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剛亮出身份進入學院,便接到了徐蕭的通訊。

“錦程!你去哪裏了?出什麽事了麽?院長正找你呢!你現在在哪裏?”

宋錦程還未開口,徐蕭就噼裏啪啦問了一同。

他無奈的安撫性笑了笑:“我無事,現在便去院長樓,你放心吧。”

徐蕭看他一如常态,便絮絮叨叨說了一番,才挂掉通訊儀。

就徐蕭所言,在他離開的這幾天,學校恰巧發生了多起學生失蹤案。

要知道處于世界知識頂峰的中心學院,防禦系統堪比各大家族主城防禦強度,又怎麽會輕易讓人闖入呢?

宋錦程眉頭微皺,而下一刻他的手心便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側頭便看到宋徹漆黑的眼。

“哥,放心。”他言簡意赅。

宋錦程愣了一下,忽然輕笑一聲,不做回答。

多年之前,這個孩子也是這樣認真嚴肅與他起誓,不曾有變。

七天不見,關老臉上的皺紋似乎深了一下,他像是預知的什麽事情一樣,眼神中有濃重的擔憂。

宋錦程剛剛進去,關老便示意他坐了下來,一旁跟着的宋徹似乎也被默許留了下來。

“七天前,學校內被不明生物入侵。”關老嘆了口氣,“根據殘留的血跡進行的測驗表明,入侵者乃變異生物,且能力強悍。”

“這七天你去了何處我不過問,但是眼下我代表中心學院像你提出請求,你可否幫助我們?”

宋錦程臉上端着溫和的笑容:“我能知道是什麽請求麽?”

“在接下來的時間,為我中心學院提供各類丹咒,無上限數量,每類丹咒品質最低在五級以上。”

宋錦程聞言,雙手交叉溫聲問道:“為何?”

關老看着眼前這看似溫和的年輕人,眼神不再同已往清明有力:“大災難之後,一種變異生物忽然出現于世界。這種不同于人類的物種有着強悍的體魄,嗜血好戰,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将會發動一次侵略戰。人類從過去艱難的生存走到現在着實不易,就在兩百年前各大家族連同中心學院對這群生物進行了三次圍剿,那次之後,變異生物好像憑空消失一般,直到近幾十年來才頻頻出現。”

“所謂物極必反,這一次學院入侵就像是一個警示一樣,讓我們不得不妨。”

“院長為何會這樣認為?”

關老苦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杜家家族領域上河市禁區前幾日突然爆發了變異生物入侵事件,半個上河市血流成河,不僅僅如此,就在剛剛克裏斯家族領域內也出現小規模的入侵事件。”

“這……”宋錦程蹩眉,上河市?怎麽又是上河市?

這讓他不得不聯想起那座古墓,帶有他前世陽朝皇族标志的古墓。

變異生物,古墓……

克裏斯家族領域內也有小型古墓!

他思及曾經被迫待了一年的暗界,面色凝重起來。

呡唇思考片刻,他面不改色道:“既然學院有難,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怕是擔不起這重負。”

關老聞聲面吐為難,半晌嘆息道:“能量罩耗費能量,且對變異生物的防禦力效果不佳。而丹咒對于變異生物的防禦近乎逆天,這也是為何丹咒即便在難學成也能占有較高地位的原因之一。”

“錦程啊,如果你能将其中奧秘交給我中心學院,不僅僅是發揮丹咒的更大作用,也是為即将到來的戰争提供最有利的防禦屏障!也許你将是這場未知之戰的救星之一!”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沉默的宋徹突然擡頭黑眸泛着寒光站起來。

宋錦程立刻覆上他握緊拳頭的手,示意他坐下。

“院長。”他面不改色的微笑,“宋某不才,從無雄心壯志做那所謂的救世之主,更何況丹咒不過是防禦之物,哪裏有您說這般神奇。”他聲音依舊溫和無害,但話鋒一轉卻是直白的凸顯出他的本性,“如果現下衆人真的需要我手中這份資料,我自然不會私藏。只是有失有得,不知學院用什麽同我交換呢?”

人常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按照大無畏的奉獻精神,宋錦程他應該将手中捏着的東西交出來,貢獻一份力量。

這番作為看似心懷天下,放在這裏完全不合适。

且先不說變異生物會不會發動所謂的侵略,單是一個丹咒就能拯救世界了麽?

