏的東西都是陸家的,實在無須陸仲和偷偷摸摸的?難道這屋子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早起三千一個人關在屋裏仔細的看過屋子,很普通的屋子,什麽密道加牆一個沒看出來,如此三千觀察了幾日,也想不通,只能安慰自己陸仲和喜歡夢游亂刨東西了。
“可是小姐,小少爺的病耽誤不起,這是疏通血脈的,本就是長久見效的,停不得。”銀兩憂心忡忡。
“我又怎會不知,算了先給靜非熬藥吧,我再想想法子,不如找點香多多點上,去去味道吧。”三千不喜用香,所以屋子總是清清爽爽的,如今為了遮蓋藥味,也只好多點些熏香了。
“是。”銀兩拿着藥關上門出去。
三千扶着額,頭疼,靜非娘該怎麽才能保護你?三千拿着熬好的藥,一點點吹的溫溫的然後慢慢的喂給靜非,不知是靜非真的性子安靜還是不會哭的緣故,整個喂下來,靜非并沒有鬧,很是乖順,三千嘗了一口,惡心的直想吐,這樣難喝的藥靜非竟然不吐,三千心疼的抱着靜非:“娘的好非兒,受苦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姐,小少爺日後必然有福報,也一定會孝順小姐的。”銀兩拿着藥碗,安慰三千。
“呵呵,非兒這麽乖巧,長大一定也很聽話,”三千滿心滿眼的都是靜非,很是寵愛。
……
“父親,找不到啊。”陸仲和急得不行,這幾日他偷偷摸摸的,感覺像做賊一樣,何況他現在很是喜歡三千,并不想被三千發現,如果三千知道了,那麽夫妻感情必然會受到傷害,這,目前他是不想的,只是父親這裏逼的急。
“和兒,好好找找,總會有的,她不放在身邊,會放在哪裏?最近生意有點棘手,需要大批銀子,和兒可不要為了女人放棄大好機會啊!”陸老爺子努力的勸陸仲和,這個聚寶盆他勢在必得!
“父親,不是我不願意,是真的沒有。屋子都找的幹幹淨淨了。”陸仲和把茶碗一放很是不悅。
“會不會不在陸家?或者她藏到什麽地方了,沒有戴在身上?你這幾天找人跟蹤一下她,看一下她的行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陸老爺子把臉一沉,命令道。
“恩,知道了,我會派人跟蹤的。父親就不要操心了。”陸仲和起身擺擺手,出門去,并不聽陸老爺子的回答,他知道他就算這樣說了,父親還是會按自己的辦,還是會自己再派人跟着的,父親從來都是這樣的獨斷專行。
陸老爺子看着自己的兒子走出門,心下不悅,他這個兒子就是太兒女情長了,還是自己派人跟着放心,否則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兒子會不會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給個建議吧 求評~~~~~~
☆、29.茶寮事件
“大夫,我怎麽還是沒有懷上?這藥管用嗎?”柳如皺着眉,不悅,都這麽久了,總說一定能懷上,可是陸仲和也沒少來她這裏,一天天過去卻連個動靜都沒有。
“二奶奶莫急,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但是二奶奶的身子已經好了,按理早該懷上了,老夫已經給二奶奶配了容易受孕的藥,只是……”老大夫捋捋胡子,很是不解,這個柳如一點病也沒有,身子按理已經很好了,卻總懷不上,這,匪夷所思。
“大夫,你可莫要騙我啊,這真金白銀都給你了,要是調理不好懷不上,我是決不答應的。”柳如斜着眼看老大夫滿臉的狐疑。
老大夫一看柳如懷疑,心下不悅:“你這身子懷個十次八次都沒問題,這種事情,若是男的不行,你着急有什麽用。”哼,可別是男的不碰你,別說半年就是三五年也懷不上啊!
