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6章

冷苒苒紅了。

雖然有無數唱衰她的聲音, 包括她自己。

但是人們總是忽略這個世界叛逆得有多可怕,包括她自己。

她和郁衡手拉手消失在《星運會》的時候。

全網預測三家大戰,冷苒苒或成最大輸家。

但是恒星非常淡定。

畢竟他們已經塌無可塌。

冷面們只是高冷的在微博上淺淺點了一個贊, 頗有蒸煮的氣場。

後來冷苒苒又宣布自己并不會簽約經濟公司,包括钴娛。

娛樂圈裏敢這麽做的都是已經手握資本的超一線明星,而且他們即使這麽做, 也會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但是冷苒苒并不這麽幹。

她不簽經濟公司,也沒有工作室。

她的微博上有一個她花十塊錢申請的麻花郵箱。

她所有的工作都将通過自己接手, 擁有最大程度的自由。

【聽上去好爽啊,但是為什麽之前沒有人這麽幹?】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之前沒有藝人可以又制定合同又當會計還能中英文無障礙和對方團隊溝通?】

【而且閨蜜是傳行小公主,男朋友是郁衡, 連娛樂圈抖三抖的江家太子現在也是小弟,就……還需要什麽資源?】

【啊這, 冷姐牛啤!!!】

雖然是可行的,但是無論是讀劇本還是談綜藝都需要幫手。

親力親為的後果必然是一年到頭接不了幾個活兒。

擺爛的态度十分明顯。

所以又有路人吃瓜群衆開始唱衰。

【這紅了也太飄了吧。】

【同意, 就是太飄了,以為綁上了郁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雖然但是,郁影帝也不敢這麽作啊。】

【非粉也覺得可惜,娛樂圈這種新陳代謝這麽快的地方, 真的可以這麽佛嗎?】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你們真的以為她的佛系人設站的住嗎?還不是因為粉絲塌方了,她本來就沒多少粉絲,眼看高樓起, 眼看高樓塌。本來就要糊了, 現在趕緊來立個人設罷了。】

冷苒苒看了, 覺得分析得竟然有些道理。

冷面剛剛塌了一次房,還沒有恢複元氣。

冷苒苒的粉絲裏面女粉占了80%,絕大部分是媽媽粉。

塌房本來不是太能造成影響。

但是他們的心情更多是在糾結——

世界上沒有人能配得上苒寶,包括郁衡。

但是郁衡這段時間的表現确實還可以。

如果一定要挑一個人的話,他們寧願是郁衡。

他們本來在貓貓暗中觀察,但是讓人快速團結在一起的方法永遠是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于是他們揭竿而起。

【誰說苒寶糊了?集美們,數據給我刷上去!!】

【刷?笑話,從來就沒有掉下去過!打榜打投的姐妹一直都在,只是這幾天閉麥了而已。】

【我家女兒用的着你說?!!】

【笑死,不會以為攀上郁衡,就奴憑主貴了吧。】

【就是,而且這兩個人也差太多了,盲猜堅持不過三個月。】

【卧槽!別人俊男美女,要你一個要去來反對?!!@郁衡,你不出來說句話?】

【附議!!!要反對也是我們冷面來反對,管你們牛鬼蛇神什麽事!@郁衡,什麽時候官宣?】

郁衡看完新劇本之後看到幾千條@:“……”

竟然是這種走向嗎?

冷苒苒正在和李宏圖、楊忠幾個人打麻将。

綠老頭兒從歐洲回來了,正好湊成了一桌。

綠老頭兒是前國家隊跳臺滑雪總教練,剛從歐洲旅游回來。

他啧啧道:“地裏氣候對滑雪的成績影響太大了,比如京郊的滑雪場已經不開放了,但是北歐很多國家,全國的滑雪都是四季開放。這說明什麽?”

他的頭轉向冷苒苒,像極了上到一半課突然抽堂提問的老師。

冷苒苒:“?”

她捧哏道:“這說明他們接觸滑雪的機會多,練習出成績的時間限制小。”

呂泰秀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打出一張三萬:“對,悟性不錯。對了,我姓呂,雙口呂。”

冷苒苒:“……”

她早就猜到了,綠老頭兒果然姓呂。

在她新家的院子裏。

四個人帶着降噪耳機。

麻将聲噼裏啪啦。

房子裏面裝修聲叮裏咣啷。

冷苒苒一邊打麻将,一邊監工裝修。

物業提供了免費的熱茶和瓜子點心,幾個人曬着初春的太陽,好不惬意。

這個小區的物業不錯。

不僅是國家給運動員的養老小區,而且傅休蟄打過招呼。

冷苒苒還沒搬進來就感受到了春天一般的溫暖。

好的物業就是開心退休生活的一半。

李宏圖說:“你真的準備退休了?”

