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次日早上, 在三個鬧鐘，以及傭人的敲門聲下，喬黛帶着一身起床氣刷牙洗臉。
出門時, 太陽還未全出來, 帶着泥土氣息的風吹過, 喬黛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 腳像是踩在棉花上。
好困。
剛走進院子，空氣中傳來兩聲鳴笛。
喬黛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院門口停着的車窗緩緩落下, 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
喬晏。
喬黛走過去，睡眼惺忪, “怎麽了。”
喬晏上下打量她一眼, 視線停留在她蚊子腿似的睫毛上, “不會化妝就別化了，上車，今天我送你去上班。”
喬黛警覺, “啊？這麽好？”
喬晏：“你這個樣子能開車？上來。”
喬黛眼觀鼻鼻觀心，倒也是，安全第一。
她拉開車門上車，捂着嘴再次打了兩個哈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補覺。
耳畔緩緩傳來低沉的男聲, “才第一天上班就這個樣子, 确定以後能堅持的下來？”
“總得有個适應過程不是。”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喬黛嘀咕，“別小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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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四平八穩的前行, 喬黛上車沒兩分鐘便陷入淺眠, 睡着睡着, 竟還做起了夢。
夢裏，她獲得某設計大獎，站在領獎臺上，接受鮮花掌聲。
下臺時，忽然腳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忽然腰間傳來一個力道，擡眼，只見一個男人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她，問，“有沒有傷到哪裏？”
男人身上帶着薄荷香，只可惜五官輪廓有些模糊，看不清臉。
就在喬黛想要靠近對方長什麽樣時，被拍醒，“還睡呢，口水流了我一身。”
喬黛睜眼，只見她哥正冷眼瞧着她。
她這才發現自己正靠在她哥肩膀上，趕緊坐正身子，看了眼窗外，馬路上堵了一長排的車。
她睡了多久，還沒到嗎？
喬晏慢悠悠道，“不出意外，你今天要遲到。”
喬黛掏出手機看時間，離上班時間八點半只剩半個小時，她苦着臉，“還有多長時間到？”
喬晏慢條斯理的開口，“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喬黛沒有完全喪失希望，“待會開快點，或許能趕得上。”
喬晏懶懶靠着真皮座椅後背，“那你只能祈禱接下來不再堵車。”
喬黛焦急往車窗外瞟去，怎麽過去兩分鐘，車流還一動不動。
喬晏故意道，“我昨晚就提醒過你，不過你也不要心急，你那個工作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的玩玩而已。我倒時候幫你和老韓說兩句好話，讓你以後上班天天遲到也不扣工資。以我和他之間的交情，他不會為難你。不過我親愛的妹妹，以後你就不要在爸媽吹噓說自己多厲害了，說到底，你還是吃不了苦，不能獨立，需要靠家裏面子給你牽線搭橋。”
這兄妹倆，就是彼此對對方太了解，所以每次互怼起來，都能精準抓到對方七寸。
喬黛：“不用你這麽好心，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