“你,你什麽意思,別再這胡言亂語。碧兒我們走!”柳如聽得不高興,她是懷過孩子的,心裏明白陸仲和一定沒問題,所以問題一定出在自己身上,柳如自然不知道三千幹的好事,一心只怨恨老大夫醫術不精!
出了醫館,柳如和碧兒站在街角等着小丫頭去叫轎子,天氣已經變熱,碧兒拿着絲絹不住的給柳如打着風,看看天上的太陽,小丫頭一會才回來,要是再這裏站上一會臉上的脂粉準得花了不可。
“姨娘,我們去裏邊坐着等吧,這裏太陽大,仔細曬着了。”碧兒指着對街的一個茶寮說。
柳如仰頭瞧瞧果然太陽正烈,不耐煩的點點頭,扶着碧兒在茶寮裏坐下。
“姨娘喝茶。”碧兒結果小二手裏的茶,仔細的涮過茶碗,才給柳如倒好了拿過來,“涼茶解解渴還是行的。”
柳如端起涼茶,細細的喝一口“噗~~"
柳如喝了一口把茶吐了出來,碧兒趕忙上去接過茶碗,拿絲絹給柳如擦。
“別擦了,別擦了,什麽茶,喂豬還差不多,也敢拿出來賣。”柳如揮着絲絹滿臉的不耐煩,“碧兒下次這種東西別端來,都是些下人喝的。”
“是,姨娘。碧兒知道了。”碧兒低着頭默默的收拾這手裏東西。
這邊柳如的話說的不低,茶寮裏的人都聽得清楚,都覺得這姑娘穿的華麗,嘴巴卻甚是毒辣刻薄,小二走到掌櫃的面前,把搭布一放,寫着眼看柳如,低聲對掌櫃的道:“掌櫃的這人也太是刻薄,任她這樣說,那咱們的客人不都是下人了?這客人還不都給得最完了。”
不等小二說完,掌櫃的手一橫,叫小二別說話,這掌櫃的是個四十上下的女人,徐娘半老的,平時也是個潑辣貨,早聽得一肚子的火,現今這小二一撩撥,火氣更大,把算盤珠子往櫃臺一放,“啪”的一聲,甚是吓人。
“我這小店容不得高人,既然這茶是下人喝的,那這地方當然也是下人才來的,你怕是走錯地方了吧?”
柳如正自生氣,不免說話過了些,若掌櫃的不接話也就這樣了,現今既然接了話,柳如又豈是省油的,何況柳如自認為嫁了陸仲和,那自己便是吃穿都比之衆人高了許多,這小茶寮自然是看不在眼裏的。
“還真是貴人入賤地,髒了鞋襪。哪來的野狗,去去去,”柳如踢着跑到自己腳邊的小狗,沖着女掌櫃得意的瞥瞥。
女掌櫃呵呵冷笑,她在這裏呆了三十年了,柳如的底細是一清二楚:“阿旺,過來,不要看到雞就湊上去,也不看看是什麽野路子是,不怕吃了得花病,我還嫌你髒呢。”說完沖着柳如意味深長的笑。
旁邊喝茶的有些也是知道的,也都看不慣柳如這輕狂的樣子,跟着故意起哄:“老板娘,這雞怎麽會得花病?”
“哈哈,此雞非彼雞,她啊可不是那家養的好雞。你何曾見過家裏的雞不下蛋還咯咯叫的?”
女掌櫃話說的傷人,柳如,半天說不出話來,給碧兒使個眼色,碧兒會意,拿起茶壺茶碗往桌子上咋……
“姨娘,怎麽辦?”碧兒看着身邊圍着的人,很是委屈,這些人兇神惡煞的,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姑娘,怕會挨打了。
“沒出息的混賬東西,怕什麽!這些東西我陪就是了,多少銀子,你報個數!”不就是幾套爛茶壺嗎,也值得這麽大的氣。
“好,有你這話就成,你派人去取銀子來,我們立馬兩清,不然既然砸了東西就先別走。”女掌櫃抱着胸看着地下狼藉的一片。
“碧兒,你去吧。”
碧兒從沒有被人壓住過,但是今兒犯了衆怒,大夥都堵着不讓走,碧兒也沒有見過這情形一時吓的不輕,這會聽到能回去,也顧不得行禮,立馬跑了出去。跑到街上,迎頭撞上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銀兩!
