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活死人肉白骨 11
““公孫先生,你心裏可明白了?”
“早就明白了。姑娘好意,學生怎能不領受。”看着門外站着的人,公孫策雖然真是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是最近自己看的所有書籍都指明了這個人是要自己去了解蠱毒,從而能更好的為展護衛解毒。
“先生,你應該會需要我今日帶來的東西。七日後我送你回開封府。”放下手上的包裹,出了屋子,順手放下機關,唇角勾了一絲似乎有又似乎沒有的笑。
“貓兒,咱們就快到百草谷了,這飛沙渡果然是黃沙遍天,你可還好?”白玉堂是擔心得不得了,懷裏的人幾乎多數時間處在睡眠中,前一次蠱毒發作以後就再沒有發作過,只是一天比一天衰弱,不到十天,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十天以前還能自己起身在屋子裏走動,現在是再沒了力氣。心裏是一股一股的刺痛,卻全無辦法,只得趕路盼着早日到了百草谷,眼看着都見了谷口,貓兒卻是緊着一陣的咳嗽,好容易喂了師傅給的藥平息了下來。
“玉堂,不要緊的。師傅說了這一個月不會有問題就不會出事,咱們是要早日到百草谷,然後趕回天山,或者還有辦法。”
白玉堂是看着懷裏的人,正想說些什麽,就感到有一群人在接近。抱起展昭,就上了馬往前方跑去,只是沒跑幾步就被一群使着長鞭的紫衣人堵了去路。
“白玉堂,把展昭留下來。”一聽這話,白玉堂就氣得不行,居然想從他白玉堂手中搶人。
“呵呵,行啊,把你們的頭都給爺爺留下來再說。”說完,抽了劍迎着對方的人就揮了上去。
雖然白玉堂武藝精湛,招式狠辣,可畢竟對方有十多人,且都是高手,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得時時護着展昭,漸漸的也就落了下風。就見其中一個紫衫的人閃到白玉堂身後,手中的鞭子一抖,卷了白玉堂懷裏的人退過十丈,飛身上了馬,打了聲呼嘯,那邊纏着白玉堂脫不了身的人都撤了武器飛身上馬,疾馳而去,白玉堂雖然是氣急敗壞,也只能抓了被自己刺過一劍未及時逃跑的人,點了那人周身大穴扔上馬,朝前方追了上去。
終究是連續趕路幾天,腳力早就明顯不如前方那些馬匹,不得已棄馬提了真氣縱躍幾下追了上去。可是前方帶走展昭的馬匹都是良駒,白玉堂拼盡了全力任是再追不到,只得返身回去找他棄下的馬,就只見被自己丢在馬上的人還在馬上,伸手一試,還有那麽一絲呼吸。
“老實點,說,誰派你們來的。”再壓不住心裏頭的怒火,白玉堂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貓兒是從自己手上被人搶走的。除了怒火,他白玉堂現在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就只想着把這天地翻了,一定要找到貓兒,翻了天地,對翻了這天地,貓兒,絕對不可以有事。
“哼!”
“不說是吧?呵呵,五爺讓你嘗嘗什麽叫生不如死。”說完白玉堂封了那人啞穴,用一塊碎布堵了那人嘴巴,然後從那人衣服上撕了截布料反手困了那人一腳踢下了馬。
這時候的白玉堂已經完全變成了餓修羅的樣子,就連眼光也帶了狠狠的殺意。那個紫衣的人看着這冰冷的眼光也是抖了抖身子,再說不出一句話來,驚恐這駭人氣勢的同時,他真的開始怕了,因為白玉堂抽了劍挑開了他手臂上的布料,然後劍尖慢慢的順着腕上的皮膚找準了某個位置,緩緩的刺了進去,斜了劍尖挑了一層皮出來。然後從懷裏拿了一個藥瓶,往那口子裏倒了下去,再把人整個捆了翻身上馬,他現在必須回開封府讓大哥他們幫着找貓兒。
馬跑出去沒有多遠的路,就感覺身後那人左右的扭動着,白玉堂停了馬,然後一腳把人踢到地上。
“怎麽,現在想說了?”他自然知道這人現在是生不如死,大嫂配出來的□□不會要人性命,但是那種痛癢交雜,冷熱不勻還偏偏連昏迷都做不到的感覺很是恐怖,尤其是他直接下在了血裏,比從嘴裏為進去又大了不止十倍的效果。這種苦受得了的人不多,自己封了他的周身大穴,,堵了他的嘴,連自殺的機會都不曾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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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說了就點點頭。”
就見那人不住的點頭,白玉堂解出他的右手,從他衣衫裏襯上撕下一塊白布,然後用劍在他指尖劃了一道血痕,“寫吧。”
就見那人先是驚慌的看着白玉堂的動作,後來垂着頭,伏在地上,擠了手上的血一筆一筆的寫了兩個字:
袖越
白玉堂一驚,又是這個人。
“在什麽地方?”
