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剃光頭了

雖然跡部景吾沒有說話,但在看見香月夏希的那一刻,眼中明顯有愉悅閃過。

不二周助特地走過來:“小雪怎麽現在才到,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櫻庭雪龇牙,不悅地眯眼看着場上的跡部景吾,還不是那只混蛋害的!

跡部景吾毫無愧疚地看過來,還潇灑地撩着自己的卷起的頭發。

櫻庭雪眯起眼睛,沖着越前龍馬喊道:“小龍馬,難得的比賽,跟他打個賭怎樣?”

衆人:?

“你們如果誰輸了,就把頭剃光!”

越前龍馬壓了壓帽檐:“……為什麽我要跟他打賭?”

跡部:“……本大爺為什麽跟他打賭?”

“小龍馬和口臭的是沒信心會贏嗎?那樣就算了,反正輸了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

越前龍馬撇嘴,漂亮的貓眼閃過不悅:“那就打賭吧!”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本大爺怎麽可能會輸?賭就賭!”

櫻庭雪滿意地點點頭,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剃頭器,打開開關嗡嗡作響:“嗯哼哼哼,那就開始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結局呢。你們的忽視親情罪和故意抛棄罪,都是要贖罪的!”

冰帝衆人:“……”她果然很記仇= =。

青學衆人:有預謀的有預謀的對吧!否則怎麽會随身攜帶剃頭器的!

越前龍馬、跡部景吾:為毛有種掉進某種陷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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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最後一場比賽非常精彩,一開始櫻庭雪也是抱着認真看的心态來的,可是今天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長了,竟然打了一個下午!打到搶七就算了,搶七竟然從一打到一百七十多了,你們有完沒完啊!

快結束,快剃頭快剃頭快剃頭……

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

在衆人的期盼和櫻庭雪龌龊的心思下,比賽終于分出了結果,跡部景吾失去意識,越前龍馬取得先機贏得比賽。

他然後得意洋洋地朝櫻庭雪一笑,就要接過她手裏早就準備好的剃頭器,誰知櫻庭雪已經一下子跳進場地,蹿到了失去意識的跡部跟前,咧嘴一笑:“這種粗活累活,就讓我來代勞吧!”

青學衆人:“……”你明明一臉興奮的表情!

不二周助笑眯眯:“小雪真是勤勞熱情呢。”

衆人:“……”

櫻庭雪圍着跡部走來走去,嘴裏還嘟哝着:“真是的,都失去意思了還站的這麽直。”說完就一腳踹上去,把人踹翻在地,蕩起一片煙塵,“怎麽剃好呢?先剃個壞蛋好呢,還是先剃個笨蛋好呢,還是先剃個混蛋好呢……嗯,決定了,剃個光蛋蛋好了!”

本質是一樣的好不好!

她嘿嘿賊笑兩聲,蹲在地上,手裏的剃頭器眼看就親到跡部的頭發了,被一群忠心的冰帝正選制止,還紛紛喊道:“要剃就剃我們的吧,不能剃跡部的!”

“哎?你們着什麽急?”櫻庭雪疑惑,“放心,等他的剃完了就該你們了。慢慢來,今天本小姐有的是時間,哼哼哼哼。”

冰帝衆人:“……”她果然在記仇!

你黑化太嚴重了喂!

芥川慈郎:“……小雪,關我們什麽事,打賭的明明是跡部和越前!”

櫻庭雪故作詫異:“難道事前沒有說嗎?口臭的輸了的話,你們要全員切腹謝罪,不是,剃光頭謝罪來着?”

冰帝:“完全沒有!”

櫻庭雪無所謂:“哦,那現在說也不遲,你們排好隊哈。”

排、你、妹、啊!

冰帝的人很沒骨氣地扔下跡部全員撤退了,香月夏希看的目瞪口呆,她知道這姑娘的殺傷力大,沒想到大到了這種地步,值得學習(大誤)!不過,跡部的頭發就讓她剃了吧,反正還會長出來的不是?

衆人:很樂觀……可是你的樂觀為什麽是建立在別人的不爽之上的呢?!

“怎麽看這些翹起來的卷毛怎麽不順眼呢。”櫻庭雪蹲在地下,哼着小曲兒,刷刷刷幾下就把跡部剃成了小平頭,剛想着從哪裏下手剃成禿瓢,卻被人抓住了手腕,香月夏希尴尬地蹲在一旁:“那個,小雪,差不多算了,小景他雖然人品不大好,可你真剃光了,我以後還怎麽帶他出門……”

你當遛狗呢!

櫻庭雪還是賣了香月夏希一個面子,沒有把跡部剃成光蛋蛋。

但是跡部醒來之後,發現了自己頭發的慘狀,還是深深地記恨了櫻庭雪。

越前南次郎也回國了,還親自接了櫻庭雪去芥川慈郎家裏拿了行李,返回越前家。櫻庭雪疑惑,為什麽這麽着急回來。剛下車,手機就響了,竟然是幸村精市打來的。

“小雪,你一直答應說來看我們立海大比賽的,全國大賽都已經打了這麽久了,你一次都沒來過呢。”

櫻庭雪撇嘴:“都怪青學不争氣,身為他們的經理,要時刻在現場督促他們的。”

青學:不要總是把責任歸到別人頭上好不好!

