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活死人肉白骨 16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天都裂。。。原創CP,鬼畜帝王木诩 女王邪弄影。。。。。對立愛。
謝謝大家支持。 白袖越能下床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以後,這七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多,白玉堂用大部分的時間守在展昭的身邊,雖然是知道這貓兒定是能醒過來,可是如今這些天,就一直看着貓兒睡着的樣子,白玉堂還是心裏一陣一陣的抽着痛。師傅這些天給他講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他突然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做,若說以前對晏然的不恨是因為展昭要自己不去恨,那麽現在的不恨就是因為明白愛情究竟是如何。
師傅說,無痕若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就不會有如此多的罪孽,可是一個人若注定要出現又怎麽可能消失,所以注定無痕會出現,師傅也說,若一個人注定要愛上另外一個人,那又怎麽可以因為一些阻力而不去愛,所以清風和無痕注定要在一起。于是更注定了晏然會傷心。
白玉堂問過上官熙關于展昭的事情,上官熙原本是不想說的,後來晏然給白玉堂說了所有的經過以後,白玉堂心裏一抽一抽的說不上是疼還是什麽。原來二十年前,貓兒就中過一次活死人,當時無痕給貓兒推功過血把蠱毒引到了自己身上,為此才陪上了清風的性命。原來,無痕竟然是貓兒的親娘舅,所以,血脈相連的他才能為還是嬰孩的展昭換血。
晏然當時就是算準了無痕不會不管自己的外甥,才把蠱毒下在了一個孩子身上。只是晏然也沒相當,清風會不要自己性命的去救無痕,而無痕寧願死也不接受自己的感情。晏然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眼都沒有看白玉堂,她望着很遠的地方,像是在追憶什麽。
“你恨我麽?”
“以前不很,因為展昭不要我恨。現在更不恨。因為事情總要有個結局。以後也不會恨,你始終是我父親最愛的女人,我妹妹的娘。何況你會救貓兒。”
“可是我害了你娘。”
“所以你已經得到報應了。”
“其實你更像你叔叔,更想白清風。”晏然定定的看着白玉堂,他不像他的父親,他父親沒有這般的果斷堅持。這樣的感覺,她在清風身上看見過,跪在自己面前的清風就是這般的堅定的說,他不會放棄無痕,也不會要無痕死。
“我沒見過叔叔,如果不是師傅說,我甚至不知道我有這麽叔叔。可是,我覺得叔叔是我的驕傲。如果爹不恨你,娘不恨你,師傅不恨你,叔叔和無痕叔叔不恨你,那麽我便沒有恨你的理由。”
“白玉堂,袖越她,我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兄長。”晏然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突然覺得回到了從前,兩張自己恨得要死的臉就和面前這個突然間穩重了很多的年輕人很像。
“你放心,多陪陪她吧。”白玉堂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抽痛,前些天渡月已經帶着自己的信去了飛沙渡百草谷,四哥應該帶着肉白骨在來天山的路上了。
“呵呵,不是我這個做娘的不想陪她,是如果現在我給了她太多,到我死那天她會接受不了。我本來也沒給過她什麽。對了,白玉堂,等事情都了結了,你帶她去讓妙藥看看,以前我給她吃的改變脈息的藥不知道會不會讓她有後症。”
“怪不得以前見到她,四哥還試探過,都覺得她沒有功夫。你放心,他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白家三小姐。若是她想安定生活,我就送她會白家山莊,若是她要在江湖上游玩,我和貓兒定會護她周全。”
Advertisement
“如此,我也就安心了。等你四哥到了,我就救醒無痕,然後你送我去開封結案,估計你回來的時候,展昭已經醒過來了。千萬瞞着袖越。”晏然心裏雖然也有不舍,但是,就像是上官熙說的那樣,總要有個結果,七縣的縣令不能白白的沒了性命,不管那些官到底是清廉還是昏庸,都輪不到自己因為私欲而了結他們。
“白玉堂,我給袖越炖着雞湯,等會兒你給她送去吧。也別說我炖的。”
白玉堂點了點頭,看着晏然往廚房走去。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說不清楚,正是應了那句話,老天爺都看着呢,報應不爽,不可能不來的。這晏然做的傷人之事不算少了,無痕是受害者,自己的父親叔叔也是受害者,連貓兒也不能例外。可是終究那報應也是随着沒離開過,錯過了真心相待的感情,和親骨肉常年相伴卻不得認,一旦想認卻因為逼近自己的死亡連愛惜都得借助曾經的仇者的雙手。這算是悲哀吧,也果然就是報應。幸好,他和貓兒都彼此愛惜,幸好,他可以守着自己所愛。
