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帝星宛如篝火

第74章 帝星宛如篝火

, 只要有柴火越燒越旺,不添柴火會熄滅。而家族如同柴火,孜孜不倦的為帝星輸送着力量。

弱勢的帝星會漸漸熄滅, 強勢的帝星會越燃越旺。而外力也是帝星強弱的重要因素,像是民心;可如微風般拂過火焰:又能像鋪天蓋地的雨水熄滅它們。

人是看不到帝星燃燒的樣子, 無常使者也一樣。他們身為鬼本就不喜光,而龍氣強盛時宛如太陽,可讓鬼退避三舍。

謝必安與範無咎只能靠本能反應确定‘這個人’是否有帝相, 卻無法同時得知具體的人數和方位。

而小玉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它身為傳國玉玺,必須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 這天底下所有的候選人她全能看見。

明明站在曹府前廳屋頂上,小玉閉上眼, 靈魂像是離體般, 魂魄撕裂開, 視線向四面八方飛去,來到一個個帝星面前。

北方有倆名, 袁紹燃燒的最為強烈,其次是将息的公孫瓒。南面也有倆名帝星, 只是……居然同在一家——江東孫家。

是小玉猜測的孫家,只不過……帝星的火焰落在一大一小上,他們兄弟倆都是帝星。只是,兄長的火焰弱于弟弟, 并且有被逐步吸收的跡象。

小玉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帝星像是火, 而火又不是絕對的無敵。如果弟弟有弑兄的想法, 他的帝星會直接吞掉哥哥的, 如果是被一點點熄滅,那就是說……

小玉皺了皺眉,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人的生老病死是正常的輪回,當那孫家兄長的帝星熄滅時,也正是他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日子了。他的帝星會加持到弟弟的身上,讓弟弟的帝星更加明亮。

而剩下的倆名帝星在許昌……

這裏的倆名帝星并沒有直接接觸,只因父輩得淵源,讓曹丕吸取了那牢籠裏劉姓的力量。劉備的帝星已經衰弱到不可察了,只是擰着一股不知哪兒來的勁不願熄滅。

小玉擡起手來,兩只手慢慢的上下合并攏住了牢籠中的帝星光芒——劉備的帝星只需要外力輕輕一蓋就能徹底熄滅了,他已經構不成威脅。

反倒是曹家小子的帝相,明明吸收了劉備的力量,為什麽還是如此衰弱?

曹家的帝星有了些許的不穩定。像是被什麽惡獸遏制住了喉嚨般,帝星忽暗忽亮了幾次,像是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光芒略暗淡了一些。

謝必安和範無咎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只是隐約感覺到站在曹家屋頂沒有之前那麽難受了,倆鬼疑惑的扭頭看向旁邊沉默不語的當事人。

玉玺倒是無所謂道:“曹家的帝星只比那牢裏的亮那麽點。”

“按理說不應該啊。”謝必安疑惑,他雖然沒有玉玺看得那麽直白,但是根據曹家的狀況,曹丕有帝相的話,不應該這麽弱才對。

因為曹家現在的一切都太合适了,合适到現場來個推翻劉獻送曹丕上位都沒問題。

遠在北面的袁紹,和南面根本就沒有什麽實力的孫家都不足以撼動曹家稱帝。

荀家舅子開鑿耕地的那番壯舉,讓農戶感激不盡。

糧食足夠度過冬天,農戶更多的是感謝荀家舅子的努力,而平民眼中看到的是安排了荒地開鑿種地的曹家。

只要荀家在許昌屹立不倒,曹家的聲望那就不可動搖。

稱帝最重要的民心,曹家已經擁有了,而兵力也在糧草充足的情況下被滿足了。系成一股繩的文官,英勇善戰的武官,曹家每一條都在那稱帝的路上抱得緊緊地。

然而,曹丕的帝星仍然弱于北面的袁紹,甚至沒有南面那兩兄弟的強。

小玉想起了曾經的事,“與當年胡亥搶扶蘇帝位的時候一個樣,身為吾主的兒子,胡亥也同樣有帝相,只是光芒弱于扶蘇,而且吾主更偏愛公子扶蘇,希望長子繼位,帝星的征兆便懸在公子扶蘇的頭上,如果……沒有那場惡事,秦本該由公子扶蘇繼位。”

小玉曾經想過,如果當年主人沒死,秦的帝位由公子扶蘇繼承,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想罷,她又搖了搖頭,以公子扶蘇的性格……恐怕也抵不住趙高那個奸臣。

小玉是曾眼看着扶蘇的帝星,在趙高的謀劃下,被胡亥的帝星一口一口吃掉的,扶蘇的帝星熄滅時,公子扶蘇也死了。那之後,胡亥又屠殺了其他兄弟姐妹,最後胡亥的帝星一家獨大,可惜也只明亮了幾天罷了……