喬晏：“真不要？我還不知道你，就你這能屈能伸的風範，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作風，死不認賬的厚臉皮，別明天就過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到我這來博同情。”
喬黛硬氣道，“你別小瞧我，這次我絕不會認輸和低頭，我也是有骨氣的好嗎。”
“骨氣？迅速滑跪的骨氣？”
“那就走着瞧。”
喬晏揶揄，“別自己打臉。”
喬黛懶得再和喬晏多說，低頭看向手機。
天，只剩二十分鐘就八點半。
查查地圖，好幾處标紅。得，不用緊張了，反正絕對會遲到。
結果眼看無法改變，喬黛索性躺平，繼續補覺。
喬晏見她剛才還火急火燎的樣子，轉眼就閑雲野鶴一般的睡起大覺，無奈微嘆，不知道該說她心态好，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
這次睡覺，喬晏也沒打攪她，直到車停在韓言亭公司大樓底下才再次拍醒她。
“今天為了你送你上班，我可是遲到了。”
喬黛皮笑肉不笑，“謝謝我親愛的大哥。”
打開車門時，猶豫剛睡醒，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下車時沒注意到今天裙子有點長，差點被自己絆倒。
進大樓時，八點五十，很光榮遲到。
為了配合今天/衣着，她換了包背，結果早上走得急，昨天韓言亭助理給她辦的門禁卡忘帶了。
她看着在一旁站崗的保安大哥，微笑，“大哥，能幫個忙否？刷一下讓我進去。”
保安雖然起初被她臉上甜甜的笑容所迷惑，但還是嚴守職業道德，義正言辭，“抱歉，不能，你要想進去，可以找人出來接你。”
前臺離大門門禁口有五六米遠的距離，而且不是正對着，喬黛只能選擇求救韓言亭。
她細白的手指按着屏幕，給韓言亭發信息，“言亭哥，抱歉，我門禁卡忘帶了，現在被堵在大樓底[笑哭]”
緊接着她又發過去一張賣萌圖片。
喬黛給韓言亭發信息時，他正在例行開管理層會議，等看手機時，已經是五分鐘後。
韓言亭回複：【你和保安說，你是我的人，他就會放你進來】
喬黛等了半天，終于等到韓言亭回答，心中本來一喜，可是在看到韓言亭發來的內容後，眉心微擰。
你是我的人？光看文字就尬到她頭皮發麻，她可說不口。
喬黛：【這麽說對你影響不太好吧，要是傳出去，你們公司的人豈不是會産生誤會，還以為我們倆之間是什麽關系呢】
韓言亭：【什麽關系】
盡管隔着電話，喬黛腦海裏卻已經腦補出韓言亭說這句話時的模樣。
那雙像是洞察一切的深邃雙眸，隐隐透出來玩味。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考驗她。
明明他自己上下嘴皮一動的事情，卻偏偏要弄得如此複雜。
她就算說了那句話，保安會信嗎？指不定以為她是什麽心懷不軌之人，想要混進去。
也罷，她自己再想辦法。
保安見她站了有一會，好心提醒，“小姑娘，我真的不能随便放你進去，你要是找人，讓人出來接你就可以。要是有事情要辦，我可以幫你喊前臺過來，你和前臺溝通。溝通好後，我也可以放你進去。”
喬黛：“那麻煩大叔你幫我叫一下前臺。”
大叔？
保安心塞道，“叫大哥就好。”
喬黛：“大哥，是大哥，謝謝了。”
前臺過來時疑惑看着喬黛，“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喬黛：“我今天過來上班的，忘了帶門禁卡，所以能不能放我進去。”
這姑娘長得倒是漂亮，前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你是哪個部門，叫什麽。”
喬黛支支吾吾，“部門……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叫喬黛。”
她這個臨時工，應該還沒被劃分部門吧，她和韓言亭共處一個辦公室，算什麽部門？
秘書？也不是。
前臺問，“哪個黛？”
喬黛：“林黛玉的黛。”
前臺在公司內部通訊錄裏沒有搜到喬黛名字，又見這姑娘連自己在哪個部門都不知曉說話一副心虛的樣子，态度變得不怎麽友好，“姑娘，你說你是我們公司員工，可我并沒有找到你的名字。我們公司閑雜人等不容許入內，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麽事情，還請你離開。”
