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在撩20

深夜,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山黛克制自己往外縮的沖動,她必須得習慣,不過是躺一張床上,若這都不能适應,她想完成任務簡直是做夢。

胡思亂想之際,窗外傳來細微的動靜,就在側頭查看時,手腕被祁衍握住。

這一下,完全擾亂了她的心神,根本沒注意到一根竹竿子從窗戶的破洞外伸進來。

祁衍屏住呼吸,見那根杆子撤回,才放開握住山黛的手。

他不知道那竹筒裏的是什麽,但想來不是個太妙的東西。

正好,他也能看看,他這師妹,到底是不是百毒不侵。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她究竟是怎麽在中了花姬蛇毒的情況下,好好地活着的。

山黛心跳不斷加快,以為夜黑風高,祁衍準備對她做些什麽,但他卻收回手安靜地躺在一旁,沒有別的動作。

原來是她想多了。

壓下湧動的心緒,本以為會冷靜下來,但心跳卻越發劇烈,耳根子漸漸發燙,這股熱意蔓延到臉頰,好像要燒至全身。

或許是臉皮薄害臊吧,她想。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意識到不對,某種沖動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怕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讓之前做的努力付之東流,牙齒咬住舌尖,翻身而起。

但她的手腕卻被再次握住。

“你去哪兒?”祁衍見她還有力氣離開,眸底的好奇越深。

“裏面有點熱,我出去吹吹風。”她的聲音有些啞,不過是十來個字,她卻說得十分艱難,掙脫他的手掌就要離開,可他握得太緊。

山黛舌尖咬得發疼,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保持清醒,“師兄,你快放開我!”

“出去吹風也這麽急?”

“內急!”她終于從看似瘦弱的他手裏掙脫,打開門後匆忙關上,絲毫沒注意窗下鬼鬼祟祟的老男人。

正欲用靈力壓制身體的反應,卻發現,丹田內的靈力運轉至經脈時,身體就像被生鏽的鈍刀割裂,錐心刺骨般的疼。

不再調動靈力,疼痛稍微緩解。

山黛抿唇,思索之際,注意到有人靠近,敏銳地擡頭望向前方,幾步之外,站着一個滿臉不懷好意的中年男人。

山黛眼睛微眯,死死壓住筋脈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手中的靈力醞釀,藤蔓織成一張大網,将男人牢牢束縛。

老幺子何曾見過這樣古怪離奇的場面,被吓得眼珠子上翻,差點暈厥,她根本不是人……

醜陋的臉上布滿驚恐之色,身體扭作一團不斷掙紮。

“大人饒命啊,神仙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幺子蜷縮在泥地上,枯瘦的身體劇烈顫抖。

山黛擡腳,走到不斷求饒的老幺子身旁。

他這動靜,怕是得把王大娘吵醒,若再鬧大些,說不定還會引來全村人的注意。

她和祁衍是外來的,這老男人是村中之人,發生沖突被全村人知曉,對她們沒什麽好處。

山黛将他身上的藤蔓收回,本想狠狠踹他一腳,但是有心無力。

低聲恐吓:“趕緊滾。”

等她靈力恢複,再私下裏好好和他算賬。

老幺子沒想到山黛會這麽容易放過他,連磕帶跪,屁滾尿流地滾了。

山黛此時體內的藥性已經壓制不住,她鎖定屋檐下裝滿水的瓦缸,幾步過去将自己泡入。

半夜氣溫偏低,缸內的水更是冰冷,但卻極大緩解了身體的燥熱,但泡的時間長了,她的身體有些僵硬。

山黛下意識運轉靈力,但那種疼痛比方才更加劇烈,她手腳痙攣,身體縮成一團不敢移動。

好在,半個時辰後略微軟和,又等了近一炷香時間,她才手腳并用從缸內爬出。

現在是在儲物戒裏取件衣裳都疼,嘆了口氣,快速将衣裳換上。

祁衍并未閉眼,他一直注意着屋外的動靜,自然也知道山黛讓人滾了。

不過她卻并未進屋,淺淺的水聲響起後,沒了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聽見木板門被推開的輕響,即便她盡量放輕動作,但這老舊失修的門還是發出了聲音。

感受到人走到床邊,他閉上眼。

山黛身上帶着寒氣,她站在床邊,彎腰觀察睡着的男人,淡淡的月光下,他的面色自然,似乎并未有異常之處,看來并未像她一樣中招。

她松了口氣,躺在祁衍身旁,卻無困意。

攤開手掌,以往靈力都好好的,怎麽今日就出了問題?

她再次從丹田內調動,運轉至一半,便出現和方才相同的情況。

築基雖然只是極為低下的靈力,但怎麽也比沒有好。

她只能将這個異常歸結于靈魂力受損,若是靈魂力不恢複,那她的靈力就只能這樣了嗎?

山黛有些茫然。

第二日一早,正在喝粥的山黛從王大娘口中得知了一件怪事。

村子裏死人了,死的是住在村東頭的老幺子,死狀凄慘。

王大娘沒和她多說,畢竟一個姑娘,怕吓着她。

現在村裏人心惶惶,不知是誰幹的。

有人猜測老幺子是得罪了人,被人報複,有人則認為他是幹了天怒人怨的壞事,得了報應。

還有人猜,說不定就是冬子幹的,賊喊捉賊。

冬子最先發現這事兒,他一早過去找老幺子喝酒,但是敲門卻不見人應,敲了幾下,門自己開了。

一進去,就見老幺子閉眼坐在床上,正想笑話他是準備修仙嗎,便發現了異樣。

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撲面而來。

而髒污的床單紅的刺目,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床沿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着什麽。

冬子腳步猛地一頓,那滴落的,似乎是血……

此刻,屋外起了狂風。

風從大敞的舊木門灌入,窗戶不斷拍打熏黑的牆面,染血的床單被狂風卷起,腥臭的氣味彌漫整個昏暗髒亂的屋子。

坐在床上的中年男人面皮微抖,滲出縷縷血線。

細如發絲的血線逐漸彙聚成一股股血柱,順着脖頸往下滴落。

冬子腿腳打顫,在狂奔出屋子的最後一刻,一張完整的人皮滑落。

血肉模糊的骨架陡然出現。

骷髅頭裏,還能瞧見血網密布的眼珠子。

似乎從這眼珠子裏,還能瞧見驚恐。

不知是驚恐将自己扒皮的人,還是驚恐他面不改色将自己扒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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