冷苒苒說:“不算是退休,只是以後我有了更多的選擇,會越來越忙。”

她除了在忙裝修,還開了一個麻将館,又圈了一片茶園,做起了悠閑的小生意。

大富大貴不一定,但是吃穿不愁。

她還重新注冊了H大的課程,成為正式的大一part-time新生。

下午打麻将,晚上上網課,生活十分充實。

她雲淡風輕地說:“我以前一直以為能做想做的事情,就是自由了。反而因為為了做想做的事情,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

打出一張“二筒”,她又說:“我現在才發現,真正的自由其實是我不想做什麽,就不做什麽。”

三個退休老頭兒,面面相觑。

當你活了一輩子,最後感悟到的東西突然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兒點破,這種感覺略微有些神奇。

楊忠冷哼一聲:“小小年紀,動不動說話就七老八十了似的。”

冷苒苒認真解釋:“我其實比你們想象地要大一些。”

不是大一些,是大好幾輩子。

呂泰秀在微博上關注她,一邊說:“你的粉絲在幫你準備二十歲的生日。”

冷苒苒:“……”

她倒不是這個意思。

李宏圖好奇:“你就不怕久而久之被人忘了,不紅了嗎?”

這還真不在冷苒苒的考量範圍。

比如,昨天她空降候喬的直播間。

【嗚嗚嗚嗚,太感人了,苒寶從來不開打賞,終于這裏開了。】

【之前還有人問我是不是我的蒸煮不火才沒有人打賞。】

【嗯哼?!是可忍,孰不可忍。冷面們,給我投上去?看誰還敢說我苒寶不火!】

瞬間五分鐘時間的打賞額超過了該直播平臺單位時間內打賞額的記錄。

冷苒苒:“……”

她說:“不要打賞了。”

瞬間,滿目飄屏,直播間卡成了ppt。

冷苒苒看着滿屏的彩虹屁皺了皺眉頭,第一千零一次地解釋:“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刻意沖下去救蘇梓萱,那是個意外,我是不小心滑下去的。不信你們問蘇梓萱。”

“而且禱必那件事,我也一開始只是想幫幫自己。”

【但是你沒有幫那個險些失足的少女嗎?】

險些失足的少女候喬嗆了一口口水,幹咳了幾聲。

【但是你難道不是真的救了蘇梓萱,真的弄倒了禱必嗎?】

蘇梓萱:【我不聽我不聽,救命恩人冷苒苒,我好愛你冷苒苒。】

【哈哈哈哈哈哈,捕捉一只活的公主。】

【我不聽我不聽,人人都愛冷苒苒。】

章毓嘉:【打倒禱必,人人有責。】

【哈哈哈哈哈笑死,@苒寶,快來狡辯啊。】

【快!我要刷成榜一!!!】

【蕪湖,承讓,榜一大哥竟是我自己。】

冷苒苒:“……”

罷了,心好累。

候喬慌慌張張要來權限,關閉了直播打賞,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賺了一小筆錢。

她拿出了一部分做了慈善,并且答應給冷苒苒當個兼職的便宜經紀人。

此時冷苒苒的便宜經紀人打來電話:“苒苒,你知不知道你開的麻将館的地址被人爆出來了?”

冷苒苒正在看牌,“嗯。”

她慢半拍反應過來,怔忡了一下:“嗯?”

候喬說話一如既往的大喘氣:“不過,還好你有遠見,設定的是定座制度,所以場面還沒有那麽混亂,只是現在預約的人已經要等到明年。”

即使沒有爆出來之前,她的麻将館也是一個供不應求的狀态。

冷苒苒把心裏學“正|念”的概念引進她的麻将館中,營造出仙境般的氛圍和效果。

她的麻将館一不賭錢,二不允許抽煙,三将所有刺激性的元素踢出。

只有陽光,美景和細細春風,在大自然中放大五官,享受沉浸式的快樂。

一經推出,很受年輕人的歡迎。

點贊最多的測評說——

“在這裏有着不一樣的時間流速,似乎一切節奏都放慢。無論跨進這裏之前有什麽樣的壓力,當進入這裏,就可以享受幾個小時完整的休閑體驗。如臨雲端,仿佛是在仙境中一邊打牌,一邊修仙。”

冷苒苒安慰候喬:“哪有什麽,小場面。”

但是候喬又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傅休蟄幾個人也知道了,他們高價買了黃牛的定位,正好四個——”

冷苒苒神情淡然:“他們有錢燒,關我什麽事?”