“哎吆,作死拉。”銀兩正要罵人,一看是碧兒,好笑的看着碧兒,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麽,忙拉着碧兒,安慰道:“好碧兒,這是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有什麽事只管和姐姐說。”
碧兒正沒注意,一眼看見銀兩,哪裏還記得她是三千的人自己是柳如的人,只知道是陸府的,又被銀兩姐姐長姐姐短的寬慰,心裏一熱,拉着銀兩道:“銀兩姐姐,姨娘砸了人家的東西,被扣在鋪子裏,這等我回去拿銀子呢。”
“啊,這是怎麽回事,你別急,慢慢給我說。”銀兩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本來是出來拿藥的,但是老大夫今兒不在,所以銀兩是空手而歸,沒想到讓她撞上柳如的糗事,自然不能錯過了。
碧兒急的什麽都說了出來,銀兩聽的仔細,跟着疑惑:“姨娘出來逛街難道沒有帶銀子?”
“帶了,還不都給了那大……額,我是說,姨娘的銀子剛剛訂了個釵,先付了。”碧兒拍拍胸口,好險,差點什麽都說出來。
“哦?如此,我這裏還有點銀子,少奶奶吩咐我買的布匹沒有找到,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碧兒妹妹先拿去,回了府裏再讓姨娘還來就是了。”銀兩取下錢袋往碧兒手裏塞。
“這,這怎麽好……”碧兒支支吾吾的。
“這有什麽都是陸府的人,我不告訴少奶奶就是了,碧兒妹妹先拿去,若是遲了,姨娘受了委屈,可要怪妹妹了。快拿去。”銀兩笑着把錢袋放到碧兒手心裏。
碧兒想想既然三千不知道,那不如先拿去,柳如現今脾氣不好,去遲了一定又該罵自己了,想罷拿着銀子對銀兩一鞠,轉身像茶寮跑去。
☆、30.自古濫情最無情
“啪!”“吃裏扒外的東西,賤人,你是沒腦子還是豬腦子!”柳如氣的不輕,這個碧兒平日看起來機靈的很,沒想到竟然送去個把柄給沈三千那個賤人,真是笨到家了!
“姨娘,銀兩不會說的。”
“蠢,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柳如一直門外,示意碧兒趕快滾。
碧兒捂着半邊臉,委委屈屈的出門坐在園子裏的大樹下嘆氣,這差事真是越來越難辦了:“瞧不起下人,自己還不是比下人更卑賤,我要是也能做姨娘就好了。”
“碧兒姐姐,碧兒姐姐,快別愣了,出大事了!”小丫頭巧兒慌不疊的跑來,正要去湊熱鬧,看到碧兒就順道來說兩句,女人整日無事最喜歡的無非就是湊熱鬧說閑話了。
“怎麽了?是王二又撿了誰的帕子還是李三趕車撞了郊外的羊群走不動了?你啊就喜歡沒事說東道西的,早晚惹禍。”碧兒嗤笑着打趣。
“不是不是,這次可是大事,碧兒姐姐還不知道吧,有人要倒黴了!”巧兒神神秘秘的說的碧兒身上發麻。
“什麽人?”碧兒湊近巧兒忍不住問。
“姐姐只管去,反正不是你我,喏有人急了。”巧兒給碧兒使個眼色,卻不直說。
碧兒一眼瞥見元寶匆匆的往前院跑,顯然是急的不行,心下恍然,看來這兩天柳如心情一定會好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轉身往院子裏回,她才不去湊那個熱鬧,等真的倒黴了自然跟着樂呵,現下去了萬一不好白白的惹人打眼了。碧兒是跟慣了主子的,卻不想惹了三千雖然現在東院西院是東風壓倒西風,誰也容不下誰,可她碧兒不是誰的陪嫁丫頭,不像銀兩和元寶是三千的陪嫁丫頭,這種丫頭是锲都在自己主子手裏是不可能跟着別的主子的,可碧兒不同,她是陸家的人,老爺說給誰就是誰的,所以在這點上碧兒對柳如永遠不可能和銀兩對三千一樣忠心。