“呵呵。”幸村精市被逗笑,“那小雪明天能過來嗎,明天的比賽很重要,等這場比賽一過就能進入決賽了。反正你已經看了青學那麽多長比賽,也不在乎少看一次對不對?”

有道理……個屁!

可櫻庭雪就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正在想應該怎麽反駁,卻突然看到房門開了,走出來一個拄着拐杖的白發蒼蒼的老頭,老頭就那麽看着她一聲不吭。櫻庭雪愣愣地跟他對視半晌,趕緊對幸村精市說有事,挂斷了電話。

南次郎扯她:“喂,這位是你媽媽的爸爸,林老醫師。”

櫻庭雪張了張嘴,怔怔地扭頭,小聲問南次郎:“叫外公可以嗎?”

南次郎:“……”

上次金井醫生給林老醫師打電話,留下過這樣一句話“你還想不想見你唯一的外孫女”。林老先生怎麽會不想見她,工作繁忙的緣故讓他很少有時間去想這個外孫女的事情,只有回到家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飯桌前,才默默地看着照片裏的林芸和櫻庭雪難過。

這個孩子,是他女兒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也是他唯一的血脈了。所以他放下工作放下身段,千裏迢迢來到日本,東京的越前家裏。

南次郎把櫻庭雪接回來後,林老先生一直坐在客廳,聽着外面她打電話的聲音。他聽不懂日語,可能從那些複雜的句子裏聽出她愉悅的心情。女翻譯就站在一邊,幫忙翻譯那些話,其實他沒有興趣。

他就是想見見那個孩子。

所以他走出了屋子,看到那個跟女兒如此相像的女孩。

這大概是一場很尴尬的認親會,雙方交流都不能,還要靠一邊的翻譯幫忙溝通。索性女翻譯是林老先生的侄女,從小跟他也親近,知道他的心思,邊翻譯邊也趁着兩人默然的時候幫忙補缺空閑。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問問過得好不好,最近怎麽樣。到底過得好不好,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越前龍馬回來路過客廳的時候,看了看裏面的場景,就回自己房間了。等他再下來,就聽外面的人似乎要離開了。他無所謂地走進廚房去拿飲料,卻在走過電話間的時候看到了櫻庭雪和剛剛的女翻譯。

忍不住悄悄停下了腳步。

女翻譯倒是很溫柔:“你特地把我叫過來有什麽事嗎?”

櫻庭雪猶豫了下:“你能不能……幫我,翻譯一段話,翻譯成日語。”

女翻譯點頭。

“「父さんと母さんは雪のことを愛していますよ、私たち大切な寶物は雪だよ。それから、どこにいってもどんな時にも、ずっと雪のことを守る。」這段話,是什麽意思?”

女翻譯一愣,随即認真地問道:“讓我翻譯也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翻譯,有什麽意義嗎?”

櫻庭雪咬了咬唇,才慢慢開口:“這段話,是媽媽臨死前,對我說的。我記性不好,也不怎麽懂中文寫不出來,就把發音記在腦子裏了……我不知道什麽意思,所以不敢忘。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記了,也不知道記得對不對,能翻譯得出來嗎?”

女翻譯聞言紅了眼眶,她聽說個這個孩子悲慘的遭遇,知道她頭部受過的劇烈創傷。失憶了還記得林芸臨死前的話,還記了這麽多年,一個完全不懂中文的孩子,竟然記得一字不差。

“很正确哦,可以翻譯的,小雪聽好,我現在告訴你,你媽媽說了什麽。”她忍不住抱住那孩子,在她耳邊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說道,“爸爸和媽媽啊,一直都愛着小雪呢,我們最重要的寶物就是小雪你啊。從今以後,無論何時何地,都會一直保護小雪的。”

其實她知道,她的聲音再溫柔,也不是媽媽的聲音,也不是原來的聲音。

這麽溫柔的話,她每說一句就像在砍櫻庭雪一刀。這段話本身就是利刃,沒想起一次都會滿心疼痛,可是這孩子,卻一直記得。到底要有多堅強,才可以念念不忘。

櫻庭雪趴在她肩頭,聽一句笑容就擴大一分,聽到最後,整個嘴角已經扯了起來,笑得開心又滿足,眼眶裏的淚水卻撲簌而下,止也止不住。

越前龍馬壓了壓帽檐,轉身離開。

那天晚上,櫻庭雪睡得格外安穩,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面,有兩個人問她:“小雪,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她還沒開口,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扛着網球拍笑得無比嚣張:“網球!”

爸爸媽媽在一邊笑得燦爛,仿佛被她的童真感染。

是的,這是很久以前,爸爸媽媽曾經問過她的問題,她撒了謊。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啊。

之後,上天奪走了她的一切作為懲罰。

還好,還好這是一個夢。

陽光,鋪天蓋地。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櫻庭雪的母親說的那一段話原本是中文,咱們作為中國人肯定是看得懂的,所以我就用日語替代了。後面翻譯成漢語也是為了符合劇情,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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