帝星慢慢衰弱,然後完全熄滅——因趙高,胡亥死了。

現在曹丕的帝星不明亮的原因,只能是有人會影響到他,但是這個人具體是誰,小玉也拿不準。

畢竟趙高當年也不是帝星的人選,但是卻可以借由弱勢的胡亥殺死更強的公子扶蘇。

現在看來曹丕很安全,更不要說曹昂還在呢,即便是以後曹操沒了需要繼承人,曹丕也不是第一人選。

這麽看來,曹丕稱帝的路很不穩當。

只要曹丕頭上有曹昂在,繼承人的選擇就落不到曹丕頭上,除非這小子做出了可以越過長子的豐功偉績。

小玉的腦袋裏剛冒出點奇思妙想,就被身邊一白一黑倆無常官用手按下了。

謝必安不安的問道:“你不是想現在去給這府內的帝星掃清障礙吧?”他挺害怕玉玺搞事的。

無常官管亡魂,人間有人不明提前死了,閻君會先嚴懲他們監管不嚴。

範無咎關心點不一樣,“你身為玉玺哪能親自動手。”萬一弄不好就是弑主,這罪過可就大了。

謝必安立馬扭頭瞪着兄弟,他算明白了,你們倆才是親兄妹,我是多餘的那個。

範無咎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低聲嘀咕道:“想想趙高。”

趙高都敢拿胡亥當刀呢,憑什麽玉玺不能找個代理幫忙。

玉玺覺得有道理,連勝保證道:“我肯定不會動手的,弑主罪過多大,我又不傻。”但是不妨礙她鼓動別人弑主。

謝必安都要氣笑了,收回手來,拉着兄弟範無咎就走,臨走不忘說:“你就作吧,早晚作死你自己。”

小玉開心的揮手送別了徹底撂擔子的無常官,八爺跟她站一邊,七爺只有氣死的份。

沒有了擋路管自己的人,小玉徹底放開了手腳,準備先從北面最弱的下手。

公孫瓒最近住在高樓上吃吃喝喝,猛地感覺一股涼風嗖過自己的後腦勺,背後像是被什麽野獸盯上了般,一股子冷汗直沖腦門而上。

“啊啾……”往日裏身體倍棒的人,竟然莫名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公孫瓒的妾室趕緊關心,生怕自己那點做的不好被厭棄。

公孫瓒擺擺手,擡眼看着妾室懷裏抱着的貓,嫌棄道:“定是這畜生的毛吹到吾鼻中了。”

妾室聽後趕緊把貓扔地上道:“妾一會便讓人把它扔出去。”

被扔在地上的翠貓癟癟嘴,當初帶它上樓的時候,公孫瓒你可不是這麽說的。翠貓起身搖着尾巴出去了。

這貓便是小玉了。

她會在這裏,只因許昌城內最近很安靜,除了商議着去攻打袁紹的官署處。

小玉見劉備一時半會應該逃不了,曹丕也沒啥事,就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公孫瓒的忙。

不過,她剛到公孫府邸就被發現了,公孫瓒見她長得毛色怪異,叫人把她抓下來給寵愛的妾室賞玩。小玉想着這樣能順理成章混進公孫府,便只微微掙紮幾下,被爬上屋檐的人抓下去了。

那妾室見她時,還說這貓毛色怪異,但是乖巧聽話,別是有人在養着的。

公孫瓒還道,這地還能有誰比他官職大。

也是虧得玉玺知道不能在人眼前吐人語,不然能各種意義的吓死眼前這倆人。

帝王家養天下獨一份的貓讓你給抓回來了,你說害怕不害怕。

今天公孫瓒心情不好,畢竟誰打了敗仗也不開心。

小玉晃動着尾巴離開廳室時,那養它幾日的妾室還在勸公孫瓒放寬心,沒多久公孫瓒的正主夫人便來了,一起哄勸公孫瓒。

小玉躍上木欄杆,扭頭看向躲在門口偷看的少年,那是公孫瓒的兒子——公孫續。

公孫續看着跟曹家的曹昂差不多大,一臉憂愁的望着屋內,扭頭見着小玉在一邊時,神色呆了一下,竟然向前伸手想摸一把。

小玉像面團般柔軟的往後讓了讓,正好避開少年身來的手指,鼻子動動嗅了嗅,一股子鐵器的味道熏得她打了個噴嚏。

少年輕笑,沒有阻止貓兒身體靈敏的一躍自己的動作,立在原地看着還回頭看了眼的貓兒要躍上屋檐。

感覺沒人追來時,小玉還疑惑的回頭望了一眼。

公孫續一臉失望的站在她身後,面上挂着蛋蛋的笑容,聽見室內父親的喚聲時打了個激靈,趕緊站到門口恭敬的詢問父親:“喚兒何事。”

小玉收回視線,靈巧的躍上了屋檐,從高處俯視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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