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的知道了? (8)

口面包,不客氣地拿起湯勺一口再一口地喝起來。

午餐沒有任何浪費,吃的連一滴湯都沒剩——首屈一指的大功臣當然是宮清夏,在她記憶中,還從來沒吃過這麽可口的菜,不用說,跟心情有關。

“我起不來了,交給你了。”

宮清夏朝楚幼姬揮揮手,揉着肚子躺了下去。

楚幼姬欣然跪在桌旁收拾餐具,好似一位任勞任怨地賢慧小媳婦。

如果這孩子一直住下去,我真想在這裏終老此生了……

宮清夏看着天花板,心裏做着坦誠的獨白。

轉首目送小女生身影消失在門外,宮清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閉上眼睛。

本來打算獨自休假驅除心中不安的燥動,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跟到這裏……太小了,才十六歲,比我小八歲,等她二十出頭時,我已經三十了,眼角爬出魚尾紋,如何面對風華正茂的她……不行……想都不要想……

“外面起風了。”

楚幼姬在廚房清洗了碗盤,回來說道。

沒有聽到回應,定睛看時,發現宮清夏已經睡着了。

楚幼姬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到宮清夏身旁,凝視她因沉睡而顯的柔美許多的五官,良久,緩緩俯□,在那殷紅的唇瓣上輕輕啄了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肉喔,鹿肉、兔肉都有出現,*d(-_^)

【衆:開神馬玩笑!o(‘′)OOO 連發飛拳打飛乃!!!】

【謝謝黑騎士、凰殿和蘋果殿的霸王票和各位殿下的花花(*∩_∩*)】

☆、三九章 再次表白

楚幼姬坐在筆電前打字。

窗外,天空挂着一張陰郁的抹布臉,肆虐的寒風挾持着雨點又疾又重地擊打小村的每個角落。

按理說這樣的天氣很容易影響寫作者的心情,但楚幼姬卻思如泉湧,纖指在鍵盤上飛舞,敲下一行又一行秀雅的字句。

眼睛對着電腦屏幕久了會有幹澀感,每每這時楚幼姬便轉首看向壁爐前熟睡的清麗女子,當笑的漣漪在臉上輕輕地漾開,眸中便不知不覺湧出一泓潋滟的溫柔。

收回視線重新面對筆電,指尖躍動,“刷刷刷”,倚馬千言。

而宮清夏則在這時緩緩睜開雙目,看向坐在窗前的楚幼姬。

她其實并未睡着。一直醒着。

當楚幼姬的視線投過來,她便閉上眼睛,當那視線依依不舍地移開,她便睜開雙眸。

小女生并不是背對她而坐,而是側坐,大約是怕她醒來,輕輕走過去偷看屏幕上的內容吧,一定是的。

這孩子究竟為什麽害怕被我看到寫作內容?

這個疑問在宮清夏心中已存在很久。

國內,B市。

唐雪柔車開的很快,扶着方向盤的手有些發抖。

她的車被跟蹤了。

雖然律師是個很能得罪人的職業,但她有種預感,此次被跟蹤與她的職業無關,而是因為她漸接參與了一項調查——楚氏空難。

“嘎!——”

正在下大雪,路面很滑,唐雪柔因為緊張而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紅燈,不得不緊急剎車。

事實上,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就在之前的一個路口,她的車曾與前方一輛車追尾,那時剎車發出的聲音比這次還要刺耳。

如果清夏在身邊就好了,憑借過人的駕駛技術,任它什麽車也能甩開……清夏,如果你我雙劍合璧,一定所向披靡……

如此想着,唐雪柔心情蕩漾了一下,頓時放松很多。

但是,當綠燈亮起,她的車沒有開出多遠,便在一處燈光較暗的街角被一輛紅色轎車劃着S超車,之後對方幾乎是一個九十度轉向将車身橫在她的車前。

眼看就要撞到對方車上,唐雪柔猛地踩下剎車,搖下車窗沖紅色轎車司機喊,“你不要命了!”這句話有兩層含意,一是如果我剎車不及時撞到你的車上你會跟我同歸于盡;另一層是我現在正在被人跟蹤,搞不好會被一槍爆頭,勸你少來摻和——沒錯,橫在前面的車并非一路跟蹤她的那輛黑色轎車,而是之前被自己追尾撞到屁股的車輛,當時司機就對她罵罵咧咧,她因後有追兵未予理睬。

“撞了我的車不賠償就算了,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你可真懂禮貌啊!”

