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也不知道能不能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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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前, 侍應生把沈常西贏的獎品單子送了過來,接下來一周,單子上的東西會陸續送到指定的地址。

豫歡看着單子上一連串的價值不菲的禮物, 哭笑不得。她不過是想要那幅畫而已, 要這一大堆的古董豪車做什麽?

“豫小姐,這幅《櫻之隕》交給您,是半小時之前, 沈公子派人送來的。”侍應生說完,恭敬的把拖着的盒子放置在茶幾上。

盒子很大,幾乎鋪滿了整個茶幾。

等侍應生走後, 豫歡頂着一張笑爛的臉, 迫不及待地去拆禮盒。淺藍色的絲帶系出精巧的蝴蝶結, 纖指一挑, 揭蓋,裏頭的禮物就露了出來。

手稿用華麗的畫框裱着,豫歡看到實物後, 內心震撼, 倒抽了口氣。

那畫上是一顆巨大的櫻花樹,花期走到盡頭, 無數花瓣飄落下來, 漫天櫻雨。樹下坐着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她懷裏躺着一個睡着的女人。

若是仔細觀察, 會發現那睡着的女人的手腕被割破, 涓涓鮮血流出來,了無生趣的一張臉。

這幅作品完美诠釋了日本三大美學之一的“物哀”。

沈常西還沒走到門邊,就在走廊裏聽見女孩歡快的嗷叫聲。他不由加快了步伐。

“啊啊啊!我太愛了!!”豫歡正抱着畫在床上來回翻滾,興奮地像一只土撥鼠, 這一定是她今年收到的最特別的禮物。

--“太愛什麽?”

沉洌的嗓,伴随着清脆的巴掌聲,弄的豫歡渾身上下都激顫了一下,一聲嬌媚婉轉的調子破喉而出。

她迅速反應過來是誰來了,眸光羞詫,睫毛上下飛舞着,可繞是這樣她還是緊緊抱着懷裏的畫,在沈常西強勢的逼近中連連後退。

“你、你怎麽能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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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歡羞恥地咬着下唇,敢怒不敢言。她小時候考倒數第一都沒被媽媽打過pp啊!

沈常西攤開手,深深打量着掌心,那軟糯滑彈的觸感還殘留在上面,久久不散。

“不喜歡?那你叫些什麽?還叫得那麽....”他戛然而止,沖她挑了挑眉。

“變态男!”豫歡一時怒沖天靈蓋,擡起小腳就要去踢他的重點部位,一邊碎聲罵:“........你就是變态!”

沈常西比她更快一步,霍然起身,同時強勢地握住她怼上來的小腳。

“歡歡,亂踢人不是個好習慣。”

這壞毛病,他早想調/教過來了。

從前就喜歡踢人,腿不長,踢人倒是精準,專挑薄弱部位下手,曾經有一次,他差點沒被她送走。

沈常西的手不算涼,反而溫熱太過,是運動過後血液燃燒帶起來的溫度,掌腹若有似無的揉捏着腳心,薄繭磨出來的酥麻讓豫歡心煩意亂的很。

嘗試了好幾次,她都沒能把腳抽回來,他力氣太大了。

豫歡咬牙:“哼,你不那麽變态,我也不會踢你!”

“就是變态你也不能踢。”

“.....憑什麽?”豫歡睜大眼,清澈的眼裏閃過一絲無措感。

這人又來了,對她好不過三天,就要重新開始欺負她了嗎?

沈常西眼瞧着她的表情朝着委屈的方向一去不複返,對她胡思亂想些什麽一清二楚,手掌松了她的足,轉而去捉她的小手,拉着她去探索某地。

直到感受女孩的僵硬,沈常西低笑,唇瓣貼住女孩嬌紅的耳廓,“這是專門替你打工的,踢壞了你不心疼?”

“??!!”

豫歡剎那間瞪大了眼,狠咽下分泌出來的口水。

這這這人現在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接下來一連兩天都在度假村裏,好玩的太多,光是滑雪這一項就夠玩上大半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常西又帶豫歡去坐了熱氣球,還有接下來的酒會,花園下午茶,騎馬,溫泉,傍晚的臨湖野餐,以及煙火會。

豫歡很喜歡她的房間,裏頭有一個超大的私湯,就坐落在山林裏,周圍除了蟬鳴飛鳥以外,無人打擾。

這一棟獨立的小別墅裏只有她的房間裏帶着私湯,沈常西的卧房是沒有的。自然,這兩個晚上,某人都會借口霸占她的卧室,打打鬧鬧泡溫泉,總會鬧到轉鐘。

不過幸好,在她的裝傻充愣之下,最後一步尚未突破。面對着沈常西偶爾的暗示,她也假裝不知道。

不是她不想,是實在是太害怕了啊!