關老說的冠冕堂皇,可宋錦程再清楚不過,丹咒作為一種防禦工具,在平日的戰鬥中做的是錦上添花之效,百年之前丹咒依舊不興盛,可人類也一度将最大的競争者置于絕境。

哪怕如今他基本已經确定丹咒可以繪制于武器之上,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那又如何?

中心學院自始至終從未放棄他手中的秘密,關老性格剛正卻也年老,心終是偏向學院的,況且以這位老人看來,這番作為乃是忠義之舉啊!

宋錦程笑容溫潤,眼神卻帶了點為難:“學校庇護我多年,如果想要我手中的丹咒奧秘我自然不會不給,但這奧秘對我自身的意義實在重大。”

關老連聲問道:“你想要什麽?”

“一些控制權而已。”

他絕不會冷眼看所謂慘劇發生,但也不會讓人占得便宜。

——

曾經荒涼廣闊的平地上如今浸染無盡的鮮血,無數強勁的光能武器早已失去效力。

第二批變異生物早已被屠盡,可這片土地之下似乎蘊含着數不盡的敵人。

變異生物的戰鬥力參差不齊,卻數量衆多。

他們視泛着淡色光澤的能量罩與無物,前仆後繼的企圖撕碎人類的身體。

“轟!”

一方泛着淡淡紅光的光能炮射出。

解救了一架被至少五只變異生物所困住的機甲。

配備這樣炮彈的戰鬥艦操縱者對炮彈的威力大吃一驚。

居然同時消滅了兩只只等級起碼在三級的變異生物。

要知道,變異生物的皮膚堅硬,等級越高越不懼怕人類的炮彈,唯有強悍的精神力武器能擊碎他們的身體。

這……

“報!”

接到手中詳細的資料,端坐書桌前的杜封嚴肅呡唇,果真不如他所料。

十年前他從那個少年身上得到的一管血,擁有濃郁精神力的鮮血像是媒介一樣可以融入各類物器中,發揮驚人的作用。

但如今這個少年的身份不同以前,而據探子的消息,這個人似乎掌握快速制造丹咒的秘密。

顧時……

或者是說,宋錦程。

——

“源兒,你可是想我了?”陰暗的監獄裏,面容蒼白的男子以優雅的姿态做在獄中的沙發上。

透明監獄門外,杜源沉默,半晌突然問道:“是你将那扇大門打開了麽?”

“呵呵,我的源兒真聰明。”

“為什麽要這樣做!”

“既然杜家不能屬于我,那就将它毀掉。”男人面容俊美笑容殘忍又扭曲,“從小這杜家便是我的囊中之物,如今卻被賊人占有,既然這樣,杜家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你!”

“呵呵,倘若不是你,我的源兒,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源兒,謝謝你呢。”杜時建的笑透漏着癫狂。

杜源卻沉默下來,半晌轉身離開。

他從來沒有想過,當年在古墓中的無意發現,居然會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的,當年他奉命下墓,在第一層坍塌之前,他巧合間遇到了一扇石門,誰知裏面藏匿着數不盡的變異生物,他在昏迷之前拼盡全力将消息發給杜時建。

而後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再一睜眼便是嶄新一生。

那夢中的世界沒有宋錦程,也沒有宋徹,而眼前這場劫難也盡數前提。

作者有話要說:變異生物之戰→古墓揭秘→完結——其實錦程于這個世界并沒有很深的歸屬感,但他不會對生靈塗炭置之不理,只是中心學校總是念念不忘,所以他也就順勢提出要求。