對方一邊反唇相譏,一邊打開車內的燈。

……這張臉看起來很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當紅色轎車車內光線一亮的瞬間,唐雪柔眉頭微微鎖攏,在記憶中努力搜索。

對方打開車門走到她的車窗前,兩手抱胸,揚起下巴,“現在被我人贓并獲,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叫人贓并獲,你這人真是……

唐雪柔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氣得笑了,索性歪着頭問,“那你說怎麽辦?”

沒想到對方竟然輕啓丹唇,“陪我喝杯咖啡如何?”

“……你不是開玩笑吧?”

對方一手搭在她的車頂一手掐腰,“我認真到不能再認真。”

荷蘭,小村。

楚幼姬上傳完文章,合上筆電,轉首看向宮清夏,發現她一手支腮一手翻着上午的那本書,不由笑道,“姐姐你醒啦。”

“早就醒了。”語氣淡淡的,意味深長。

楚幼姬走過去在宮清夏身旁坐下,手指輕輕纏着她漫在羊毛毯上的一縷墨發,“我們晚上吃什麽?”很開心宮清夏并不介意她這親密的小動作。

宮清夏翻過一頁書,“你看着辦。”

楚幼姬,“……”手指纏繞着墨發一路來到宮清夏耳鬓,目光落在那白皙飽滿的耳珠上,半晌,咽了咽口水,移開目光,手指也離開了宮清夏的發。

宮清夏清了清嗓子,好似嗓子有什麽東西堵住,又吸了吸了鼻子,好似鼻孔不通,但并沒有說話。

楚幼姬站起身,“我想出去走走。”

“……我大概跟你說過,這邊看病很麻煩。”

楚幼姬莞爾,“我沒有姐姐想象的那樣嬌弱。”希望寒風可以冰凍體內的燥熱。

“不聽我的話是不是?”楚幼姬打開卧室門時,宮清夏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若走出這門一步,就再別回來。”

……這麽嚴重啊?

楚幼姬哭笑不得,關上門,走回宮清夏身旁重新坐下。

宮清夏的目光依然放在書上,“覺得無聊?”

楚幼姬搖頭,“沒有啊。”

一邊說一邊躺下來,因宮清夏也是側卧,兩人便成了相對而卧。

挪了一下,再挪一下,身子幾乎挨到宮清夏身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宮清夏。

“冷的話去把壁爐裏火撥大一些。”

“不冷。”

“不冷,”宮清夏合上書,凝視着小女生,“那你挨我這麽近做什麽?”

“……”

楚幼姬低下睫毛,小鼻子皺了皺,眼底升起水霧。

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好委屈。

宮清夏緩緩伸出手撫上小女生柔嫩如花瓣的白皙小臉,“傻姑娘。”

殿下也這樣說我……

楚幼姬鼻子抽動了一下,再也忍不住,抱住宮清夏,将小腦袋埋到宮清夏懷裏大哭起來。

此刻,她又成了當年那個年幼的小驸馬——想要得到殿下的疼愛,卻又難以啓齒,只有将委屈訴諸淚水。

小女生出乎意料的舉止令宮清夏身體僵住,半晌,緩緩伸臂擁住小女生,笑意充塞心頭,強忍片刻,最後還是笑出聲來。

楚幼姬的哭聲卻越發大了。

宮清夏斂去笑容,柔聲道,“好了,別哭。”輕輕拍了拍小女生的背,在小女生柔軟順滑的秀發上輕輕吻了吻。

“嗚嗚嗚,我喜歡姐姐……”

