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發現自己頭暈的時候,花白菜還沉浸在糾結的情緒中。
她不是沒看到那一閃白色的身影;
她不是沒看到那一縷銀色的青煙;
她只是想:如果自己受傷了,他會不會心疼。
這是一場對他的試探,也是對自己的試探。
而這個進行試探的人,不是濕糊,也不是藍天,正是判官。
判官面無表情地接近花白菜,和以往任何虛假的他不同,這次的判官是真正的判官。
一雙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看向花白菜。
屬于他的游戲,已經開始了,并且容不得他決定是否要繼續。
花白菜蜷縮在床的角落,心中只期望有人能來救她。
她在想着誰呢?濕糊,安改,還是那個一身藍色的家夥?
這個問題如果花白菜當時能想明白,那麽之後就不用搞出這麽多的麻煩事了。
就好像現在的判官。
如果他當時能夠搞清楚,自己看到花白菜那不由自主想要摧毀的負面情緒到底是出于什麽原因,或許那之後就不用這麽痛苦了。
大部分人一輩子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
在這個冰冷的雲霄之巅裏,每個人心中都藏着一個謊言。
無論是山腳下那不知名卻還帶着溫度的屍體,還是廚房裏正回憶往事的封玄,又或者是房間裏看着菊花寶典發呆的藍天……
每個人都在說服自己相信自己的謊言。
因為當一個謊言說得連自己都深信不疑的時候,謊言就成了真相。
花白菜的心裏也有一個謊言。
她說:她不愛他。
我找女人
雲天之巅殿內
“這位姑娘,請問……” 無視……
“呃,這位姑娘,請問……” 無視……
“姑,姑娘……” 白一眼,繼續無視……
“該死,這雲天之巅有沒有可以說話的啊?!”
安改在雲天之巅轉悠了快1個時辰了,可是路過的沒有一個理睬他。
一路上無數女弟子行色匆匆地路過,又行色匆匆地無視了他。
終于,在第64個女弟子無視他之後,他憤慨地闖進了雲天之巅。
“這位公子,雲天之巅是不能随便進人的。”
“公子,請回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安改無視掉攔在他面前的兩個女弟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內堂。
哼,叫你們之前不理我,本公子現在火了,這內堂我還非進不可了!
安改一屁股坐在了內堂裏的椅子上,氣呼呼地敲打着桌子。
“叫你們總經理出來。呃,不對,穿越了。”
“叫你們老板出來。呃,又穿越了。”
“叫你們老大出來。啧,怎麽有種強盜寨子的既視感。”
“嘛,叫你們的殿主出來。”
一股奇異的香氣飄來,萦繞在安改的周圍。
安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觸摸那個香氣,靈魂像是被勾引般拉扯着,身體開始飄飄然起來。
迷蒙中像是看到了花白菜的身影,安改猛地清醒過來,打了一個激靈。
眼前已經站着一個女子。
女子一襲白衣,□着的雙腳輕輕踮起,踏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皙的雙腳卻并未發紅,好似騰雲駕霧般,看得安改雲裏霧裏。
“公子擅闖雲天之巅,不知有何要事?”
玉憐上下打量着安改,眼中蓄滿妩媚。
安改尴尬地施了一個禮。
“在下安改,父親是當朝宰相。今日冒犯實屬不得已而為之,望殿主海量。”
安改雖然很讨厭利用父親的名聲,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本能地覺得還是報出名字來比較保險。
玉憐擡起手,掩住嘴巴,淡淡一笑。
“原來是宰相公子大駕光臨,實屬蓬荜生輝啊。”
“不敢當,安改此次拜訪,是想找一個人。”
“哦?宰相公子來我這裏要人,不知是什麽重要的人物,竟勞駕宰相公子親自來找人?”
安改的腦海中浮現出花白菜的樣子,不禁癡癡一笑。
“哦,我知道了,此人必定是宰相公子的心上人吧?”
安改的臉唰地一紅,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殿主想的那樣的,總、總之,不知殿主可否同意?”
“既然是宰相公子要找人我又怎麽會阻攔呢?只是我雲天之巅有女弟子數百名,不知宰相公子要找的是哪位?”