四爺接到白玉堂的信的時候,心裏一糾,這白老五的信裏也沒說個所以然,就只是說展昭需要肉白骨救命。可別是展昭出什麽什麽事兒。在百草谷這些天,蔣四爺成天的和毒夫人妙藥仙翁在一塊兒,這肉白骨到底怎麽回事情,他們是至今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老五突然這麽一封不清不楚的信,倒是叫人擰着心攪得生疼,千萬別是出了什麽事。所以,當即就和毒夫人說了情況,收拾着包袱就要往天山趕。
這一日,蔣平剛到離天山不遠的一個叫平樂鎮的地方,日頭早就暗了下來,這麽個地界時至深秋,一直綿綿的有些雨。連着趕了五天路,也沒怎麽吃上熱菜熱飯的,蔣平正捉摸着也不差這麽一個晚上,于是就找家客棧吃了些飯食。本來蔣平還打算在客棧好好睡上一覺,可是真躺在了床上的時候,卻是因為惦記着白玉堂和展昭怎麽睡也睡不着,索性就坐着調息了一夜,天還未亮便接着趕路。
好容易上了天山的山路,放了馬匹往前只能步行爬山。本來一路上沒什麽可寫的,卻是在未到山腰的時候,四爺卻是一個不小心,加上連續幾日未得休息,竟然滑腳落到了山崖下。只留得渡月在那個崖上記得盤亘了好幾圈,終究只是一只白鷹,斷不能托一個人的重量,所以只能往落雁峰飛去。
當渡月到白玉堂身邊的時候,白玉堂正和袖越一起看着院子裏的紅梅,兩個人說着話。本來白玉堂也是想陪着妹子吃了午飯,就去彩池看展昭,正打算叫袖越回房間,就看見自己的渡月急急的落在了樹枝上,而後扯了自己的衣襟往着院子外面帶。
“哥?這白鷹是怎麽回事?”袖越經過這些天和白玉堂的相處,總算也漸漸的放開了性子。偶爾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也有茗茶采辛兩人勸解說道,所以身體也得了很好的調理。而且又有白玉堂這麽個哥哥疼顧着,少女的心性自然就全都出來了,看見這麽只英武的白鷹和白玉堂如此親近,自然要問。
“我養的,叫渡月。”白玉堂一把揮開叼着自己衣袖的白鷹,伸手扶起袖越就往屋子裏面走去。
“哥,那只渡月是不是有事?”
“沒看見信筒。幾天前叫它給四哥送信,這麽些天才飛回來,不知道跑什麽地方去野了幾天。”白玉堂本來就在納悶這麽渡月這麽些天都沒飛回來,結果一回來就叼着自己衣袖玩鬧。
渡月在院子了轉了幾圈,然後又飛向出事的地方,叼起蔣四爺身邊的鵝毛扇子急急的又飛回了峰頂。這一回落在白玉堂身邊的時候,只吓得白玉堂臉色一變。他自然認得四哥随身的鵝毛扇,便是雪地裏也不會離手。這一回讓渡月叼回來,肯定是出事了。又見着渡月牽着自己的衣袖往外飛,便提了劍就跟出去,這四哥可是千萬不能有事,救貓兒的藥可還在四哥身上。
上官熙和晏然早聽見了動靜,也随着跟了出來,袖越本來也要跟的,可是晏然一手點了她穴位,至少一個時辰動彈不得。
三人随着渡月來到崖下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蔣四爺,滿眼的白,因為一直不斷還在下着的雪,就只模糊見着地上有個人形的雪坑,四周的腳印模糊不清,幾片碎布料被雪壓着露出點影兒來。
“四哥。”白玉堂急得大喊,可千萬別出事,這要出了什麽事,首先就是為的他白玉堂,四哥才這般奔波,其次,那貓兒……
白玉堂已經有些瘋魔了,拿着畫影四處戳,四處劈,他心裏就像是有團火燒不出來,直煎熬着心髒,痛不欲生。
“四哥!”
“玉堂,興許老四自己醒過來爬上去了,這裏沒有人,咱們也找不到影子,你先別急,若是回了峰頂還沒人,咱們再撒下人手四處尋去,總要有個結果。”上官熙也急,那昭兒的性命可還在蔣平身上,要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這要如何是好。事情到如今這樣的結果,好容易讓彼此有了意思安慰,可別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
“白玉堂,蔣平的功夫底子不弱,興許就如師兄所說,自己上去了。”晏然看着白玉堂的樣子,多少也有些心疼,這些天下來,不能說她對白玉堂有什麽樣的感情,可是畢竟他是自己丈夫的兒子,如今這個樣子多少也是讓她動容的。
白玉堂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此,所以立馬的收了劍,提起一口真氣往峰頂奔去,他害怕,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又全都化作泡影,怕四哥因為自己而出事,更怕如此一來貓兒就真的醒不過來。天山是他熟悉的地方,他從來沒有在這裏感覺到冷過,可是現在,他是真冷,冷得徹底,腦子裏就兩個人,貓兒,四哥……四哥,貓兒……此起彼伏,吞噬了他的理智,痛不欲生。
推開院子,茗茶首先迎上來。
“我問你,可有來客?”
“沒……沒有啊!大少爺?怎麽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