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手術完了
櫻庭雪進了手術室沒多久，越前龍馬和龍崎教練就趕了過來，知道手術在進行中，就一起站在外面等。據說他們倆是從青學在河村壽司店的慶功宴上直接過來的，至于理由……就說是剛剛吃撐了去醫院開點藥消食。
當時青學衆人的反應是：“……”
手術進行到一半，一直坐在長椅上的越前龍馬突然問了一句：“做完手術，小雪姐姐的左手就能完全恢複了嗎？”
金井醫生默然。
天黑的時候，竹內倫子和龍馬先回了家，越前南次郎和龍崎教練在金井地辦公室吃了點東西繼續等待。手術是在六個小時後結束的，比幸村精市的手術時間還要長。手術結束後，龍崎教練就直接回了家。
竹內倫子半夜從家趕了過來，讓南次郎回去休息，自己守在病床前照顧，家裏有奈奈子照應着。
麻醉藥的藥效在半夜就失效了，櫻庭雪迷迷瞪瞪睜開眼時，病房裏一片昏暗，竹內倫子正趴在床頭淺淺入睡，就沒有叫醒她。
她垂眸看了看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地手腕，一扭頭又睡了過去= =。
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病床周圍圍了一圈人，各個臉上都是擔心，小龍馬和金井醫生除外，因為他們各自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一個撅着嘴一個沉着臉，似乎在生氣。
竹內倫子驚喜：“小雪你終于醒了！”
櫻庭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得好飽啊~”
金井醫生沉着臉開口：“我說過了，她只是睡着了你們偏不聽，非要拉我來檢查，這不生龍活虎地麽！害我還挨了一個巴掌！”
櫻庭雪疑惑：“發生什麽事了？”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滴：
早晨的時候，越前家父子趕過來的時候，麻醉藥效已經過去八小時的櫻庭雪竟然還沒有醒！竹內倫子都急壞了，南次郎立刻找護士叫來了金井醫生。
金井醫生一聽也吓壞了，立刻着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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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
剛掀開她眼睑，就被她一記老拳揍到狠狠揍到一邊去了，嘴裏還嘟哝着：“別吵老娘睡覺覺……”
金井捂着被打紅的臉：“……”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标準衡量她！！！
于是沉着臉做出結論：“她的藥性已經過了，中間的時候也可能醒過，不過又睡過去了。沒事，現在只是睡着了。”
越前龍馬好奇地湊近她嘴邊，呼吸都噴到她臉上：“她好像說了什麽。”
櫻庭雪臉上一癢，鼻子一皺，反手一揮：“啪——”
比剛才金井醫生挨的那一下還響亮= =。
越前龍馬：“……”
真相解說完畢。
對于當事人迷迷糊糊之中做出的故意傷人行為，守在病床周圍其他人一致采取了無視的态度。于是金井醫生和越前龍馬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金井醫生本來打算說說昨天手術的事，可是被竹內倫子趕了出去，說是先讓小雪吃了飯再說。之後閑雜人等退散，竹內倫子照顧櫻庭雪吃完了早餐，外加一碗她炖了很久被龍馬觊觎N次的老雞湯。
金井醫生再次推門進來的時候，櫻庭雪正靠在病床上幸福地打着小飽嗝。
“……”
金井醫生咳了一聲，看着櫻庭雪：“恭喜你小雪，昨天的手術很成功，兩位專家也說了，你的手腕的恢複情況也很好。之前傷到的筋骨他們也再次重新進行了修複，手腕的基本功能也會慢慢恢複的。”
櫻庭雪看着擺在病床上纏滿紗布的手腕，點點頭。
一直沉默地越前龍馬突然問：“還能打球嗎？”
其他人都詫異，卻也不約而同地看向金井醫生。金井醫生暗自嘆息一聲：“能不能完全恢複還不一定，就別想着打球的事情了。放心吧，她的手之前就有知覺了，會慢慢恢複的。”
這個答案，說了等于沒說。
雖說貌似只是個小手術，手腕對整個身體的影響也不大，但櫻庭雪還是被強制留在醫院接受兩天的觀察後才準出院。竹內倫子和越前南次郎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金井醫生說會随時關照櫻庭雪。病房裏只剩下越前龍馬和櫻庭雪。
越前龍馬沉默半晌，忽然問：“你不打算告訴不二學長嗎？”
櫻庭雪一愣，随即搖搖頭，反問：“為什麽要告訴不二？”
越前龍馬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反正不二學長喜歡的人是個笨蛋，知不知道無所謂了。”