“兒媳見過老爺,夫人。”三千進門就覺得不對,腦中警鈴大作,小心翼翼的扶了禮。
三千靜靜的行禮,上邊陸老爺子和陸夫人并沒有發話,三千也不敢起來,良久,陸老爺子才發話:“起來吧。”
三千看了看扶着銀兩坐在下手,也知道自己怕是難熬了,現今想想除了那件事怕也沒有什麽別的了。
“兒媳,靜非今日身體可好?”陸老爺瞥一眼三千,看不出表情。
三千心裏咯噔一下,她不知道這個時候陸老爺問這個是什麽意思:“靜非很好,每日都很乖巧。”
“啪!”陸老爺一拍桌子,這個兒媳到現在還在騙他,他雖然處處忍耐三千遷就三千但是,作為陸家真正的掌權人,陸老爺絕不容許三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騙人,尤其還是關于陸家長孫的事,是而才會如此生氣,“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兒媳,這種大事難道你以為可以蠻的住?靜非到底怎麽了!”
三千噗通一聲跪下,眼中隐隐酸楚,她不是怕,只是眼看事發,她不得不後退,三千跪着一聲不發。
“帶靜非上來。”
三千轉身,看着靜非被帶上來,乳母抱着,靜非還是那麽乖巧的樣子,三千心裏難受,靜非還這麽小就要接受大家異樣的眼光,有嫉妒有同情更多的一定是歧視,是幸災樂禍,靜非何其無辜。三千伸手,乳母會意看了看把靜非遞給三千抱着。
“乖巧?怕是安靜吧!兒媳既然已經發現為何不說?莫不是覺得這陸家就是兒媳的了!我們這兩個老骨頭都是擺設!”陸老爺子猛地一拍,手邊的茶杯順勢滾下摔得粉碎。濺了一地。
元寶急急的跑來,剛剛她正抱着靜非曬太陽,幾個家丁帶着乳母來把靜非抱走了,元寶急的冒汗,立馬跟着來,走至門口,一眼望見三千正跪在地上,扶着門,心知一定是靜非被發現了,雖然元寶一直不敢相信,這樣乖巧的孩子竟然是啞巴,可是卻也不得不接受,靜非就是三千的心頭肉,這樣被拿來說,小姐的心情可想而知。
三千确實很難受,更多的是心疼,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孩子被別人說三道四的。
“老爺,靜非還小,什麽都還不穩定,老爺大可不必這麽早就斷言,靜非他擔不起這些。”三千抱着靜非輕輕的拍着,冷着聲,面無表情的。
“好,好,真是陸家的好兒媳,一口的牙尖嘴利,靜非是什麽情況,你比誰都清楚,他擔不擔的起,不是你說了算,是他自己說了算,今天他若是能哭出聲來,就算我說的錯!”陸老爺急的直拍桌子。
“兒媳,你也太不适大體了,靜非長孫又是嫡孫,他的身子自然是極重要的,你怎麽能瞞住不說呢?既然出了事就該早點說。”陸夫人直搖頭。
“母親,您也是做娘的,怎麽不明白兒媳的心思,靜非是兒媳的孩子,難道兒媳還會害了他?”三千扭頭看着陸夫人。
“兒媳是在埋怨我們不體諒你了??”陸夫人很是驚愕,“不思悔改,這關乎陸家的将來,兒媳難道就是這種認錯的态度?”
“恩?”三千擡頭,錯?她何錯之有?難道庇護自己的孩子是錯嗎?三千不語,看着陸仲和,這是靜非的父親,“你也覺得我錯了?”