“我也喜歡你。”

“嗚嗚嗚,我愛姐姐……”

“我……”宮清夏清了清嗓子,“別哭了……”

楚幼姬反而哭更大聲——滿心以為會聽到如第一句般回聲式答複,沒想到姐姐給半道停住,再開口時已是不相幹的話。

“好了,”宮清夏揉了揉小女生的齊劉海,“起來做晚飯去。”

楚幼姬擡起小腦袋,拿小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姐姐餓了嗎?”

“……”宮清夏看着瓷娃娃哭的可憐兮兮、梨花雨重的小臉,目光有剎那失神,以指尖輕輕拂去瓷娃娃長睫上挂着的淚珠,點頭道,“是的,我餓了。”很餓。很餓。

楚幼姬坐起身,“姐姐暫且忍一忍,我這就去做。”

“……去吧。”

好險……

楚幼姬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宮清夏長出一口氣。

剛才差點沒忍住……

國內,B市,某咖啡館。

“我想起來了!”唐雪柔忽地指着坐在對面的女生失聲驚呼,“你是楚幼姬的老師!周老師!”

周小喬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你不止不懂禮貌,記性還不太好——到現在才想起來。”

“聽你這語氣,”唐雪柔身體前傾,面孔迫近周小喬,逼視她雙目,“你不僅早就認出了我,而且知道我的身份?”

“我是早就認出了你,”周小喬坦白地聳聳肩,“但我并不知道你是什麽人,我只記得某個周末我和我的愛徒在一家甜點店吃東西,而你和某座冰山在店外圍觀我們。”

“哈哈,你怎麽知道她是冰山?你們好像并不認識而且也沒打過交道。”

“不,你錯了,”周小喬擺手,“我太認識她了。”

“喔?”唐雪柔以手支腮,興致勃勃,“願聞其詳。”

周小喬喝一口咖啡,挑眉,“我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告訴你。”

“你這人真有意思。”唐雪柔笑起來,想起那天周小喬排擠小男生硬是不讓小男生跟楚幼姬坐一起的情景——這樣的老師真是世上少有。

“這種時候你還笑的出來,”周小喬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我想你應該知道,窗外某輛黑色轎車內,有幾雙深邃的眼睛虎視聃聃地看着你。”

“……”唐雪柔表情變的嚴肅,“你知道有人跟蹤我?”

“不然我為什麽大晚上的千裏追擊——你不會以為我真的為了請你陪我喝咖啡?”

“你在幫我?”

“我可沒這麽說。”周小喬放下咖啡杯,看着唐雪柔,“我只想知道你得罪什麽人了。”

“我跟你說過我是律師了嗎?我非常善于得罪人——我幫助我的當事人打贏官司,對方當事人和他們的律師都會恨我。”

“你總是勝利的一方?”

“不是,”唐雪柔搖頭,“我的勝率只有百分之九十九。”

“切,”周小喬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唇角,“驕兵必敗。”停了停,“其實你和宮清夏是什麽關系?”

唐雪柔攪一攪咖啡,“我們是同一個外婆,我是她表姐。”

“原來是表姐,”周小喬揚起唇角,“我以為是師姐。”

“什麽?”

“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 ̄)/,嘻嘻,冰山禦姐只有淚水可以融化

【謝謝老吳、14055542滴霸王票和各位童鞋滴花花(*∩_∩*)】(14055542,為神馬乃木有昵稱?

☆、四十章 睡着了

唐雪柔眼角餘光瞟了眼窗外,那輛黑色轎車仍舊趴在昏黃的路燈下未動。

收回視線,看到周小喬拿出手機,不由笑了笑,“謝謝你。”

周小喬未予回應。

唐雪柔并不打擾她,端起面前的藍山咖啡喝了一口,靜靜等待。

二十分鐘後,周小喬收起手機,擡起頭,“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謝謝你。”

“謝我什麽?”