小徹兒要一戰成名~(≧▽≦)/~宋大爺的名字也要公布于衆了~~

☆、58章

58

就在宋錦程重新回到學校的第三天,蔚藍海域上的維爾頓家族也迎來了一大波變異生物的進攻。

不同于杜家只有上河市深陷戰局,維爾頓家族領域波及數個城市。

維爾頓家族地域廣闊,主城更是在一片大海之上,它的領域邊界靠近傳說中的暗界入口,即便是在百年前圍剿之後已然有少數變異生物在這邊界上頻繁活動。

所謂暗界相當于變異生物的巢,人們不止一次兩次尋找卻終還是找不到。

維爾頓家族也不例外,當年族內尹歌在一次圍剿變異生物的戰鬥之後無意間跌入暗界,并且在半年之後平安返回,可待他們再到原地尋找時,入口已經不知所終。

幾年前維爾頓家族也曾有人誤入暗界,最終安全回歸,可即便這樣,人們也根本找不清暗界的具體位置,只得将幾次無意侵入的番外畫了個大圈做粗糙的範圍标示。

可就在不久之前數量衆多的變異生物好像憑空冒出一般活動于這些區域,這些生物不僅僅實力更加強悍,連攻擊模式也開始像高智慧物種靠近。

要知道變異生物生性嗜殺,暴躁且難以控制,即便有再多已經進化出智慧的高等生物,也不一定會出現眼下極賦有戰術性統一戰鬥。

“就好像被控制一樣。”

許一賀呡唇看着邊緣戰場傳來的錄像,忽然說了一句。

旁邊的維爾頓·臨琛一張俊臉更加冷峻,他沉默的看着懸浮光屏上的地圖。

眼下進攻的變異生物等級并不算高,對于著有最強戰鬥力的維爾頓家族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可這樣一來就太容易讓人掉以輕心了。

維爾頓·臨琛看着地圖上被标紅的區域,眉頭緊鎖,片刻問道:“臨昊回來了麽?”

“二少不回來。”說起這事,許一賀臉色也不太好。

可臨琛卻像是意料之內一樣的點點頭:“你回去好好準備古墓事宜,這次事件我會同父親彙報清楚的。”

許一賀聞言點點頭,臨走之前他遲疑片刻,還是問道:“杜家上河市古墓禁區全身變異生物,我們還要……”

“這是父親的命令。”臨琛目不轉睛。

許一賀聳了聳肩,他雖然乃是家族裏考古總領,從小侍奉于家族,可依舊沒有權利知道超出自己權利範圍的事情,這就是維爾頓家族。

人走之後,維爾頓·臨琛便接到了他父親的命令。

“明天,你帶人去波塞。”光屏中的家主依舊一身威嚴,只是他如今雙鬓泛白,終也是遮不住細微老态。

“是的,父親!”臨琛同樣面無表情的回應。

“你弟弟……如果不到緊急關頭,不用召他回來了。”提到認祖歸宗才不久的小兒子,維爾頓族長面上稍有波動,只是很快就又恢複嚴厲的口吻:“這次實戰,不要讓我失望!”

“是!”

短暫的通話結束,臨琛便迅速開始安排事物。

宋徹的态度和父親的讓步是他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一個是被迫歸家,一個是心懷愧疚,縱然有親密的血緣關系也抵不過光陰幾十載的隔閡。

但既然宋徹不想回家,那就給他安排另一個任務——帶宋錦程同維爾頓家族小隊前去上河市古墓群。

而當宋徹接收到所謂大哥的訊息看了一遍,直接當做沒看到,開什麽玩笑!最為變異生物入侵爆發最早也是最激烈的地區,上河市地底下即便埋藏了能夠撼動世界的資源又能怎麽樣!

他哥哥只是個普通人,也從不貪那些所謂的高階資源,憑什麽要為維爾頓家賣命!

難道那維爾頓·臨琛真以為他開出的酬勞能讓他動心麽?

宋徹相當煩躁,盡管他在維爾頓家族待了三年,那也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韬光養晦,等能力真正強大他才能随心所欲的追逐哥哥。

