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賀爺,這個李景安說手裏有“嫂子”的把柄。”齊天昊笑嘻嘻地說着。
“他不會喜歡被人叫嫂子,他不高興,我就會不高興。”已經明白林述塵消息被“出賣”,被自己身邊跟随的人知道是他的誰的賀秦州,眼裏帶笑意,隔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說道,“等有時間,帶他介紹給你,喊哥就行。”
悶騷,自己喜歡的人被我喊“嫂子”指不定心裏高興呢,已經了解賀秦州為人多麽腹黑,一肚子黑水的齊天昊改口,“明白了。”
“還有你重點抓的不對,我第一句話重點想表達的是,李景安說他手裏有林哥的把柄。”
“把柄!”齊天昊重點摘出倆字說道。
賀秦州,“等我,我馬上過去。”
看着通話不到60秒的通話記錄,齊天昊挑眉回了屋裏。
十幾分鐘後。
一輛與周圍低矮樓房,髒亂環境格格不入的豪車停在了巷子口。
嘴裏叼着一根煙的男人走在青石鋪着的小巷裏,站在不算高的五層小矮樓前,确定了自己沒走錯地方,将嘴裏的煙取下,看了看牆角的垃圾桶,丢了進去,這才上了樓。
躲得挺隐秘的,也算用了腦子了。
要不是從醫院出來後就讓人盯着這個李景安,還真不一定這麽容易找到他的窩。
當初的齊天昊漂泊M國讨生活,就混成了個勉強能溫飽的小混混。
***又脾氣暴躁,經常惹到人,被人追着揍。
剛巧一天被賀秦州給救了,按賀秦州的話來說,他是順帶的救的他。
但好歹這麽多年兄弟情誼下來了,齊天昊也就厚着臉皮當賀秦州臉皮薄,就是看他天生的人才,才救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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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賀哥”變“賀爺”,賀秦州回國找心上人,他就一直在國外替賀秦州打理生意了。
聽郝澤峰說賀爺給他們找了一個“嫂子”,他看過幾次郝澤峰這個家夥偷拍發來的男人照片。齊天昊終于沒忍住,偷偷跑回來想看看“嫂子”真人。
剛巧被賀秦州逮個正着,喊去盯着李景安了。
被委以重任盯人的齊天昊将人盯得挺好。
無聊的坐在椅子上,齊天昊翹着二郎腿,覺得床上看起來面相老實的男人還真牛批,連賀爺給“嫂子”的卡都敢騙錢用,不知道他賀爺心狠手辣的嘛?敲他賀爺的竹杠,也不知道他是個頭鐵的,是你能敲的下來的嗎。
也許他就是個傻的。
遙想當初他混M國,被人追着打,他賀爺穿着一身白襯衫,下身休閑褲搭着個小白鞋。
整個一小白兔,弱小無辜無害,一看就是一只手都能欺負得主兒。
“快跑!兄弟!”看着黑發黑煙的少年站在他逃跑的巷口,齊天昊腦抽的一把扯住人的手腕就繼續往巷子裏面跑,一邊跑還一遍喘着氣解釋,“我…我是個好人!後面…啊…那群…人…人,就是群渣,男女不忌口的那種!”
“要是…要是你被看到了,就要…被糟蹋了!”不就喝了對方一杯酒嗎?沒想到代價是想睡他,臉雖然看起來不好看,但越看越耐看的少年,身姿矯健的像只小豹子,脾氣也不好。
被人摸了手後,直接握着酒瓶掄在了對他摸手的家夥的腦門上。
一口M國語言的家夥,身後就一群“非主流”紅毛,黃毛,藍毛的人群冒了出來追着他要揍他。
雖然他還算厲害吧,但也一個人打不過一群人啊!
“松手。”好好地走着路,被人一把拉着跑的賀秦州臉色冷的跟從冬天裏的湖水裏撈出來的寒冰一樣冷,瘆人的很。
發現對方沒有松開手的意思,一用力就抽出了手。
“哎?哎!我說的都是真的!”被甩來手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沒等他說第二句,身後那群人已經跟上來,團團圍住了他們。
和他站一起的賀秦州,就那樣被誤以為是跟齊天昊是一夥兒的。
“美人兒……。”一口蹩腳的華國語的男人,自以為自己帥的很,一頭小髒辮兒,笑着露出一排牙,看着賀秦州歪着頭說,“你的,這位朋友…得罪了,我們。”
“好心請他,喝酒,他居然打我!”