“我以為你叫人來幫我解圍。”

“真會自作多情,”周小喬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剛才在看小說——就在我們坐進咖啡館這會兒,我一直追看的網文更新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唐雪柔震驚的兩頰生芙蓉,“怎麽說我也陪你喝了半天咖啡,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走出咖啡館被人一槍爆頭?”

“你這麽怕死?”周小喬唇際的嘲弄更濃,“唐同學,我跟你講,死并不可怕,死就是生。”

“……多謝周老師教誨。”唐雪柔學古人抱拳相謝。

周小喬笑了,“放心吧,我一會幫你搞定,”話鋒一轉,“不過我有個條件。”

唐雪柔好笑地看着周小喬,“我怎麽感覺你在要挾我?”

“如果你聽了我的條件你就不會這麽覺得——我想要宮清夏的電話,對你來說很容易做到而且牲畜無害,你覺得我有要挾的必要嗎?”

唐雪柔扶額,“你不做律師真可惜”,想了想,掏出手機打出一串數字亮給周小喬,“自己看。”

周小喬并不看一眼,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發給我。”

唐雪柔,“……”

荷蘭,小村。

宮清夏正在往壁爐添加從小村的小賣部買來的木柴,手機響,走回羊毛毯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為陌生號碼,遲疑了一下,接聽,“喂?請問你是?”

“姓周名小喬。”

“周小喬?”宮清夏聲音瞬間清冷,“請問我認識你嗎?”

“你自然認識我。不要否認。你聲音的溫度因我驟降。”

“抱歉,我實在不曾聽說過貴人名號。”

“那你認識楚幼姬嗎?我是幼姬的老師,準确地說是語文老師,順便一說,大約是在秋季的雨天,我着一襲旗袍,追過你的車,往事如煙,你記得的大約只有這麽兩件——怎麽樣,現在有印象了嗎?”

宮清夏波瀾不驚,“你的意思要讓幼姬聽電話?”準确刺中對方要害。

“幼姬跟你在一起?!”聲音冒煙,離着火只差分毫。

“沒有,”宮清夏将地毯上的兩只枕頭壘在一起,悠閑地靠上去,“我在卧室,幼姬在廚房。”此地無銀三萬兩。

“……你們真的在一起……”

“都說了沒有。你聽不懂中文嗎?”

“宮清夏,我沒心思跟你打嘴仗,”周小喬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我只想警告你——你膽敢碰幼姬一下,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宮清夏眯起眼睛,“我該被吓昏倒嗎?”

那邊響起另一個女子的聲音,然後斷掉了。

怎麽聽起來像雪柔的聲音?宮清夏微微鎖眉。這兩個人怎麽可能攪在一起?一定是我多心……不過這周小喬真是個奇葩……

一邊想着,一邊走下樓去。

小女生正在廚房料理臺前忙碌,側面看過去,兩排睫毛的弧線随着視線的轉移時而擡起時而落下,神情極為細致。

宮清夏正看的入神,小女生察覺到門旁多了個人,轉首,閃動着睫毛生動地看着宮清夏,“姐姐你怎麽下來了?我還沒……”

“躺的久了,身上不舒服,下來走走,”宮清夏淺笑,“你慢慢做,現在才三點多,不急。”

楚幼姬會心一笑,“嗯。”

宮清夏轉身離開,回到樓上。

剛才下去做什麽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大約是去檢查一下小女生有沒有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奇葩搶走吧……

一個多小時後。

楚幼姬做好晚餐,用托盤端到樓上卧室,看到羊毛毯上的小桌子上放着三瓶紅酒。

“姐姐晚上要喝酒嗎?”擺好飯菜,楚幼姬笑着問。

宮清夏正躺着聽歌,音量放的很小,見問取下耳機,坐起身,理了理墨發,“是。”

同一時間,國內,B市,某咖啡館。

唐雪柔扶着喝的東倒西歪的周小喬走出旋轉門——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是周小喬确實在咖啡館喝醉了,這裏也同時提供酒水。

“宮、宮粉!我、我跟你講,幼姬她、她還沒成年,你敢動未成年少女,知、知道是什麽罪名嗎?”周小喬舌頭已經伸不直,“宮、宮粉!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唐雪柔哭笑不得,“行了吧你。”

“放開我!我要去荷蘭!”