保安大哥想幫喬黛也沒辦法，好言相勸，“美女，像我們這種大公司管理嚴格，你要是沒有門卡，也沒有人出來接你，是不能在門口長留的。”
被人攔在外的場景似曾相識，喬黛不由回憶起幾個月前的傷心往事，怒了。
想她堂堂豪門千金，不是進自家酒店被攔，就是進朋友公司還被攔，簡直太沒面子。
喬黛挺直胸膛，剛才還柔柔弱弱小白花的形象，陡然變得霸氣起來，“我是你們韓總的人！”
剛走兩步的前臺停住腳步，轉身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她。
這姑娘，膽子還真是夠大的，雖說想攀上韓總的莺莺燕燕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直接當衆大言不慚說自己是韓總的人。
保安小聲提醒，“姑娘，我們韓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勸你還是離開吧。不然，你這話要是被我們韓總聽到，怕是會惹上事情。”
從喬黛昨天出現在公司，并且中午和韓言亭一起在公司吃飯後，她和韓言亭之間不可言說的關系，便在整個公司傳播開。
她今天過來上班的消息，公司裏消息靈通的也有所耳聞。
只是昨天喬黛進公司時，前臺并沒有看清她長什麽樣，而現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前臺也沒把喬黛和昨天公司大家都在傳的八卦聯系在一起。
前臺妹子上下打量喬黛一眼，“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你就算想混進來，也不要用這麽拙劣的借口，侮辱我們的智商。”
喬黛就知道韓言亭教她說的話沒人信。
怪她自己，遲到又忘帶卡。
也罷，大女子能屈能伸。
她給韓言亭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怎麽？”
喬黛弱弱道，“言亭哥，能不能麻煩你找個人下來接一下我，你們沒公司管得太嚴了，我按照你的話說他們也不肯放我進來。”
“等着。”
喬黛還想說什麽，那邊已經挂斷電話。
前臺和保安聽到她打電話時喊什麽言亭哥，心中疑惑，難不成她口中的言亭哥，真的是韓總？
還是這個姑娘在做戲，好迷惑他們放她進去？
總之，公司規定，外人不能入內，這條規矩得守。
……
喬黛給韓言亭打電話時，韓言亭正在開會，他接完電話後，讓會議暫停，給了大家十分鐘休息時間。
衆人驚訝，平時只有開一上午會議時中途才會給休息時間，而從開會到現在，還不到半個小時，就這麽休息實屬反常。
韓言亭從會議室出來，助理跟上。
他壓壓手，“我處理點事，一個人下去便可。”
助理停住腳步。
韓言亭肚子乘坐專屬電梯下樓，剛才開會時的冷峻深沉，已然被不經意間的溫柔所取代。
而那雙像是裝了整個世界的雙眸，再不是幽深的讓人捉摸不透，裏面像是含了一汪清泉。
為了讓第一天上班看起來正式一點，喬黛穿了三四厘米的高跟鞋，她平時很少穿高跟鞋，大都是舒适的平底。
許是鞋子新，也許是不習慣，在公司樓底站着等的這段時間，她腳趾有點痛。
小時候每年冬天，她都會凍手，奇怪的是凍手後基本很容易好，到現在也沒有留下什麽傷疤，可腳趾頭只凍過一次，雙腳小腳趾頭凍粗過就再也沒消下來過。
穿高跟鞋時，腳趾頭那裏承受力較重，而很多高跟鞋好看的款式，鞋子頭部設計的空間比較窄，再加上腳趾頭粗了後鞋子前面更空間緊，以至她穿高跟鞋很容易不舒服。
要不是顧及形象，她真想靠在牆邊把鞋脫了好減輕腳趾上的壓力。
以後她再穿高跟鞋上班就是狗。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開，聲音雖不大，但整個大廳陡然安靜下來。
大部分人目光，幾乎都看向電梯處。
随着電梯裏英姿筆挺的身影緩緩走出，衆人呼吸聲似乎都變得克制了不少。
“韓總好。”
“韓總好。”
