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遠瞪大眼望着在自己掌心來回摩擦的東西,這、這、這也太吓人了吧……粗長就算了,為毛頂端還是彎的……圓月彎刀麽?
“還滿意您看到的麽?”沈九微喘,卻還在調戲着,“它會讓你舒服到極致的。”雖然沒有經驗,但他還是這樣吹噓着,神色得意。
高遠臉熱的厲害,口幹舌燥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感受了,明明剛才還覺得有些冷,現在卻好像快被體內的火給燒幹。
他別開臉,望着帳篷的一角,小聲罵了句:“流氓。”
沈九卻很開心,他用拇指摩挲着高遠那處的頂端,低笑着壓下他,“開動了。”
高遠紅着臉沒說話,手指卻不由地跟着他的動作上下套-弄起來,他……太大了,他一手幾乎握不住……而且,他怎麽會突然想到日劇裏的那句“一大大ki馬斯——”
我開動了喲。
真、是、太、毀、三、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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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跌幢,陳默粗喘着把肩上的男人塞進玄關裏,自個兒換了鞋關上門又鎖了一道,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看着自己皺巴巴的女士襯衫和包臀裙,隐隐還散發出些許酒氣。他垂首,緊皺着眉,盯着軟成一灘的男人,面色發紅,神志不清,手指不老實地撕扯着衣衫。
果然,是中招了麽。
陳默嘆氣,彎腰把人拎起,見他又粘人地勾住自己的腰身也不再排斥,反正,這一路上各種摸各種抱的,也不多這一會兒。
把人扔進了浴室,試了試水溫,連他衣服也不扒,就那樣打開了淋浴頭。陳默轉身去卧室換衣服,前腳剛離開浴室,耳裏就聽見浴室裏男人的驚呼聲。低低沉沉的,卻帶着點兒孩子的天真。
他腳步一頓,心思幾轉,周城是怎麽着也想不到自己會看到他這副窘态吧。這樣一想,好像這樣大晚上的把他給帶回家來,也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外面的雨還在下,雨打窗臺,為這寂靜的鬥室添加些許意味。陳默換了在家裏才穿的大襯衫、短褲,踱步來到浴室,見到的景象讓他愣了愣。
暈黃的燈光下,水汽四溢,侵染着周遭,周城的襯衫淩亂,幾乎裸着胸膛,露出一大片微黑的肌膚,長褲早已濕透,緊緊地貼附于身體上,曲線畢露,而眼前這個男人神思渾濁,眉眼間帶着不自知的媚意,喉間溢出些許清淺卻撓人的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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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立在浴室門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他走進去,蹲下,把軟趴趴的男人扶正,手掌拍了拍他的臉,低聲喚道:“喂,周城,醒醒。”
周城卻吃吃的笑了,臉頰不僅沒避開那手掌的碰觸,反倒是依戀地靠了過來,還蹭了蹭。陳默一怔,手指僵了僵,随即抽了回來,不自在地在自己的大襯衫上擦了擦,好似這樣就可以擦掉那股灼人的熱意。
到底是這樣把他洗冷水澡還是送去醫院還是……別的什麽,陳默正猶豫呢,卻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眼睛也似乎清明起來,陳默心裏一松,道:“你醒了啊,那就好,你先洗澡然後再回去吧。”說着他便朝後退了退,浴室狹長,他幾乎貼上了滿是水汽的瓷磚牆面。
卻不料周城忽地拉住了他的襯衫壓了下來,手也探了過來,環住了他的腰。
“一起洗呀。”周城說,氣息吹拂在陳默耳邊,引起陣陣顫栗。
陳默頓了頓,以為這厮是故态複萌,又開始死纏爛打不要臉了,他冷下聲音,“松開,想發酒瘋就滾回你家去。”
語氣比平時還糟糕,甚至帶了些刻薄。陳默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雖說周城死纏爛打的湊行不讨喜,雖然他讓自己在大街上丢人很讨嫌,但……喜歡一個人總是沒錯的。
周城只是很不湊巧地喜歡上自己罷了,自己不應該對他這麽冷淡的,可,就是控制不住。陳默抿了抿唇,眼神悲憫。
“不松。”周城嬉笑說着,手下更是不老實,指尖挑開對陳默來說過于寬大的襯衫,從下面伸了進去,觸到一片光滑微涼的肌膚,察覺到默默的僵硬,他輕嘆,微微俯身,腦袋埋在陳默頸間,低聲道:“我被下藥了,你要看我自生自滅麽?”