可維爾頓家族不這麽想,這個家族的人崇尚力量,宋徹又算在族中隐秘的王牌一支中,維爾頓族中高層早就接受了他的存在。

只可惜宋徹不領情,也不稀罕。

他要自己的身份幹幹淨淨,這樣才不會被宋錦程用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推開。

固執的少年不貪婪財富權利,只求身邊男子溫柔以待。

只可惜他想一天24個小時都圍着轉的男人,現在忙的連見一面都很難了。

只那次同關老會面之後,宋錦程便開始了新一階段的忙碌。

之前還在進行的小實驗也被迫終止,但也沒太大影響,宋錦程已經基本确定茶墨的作用。

如今他正在同學校內部人員做第一道防禦線。

正如關老所言,這次的變異生物來勢洶洶。

杜家上河市即使苦戰半個月也依舊沒有緩解緊張的局勢,甚至于不僅僅是上河市,在其他城市也開始出現變異生物。

維爾頓家,克裏斯家都不同程度的遇到了變異生物。

這三個占據世界上最大陸地的家族,時隔百年再一次受到了挑戰。

近年來人類不斷向前發展,可生育率逐漸地下,人類的數量甚至還沒有變異生物預測數量的一半之多。

換做曾經剛剛走過大災難的人們根本不會擔憂比他們數量多出好幾倍的敵人,可百年過去,人類習慣于安逸的生活,突如其來的侵襲許多未經受戰争鮮血的年輕人狼狽不堪。

這還只是個開始。

各個家族但凡目光長遠心中都已有計算。

而位于最安全地區的中心學院自一開始抓住過幾只變異生物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只是學院中人心惶惶,偏使得這安靜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一般。

宋錦程倒是心境坦然,他到底年長,曾經親手體驗過一把死亡感覺,倒是沒有那麽害怕變異生物。

他手中丹咒作用不可小觑,早在當初暗界他就試過很多次,遇到罕見的能夠化開他丹咒光圈的精神力變異生物他也能在最快的速度補救上新的丹咒。

即便是遇到前些日子那樣的紅眼怪物也能牢牢得到安全保護。

其實這幾日他待在學院實驗室最高層,得知的機密信息不在少數。

畢竟一旦他與關老之間的協議達成,在度過這次即将到來的危機之後,他在這中心學院的地位将不再是普通的老師。

當然他也要有配的起稱呼的作為。

宋錦程忙着調制古墨,執導學院中人制墨的同時也在不停的繪制丹咒,他甚至親手給學院中不少四年級生的武器或者是機甲上書寫丹咒。

在鋼鐵等其他材質上書寫丹咒的感覺同在書寫在紙質上完全不同,如果不小心筆力,傾瀉精神力的幾率更大。

宋錦程泡在實驗室,宋徹前兩天還待在宿舍等哥哥休息,後幾天便直接在實驗室樓下等人,一到時間就各種通訊器催促。

要不是實驗室禁止外人進入,哥哥又三令五申不要鬧,他也不會這麽老老實實的等着了。

“哥!”

一天工作結束,宋錦程累的夠嗆,剛下了實驗室,便被守了半天的宋徹一把抱住。

“放開我!”宋錦程臉頰觸及他寬厚的肩膀,眉頭擰成一團。

宋徹癱着臉大大方方的摟住哥哥的腰,動作自然又坦然側頭捏着他的下巴在側臉上親了一口。

宋錦程身量不及宋徹,被抱在懷裏俨然小鳥依人的模樣,他冷不丁被偷襲羞惱的一巴掌拍在宋徹臉上,只可惜寫了一天書法,他手上實在沒有力氣,軟綿綿的打在宋徹臉上反倒像撫摸。

宋徹待巴掌落在臉上,便迅速捏住他的手,放在嘴邊又親了一口,眼睛發亮:“回家?”

“你給我滾回去!”

宋徹沉默的盯着哥哥因為羞惱而使因為疲憊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紅,心間就這麽突然狠跳一下。

宋錦程這身皮囊越是長大便越是俊美,精致的五官張開之後,輕輕一笑便是像蘊在陽光之中,他又生的溫雅,常年浸在書籍中隐隐有種書卷氣。

怎麽就這麽好看呢?

單單是看着宋錦程臉,宋徹就會忍不住起反應,他的心每次觸碰到這個人都會滾燙發熱,每次親密的皮膚接觸都會讓他無法控制的心跳急速。

雙臂強有力的将宋錦程抱起,宋徹直接帶人坐上懸浮車帶回他的宿舍。

宋錦程的住處之前被毀了大半,學校給他重新配置的房子,可惜新房子的權限只有哥哥自己,他自己進不去,索性就帶人回他的住處。

自打宋徹來的這學校,就很少回自己的宿舍休息,他已經在實驗室樓下守了兩天,好不容易把人守住了,怎麽也要好好……呃休息一下。

跟在宋錦程身後的幾個學院研究人員看到這一幕相當激憤,短短兩天相處,他們對于這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老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這是做什麽!”一個研究員上前剛要阻止,宋徹身後立刻浮現出一層淺藍光凝成數枚鋼針直直穿過研究員的臉側。

……

“院長說這個少年跟宋老師關系親密,沒關系的!”