“這個很簡單,我要找的人名字很特別,相信殿主一定有所印象。她叫花白菜。”
玉憐的臉像是突然扭曲了一般,笑意慢慢消散,周圍的女弟子聽見這個名字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這幾天,江湖中誰不知道雲霄之巅的封玄老頭認了個女徒弟,名字還很特別,叫白菜。
雲天之巅和雲霄之巅向來是死對頭,雲霄之巅的一舉一動更是知道得清晰
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封玄老頭認女弟子的事讓殿主異常生氣,為此還大動肝火,這幾天誰都不敢提這事。
安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玉憐的臉色異常鐵青。
“不知殿主是否認識?”
“……”
“此人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還望殿主……”
安改沒能說完,因為他明顯看到玉憐的眼睛充滿了殺氣地望着他。
“霜兒,送客。”
玉憐撇下僵在原地的安改,向殿門深處走去。
等安改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走到雲天之巅的大門口了,确切地說,是被人趕出來的。
手裏還握着那條微微發黃的藍布,安改不禁望出了神。
“花白菜呀花白菜,你說,我到底怎麽樣才能見到你呢?”
雲天之巅殿內……
“殿、殿主……”
“何事。”
“殿下的信……”
榻上之人緊閉雙眼,仿佛睡着了一般。一襲白衣,襯得那玉床竟隐隐發亮。
好久的沉默,就在霜兒都以為玉憐已經睡着了的時候,好似夢醒,榻上之人眉頭微皺,輕輕地便又睜開了。
微微嘆了一聲,道。
“呈上來。”
霜兒戰戰兢兢地呈上了書信,便急急地退下,暗室內的沉重氛圍逼得她幾近窒息。
玉憐終是緩緩揭開書信,熟悉的字跡便呈現在眼前:
“吾一切皆好,勿念。”
“每次都是一切皆好勿念、一切皆好勿念,你就不能說我死不了,別TM老想着我?!”
玉憐氣急敗壞地把所謂的書信揉成一團,毫不客氣地扔進了某個角落。
“阿……嚏!”
判官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把幾乎要睡過去的花白菜打的一個激靈。
剛才還因為迷煙幾近要昏迷的花白菜此時已經一個打滾從床上做起,時刻準備着拼死抵抗。
判官懊惱地揉了揉鼻子,望向花白菜。
花白菜一手揪着被子,一手摟着肩膀,一副小媳婦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輕薄她,不過他等會要做的事,也差不多了。
“那天晚上,你看到什麽了?”
判官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靠近花白菜。
花白菜咽了一口口水,緩緩地開口:
“哪天晚上?”
“別裝傻,那天晚上,在後山禁地的那天晚上,你看到什麽了?”
眼看着判官已經到了跟前,花白菜急急地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這床着實小,她的背已經靠到牆面了。
要麽丢臉要麽丢節操,這點覺悟花白菜還是有的。
她現在時刻準備着,只要判官和她的距離超出了她的底線,她就仰天長嘯“非禮了”。
“花白菜,我想和你談……”
藍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出現,而此時判官與花白菜的距離已經不過一個西瓜長短。
從藍天的角度看去,這個借位的接吻實在是貼合得異常完美啊。
花白菜慌忙地推開判官,順手抄起了枕頭就往前砸過去。
一個完美的抛物線,枕頭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筆直地擊中判官,竟是繞過判官,不前不後,正正好好地砸在了藍天的頭上。
判官淡定地理了理衣服,笑道:
“既然師兄找小師妹有事,那我改日再來找小師妹聊天。”
“聊天”兩個字判官講得特別重,欣賞着花白菜幾近發白的藍色,幽幽地飄出了房間。
剩下房間兩人對視無言,久久地望着。
最後還是藍天先敗下陣來,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承蒙師父療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之後又是長久的沉默,花白菜也不急,不停地撥弄着指甲。
“對不起……”
花白菜聞言手上動作一頓,卻還是不敢擡頭。
藍天慢慢靠近花白菜,在床上坐下。
“我其實不應該懷疑你,那天說出那些話也很不像我……”
“但還是忍不住要責怪你,因為是你所以亂了心智,覺得是你有所圖。”
“其實不然,細想一下你這種路癡是斷不可能有所作為,便是借你十幾個膽子,怕是你也不敢做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