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殘忍殺害的場面心中怒火油然而生。“冷靜……”宮之淵看她的樣子顯然不對勁,滿身的殺氣,眼中的殺戮再次蔓延。看着那些妖魔身上的劍,這一次的殺戮無非是鬥靈使所做。
雪豔失神的看着面前這殘忍的場面,喃喃道:“他們做錯了什麽?”宮之淵看他的樣子明顯是要暴走了,焦急地喊着她,“豔兒,你冷靜點。他們……小心!”宮之淵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道強勢的靈力攻擊直沖沖的打向雪豔,宮之淵當時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居然擋在了她的身後替她硬生生的受了一擊。
宮之淵頓時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淵哥哥!”雪豔察覺到身後的異樣立即轉身,看到受傷的宮之淵眼中劃過了詫異之色,眼疾手快的扶住胸腹血肉模糊的宮之淵,“淵哥哥,為什麽,為什麽要救我?”
“把他們給我拿下!”首領一聲令下,鬥靈使便将他們團團包圍,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麽人。雪豔冷眼掃過他們,眼中的殺戮一覽無餘。那日是她第二次使用噬血,宮之淵見證了噬血發動的全過程,親眼看着他的戰友死在雪豔的手中。
寂靜的森林一片妖魔的屍體,一片的鬥靈使的屍體,不留下活口或許是一件好事,要是讓第三人知道鬥靈使為救妖魔受傷,絕對會被傳的沸沸揚揚,他們倆不僅會被追殺,而且兩族還會有一場大戰爆發。
凜冽的寒冬,呼嘯的北風,漫天清冷的霜雪……
雪豔只能設置結界來幫宮之淵來抵禦風寒,他的傷勢很嚴重,早已經昏迷過去。雪豔脫下他的上衣,看着他血熱模糊的胸腹滿是心疼,悲痛道:“你怎麽這麽傻,幹嘛要救我?!”雪豔把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摸着他逐漸冰冷的身體雪豔焦急的推着他,哽咽着呼喚他的名字,卻沒有能力救他。
“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雪豔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喃喃道。許久,雪豔眼神堅定的坐起身子,伸手緩緩的解開了系在腰間的絲繩……
熟睡中的宮之淵不經意的動了動牽動了胸口上的傷,疼的他立即清醒過來。睜開眼之後昨天發生的事猶如電影一般回放在他的腦海中,雪豔殺了他的戰友!先前他還在還在懷疑,這個女孩并沒有古書上說的那麽殘忍,在看到自己的戰友命喪黃泉之後,他意識到是自己的遲疑害死那麽多戰友。
當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後,宮之淵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着的是雪豔的衣服,而且自己的身邊好像還有一個人,扭頭一看,雪豔居然近乎赤裸的睡在他的懷中。宮之淵大吃一驚,想要移開視線卻被她身上的大片的血色玫瑰印記所吸引……
他明知自己懷中的是噬血妖魔――血魔,還親眼看到她殺了自己的戰友,可是他還是無法将依偎在他身邊的血魔推開。
“宮之淵”這個被妖魔當做死神的名字,任誰聽到都會懼怕三分,就像聽到“老師來了”這句話一樣,就算是假也會當真。他真正的恐怖之處還是他手中的誅魔劍,誅魔劍:妖魔的克星,觸之即滅。至今還未有妖魔能從他的手中逃脫。
兩年前兩人初次相遇,在看到雪豔第一眼時他就已經将誅魔劍拔出,準備一劍了結這個妖物。可是他卻遲疑了,面對這個女孩時,他手中的誅魔劍居然沒有任何波動,所以他才會靜靜的看着那個女孩忙活半個小時。
看着她的舉動宮之淵一直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妖魔,最後還是忍不住走了出來,一番交流之後發現她的本性不壞,難怪他的誅魔劍沒有反應,所以他便放過了這個魔女。
事後他才察覺到不對勁,翻閱了各鐘古書終于找到一絲關于她身世的資料,原來她就是古書上記載的噬血妖魔。他發誓下一次見面一定要殺了她,可是沒想到兩年後再次見面之時,她居然在救人,這讓宮之淵再次心軟。
在第八次相遇之時宮之淵終于忍不住走出來,就算她無心害人這裏的人也會被她吓得人心惶惶。漸漸的她發現了這八次偶遇的貓膩,于是他不動聲色的清理掉幽冥界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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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靈:人情
其實宮之淵明白,如果那些鬥靈使不死,那麽他們倆就會被自己的同族追殺,甚至會牽連到他的家族。宮之淵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但是他不能害了無辜的親人,讓自己的家族蒙羞。