“你去了沒有地址也找不到她們呀,”唐雪柔似哄小孩,“荷蘭雖小,挨家找也夠你找個幾年了。”

周小喬狠勁掙紮,“找、找再多年,也要找!”

唐雪柔,“……”

“哥們,有情況。”

黑色轎車內的甲男推了昏昏欲睡的乙男一把。

乙男揉了揉朦胧的雙眼,看到目标出現在咖啡館門口,懷裏抱着一個爛醉如泥的年輕女子,頓時睡意全無,“這是什麽情況?!”

甲男沒有回答,因為眼睛随着那名醉酒的女子一起跌到了雪地上。

乙男也沒有再問,因為下巴随着周小喬跌到了雪地上,半天沒合攏。

唐雪柔給吓的不輕,“周老師你沒事吧?”急忙彎腰去扶。

周小喬卻推開她的手,雙臂似游泳般在面前的雪地劃啦了一下,聚攏一堆雪,“唐雪柔,雪柔,雪!柔!”一邊抑揚頓錯念念有詞一邊拿手捧着雪使勁地揉,揉了一個個大大的雪團。

“周老師,”唐雪柔跨到周小喬背上兩手j□j周小喬腋下将她抱起來,“快起來,雪地冷。”

周小喬這次沒有掙紮,只是雙手寶貝般抱着大雪球。

“砰!”

離黑色轎車六米多遠時周小喬出奇不意地将大雪球砸向轎車車窗。

唐雪柔驚的目瞪口呆,就在她發呆的空,周小喬晃晃悠悠地走到轎車前擡腳狠踹車門,一邊踹一邊罵,“一群傻擦!早就被狙擊手描準了你們知道嗎?嫩成這樣還出來混!真不要臉!滾回爐裏再煉幾年吧!”

車內幾名男子交換了一下眼色,達成共識,司機啓動車子,“嘎!”一聲蹿入夜色中。

周小喬最後一腳踹空,跌了個四腳朝天。

唐雪柔看的張口結舌,“周、周老師……”

正欲跑過去扶起周小喬,卻見那人自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她做了一勝利的手勢,“怎麽樣,我說過幫你搞定,沒有失言吧?”

唐雪柔,“……”回過神,周小喬已走到面前,唐雪柔眨眨眼,“周老師認識黑道的朋友?”

“黑道?”周小喬一頭霧水,“什麽黑道?”及至回過味,不由笑起來,“我只是不想勞動爸爸的秘書或是爺爺的警衛員,這兩個人一動,爸爸和爺爺就知道了我的事,回到家又得魔音穿腦,所以我只好自己上陣。”

秘書、警衛員?這豈不是意味着……

唐雪柔腦中電光石火閃過一個想法。

正要跟周小喬确認,卻見周小喬忽地像感覺到什麽一般神色一驚,“不好!”

難道那幫人又回來了?!唐雪柔連忙轉首四顧。

“唐律師,”周小喬一手扶額一手扯了扯唐雪柔的衣袖,“我好像真的醉了。”

唐雪柔回頭,“什麽?”只顧四處看了沒有聽到周小喬的話。

并沒有得到回應——周小喬已經倒在了她懷裏。

“周老師!”唐雪柔吓的心驚肉跳,以為是昏迷了或是更嚴重的事,誰知用手一探鼻息,“這是……睡着了?!”不會吧?!!