空氣中陸續響起兩聲拘謹恭敬的問候。
喬黛聽到這些聲音，眼神頗為哀怨的看過去，極為板正的身姿，看似随意的姿态，卻給人一種像是在走T臺的錯覺。
毫不誇張的說，在他周身，仿若安裝了很多燈朝照去，又或者說，他就是那個發光體。
韓言亭緩緩踱步到喬黛面前，和她隔着通道閘相望。
“遲到了。”極平淡的語氣，似随意那麽一問。
前臺妹子和保安都驚呆。
韓總？竟然真的是韓總！！
喬黛對上韓言亭目光的那刻，有片刻心虛，随即，她又擡眼。
陽光穿過玻璃，在地上形成一大小不一的光斑。
他站在光裏，身上攏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挺括的西裝，質地不再顯得那般硬朗，包括他整個人，似都變得溫和起來。
喬黛：“第一天上班，沒經驗，正常，正常。”
明明是犯了錯的人，她卻說的那般理直氣壯。
韓言亭薄唇邊微染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還記得我說過，你遲到後的懲罰嗎。”
喬黛讪笑，“記得，記得，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忘呢。言亭哥，你放心，需要我的時候，保證完成任務不給你丢臉。”
韓言亭看向保安，“讓她進來。”
保安大哥此刻還沒從震驚的情緒中走出來，在韓言亭吩咐完後，愣了片刻才拿卡刷通道閘。
喬黛走進。
前臺妹子臉上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她扯着嘴角向韓言亭解釋，“韓總，剛才這位姑娘說是您的人，我沒有信，是我的錯，讓您親自下來接人。”
韓言亭淡淡道，“以後知道了嗎。”
前臺妹子忙不疊點頭，“知道知道。”
喬黛看向保安大哥，“大哥，我沒說謊吧？”
保安大哥質樸的笑了笑，“沒有沒有。”
喬黛腳趾站疼了，走路時微微變得有些不自然，這個小細節，被韓言亭盡收眼底。
乘坐電梯時，韓言亭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腳怎麽了。”
喬黛：“不習慣穿高跟鞋，有點痛。”
電梯門打開，喬黛跟在韓言亭身後。
“你昨天放在休息室的電腦，已經給你放在新的辦公桌上。”
簡潔敞亮的辦公室，因多了一套辦公桌椅而顯得很突兀，陌生的環境，讓喬黛有那麽些不大自在。
特別是還和韓言亭單獨在一個空間。
好在，她和韓言亭辦公桌離得較遠。
韓言亭帶她進辦公室後便離開去會議室繼續開會，沒多久，助理陳穎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雙嶄新的小白鞋，“喬小姐，韓總讓我拿給你的。”
喬黛看到鞋很詫異，從他知道自己腳疼開始，到現在也不到十分鐘時間，這麽快就拿了一雙新鞋過來，是派人飛去買的嗎？
還是，他早有準備？
韓言亭這個舉動，讓喬黛心裏說不出的感覺，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裏蔓延。
他難不成真的想和她聯姻？！之前解釋的那些都是煙霧彈？
我去！他要是有這個念頭，被她爸媽知曉，還不得大放三天鞭炮慶祝。
喬黛心有戚戚焉，不行啊，他這個思想很危險，她必須得想辦法打消他這個想法。
現在還有求于他，不能撕破臉，所以不能直接拒絕。
圈子裏喜歡他想要嫁給他的白富美這麽多，可以從中間找兩個他可能會喜歡的類型，幫忙撮合。嗯，這樣可謂一箭雙雕，不僅能解決自身麻煩，還能促進一段美滿的姻緣，得個大人情。
心中有事，她無心工作，幹脆在姐妹群裏吆喝起來。
黛黛：【姐妹們，最近有什麽聚會都叫上我啊】
她向來不是個愛湊熱鬧的性格，平時也很少參加聚會，只喜歡和身邊幾個關系好的姐們混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想做什麽？】
【對了，聽說昨晚你和人打架進警局，還是許司把你撈出來的，發生什麽事了？】
【哪個不長眼的，除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和你動手？】