開封府東郊土地廟。
看見最後一筆收了尾,白玉堂一掌打在那人身上,頓時整個人一軟就昏了過去。把人丢上了馬,然後加緊馬肚子,嘴上打了個呼嘯,渡月盤亘幾下落在了白玉堂肩上,白玉堂抓了那個人的手指,在那片白布上寫了幾個字,塞進信筒裏,對渡月打了個手勢,渡月鳴叫了兩聲盤亘着往開封府方向飛了去。
“貓兒,你一定要等我。”幾乎是日夜兼程的趕路,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趕回了開封府,蔣平早就得了消息,已經遣了人去那城東的土地廟下了埋伏,只是這些天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白玉堂把那個人丢進開封府大牢,他不敢殺這個人,因為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騙自己,現在的他一點險都不敢冒,卻在出大牢的時候看見一名女子安靜的坐在牢室裏。
“雲鬟?”
“五爺?”那女子正是雲鬟,自從上次被救回開封府之後,就自覺的坦白了以前是如何幫着鬼娘為非作歹,幸而是并未犯什麽了不得的罪過,因而包大人判了三年牢獄。
“五爺,雲鬟自知瞞了五爺那些事情,已是負了五爺厚愛,而今紅顏已死,雲鬟再無顏見五爺。”
初見雲鬟白玉堂并未認出來,只是那身段卻果然是這人,試着叫了一聲,果然是她,見到樣貌的時候也驚得不小,哪裏還有當初的羞花閉月,現如今不過區區幾月,就老了很多。
“雲鬟,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活死人?”
“活死人?五爺,是誰中了活死人?”
“你知道?”
“自然知道,那是師傅秘寶,我也只聽師傅提過一次。那時候師傅是非常的開心,像是可以大仇得報的樣子。”
“那你可知道如何能解活死人?”
“肉白骨可解。”
“若肉白骨已經被毀?”白玉堂聽見雲鬟這麽一說,頓時又洩了一股氣,随即一想,雲鬟既然知道也許有辦法能解也不一定。
“這……五爺,雲鬟實在不知道。”
“對了,雲鬟,五爺問你,袖越這個人?你知道嗎?”
“袖越師妹,她是最晚入門的,師傅也最疼她,什麽都告訴她,對了,五爺,你若能找到袖越師妹,也許能知道師傅的其他解這蠱的辦法。其他的雲鬟的确不知道了。”
“雲鬟……”
“五爺,是雲鬟當日對不住五爺,五爺別再來看雲鬟了,雲鬟不配,雲鬟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五爺了。”說完話,雲鬟扭頭坐到了床邊,再不看白玉堂,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男子,若非如此,她必然不會對不起師傅,背叛師門,若非如此,今時今日她如何還能有性命。可是眼前的白玉堂讓她心痛,瘦了,憔悴了,一雙眼睛裏滿滿的擔憂,雖然知道不是為自己,可是,她也看得難受,一定為了那個他日夜記挂的人,那個叫做展昭的護衛,那只白玉堂每日每夜念着想着的貓。難道這一次?中招的是,是展昭……
“師傅,我們把展昭帶回來了。”跪着的人是袖越,展昭早已經認得了,那個站着的人應該就是晏然。展昭不知道一路上袖越給自己吃的是什麽藥,但是好像可以克制自己體內的毒。
“展昭見過晏然阿姨。”他一點都不怕,他做夢都想遇見這個人,只有遇見了她,自己才能有一絲希望。而唯一的賭注就是晏然對無痕師傅的感情。
“你知道我?”回過頭來的一瞬間,晏然就真的驚呆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麽像的兩個人,無痕,是他回來了?
“無痕……”
“晚輩展昭。”晏然的反應展昭是早就知道,只是那眼睛裏的懊悔痛苦,掙紮,展昭卻并沒有完全的明白。
“啊……”晏然盯了展昭良久,最後卻是再說不出話來,她的确後悔,後悔當年竟然把活死人下在了無痕身上,她後悔自己這樣去要挾對方企圖得到愛情,是她自己敗得一塌糊塗,而如今這又算什麽?是自己和無痕的恩怨未完?還是,自己前世和這樣的一張臉有過于深邃的糾結怨恨?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這張臉永遠都和白家牽扯不清。
不,這個人不是無痕,他也說了他只是展昭……可是,她要怎麽辦?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個局面,二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她等的就是今天,卻是等來這樣一個結果,無痕,難道,愛你真的只能是錯誤,難道想要得到你真的這般的困難,你居然情願永眠也要守着白清風……而如今我倒要看看,你白家的人是不是個個都能這般的好命……
“袖越,帶展昭去天水居,我沒說讓他死之前,保住他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按時頂鍋蓋。。。。。。大家,我真的怕痛。。。虐虐更有愛,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