陳默被他抱着,身體僵硬,語氣有些氣惱:“泡個冷水澡就好了,說什麽要死要活的。”
周城蹭了蹭,小可憐地道:“嗚嗚,默默你不幫我我就會死啊。”
陳默:“……”他靠在瓷磚牆面上,看着自己頸邊的黑色頭顱,忽然覺得肩膀上一陣濕熱,好像是……眼淚?他心裏一咯噔,猶猶豫豫地把人下巴擡起來,卻見到周城紅着臉,黑潤的眼睛裏有兩泡兒大淚泡兒,要落不落,映着他那小可憐相別提多招人疼了。
“真的很難受?”陳默聽到一個男人這麽問,聲音裏還帶着些焦急和擔憂。他忽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
“嗯嗯……好熱好難過,默默,默默,你就幫幫我吧……”周城幾乎是撒嬌了,平日裏挺爺們兒的一男人此時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委屈又可憐。
陳默看着他紅紅的臉和黑黑的眼,輕嘆一聲,“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
周城猛點頭,一得到人應允,爪子也不再矜持,急切甚至有些粗魯地扯開那礙事的襯衫,唇舌便覆上了陳默的脖頸。
陳默被他急切又毫無章法地動作弄的也有些動情,本來周城長的就挺耐看,雖不是那種俊美高挑型,卻給人一種踏實可靠感。不像自己之前的那些男人,空有外表,一個比一個渣。
“我先、先洗澡吧。”陳默喘着,氣息微亂,面色微紅,有些不敢看正作勢為自己含的男人。
“我幫你。”周城單膝跪着,姿态虔誠,雖衣衫狼狽,卻還是讓陳默看着一陣心悸——他怎麽不知周城的眼睛竟是這麽好看。黑的像玉,瑩潤又溫柔。
陳默自從上了三年級,就沒再和人一起洗過澡了。小時候是因為小孩子的自尊心,長大了則是因為自己的癖好。他怎麽也想不到,會在多年之後,在自己的公寓裏,會和一個不喜歡甚至是有些讨厭的男人一起洗澡,而他居然還覺得挺享受。
周城很會體貼人,細心周到地給他打上肥皂,爾後竟然還按摩起他的肩膀來。“你整天出去送外賣,胳膊應該很酸吧。”他念叨着,“雖然一盒盒的外賣不起眼啊,但是累加起來也挺重的,默默,這樣可以嗎?”
……這人不是說被下藥了麽?怎麽這會兒倒悠哉悠哉呢……陳默雖不解,但因為人家正主都不急,他這個解藥急毛線,反正,這家夥的手技還不錯,被他這樣或輕或重地按摩着,肩膀的僵硬果然緩和許多,于是言語間便也沒那麽刻薄冷淡:
“沒辦法,我學歷不高,只能做些這樣的工作了。”
周城的動作一頓,爾後手指又靈活地動了動,不過卻是探到陳默的胸膛前,摸到那兩粒小豆,略微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唇附在他耳邊,道:“我好像忍不住了。”
陳默:“……”這厮是不能誇麽?好不容易有點兒好感就被這獸性給埋沒了。
見人沒吱聲,周城便理解為默許,當下各種動作更為毫不客氣,摸一摸呀,舔一舔,輕咬一口再親一親,直至把身下人弄的氣息大亂,面色緋紅,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人壓下——“準備好了嗎?”
陳默扭着臉,眼睛微閉,要不是面色緋紅,周城會以為自己這是在強迫他幹這檔子事兒呢,可并不是。周城奸笑着,手指往下,探到那處緊繃以及後面的濕熱,不再猶豫,就着溫熱的水流,揮兵南下,直搗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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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豪雨,直至破曉才漸漸停歇。
陳默睜着眼望着外面微微透亮的天空,室內沒開燈,他側過臉,只能隐約看到身邊男人臉的輪廓,方正,剛強,踏實。
可他又明明知道,周城的嬉皮笑臉,周城的死纏爛打,周城的……浪蕩花心。昨晚鬧騰的狠了,腰軟的不像話不說,還滿屋子的味兒,他輕聲嘆息,想翻身下床去清洗一番,卻在剛離開床時,手被周城抓住了。
那一瞬間陳默的心快了一拍,他甚至在擔心周城的反應——嘲笑?諷刺?抑或是挖苦?呵,明明對他一副厭惡模樣,卻在床上這麽熱情,不是淫-蕩是什麽。他甚至都準備了臺詞,該怎樣反擊周城,才能讓自己不至于落于狼狽。
卻一直沒等到他所預想的話,确切說,周城沒說話。陳默掙紮一會兒,這才敢回頭看他——這厮竟然還睡着!眉眼柔和,一臉滿足,就差嘴巴流口水了。
陳默怔了怔,盯着兩人緊握的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他仿佛終于認命一般,又回了床上,見周城下意識地伸過手臂攬着他的腰,緊緊抱住,他心裏一熱,竟掉下淚來。
那些淚水一滴滴砸在米白色的枕頭上,旋即被吸收,只留下淺淡的痕跡。可陳默知道,有些痕跡雖淺雖輕柔,卻比任何猛力來的深刻。他看了他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輕輕笑了,身體朝旁邊的男人靠了靠。
人雖爛了點兒,但還挺暖和。
作者有話要說: 河蟹期間,大家懂得~
=-=話說,看文的同學對這文有啥看法咩,真的可以說出來給小千聽聽的…
= =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好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