“TAT”早說啊,吓死人了!

目睹這一幕的徐蕭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默默轉了身。

宋哥又不會跑,他下次再來找也沒關系……

卧槽,等下!剛剛那節奏是——得手了?!

宋錦程相當疲憊,被宋徹牢牢抱在懷裏,全身都是微妙的安全感,他掙脫不開索性就靠着免費床墊睡着了。

一路上,宋徹目不轉睛的看着哥哥,心中好像被填滿一般。

睫毛長翹,鼻梁高挺,閉目沉睡之時不再像面對旁人之時的溫和如沐春風,反而多了幾份稚氣。

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冷硬的面龐柔和下來。

宋徹的宿舍本是雙人宿舍,但他不喜與別人居住便直接跟同居的那個人挑戰一場,把人攆走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哥哥到寬大柔軟床上,一席柔順黑色長發鋪散開,宋錦程睡的很沉,呼吸均勻,臉頰泛紅。

宋徹迅速洗了個戰鬥澡之後,立刻回到卧室輕手輕腳的褪去哥哥的衣服,期間夾雜了無數個濕漉漉的吻。

宋錦程是真的累壞了,或許也是因為完全信任身邊這個少年,即便被全身占盡了便宜,也依舊睡的死沉。

宋徹總算是摸了個夠,才躺下了一只手便将睡姿老實的哥哥圈禁懷中,撩開他額前碎發,戀戀不舍的親了一口,才閉上眼睛。

而待宋錦程一覺睡飽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赤着身子被小混蛋四肢纏的死緊。

“宋徹,松開我!”宋錦程當下皺起眉頭。

宋徹閉着眼睛充耳不聞,纏着他的手卻相當不老實開始到處摸。

男人晨起總會有點反應,更何況是懷中人那般秀色可餐。

宋錦程推不開人,惱的氣紅了臉,惡狠狠的又在宋徹肩膀上咬了一口。

前些日子咬下的小傷口剛剛痊愈,肩膀上便又多了道口子。

宋徹這才懶洋洋的撐開眼睛。

剛剛睡醒的宋錦程臉上還帶着薄紅,眼中不是以往看他時的長輩眼神,事實上自從他發情期開始,他的哥哥就沒有在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了。

宋徹心中一動,伸手便捏住宋錦程的下巴,對着他淺色的唇湊了過去。

宋錦程嘴巴裏還帶着一點點鐵鏽味,被宋徹毫無征兆的封住了唇,黑眸頓時瞪圓了。

宋徹眼裏全然的沉醉,他毫不客氣的把舌頭伸進去四處掃蕩,另一只手也慢慢順着懷中人誘惑的腰線滑了下去。

宋錦程上輩子就不怎麽通曉房中之事,縱然他曾喜歡過男人也起過龌蹉的心思,可終究從不曾有過這般大膽的體驗,如今大早上便被宋徹這般火辣辣的吻住,被帶着薄繭的大掌撫摸的身體忍不住輕顫。

那七日于他心理來說極端羞恥,可他的身體體驗過那銷魂蝕骨的感覺之後忍不住起來反應。

吻着吻着他便模糊了眼,試圖推拒的手也松了下來。

極賦侵略性的吻火熱激情,攪動他的神經因着場充滿熱辣愛慕與洶湧欲望的交纏釋放出難以啓齒的快感。

直到腿跟處被硬物不懷好意的抵住他才回過神來。

宋徹看着他的清亮的眼睛一點點沉迷又晃得清醒過來,才見好就收松開捏住下巴的手。

宋錦程立刻急切的喘了幾下,相當憤怒:“放開我!”

宋徹抿了抿唇沉默着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裝可憐沒有!管住你的東西!”宋錦程怒氣沖沖的扒拉環在自己身上的手,可惜手的主人毫不退讓屬于自己的領地,甚至□又向前挺了挺。

……

大早上的你這明目張膽是耍流氓是想幹什麽!

小混蛋!

白眼狼!

“我愛你。”

“……不要亂摸!”

“哥,我想要。”宋徹直白的提出要求,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滾!”

“用手也可以,哥哥,我好難受。”

這麽勉強幹什麽,我沒有說要幫你!死崽子!