荷蘭,小村。

“姐姐,少喝一點啦,”眼見三瓶酒給宮清夏喝掉兩瓶,楚幼姬笑着勸,“雖然不用出門,但是醉了會傷身的。”

宮清夏回的風輕雲淡,“沒關系,這酒度數很低。”欺負小女生看不懂酒瓶商标上的法文。

“喔……”楚幼姬凝視宮清夏,試圖在她臉上發現一絲破綻,可惜只是徒勞,但最後還是問出口,“姐姐心情不好?”

宮清夏一怔,心情不好?有嗎?到這時才感覺到頭很重。

楚幼姬趁機收走她面前酒杯,連同酒瓶一起端到廚房去,回來不見了宮清夏,想來是去洗手間了,便将碗盤一一收拾,送到廚房清洗,忙完後到卧室一看,仍然不見宮清夏身影。

這麽久的時間……

楚幼姬心裏不踏實,及至樓上樓下洗手間找了一遍都不見人,不由有些發慌,尋思,外面雨下的這樣大,姐姐不可能出門去,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過去,最後在浴室發現了宮清夏。

“姐姐?”

楚幼姬輕輕喚了一聲,沒聽到回應,走近一看,呵,伊人竟然在泡澡的時候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_<)~啊! 超級無影腳踢飛乃!!】

【謝謝14055542的地雷和各位童鞋滴花花,祝童鞋們周末快樂!(^0^)y-°°°】

☆、四一章 水聲滑動

水聲滑動。

宮清夏睜開眼,心跳漏了半拍。

小女生脫的幹幹淨淨走下浴池,嫩嫩的身體沒有一絲瑕疵,胸前兩顆盈盈一握的白嫩小果實,果尖上分別點綴着一粒小巧的粉紅……

腦袋裏轟隆一聲雷鳴,宮清夏閉上眼睛,她無法再看下去,也不願阻止小女生靠近。

水聲靜止。

楚幼姬來到宮清夏身邊,安靜地凝視着永遠也不看不夠的清麗面孔,目光緩緩落到那雙水潤飽滿、有着完美弧度的紅唇上,小臉一點點靠近,吻上去,含住兩片唇瓣,輕輕吮吸。

宮清夏的唇蠕動了一下,小女生鼻息間少女特有的芬芳,讓她如飲果子酒,醇而微醉,理智逐漸潰散,幾乎化為虛無。

“不要這樣……”

最後還是睜開眼睛,推開了小女生。

楚幼姬并未害羞,也未後退,漂亮的小臉靜靜與宮清夏對視,柔順的秀發随着水波浮動,有亂了的幾縷被水沾濕,貼白皙的耳朵上,緋紅的小臉蛋,粉潤的嫩唇,小小的尖下巴,水中蕩漾着無限的誘惑。

宮清夏的視線敗下陣來,落水面,倚池壁上的身體坐直,欲起身離開浴池,三十六計走為策。

楚幼姬抿了抿唇,伸出白嫩細膩的光滑藕臂,噌的向前,擁住宮清夏的頸項,用力吻向宮清夏的紅唇,小巧柔滑的舌宮清夏因訝異而啓齒的一瞬趁虛而入,摩擦吮吸、攪拌糾纏,溫柔而霸道。

宮清夏身體緩緩落回原來的位置。

最後一縷理智崩碎。

身體溫度驟升,如發高燒一般滾燙。

沒有絲毫經驗,只能靠本能來回應,稍稍顯的笨拙。

楚幼姬受到莫大的鼓勵,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是她的——姐姐就是她的全世界。

一只手依舊擁着宮清夏玉頸,另一只手則開始水下游走,熱切地撫摸宮清夏光滑的身體,雖是柔弱無骨的小手,卻很有些力道,也懂得頗多竅門。

宮清夏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樣敏感,楚幼姬小手所到之處總能激起一波酥麻感,星星之火漸漸燎原,四肢百骸都如過電一般,好像整個都燃燒,燃燒且涅磐,終于,再也忍不住,一聲細碎的低吟從齒間逸出。