還記得高三暑假那年,她曾大着膽子偷偷握過......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一度以為男人都差不多,都這麽恐怖。直到大學時被寧皎皎慫恿,兩人偷偷摸摸躲在被子裏看了兩三部小電影,她才恍然發現,她錯得離譜。

手心殘留的感覺已經過了五年,這陰影雖然慢慢淡去,可一直被她存留在記憶深處。直到前天,那陰影像咆哮的猛獸,明晃晃跳脫了出來,越演越烈。

前天,她趁着沈常西換衣服的空檔,悄悄偷窺。眼睛差點沒瞎。

那玩意兒怎麽比五年前還誇張啊.....

浏覽器歷史記錄裏頓時多了一條奇奇怪怪的搜索--

“男生十七歲之後**還能生長嗎?”

她從小就怕疼,打個針都能哭到護士鬧罷工,父母也一直寵她,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家裏的尖銳的桌腳啊,櫃角啊都被包上了厚厚的海綿軟墊。唯恐她磕着絆着。磨破了一點皮都要去醫院。

那玩意兒微微睡醒的時候都讓她頭皮發麻,更不用說每每較真起來,能把腳心磨壞掉。

豫歡呼出一口氣來,心想,還是算了吧,這種随時能反噬的打工崽能不要就不要!

......

今晚的活動安排在一棟獨立小別墅裏,空間巨大,裝潢偏美式,裏頭有各種娛樂設施,能唱歌,打牌,玩桌球,游戲,抛私湯等等。

晚餐是直接在ktv包廂裏,因為女生們都想唱k,男生們又想喝酒,可謂兩方讨好。包廂裏很大,裝了最高端的新風系統,可還是有些悶熱,煙酒味有些熏眼睛。

無數紅色的激光燈點陣式打下來,像血月之日落下一場流星雨,配合節奏極強的音樂,場面幾分燥意。全然應了那句,紙醉金迷。

桌上擺滿了各種菜品,蠟燭炖着白瓷缽,烘出誘人的香味。

其實豫歡一點都不餓,但沈常西卻覺得她餓。不停往她碟子裏夾菜,還細心的替她把蝦殼蝦線去掉,就差直接把飯喂進她嘴裏了。

她是不長肉的體質,所以很愛吃,但也架不住沈常西瘋狂地投喂!

最近這三個月以來,她胖了快七斤!

“好了啊!我要撐死了!”豫歡不滿地嗔他一眼,嬌氣的用筷子去攔他夾菜的動作。

周圍的人連連啧聲,男人調笑的言語,女人們豔羨或嫉妒的眸光,紛紛擾擾。

霍宸這幾天早就被自家三哥的狗糧給喂飽了,沒想到這狗糧還越喂越多!他罵罵咧咧地摔下筷子:“三哥你太過分。我還失着戀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誰不知道霍家這位混不吝的小霸王最近和明星小女友鬧分手,鬧得可兇了。都以為過了幾天那小明星就能來低頭,可偏偏,兩人對峙了一個多月,那女孩是個硬骨頭,熬過了各種手段,就是咬牙不服輸。

沈常西沒接話,只是耐心十足地擺弄着手裏的蟹殼,用小鑷子把蟹腿肉夾出來,直到剝完了整只蟹,他把盛着滿滿蟹肉的蟹殼放在豫歡碟子裏。

做完一切後,他接過侍應生遞來的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這才掀眸看了眼氣鼓鼓的霍宸,“你但凡學着點,也不會一個月被甩三次。”

衆人又是一陣起哄,把話題的矛頭紛紛對準了一個月被甩三次的霍宸。

這是最近圈內最好笑的大新聞!

豫歡見大家都在調侃霍宸,霍宸的臉上明顯挂不住了,她扯了扯沈常西的袖子,蹙着眉說:“你別這樣說人家啊,真是太壞了。”

失戀本來就不好受,更何況是被甩。

沈常西好笑地看着豫歡。

心裏琢磨着,這小姑娘還挺管事?以後結婚了豈不是要把他給管的死死的?

“這麽喜歡管我呢?”他低聲在她耳邊來了句,厮磨的熱意,宛如纏綿至極的情話。

也是,五年前,他連吃什麽喝什麽穿什麽,這小姑娘不都要管嗎?覺得他穿白襯衫好看,勒令他每天都要穿給她看。害得他那僅有的兩件白襯衫洗來洗去。

豫歡縮了縮脖子,哼聲:“我只是怕你太壞了,被人揍!”

沈常西挑眉,眼裏于驚詫,好笑之類的情緒外,還轉過一抹熨帖的暖意。

她這是在關心他。

旁邊有人聽到了豫歡的話,連忙笑着打圓場:“小嫂子,別慌,霍七就好被三哥欺負這一口!”

“是啊,三哥幾天不打他,他就渾身不舒服!”

豫歡:“.........”

若是別人挑起這事,霍宸保準掄起衣袖就揍人了,可這人是沈常西,所以衆人都不怕霍宸發脾氣。

都知道,霍宸是沈常西的頭號迷弟。

四年前,沈常西第一次進他們這個圈子是被趙二公子帶進來的。當時,霍宸最是不服,他們這個圈子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情誼,一半吊子憑什麽半路插進來?

