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曹瑞畢業之後便離開出國了,聽說梅旋也跟着去了,從他們偶爾發到網上的照片和信息,可以看出他們終于在一起了,并且有定居加拿大的想法,我很為他們高興。
來到S市之後,我跟方婷的關系更加親密了,有時候她還會邀請我去她家玩,她媽媽挺溫柔的,是個把女兒看做一切的人,而且在她眼中,似乎女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從來不覺得女兒有什麽事做得不對的。我對她這樣的想法感覺很新奇,我的媽媽雖然也愛我,可是從前我不漂亮的時候,她總認為我一無是處,現在随着我越來越展露其外的能力,媽媽倒是認可了我。
而方婷的媽媽是即使孩子逃課了,老師批評她,那也是老師過于嚴厲了,她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溺愛,我曾經是很着迷的,深深的嫉妒她有這樣一個媽媽,不過,現在不會了,我開始漸漸的明白這樣的信任和溺愛放在一個還算懂事的孩子身上,其實也可以轉換成一種壓力,不得不優秀的壓力。所以說,任何一件事,即使看起來很美好,它的內在也有着這樣那樣的潛藏危機。
表哥和他的女朋友也在S市工作,他們兩人重生前對我也很好,只是對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餒,他們兩人均是那種踏實肯幹的性格,學的又是畫畫,我便投資了一些錢讓他們開了家藝術中心,招攬了一些畫畫的和學音樂的在裏面教授學生。另外還辦了一個畫廊,專門賣一些不是很出名的畫家所做的畫,銷路還不錯。畢竟懂貨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只是買來裝飾家裏,所以要求都不高,這些畫作正好符合了他們的要求。并且如果顧客有特別的要求,店裏也會根據顧客想要的圖景來畫。
他的女朋友是個典型的北方女孩,大方性子直,對人豪爽,前世就給了我不少照顧。我也偶爾會送一些空間出品的食物給他們,靈泉确實除了家人誰也不敢給,就怕讓人看出問題來。
我自己一人住之後,很方便進空間,每天只要在家基本上就呆在空間裏,不是寫書翻譯就是看書,或者是彈奏樂器,日子過得非常和樂。
這天,剛從空間裏出來,就接到爸爸的電話,讓我回家,說是大伯一家和奶奶來了,我皺了下眉,答應下來。然後換了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和棉短裙,穿上暖和的長靴,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大伯一家四口一起來了,還帶着已經七十多歲的奶奶。
我已經多年不曾見過他們,此時見到雖然還認得出來,但多少有些陌生。只是客氣的笑着,他們問什麽就答什麽,偶爾主動的問一下他們的生活情況。很快我就大致了解了他們一行人的想法,大伯是希望爸爸能夠幫他們解決一下工作問題,奶奶就是想住在家裏。
我聽了之後,也沒說什麽,大伯對我們一家還是挺好的,能幫就幫一把,反正爸爸的廠裏也需要工人,到時候安排一下就行了。
奶奶要住在這裏也沒什麽問題,反正家裏的家務活都找了人來做,也不用她做什麽事,到時候給她安排到一些老人經常聚集的地方去玩玩就行了。
他們聽到爸爸會給安排之後,都非常感激,大伯憨厚的臉滿足的笑了。
家裏房間不多,而且也怕住在一到時候鬧矛盾不好,所以,我建議爸爸直接讓大伯一家去工廠裏住下,反正宿舍裏的條件也是不錯的,那裏的食堂師傅廚藝也不錯,爸爸對待工人跟其他老板不太一樣,可能他自己就是窮苦出身,所以對待勞動人民總會比較親切一些,工廠裏的待遇都很不錯。大伯一家住過去也不會受委屈。
“好,好。”大伯忙不疊的答應了,他剛剛聽弟弟說了,只要每天守八個小時的門,就能拿到兩千五的工資,平時還包吃包住,弟弟一家對自己真是太好了,以後要好好工作才對得起弟弟。
堂哥堂姐聽起來也很滿意,他們還從來沒得到過這麽多工資呢。
我在一旁聽着,時不時的插插話,倒也和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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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吃飯的時候,顧文錦打電話過來,說要到我家來,爸媽聽說之後都很高興,媽媽推着我出門去接他。我不太情願的磨蹭站在大門口。顧文錦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今年夏天我父母搬到S市的時候,突然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機場,當面說是我的男朋友,然後之後又幫着處理搬家的一切事宜,工廠和書吧也在他的運作下順利的辦了起來。使得我的父母現在對他比對我還親熱。
那件事讓我跟他生了幾天的氣,話也不跟他說。我覺得他這樣做對我的父母傷害會很大,我們倆的身世家境差距那麽大,根本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他這樣做,如果以後他結婚了,我該怎麽面對我父母痛心的眼神。
他卻只說,他不會結婚的。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看他也是大家出身,家族怎麽可能允許他不結婚生子。
看到我不信任的眼神,他深深的看着我道,“靜書,用心感受我好嗎?”
我的心開始隐隐的有了一絲期盼,但理智又讓我不去相信那種可能。
大伯一家對于顧文錦的到來很好奇,不過在見到他之後,均變成了深深的拘謹,顧文錦通身的舉止氣派都讓他們不敢直視他,吃飯的時候也極為拘謹,就連爸媽也比平時溫雅了些。
我無奈的看着這種場景,這是無法忽視的鴻溝。
吃完飯後,我就跟顧文錦離開了,我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受虐似的接待他。
“怎麽了?不開心?”顧文錦摟着我問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文錦,你以後還是別來我家了,他們真的很不習慣。”
“那就慢慢習慣。”顧文錦身體僵了一下,接着冷冷道。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道,“随便你吧。”
顧文錦猛地拉起我,噙住我的唇,用牙齒啃咬起來,無邊的怒火向我撲來。
我也推不動他,只好被動的承受。
許久,他的怒氣才漸漸平息,抵着我的額頭,伸舌舔了舔我的唇,挫敗道,“你的心比石頭還硬。”
我苦笑了下,如果我的心真有那麽硬就好了,弱者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守護好自己的心而已。
他松開我,把車子開得飛快,一路飙車,到達目的地時,我趕忙打開車門,在旁邊的路上吐了起來。
他也走了出來,輕輕的拍我的背,道,“難受為什麽不說?”
我翻了個白眼,如果不讓你把火氣發出來,往後幾天我又要倒黴了。
他嘆了口氣道,“你就不能服下軟嗎?”
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當初一開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信奉柔能克剛,從不與他硬抗,總是先服軟,結果呢,又被他說成是矯揉造作。現在,我一點一點的讓自己不那麽軟弱了,他又叫我軟下來。抱歉,做不到。
他也不嫌髒,用袖子擦了擦我的嘴角,扶着我進了車子。這樣的時候顯得那麽紳士那麽溫柔,又總讓我不由自主的沉溺下去,可是,不知什麽時候,他又會給你一記重擊,讓你無所适從。我就是這樣在水火之間度過了兩年,身心俱疲,深深的覺得一男一女的相處真的非常難。或者說是跟顧文錦這個人難以相處。
沒什麽精神的看了看窗外的建築,疑惑的側頭道,“這不是去你公寓的路。”
“因為我們要去你的公寓。”顧文錦溫柔的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們還是去你的公寓吧,”我慌張道。
“靜書,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讓你一個人在那邊住了那麽久,我也想看看我送給你的公寓到底哪裏不好了,有不足的地方我也好找人改進。”顧文錦一如繼文的溫聲說道,可我還是覺得背心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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