楚幼姬仿佛聽到了嘹亮的沖鋒號,柔嫩的唇離開宮清夏的,輾轉來到伊耳畔,先以貝齒輕噬飽滿的耳珠,之後軟濕的雙唇帶着急而重的呼吸不停地噴發着灼的熱氣,沿着耳線摩擦游走,引得宮清夏身體一陣顫動。

“幼幼……”帶着顫音的輕喚,語尾化為低碎的嘆息。

“姐姐……”姐姐是幼幼的,是幼幼一個的,永遠都是。

一邊心中宣布永恒的獨占,另一邊身體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雙膝跪直,兩手環住宮清夏的背托起她的上半身,使得伊兩座飽滿挺拔的玉峰如出水芙蓉般浮出水面,迫不及待地低首,含住其中一座玉峰尖上婷婷玉立的小巧珊瑚珠,以雙唇吮吸,以舌尖撚壓,貪婪而溫柔地愛撫,反複、連續、一刻不停。

“嗯……”

快感如麻細細碎碎地降落一點,轉化成強烈的電流湧入全身每個毛孔,宮清夏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完全被欲望控制,努力向上躬起迎合,上半身猶如一張弓挂楚幼姬臂彎,最高處兩座弧線飽滿俏拔雙峰,如無瑕的白玉浮着一層粉紅的暈澤,說不出的旖旎誘。

舍不得冷落另一顆飽滿,楚幼姬将宮清夏身體托付于一只手臂,騰出手撫上那座空虛的玉峰,滑膩而富有彈性的觸感令她整個身體瞬間充血,先以兩指捏住婷立的珊瑚珠輕揉,随後改為力度較重的按壓。

“嗯……幼幼……”

宮清夏身體一陣顫動,原本無力地垂水中的雙臂舉起,一手環住楚幼姬纖白的頸項,一手覆楚幼姬不停變換動作的那只手上,看不出是要阻止它,還是幫着增加它的力度。

“姐姐……”

這裏不方便,帶去卧室……

宮清夏激情難耐之際恍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輕浮出水面,一小片若有若無的雲蜻蜓點水般掠過身體每個角落,接着有大片的溫暖包裹住全身,然後整個飄起來,向高處飄,一直飄,最後落入像是花瓣般柔軟、清涼散發着芳香的地方——

将宮清夏輕輕放床上,楚幼姬揭下覆伊玉體上的浴巾,用柔軟的被子取而代之,然後自己也脫下浴袍“赤溜”鑽進了被中。

宮清夏的身體依然滾燙,雖然抱着出浴時曾為之擦拭過身上的水珠,但這會兒便又汗透,顯然欲潮并未受到短暫停頓的影響。

楚幼姬滑溜的身體覆到宮清夏汗浸浸的身上,埋首用唇舌和一只手繼續剛才中斷的愛撫,另一只手則越過宮清夏平滑的小腹撫上濕潤的芳草地。

“嗯……”

宮清夏本能地夾起雙腿。

楚幼姬的小手并未停下,繼續向下,摩挲着那粒敏感的俏拔紅豆。

“幼幼……”宮清夏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搖着頭,嘴裏輕輕說着,“不要……不要……”躬起身體似要阻止楚幼姬,最後還是癱軟下去。

感覺到腹間似乎有火苗蹿起,宮清夏呼吸越發熾熱急促甚至有些淩亂,齒間不停逸出細碎的低吟,抱住楚幼姬頭,纖白的玉指插入楚幼姬被汗水浸濕的秀發。

楚幼姬的唇離開兩座玉峰,一路由小腹向下吻去,含住小粒紅豆,力道由輕轉重舐吮,兩手則稍稍用力分開宮清夏矜持的玉腿,停外側扶住,唇紅豆上流連片刻後順流而下,來到宮清夏最濕的地方,将小舌探了進去。