宋錦程的臉又紅又黑,被宋徹這幅恬不知恥的賴皮模樣氣的夠嗆。

宋徹見自家哥哥沒有回應,只好頗為遺憾的揉了揉那挺翹的屁股,一只手在床頭櫃上拿起潤滑膏。

宋大哥頓時青了臉:“只有一次!下不為例!”

“恩~”宋徹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盯着哥哥。

兩人磨磨蹭蹭臨近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先是被迫給小兔崽子那啥,結果好不容易弄出來了,那混蛋又表示“哥哥也有反應了!我也幫哥哥摸摸!”“哥哥不要害羞,晨勃是很正常的現象!”

宋錦程揪心的想,他到底是怎麽把小時候那麽可愛的孩子養成現在這副德行!

而且,剛剛在床上他似乎有點不妙的感覺。

于是這一日,實驗室裏研究員表示,溫柔的宋老師似乎一天都很暴躁。

☆、伍玖

59

古墨的制法并不難,主要是材料分量不好控制而已,有了配方之後再将機器的操作順序交給學院內的研究員便可。

雖然宋錦程将古墨的制法交了出來,但是實驗室的研究員單獨制作出來的古墨不知為何并沒有宋錦程親手制作的效果突出,但也帶了相當神奇的作用。

至于為何明明是一樣的步驟,宋錦程做出來的就是比旁人的好依仗的便是他身體的另一個秘密。

古墨的材料十分廉價,不出一個星期,學院自己制作的古墨已經分發到古書法學院中每個學生的手中。

令人驚訝的是,這古墨讓不少還未邁入丹咒師之門的學生第一次寫出了最簡單的丹咒。

一時間嘩然一片,古墨成為古書法學院最熱門的詞語。

中心學院刻意隐瞞,除了少數高層很少有人知道這神奇之物出自宋錦程之手。

于此同時,自重返學院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的徐蕭找上門來。

他還帶了一個人。

宋錦程被強行留在宋徹的宿舍,他将制法交出之後便一直窩在房子裏制作丹咒,機器是之前存于儲存設備用做備用,宋徹每日除了基本訓練便是圍着自家哥哥轉。

徐蕭上門的時候,宋徹還正在沖着哥哥發花癡。

因為宋錦程留在宿舍裏,小白貓也被帶了過來,貓兒依舊是懶洋洋的趴着,只是宿舍沒有巨大的落地窗,他便團在沙發上似乎在睡覺。

當徐蕭進門時,他忽然張開雙眼,略帶詫異的看了一樣門口。

開門的人是宋徹,他看到徐蕭後面跟着的人,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徐蕭有點膽小的咳嗽一下:“那個,咳咳,宋哥在嗎?”

宋徹堵在門口硬邦邦道:“不在。”

——我都看到宋哥家的小白貓了!

“是誰?”忙活了一個上午,宋錦程恰巧打算休息一下便從書房裏走出來。

宋徹身體僵硬了一下,乖巧的讓開。

宋錦程看到門口的兩人愣了一下:“徐蕭,杜源,可是有事?”

再次回到學校之後,古書法學院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徐蕭來找他練習書法還說的過去,只是這杜源……

徐蕭看到宋錦程,簡直像是見到偶像一樣兩眼放光:“宋哥!”

現在他也不敢直呼宋錦程名字,跟他當兄弟一樣玩鬧了,尤其是在古墨發到手之後,他便立刻知道這東西是誰做出來的了!

宋錦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溫柔道:“來者是客,請進吧。”

兩人進了屋子,一向懶散的白貓此刻卻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金色獸瞳直勾勾的盯着兩人,最終在杜源身邊轉了一圈,在窩回另一個沙發上。

徐蕭看起來激動,但杜源卻是難得沉默,最初的清朗笑容如今淺了幾分。

“有什麽事情麽?”

杜源頓了頓,拍了拍徐蕭:“阿蕭,你在外面等我好麽,我有些事情要跟宋先生說。”

徐蕭愣了一下,但也點了點頭。

杜源起身:“宋先生,可以換個地方說話麽?”他面容有些凝重。

宋錦程點了點頭,帶人去另一個房間,他一起身宋徹就蹭的跟着站起來。

“你留下。”

宋徹沉默的跟着。

杜源笑了笑:“宋徹在也沒關系。”

宋錦程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依然溫柔。

“走吧。”

三人到單獨房間去,獨留徐蕭坐在客廳發呆。

宋徹?維爾頓·臨昊?