“你胡說!明明是你這個外國佬想占我屁股的便宜!”混跡酒吧等場所見過許多惡心事兒的齊天昊跳腳喝道。
就聽見人理都沒在理他,眼睛都要黏在他剛剛順手拉着跑的少年身上,“要是…你…願意…替他賠罪,答應和我…睡一覺,我就放過你們。”
齊天昊就此見證了容貌精致的少年臉瞬間就黑到家了。
“兄弟,躲不住了,這個色,胚…,好像把你當成跟我是一夥兒的了。”齊天昊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裏良心不安了一秒,自己好像又連累了無辜的路人,等下他一定會努力護着他一起跑的!過了十幾分鐘後,看着一地被打的骨折的人。
尤其是調笑賀秦州被重點照顧,子孫根都被人一腳踩了幾下暈過去的男人。
齊天昊眼睛都亮了,高喊“哥!大哥!看在同是黑發黑眼的情面上,求罩!”這身手!溜得飛起!
最初在M國和齊天昊的初遇,賀秦州就覺得對方真是個賴皮,最後他們竟成了朋友也是奇了。
想起自己那時候發現阿塵不見了,找了許久沒找到人,他深刻認識到,他需要錢需要人,才有可能找回他的人。
聽說國外能賺大錢,靠着攢下的一小筆錢,他咬牙想都沒想就跑出了國,還好運氣不錯,最後混出了些名頭。
花了大筆的時間,金錢和人,卻都沒能找到他的阿塵,最後老天爺開眼,他的阿塵回來了。
齊天昊眯了眯眼,他鄉遇到“老鄉”,還是個這麽能打的,就沒忍住跟着對方,想交個朋友。
看着對方一遍啃饅頭一邊打工在圖書館裏自學金融管理,股票什麽的,一本書那麽厚,他看一眼就腦子暈,更別提裏面到底說的什麽了,
堅持不懈纏着人,最後的結果就是,賀秦州成了他賀哥,只是眼睜睜看着賀秦州短短的幾年裏建造出一片商業來,簡直跟開了外挂一樣,他心裏有些自卑起來,自己除了最初靠着裝傻站在了賀哥面前,成了朋友,還說要當賀哥的打手,保镖,看看賀哥身邊現在的保镖,哪兒用得着三腳貓功夫的他啊。
慢慢的齊天昊對賀秦州的稱呼,由賀哥變成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尊稱“賀爺”。
被人拉了一把,沒有淪落成三流小混混的他,請求賀秦州送他進了退伍軍人的保镖公司接受訓練,每次訓練成狗一樣,累癱在地上,一想起日後他賀哥風光無限的在人前,身後卻跟着自己一個“軟腳蝦”,既不能打,腦子也不怎麽會用,臉還長得不好看,當不了門面,不想被抛下的齊天昊最後都撐下了所有的訓練。
“在想什麽?”賀秦州靠近門,就看見兩個人守着屋外,走進屋裏就看見齊天昊看起來一臉唬人的陰冷盯人模樣,實際上在走神,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我在憶苦思甜!”被打斷回想的齊天昊,下意識的一手握住人的手準備一扭,發現是賀秦州後迅速松開,故作深沉的說道。
“呵。”賀秦州嗓子眼裏一聲嗤笑,真不知道當初那個個子瘦小的少年,時間就想把殺豬刀,硬生生長成了五大三粗的壯漢樣,但對他是真的忠心,他也是把他當成了親兄弟,他發現齊天昊喊他賀哥轉變成賀爺的時候,也嫌疏離了些,可最後在齊天昊指天對地的說着,他就是想這麽喊,在外人面前,賀爺聽起來比賀哥有面子後,就随他了,這一改口,就再也沒改過來,可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他們自己清楚。
他們都見證了彼此最艱難,最難熬的歲月,好在都熬過去了。
床上被齊天昊看着的人,或許是因為雙腿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一不留神,太疲憊,竟然在齊天昊眼皮子底下睡着了。
聽見聲響,李景安迷茫的睜開眼,看清齊天昊身邊站着的人,瞬間腦子清醒,後怕起來,他竟然在個“閻王爺”面前睡着了!
“林述塵呢?”
“你找阿塵?”賀秦州挑眉。
李景安看出了他是接林述塵回家的男人,“你是齊天昊的雇主?”
賀秦州看向齊天昊,齊天昊笑了笑,明白齊天昊大概又信口開河,估計編了什麽瞎話,賀秦州臉色都沒變一下,點了點頭。
“聽說你手裏有阿塵的把柄?”賀秦州看着他問道。
“給我看看。”
“我要一千萬,你給我,我就給你!”自以為自己握住了能威脅林述塵把柄,亦然可以拿把柄跟林述塵腳踏兩只船的男人之一,交易的李景安說道。
一片靜谧裏,李景安看着他說完話,滿身貴氣的男人忽然嘴角彎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那個最先出現威脅他打斷他腿的男人也哈哈哈的笑出了聲,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是腦子有包嗎?在給我們講笑話嗎?”
“你,一個行動不便的殘廢,倒欠我們一大筆錢,還敢跟我們談條件?”
李景安瞬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