“千兒,靜非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給他治,你不該瞞着大家,父親和母親都很擔心。”陸仲和也是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妻子,他不會不心疼,但是三千确實不對。
“呵呵,”擔心,他們擔心的不是靜非是陸家的長孫,要是知道靜非是啞巴,那靜非的日子會多慘淡,雖然三千知道早晚會如此,但是還是抱着一線希望,能晚一時是一時。
“兒媳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靜非先養在我們這裏。”陸老爺嘆口氣。
“父親,兒媳知道錯了,兒媳也是剛剛知道靜非的事情,一時鬼迷了心竅,總怕靜非會受到傷害,母親,母親,兒媳只是一時迷糊,母親你是知道的,哪有一個母親能一時接受這種事情,兒媳錯了,只求父親給兒媳個機會,不要把靜非帶走。”三千慌亂的認錯,陸老爺的話讓她不安後怕,她什麽都不怕,只怕靜非被奪走,靜非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和盼頭了。
“早知如此何必呢,母親不是不顧及你,只是……”
“三千,靜非如果不能發聲,那以後怎麽接管陸家,此事得慎重考慮,靜非先留着你那裏,只是你和仲和要多努力,再生個健康的孩子吧,靜非已經沒有資格了。”陸老爺想了想,還是把話說明了,雖然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千低頭,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何必難過?陸家關心的是靜非能不能接管陸家,甚至連一句靜非吃什麽藥,怎麽治都沒有問,這樣無情的家,沒有了她靜非怎麽活?
“好,三千知道。”三千看着屋子裏的衆人,莫明的很惡心,一個個都那麽虛僞,最最恨的卻是陸仲和,從始至終沒有出來替靜非說一句話,就這麽任憑陸老爺獨斷的判了靜非的以後,這樣的父親根本不配!
……
柳如扶着門,轉身,不再聽,她是該高興的,沈三千的兒子啊,竟然是個啞巴,靜非順利生下來以後她還以為那藥不管用呢,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茬,真是老天都不讓沈三千好過!柳如慢慢的聽到一句“靜非已經沒有資格了”安下心來,轉身回院子,落井下石這種事情,她不是不喜歡做,只是不知為何,現在卻不想去落井下石了,柳如看着陸仲和冷眼看着這一切,心裏一下子荒涼,這陣子陸仲和一直很寵三千,柳如不止一次恨的牙癢癢,可是現今卻莫名的心涼,陸仲和竟然無動于衷,這個人是太多情還是太無情?
“姨娘?”碧兒慌忙上前扶住柳如,她早聽說了靜非是啞巴,這對柳如來說是最好的消息了,所以早早的站在院子前等着柳如,只是沒想到柳如的面色并不好,心裏打鼓。
“回去吧。”
……
☆、31.認不出自己
按理說正該得意的柳如卻意外的沒有得意而是患得患失起來,柳如本對陸仲和是有感情的也自認為陸仲和對她是有感情的,只是三千的這件事卻讓她認識到這種感情有多不可靠,所以柳如也更加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既然靜非已經沒有了威脅,那自己生下一個孩子便是有了後半生的依靠。
柳如的心思三千不知,縱使知道也沒有心思去管了,三千只有一個問題想不通,靜非的事情只有靜華 銀兩元寶知道,陸家的人是怎麽知道的,今兒明明是拿了鐵證了,哪裏像是猜測的,可見是實實在在的被拿住了,不是他們自己猜出來的。自己萬般小心,從不敢露出一絲馬腳怎會還被拿住?
“銀兩,今天的事情,你可覺得蹊跷?我思來想去卻是有點不對頭。”
“小姐,奴婢也覺得奇怪,這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老爺怎麽就認定了?莫非有人……”銀兩一個個想想,均搖搖頭,元寶她是知道的,雖然沒什麽心眼,但是對小姐絕對死心塌地的,靜華更不可能了,如果出了事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