他感覺到自己懷中的人動了動,顯然是醒了,宮之淵立即竄了起來,把身子背過去不去看她。雪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了一個赤裸的後背,先是一驚但很就反應過來,慌張慌張的穿好衣服。
兩人只間寂靜了許久,連輕飄飄的的冰雪落在結界上的聲音都能清楚的聽見。最終宮之淵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我流這麽多血居然還沒死,看來我的血對你的誘惑力是零啊。”
雪豔嗔怒道:“我又不是吸血鬼,誰的血都不會誘惑我的。”噬血只是雪豔的最強的一個技能,能夠将他人的鮮血連同靈力一起抽取出來,再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宮之淵轉過身正視着她道:“你以前也經常抽取其他人的血嗎?”雪豔搖搖頭,道:“沒有,從出生到現在我只使用過兩次噬血,第一次是因為有個人打敗了哥哥,所以我才會殺了他……”雪豔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對,而且她根本就不想使用噬血,可是她接受不了哥哥被打敗的事實和那個人的嚣張氣焰。
那件事宮之淵曾在古書上看到過,但那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了。“那你為什麽不使用這種能力呢?”宮之淵不明白,哪個妖魔會不使用這種這種恐怖能力來增進自己的修為,一千多年雪豔只使用過兩次噬血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雪豔一愣,眼神變的有些失神,“因為噬血害死了我爸爸媽媽,他們為了讓我平安出生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是哥哥用自己血把我喂養長大。”宮之淵一愣,“因為你哥哥是你唯一的親人,所以你不想看到他被人打敗是嗎?”看着雪豔悲憐的眼神,宮之淵不禁有些心疼。
雪豔詫異的看着他,自己好像被他看穿了,點點頭,“是。”她看着宮之淵赤裸的上身,擔憂道:“淵哥哥,你不冷嗎?”宮之淵輕輕一笑,道:“我可是男人。”如果宮之淵沒有猜錯,昨晚他倆睡在一起前半夜是雪豔幫他暖身體,後半夜就是他幫雪豔暖身子了。想到這宮之淵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他倆居然近乎赤裸着睡了一夜。
雪豔暗暗的握了握拳,表情很不自然的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為什麽要救我?”宮之淵站起身朝着結界邊走邊道:“我說過了,雖然你的好心是假,但是你救人是真,我只不過是還你人情,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雪豔看着宮之淵孤寂的身影走出結界,逐漸消失在漫天飛舞的霜雪之中,眼中也不知是什麽神色。許久,雪豔才回過神,原來他是為了還人情才會救她,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劃了一絲失落。然而她卻不知道宮之淵說出這句話下了多大的決心……
寒冷的冰雪不停的落在在宮之淵赤裸的上身,沒一會兒他的身體又涼了,但是卻比不過心底那一絲涼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處,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覺得堵得慌。
宮之淵避開家中的仆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不能将受傷一事讓任何人知道,他承受不起與妖魔私通的的代價。忽然他的房門被推開,他的父親宮清嚴一臉嚴肅的看着他,“淵兒,你跟我來!”宮之淵自知不妙,可是還是老實的跟随其後。
宮清嚴把他帶入了祖師的牌匾前,背着身深沉道:“淵兒,誅魔劍跟了你多久了?”宮之淵恭敬的站在牌匾前,看着父親威嚴的的身軀認真道:“整整兩百年。”宮清嚴點點頭,“好,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嗎?”
宮之淵聽言一愣,立即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搖搖頭,“不知道。”他從未對父親說過謊,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宮清嚴沉聲道:“昨晚有一支鬥靈使隊伍全軍覆滅了,個個都被抽幹了鮮血。”宮之淵眉頭微皺,他的父親似乎知道些什麽。
宮清嚴轉過身正色道:“三百年前有一個紫靈階的鬥靈使也是這種死法,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那個人就是我們宮氏的祖宗!他唯一一個千歲以上的強者!而他們都是死于一個妖魔之手,那就是噬血妖物――血魔!”
宮之淵眼中滿是詫異,沒想到血魔和他們家的糾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