“不要……幼幼……”

楚幼姬的舌不但沒有停止進入,反而變本加厲。

宮清夏難以抑制地發出高聲的呻、吟,兩手緊緊抓住床單,欲望從穴口彌漫全身,酥麻的電流緊随其後,将她整個淹沒,令她幾乎窒息,這是她二十四年生中從未體會過的消魂噬骨

,此之前,她冰玉般美麗的身體從未容碰觸。

感覺到宮清夏已經很興奮了,楚幼姬又向上吻去,轉而以指代替唇,探入不斷逸出清露的穴口。

“嗯……幼幼……”

宮清夏終于可以再次抱住楚幼姬的頭,當楚幼姬的唇一路來到她的玉頸,宮清夏轉而摟住小女生的背,纖指深深嵌入小女生水嫩的肌膚,雙腿纏繞小女生身上,使兩的身體緊緊貼一起。

楚幼姬的指漸漸沒入穴內,反複試探,找到敏感點位後加速動作,水潤的唇則吻上宮清夏的。

唇舌間的抵死糾纏,身體的深入融合,肌膚的摩擦,引得彼此相互顫栗,最高峰處停下時,雙方都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整個過程宮清夏沒有睜開過雙眸,一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二是初次的消魂令她的身體應接不暇,幾乎忘記了視覺的存;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則不可說不能說也不必說。

第二天早上。

楚幼姬醒來,身下的依然熟睡,雙臂亦如昨晚般擁着她背,只是沒有那樣緊,輕輕擁着,如花瓣般輕,楚幼姬只是微微動了動,潔白的花瓣便滑落下去。

溫柔地凝視宮清夏清麗的面孔,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呼扇間,飄出濃濃的愛憐,良久,楚幼姬低首,伊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接着是眉、眼睫、鼻子、臉頰,最後是唇,都輕輕啄了一下,這才動作盡可能輕微地下床穿衣。

“姐姐,醒啦。”

早餐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楚幼姬聽到樓梯響起腳步聲,便從廚房探出小腦袋,殷勤地和宮清夏打招呼。

宮清夏“嗯”了一聲算做回應,并沒看小女生一眼,徑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楚幼姬忙忙将早餐端上桌,随後又擺好餐具。

宮清夏拿起刀叉用餐,目光仍不肯寵幸小女生,只是專注地看着盤中的早餐,不緊不慢地吃着,也不說話。

氣氛頗為尴尬。

楚幼姬想起一件事,轉身上樓。

宮清夏終于開口,淡淡地道,“不吃飯,做什麽。”聽不出語氣。

楚幼姬沒有回答,到樓上卧室找了一張幹淨的床單換下床上濺了落紅的那一張,簡單疊了,拿到樓下洗衣房。

宮清夏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轉瞬即逝,以至小女生回到餐桌旁坐下,偷瞧了她一眼又一眼,都沒有發現伊臉上有任何表情變化。

越來越覺得室內冷意逼,楚幼姬起先還以為是哪邊的窗戶被風吹開了,及至舉目四顧檢查了一遍發現每扇窗戶都關的好好的,才意識到冰冷的氣息來自宮清夏。

姐姐生氣了……是不是應該對昨晚的事有所表态才對?

楚幼姬一邊想,一邊從睫毛下悄悄擡眸偷看宮清夏。

“嘩啦!”

宮清夏用力将手中刀叉拍桌子上,站起身走到玄關打開門,轉而來到頂着一頭霧水的小女生身邊,不容分說牽起小女生手臂,将小女生拖出門外,“砰!”一聲關上門。

“……”

楚幼姬一揪兒小嘴展放成一個圓,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很訝異,但又不明白到底是什麽狀況——這是被姐姐丢出來了嗎?姐姐怎麽會突然生這樣大氣?要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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