櫻庭雪用能活動的右手拄着頭，扭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越前龍馬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因為在關東大會上的出色表現，所以我們網球部被獲準休假幾天，我們決定去德國看手冢部長。”
櫻庭雪扭過頭：“關我什麽事，我又不認識你們部長。”
越前龍馬：“……我先走了！”
龍馬走了以後，櫻庭雪繼續看着窗外發呆，底下的矢車菊開得異常旺盛，大片大片的藍色花田，仿佛能灼傷人的眼。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眼睛裏生疼起模糊的水霧，視線變得不清晰，櫻庭雪只覺得一股股悲傷自心底某一處層層地湧上來，險些将她的眼淚逼出眼眶。
直到有敲門聲傳來，她才回過神，迅速斂去了悲傷和眼底的淚花。
“請進。”
門被推開，進來的竟然是立海大的幾個正選們！切原赤也，真田玄一郎和胡狼桑原。
“小海帶？大叔，鹵蛋~~~”
桑原：“……”是真心不想來看她的！
再次被戳痛腳的真田，表示已經習慣了= =。
切原赤也極少見的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甚至帶着些莫名的難過，視線落在她裹着紗布的左手腕上：“小雪，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做手術？”
櫻庭雪一臉無辜：“因為……人品不大好。”
三人：哎？
櫻庭雪撇嘴：“前幾天走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起來就骨折外加骨裂和腕骨挫傷了。因為一直想看決賽的緣故，就把矯正手術拖延到了昨天。”
三人：“……”你人品是有多不好！！！
話說……為毛沒有摔死= =。
切原赤也仍舊有疑惑，另外兩個人精更是不信：“我昨天打聽了，你的手術是專家手術，骨折需要專家來做嗎？”
櫻庭雪目光幽幽：“下次如果小海帶或者大叔或者鹵蛋骨折的話，我也可以找專家來給你們做、手、術、喲~”
三人：“……”不行了，肝疼……
好容易把三個人蒙走了，她也打聽清楚了幾人來這裏的目的。幸村精市的手術很成功，他們都是過來探望的。自己手腕的事情，小海帶這個大嘴巴回去以後肯定會告訴他們網球部每一個人的，還好沒有說出事實呢。
解決完這一邊，她拿出已經放置了很久的手機，檢查短信和未接來電。
短信有很多，青學網球部衆人的全了，大部分都是在彙報戰果和嘲笑她沒有看見比賽結果。撇嘴，這群幸災樂禍的。嗯哼，看來回去之後有的忙了。還有一天是橘杏的：恭喜你們多得都大會冠軍~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過去：“謝謝。”
那邊的橘杏：“……”已經對她反應慢這一特性毫無指望了。
未接來電也很多。
亞久津、不二周助，還有一個國外的不認識的號碼。
按順序來回吧，先是亞久津，其實也沒什麽大事，說的無非也是昨天都大會決賽的事情，狠狠誇獎了一通小龍馬，當然是拐彎抹角的。
櫻庭雪啧了一聲，阿仁這個別扭的性格。
然後是不二周助的，彼時的不二周助正在為去德國的行程收拾行裝，接到她的電話卻把手裏的工作都暫時停了下來，陪她聊天。從天南說到地北，話題內容豐富多樣，就是絕口不提昨天她突然離去的事情。
不二周助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少年，處處包容你呵護你，小心翼翼地避開你的傷口，帶給你最期待的溫暖，美好如斯。
她的少年……
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是到了中飯時間不二家媽媽去催促，可能還會聊下去。
櫻庭雪看着黑掉的屏幕，握着手機，安靜地坐了好一會。
然後是最後一個號碼，國際長途她竟然就這麽撥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少年的大嗓門：“師父，你怎麽不接我電話，不對，你怎麽現在才回我電話！”
這個稱呼……櫻庭雪疑惑地問：“你是……”
“師父，是我啊，凱賓！”
“哦~~~”櫻庭雪恍然大悟：“不認識。”
凱賓：“……師父你的失憶還是一如既往地特別容易發作啊。”
櫻庭雪撇嘴：“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不管怎麽樣，以後見面再說吧，師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我馬上就要去日本了！”少年得意地一笑，“參加美日友誼青年選拔賽！”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看一個老中醫拿了一堆中藥，排了好久的隊咧。最近真是體弱多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