許司那家夥，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黛黛：【昨天沒什麽，就是幫一個小姐妹教訓渣男，別聽許司那家夥誇張亂說。說回正題，聚會的事別忘了啊】
【你以前不是不愛參加聚會嗎？怎麽忽然改性了？是不是回家後太無聊，想找點樂子】
【回家的感覺如何？最近在幹啥了，怎麽都不接活了，之前不是說好幫我設計新房的嗎？】
【你別聽蘇韻的，她在背後編排你還不是嫉妒你】
黛黛：【我最近在準備蘇蘇介紹的那檔關于裝修的綜藝，拉到贊助了，韓言亭出資，所以最近在他這坐班打工。你們放話給蘇韻，就說韓言亭一個月給我開五萬的工資，和他一個辦公室朝夕相處】
群裏瞬間熱鬧起來。
和喬黛關系好的幾個小姐妹，自然和喬黛死對頭蘇韻關系不好。
都說喬黛性子驕縱，但喬黛從來不主動攻擊人，也從不擺大小姐架子。蘇韻則不一樣，對不如她的人，和她不喜歡的人，話裏總夾槍帶棒。
【哈哈哈哈蘇韻要是知道這件事還不得氣得魚尾紋出來，又要去醫院補幾支玻尿酸】
【黛黛，我們是不是快要吃你的喜糖了】
【何止蘇韻，何家張家的那幾位，估計晚上要失眠】
【下次聚會立即安排上，帶上你家那位出來秀秀恩愛】
黛黛：【除了蘇韻，你們知道還有誰喜歡韓言亭嗎？】
【那可多了，你問這幹什麽？是擔心她們和你搶嗎？別擔心，搶不過你的】
【誰不知道韓言亭和你哥之間關系，放心放心】
喬黛看小姐們的反應，心中更不放心，難道大家都看出來韓言亭對她的心思？
不行，必須得把火苗早點撲滅。
喬黛那點小心思，自是不足為外人道。
她瞎瘠薄亂扯：【雖然但是話這麽說沒錯，但你們也知道他身邊總是圍着各式各樣的美女，我心裏總歸不放心。你們都說他什麽不近女色，坐懷不亂，人品一流，但我倒是覺得，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完美的人，如果說有，那肯定僞裝的。所以，在我和他聯姻前，我想找人試試他】
讓喬黛感到意外的是，她這番自以為很清醒理智的言論，不僅沒有得到支持，反而還遭到集體吐槽。
【你就作吧你】
【人性經不起挑戰，就算韓言亭沒那個心，被你這麽一試，也會心灰意冷】
【喬黛，真的，這種行為不可取】
小姐妹是真心勸她，可她們哪知道，喬黛根本完全就不喜歡韓言亭這個大家眼中的香饽饽。
【知道姐妹們為我好，這個情我領，就算他知道我也不怕，我就說我是因為太愛他不想失去他才這麽做。男人嘛，哄哄就好了，放心，我有數】
喬黛的厚臉皮，無人能望其項背。
她想做的事情，也沒人能勸說成功。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大家只好幫她出謀劃策。
【你想怎麽試？找誰試？】
喬黛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喜歡他的人那麽多，就從喜歡他的人裏挑，多多益善】
勾.引成功最好，不成功，她找人試他的消息傳出去，她才不哄呢，他越生氣，聯姻才越發能被破壞。
心中有了計劃，喬黛高興哼起了小曲。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誰都不能讓她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人活在世，她就是要圖個自在潇灑。
韓言亭開完會進來時，便看到喬黛搖頭晃腦的哼歌，心情似乎很不錯。
“高興什麽，說出來讓我也聽聽看。”
聽到韓言亭聲音，喬黛理智坐正身子，眼波流盼，裏面像是閃着無數個星星，“高興……能和你一起工作啊，不僅能每天對着這麽一張帥臉，還能跟着你這麽優秀的人學習。”
她愛笑，幾乎每次見到她，她大都笑着。
可盡管見過太多次，她一笑，他便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他面色如常，可轉身時，眼底卻春.光明媚，山花爛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