“這次前來拜訪其實是有事相求。”杜源一進門便言簡意赅道。

宋錦程淡淡笑了一下:“我不過是這中心學院一個普通老師。”

杜源沉默一下,從口袋中拿出一小管紅色液體,血紅的透明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芒。

透明管剛剛拿出來,宋徹的眼神驟然變的兇戾,這是他哥哥的血,即便是再淡的味道他也能聞到出來。

宋錦程捏了捏身邊崽子的手,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杜先生是什麽意思?”

杜源似乎覺得開口要出的話有些難以啓齒:“這是十年前在宋先生身上抽取的血液。”

宋錦程笑容不變:“那又如何?”

“十年前的事情,我向你……”他的話沒說完,身邊的通訊儀便發出聲響,他身體頓了一下,拿出通訊器。

光屏上男人面容冷峻,深綠色的眸子眼神銳利:“我是杜封。”

宋錦程看着光屏之上的男子,愣了一下倒是想起了這麽一號人物。

光屏裏的杜封看了一樣杜源嘆了口氣,神色溫柔許多:“為何單獨跑來?”

杜源沉默的看着他,黑眸發亮,傻乎乎的笑了笑。

杜封拿他無法,當日發現宋錦程的血對變異生物有驚人的抑制作用,他本想親自前來拜訪,結果杜源搶先他一步跑過來了。

“宋先生,十年前的事情,我代表整個杜家向你道歉。”他嘆了口氣,然後面容肅穆的看着宋錦程道。

一旁坐着的宋徹眼神危險,似乎一個動作便能要了端坐在這裏的杜源。

宋錦程笑了笑:“杜家家主的道歉,我不敢接。”他笑容看似溫柔,卻帶着冷漠的意味。

“宋先生,不妨考慮考慮再做回答。”

“你是在威脅我麽?”宋錦程淺笑,漆黑的眼睛根本沒有染上任何光影。

杜封一頓,狠狠吸了口氣:“抱歉,宋先生。”

“與其道歉,不妨拿出誠意來,杜二少求人都是這樣麽?”宋錦程笑的溫柔,眼神便越是銳利。

就在剛剛他看到杜源出現,便知道杜家終于按捺不住了。

當年被莫名其妙抽出的血液在他得知自己身體的秘密之後便已經能預料得到這一天。

無論是丹咒還是血液對于如今被變異生物困擾的杜家來說,都是極有利的事情。恐怕杜封已經知道古墨的制作是他了,早早前來道歉以免日後難看。

那時宋錦程太弱小,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十年之後的現在,他縱然沒有傾天的權利,卻因為那獨一份的能力不用懼怕任何人。

身邊的宋徹明顯還記得杜源跟杜封這兩人的臉,一臉的戾氣,恨不得将人直接撕碎。

“宋先生想必也知道我杜家的事情了,上河市的變異生物異常難以控制,可你的能力可以極為有效的抑制它們,所以……”

“杜家已經弱到需要外人來救了麽?”宋錦程擡了擡下巴。

杜封呡唇。當然不是,但眼下杜家內亂剛剛結束,他作為新一任的家主還不能很好的指揮手下的勢力,突如其來的變異生物入侵讓剛剛上位的他坐在那個位子上極為不穩。

而損失最小的計劃便是宋錦程這一條路,宋錦程的血有妙用,只要這人能配合他每天提供微量血液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清除禁區的變異生物,只是當年的淵源使得這條路的機會不大,且不說他身邊跟着的人,就是如今他頂着的這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他都不能輕易出手。

杜源會親自前往的意思其實他很明白,自己的軟肋跑到了談判另一方,表現出的誠意十分明顯。

宋錦程之前在徐蕭口中探得出杜源跟杜封的關系,自然也明白杜源什麽意思。

即便曾經害過他的杜靈被廢去精神力,終身監禁,杜時建奪位失敗被囚于牢獄中終身不得翻身,就連杜家老爺子也被軟禁起來,但他不會出手。

原本就對杜家厭惡十足,又怎麽可能出手相助呢?還是這種有損自己的做法。

“懇請宋先生助我杜家一臂之力。”

宋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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