就在霍宸三番五次挑釁之後,以為能成功把沈常西排擠出去,沒想到換來的是一頓狂揍。

那晚的場景,所有人都心有餘悸。

沈常西什麽話也沒說,只是笑了聲,一把揪起霍宸的衣領,把這個一米八五的壯漢掀翻在地,膝蓋抵住霍宸的脖子,他淡聲道:“不都說你打架厲害嗎?那就讓你體驗體驗什麽是厲害。”

當晚,霍宸被暴揍進了醫院,體驗了一番“厲害”。自此,對沈常西死心塌地,谄媚地比自己親哥還親。

霍宸罵罵咧咧:“.......這他媽沒法吃了!總有一天老子要秀死你們一個個!”

豫歡是看不懂這些男人之間奇妙的化學反應,只要知道沈常西不會被人欺負,她就放心了。心滿意足吃完了螃蟹後,豫歡溜去了唱k區唱歌。唱了幾首經典的老歌,又喝了大半杯西瓜汁,她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包廂內有自帶的洗手間,寬敞又豪華,五星級酒店一樣的規格配置。此時洗手間內很安靜,盥洗臺上燃着一爐熏香,煙霧袅袅而上。

走到最後一扇隔間,她拉門進去。過了半分鐘不到,突然聽見一陣高跟鞋敲擊地磚發出的噠噠聲音。應該是幾個女孩走了進來。

豫歡也沒多想,正準備沖水的時候,門外的女孩們交談了起來。

“唉,別說,我是真羨慕豫小姐,能有那麽寵她的男朋友。”很柔美的聲音,夾雜着一聲幽嘆。

豫歡的手頓時頓住。門外的人在說她的八卦,不論是說壞話被人抓住,還是說羨慕之類的雲雲,總歸是私底下說人,被人知道了都會尴尬。

豫歡決定先等她們弄完。

門外的幾個女孩在補妝。

“她總歸和我們不一樣,怎麽說曾經也是豪門千金,底蘊在那呢。”

“你這麽說我就不高興了,羨慕別人有什麽的,你自己好好把握,還不是能搞到好的男人?”

“今晚在場的哪一個不是豪門公子,随便攀上一個,就算談不上多久,那也夠了。那林嬌意攀上了霍少,不就拿了好幾個資源嗎?本來就一小野模,現在都被捧成二線明星了。”

“是啊是啊,霍少如今正失戀呢,你趁着這時候插進去,保準一上一個準!”

那嗓音柔美的女孩明顯心動了,“那、那我該怎麽辦?”

另一個女孩壓低聲,神秘地說,“你真有想法,我就幫你。”

“洛姐,你幫幫我,求你了。”

那女孩把聲音壓到更低,“行,你拿上這個,等會兒偷偷....酒裏.....等你們生米.....熟飯......”

“把這東西放在酒裏?”

最後幾句話被流水掩住了,很快,幾個女孩補完了妝就走了。

豫歡等沒了動靜,這才悄悄走出去,回到包廂後,她心頭總萦着不詳的預感。

那些女孩最後說的幾句到底是什麽呢?

這頭,霍宸正扯着沈常西玩游戲,說是不把三哥喝死在桌上不罷休。弄的沈常西根本沒時間去找豫歡。

正玩到興頭上的時候,來了兩個鮮嫩的女孩來敬酒。

一個穿着粉色短裙的女孩,羞澀地端着兩個杯子,其中一杯遞在了霍宸的面前,“霍、霍公子,我能不能敬、敬您一杯啊.....”

霍宸正煩着,他連續輸了沈常西五把骰子,自然對面前嬌滴滴的女孩也不怎麽客氣:“敬我啊?”

那粉裙女孩心下一虛,差點快哭出來了,霍宸最煩女孩哭,拿過她手裏的杯子:“別哭,老子喝不就行了。”

正準備喝的時候,他一想,他他媽是冤種不成?又沒輸游戲怎麽就要喝酒了?反觀旁邊坐着的男人,不僅沒輸游戲,也沒喝幾口酒,整個人清絕俊朗地坐在那,連頭發都一絲不茍。

就很氣人!

霍宸一把拿過沈常西的杯子,把手裏的酒分了一半出去,“三哥,我不管,你得幫我喝一半!”

沈常西被他這幼稚的舉動弄笑了,也不好再欺負人,只道:“行,破個例。幫你喝一次。”

那粉裙女孩看着霍宸把酒倒了一半給沈常西的時候,背脊就攏上了虛汗。見男人拿起酒杯時,心下更是慌亂的不行,剛想着去攔,手就被旁邊的女孩死死掐住了。

粉裙女孩随即緩過神來。

這事一旦暴露,她們在上京都混不下去了。

所以只能,将錯就錯。

反正沈公子也有女朋友,總歸錯不到哪兒去。就是可憐了那看上去嬌滴滴的豫小姐,畢竟沈公子精壯高大,又極好運動,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這藥聽說猛的很,能讓不行的男人也一夜好幾次,也不知道豫小姐能不能抗過去.....

女孩默默在心底求佛,保佑豫小姐今晚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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