候喬繼續大喘氣:“——但是他們打起來了。”

冷苒苒一雙瑞鳳眼懵忡地眨眨:“???”

她快速甩出一張牌,說:“今天暫時就到這裏吧,我胡了。”

牌桌上的三個人懷疑人生:“???”

“本來早就要胡了。”冷苒苒好心答疑解惑:“本來想做一個四杠,算了,就胡一個平平無奇地清一色吧。”

她的解答成功加重了眼前幾位耄耋老人對于人生的懷疑。

麻将館裏此刻非常地熱鬧。

一個多月不見的四個人正在橫眉冷眼、劍拔弩張。

《全明星冰雪運動會》由于大火,所以又策劃了一個跳臺滑雪特輯。

之前的選手都可以資源報名參加。

這四個人是在冰雪中心遇見的。

開春了,全國還開放的跳臺滑雪的跳臺本來就少,現在更是只對國家隊專業運動員開房。

只有冰雪中心有一套最先進的跳臺滑雪全息體感模拟系統。

模拟精确度達95%以上,可以模拟風速和各種自然比賽環境下的雪場。

是目前國際上對于初雪選手來說,成本最小最安全的訓練方式。

四個人遇見之後,約着一起過來大牌。

本來打牌打得幹柴烈火,氣氛相當和諧。

但是傻白甜江洛林突然開口說道:“這次比賽之後的酒會,你們想好要哪個作為舞伴了嗎?”

傅休蟄皺眉:“舞伴?”

江洛林說:“節目組通知的,我想找苒苒,反正郁衡哥肯定不會來?”

景澤摸摸下巴:“不會來?”

江洛林科普道:“郁衡哥自從車禍之後就有中度的懸崖恐懼症,跳臺滑雪這種好比是直接從懸崖上沖下去的項目,他怎麽會參加呢?”

南榮星笑笑:“洛林哥哥,我高中畢業之後,沒能參加畢業舞會,我也想和苒苒姐一起去。不如你讓給我吧。”

江洛林手一抖,打錯一張牌:“哇靠,你們還賊心不死啊?”

“杠。”景澤笑得如沐春風:“舞伴的事怎麽能說賊心不死呢?”

“碰。”傅休蟄把牌拿了過來,“聽牌。而且,沒聽說這兩個人在交往。”

江洛林醍醐灌頂。

郁衡和冷苒苒兩個人還沒有正式官宣。

娛樂圈的感情,變數太快了。

他一邊琢磨自己磕的cp千萬別be了,一邊伸手去抓傅休蟄的牌:“好巧,我也碰——”

但是他的手很快就被南榮星給鉗住了:“哥不好意思,杠。”

江洛林:“……”

南榮星是吃什麽長大的,爪子的力氣堪比小龍蝦。

但是南榮星伸出的手又被景澤鉗住了。

景澤彬彬有禮道:“不好意思,胡了。”

但是他的手又瞬間被傅休蟄給鉗住:“胡了?你什麽時候聽的牌,報了嗎?”

江洛林扣上傅休蟄的手:“不要這樣,不要拆散、呃不是、我是說不要吵架。”

景澤唰地站了起來,問傅休蟄:“你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假和牌?”

他就像拔出蘿蔔帶出泥一樣,剩下三個人都被拉得站了起來。

看上去氣勢好像要打一架。

當冷苒苒匆匆從隔壁小區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

冷苒苒:“?”

她錯過了什麽嗎?

江洛林氣喘籲籲地問:“苒苒,你想好和誰去酒會了嗎?”

冷苒苒點頭:“和郁衡。”

景澤問:“他不是有懸崖恐懼症嗎?”

冷苒苒一怔:“但是我問他,他就決定去了。”

別問,問就是愛情。

現場一片沉默。

南榮星最後問了一句:“你們會官宣嗎?”

冷苒苒迷茫地有問必答:“不了吧——”

四人:“?!!”

冷苒苒大喘氣道:“——我們應該會直接結婚。”

手拉着手的四個人,突然心連着心。

他們默默地又坐下來,繼續打牌,其樂融融。

冷苒苒隐隐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受歡迎了。

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頭回去了。

她懂的,她都懂——

五多一,狗都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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