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陷害

江未看着眼前從街口拐角出買的白色的包子,眉毛有些懷疑的緊皺着:“你确定,我們早餐要吃這個?”

聽到江未的話,林亞楠立刻在那個香噴噴熱乎乎的白面包子上咬了一口,這家的味道很正宗,自從她到警局上班以後,每天的早餐幾乎都是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卻從未吃膩過。

“你知道……其實街頭小吃不是很衛生……”江未有潔癖,這一點在生活和飲食上最為嚴苛,他養阿什利的時候一開始是一天洗一次澡,直到寵物醫生告訴他這樣會影響到阿什利的健康,他才強迫自己将一天洗一次改成了兩天洗一次,家政更是半天打掃一次,從未間斷過。

“老板娘阿姨我很熟,這家店我吃了兩年多,很衛生,而且很好吃。”林亞楠小口吃着包子,看着他還是一臉為難的樣子沒有下口,心裏好笑,腦海裏卻忽然閃過那天他在走廊裏替自己擦淚的模樣,說起來從那以後她還真沒見過他穿那件西服……

他……

臉頰不由得有些發熱,她猛的咬了兩口包子,想要轉移注意力,誰知卻吃得太急一口噎住。頓時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站在一旁漲紅了臉,猛的捶着胸口。

江未很快發現了她的異樣,有些好笑,但卻不敢耽擱,寬厚的大掌在她的後背輕柔的撫觸着,一邊拿起塑料口袋裏的豆漿遞給她。

看着她一連喝了兩口好不容易順下去了以後,這才松了口氣笑道:“看你吃的那麽香,還真是莫名的讓人有食欲。”

林亞楠本就因為剛剛出醜的那一幕囧到不行,聽到他揶揄的語氣,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未沒有說謊,如果說他一開始還真是一點食欲都沒有,起碼剛剛她噎的那一下,至少讓他對這個她滿口稱贊的美味産生了幾分興趣。

她有一種魔力,一種總會驅使他去做一些以前從未做過的事的魔力。

有人說,江三少是浦江城的太子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喝湯的湯匙都是鑲金的。誰能想到這大名鼎鼎的浦江城太子爺居然有一天也會去吃街頭小吃鋪的包子?他脾氣不好,最讨厭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在過去的幾十年裏,就連江老爺子,都未曾有過這個影響力。

說着,江未将那個包了一層油紙袋的白面包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小口,原本有些抗拒的心理,因為口中漸漸彌漫開來的香氣變得有些淡了。

如果不是她,他還真不知道,一個街邊小攤,居然也會做出完全不次于星級酒店的美味。

吃了早餐,林亞楠回家換了警服,江未把阿什利留在了她家,這令她有些意外,這個早晨她不難看出,阿什利絕對是他的愛犬,但他居然真的能忍痛割愛……把它繼續留在自己家?

難道他真的是擔心昨晚電視報道的那個案子會波及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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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搖了搖頭,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江未那個沒心沒肺的流氓怎麽會這麽細心,不可能,不可能。

想着,便也換好了警服,下樓一看,江未居然正靠着那輛銀色沃爾沃,站在樓底下等她。

來來回回早就熟悉了的鄰居大嬸剛從早市買菜回來,看到江未,又看了看她,暧昧的捂着嘴從她面前笑着走過去,她滿臉通紅,卻無從解釋,只能走上前去催促他快走,再這麽站下去,恐怕所有人都知道有個男人一大早開車在她樓下等她了。

她跟江未一起到了警局,幸好時間較早,警局裏的人并不多,林亞楠剛一到地方就飛快的跳下車,一邊看着周圍有沒有熟人,匆匆忙忙的說了句謝謝就轉身往局裏跑。

一早就聽從江未吩咐在警局的停車場等他的林星,剛巧看到自家師傅被美人避如蛇蠍的一幕,心下好笑,剛勾了嘴角就被江未那黑到極點的恐怖眼神一瞪,猛的咳嗽了一聲,将笑意忍了回去。

驗屍房。

江未已然換上了白大褂,一手拿着屍檢報告,林星作為江未的徒弟正拿着報告,整理這一邊的檔案袋,協助江未跟宣如意和其他幾個警察進行詳細的屍檢說明。

張林的身子因為一直冷凍着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身上的皮肉泛着詭異的白色。

“死者在被害當天并沒有進食,通過肝溫和屍斑可以将死者的被害時間确定在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我跟血液部門申請了血檢,沒想到卻調查出了出乎意料的東西來。”江未笑了笑,從桌上拿了一份報告遞過來。“在張林的血液裏含有劑量驚人的秋水仙素。”

“這麽說,那個寧偉旗就可以排除嫌疑了?目擊證人說他是八點半到的現場,如此說來,兇手便不是他了?”宣如意旁邊的一名警察聽到江未的話,不由得有些驚訝。“秋水仙素……那是什麽?”

“秋水仙素少劑量可以治療風濕,多用在中老年人身上,但五十倍的濃度卻可以致人死亡。很明顯,死者是被人下毒而亡。”江未翻看着手中的檢測報告,一邊說着,一邊繼續陳述:“死者背部皮下組織有着明顯的淤血,時間不短,而且長期短期的傷痕都有,顯然死者在生前曾遭受過長期虐打,而且死者十指粗短厚繭,完全不是一個十三歲小孩子該有的一雙手。據學校送來的體檢報告,死者有長期的貧血和營養不良。”

宣如意的臉色很不好看。

“另外,我從死者的頸部和臉頰提取到兩枚殘缺的指紋,目前看來,其中之一跟寧偉旗的指紋相符,但另一個卻不匹配。還有……”

屍檢之後,林亞楠将自己昨晚查到的線索做了簡單的報告,很快,局裏便将張林的母親,李秀蘭傳到局裏。

“你們在說什麽?我的女兒怎麽會被人毒死?她不是被那個男人殺死的嗎?”李秀蘭穿着一身黑色套裝,今天的她顯然又恢複了哪個悲傷母親的形象,但不知為何,林亞楠站在審訊室隔壁的觀察室,看着裏面那個淚痕猶存的女人,心裏滿滿的都是厭惡。

“李秀蘭小姐,請問昨天早上六點到七點,你在哪裏,你的女兒張林是否跟你在一起?”警官公式化的詢問透着嚴厲,李秀蘭明顯的愣了一下,臉色很快變得慘白。

“我……我在家……做飯……”李秀蘭目光閃躲,時而看着桌子,時而看着桌上的那杯水,似是在努力想要找出什麽逃脫的話語。

“你的女兒跟你在一起?”警官眯起眼,聲音明顯提高了一個音階。

“在……啊……不……不在……”李秀蘭說着,雙手在胸前絞成結,忽然,砰地一聲,警官一掌拍在審訊桌上,“李秀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最後一個機會。昨天早上,你是否對你的女兒張林失手下毒,毒死張林後又棄屍廢棄大樓,企圖陷害歸國外交官寧偉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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