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跟我墨黎比狠?

班上同學眼觀鼻鼻觀心,悄悄打量着墨黎和白城,納悶這兩人到底什麽關系,都抱在一起去了。

坐在前排的白曲志倒是想跟白城說什麽,不過注意到白城眼睛還紅着的樣子又迅速收回了視線,就是邁不出步子。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初中的時候和白城一起偷偷去打電玩,那時候的白城學習好,人也開朗,和他們沒什麽區別。

可現在他們之間卻好像隔着很遠的距離似的,連過去說一句話都很艱難。

門外還在吵着,能聽到班主任正努力的在和教導主任解釋。

“主任,這次是許賈犯錯在前,我之前聽班上的同學說,許賈欺負同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也許是受了墨黎話的影響,班主任這次總算是追究起了許賈的責任。

“就算是許賈犯錯在先,被打成那個樣子也有問題!”

可惜教導主任壓根就不聽。

他是知道許賈父親有多大能量的,本來就沒幾根頭發的腦袋都快讓他揪禿了,“我剛才去醫務室看了一眼,許賈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鼻子還在冒血!這得多嚴重啊!”

原諒教導主任已經被氣的口不擇言。他上個月還和許賈父親吃過飯,拿了點好處,答應許賈父親一定會好好照顧許賈,誰知道人現在被打成了這樣。

想到自己要面對許賈父親的怒火,他氣不打一處來,只能把氣發在班主任身上,“這次又是你班上的學生,孟芝,你到底怎麽幹的!要是管不住學生就早點走人!”

班主任的臉色也很難看,尤其聽到許賈的慘狀後更是覺得今天的這件事難辦。

她還是有點想要護着墨黎,但前提是自己的飯碗得先保住。

教導主任算着許家的人說不定要過來了,低啐了一聲怒道:

“行了,快把白城還有那個什麽墨的叫出來,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還待在教室呢!”

他這一聲直接是吼出來的,教室裏聽得清清楚楚。

當下班上的人就齊齊看向了墨黎和白城。

白城抿起唇,原本打算自己頂罪,但聽到墨黎的話時心裏還是可恥的動搖起來。

他緊緊捏住袖子,潛意識告訴他墨黎也只是個學生,不可能有辦法面對整個許家,但又莫名其妙的覺得墨黎很可靠。

“別怕。”

耳邊傳來墨黎的聲音,接着就看墨黎拉住他手腕往外走。

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堅定的走近墨黎開口道:“如果你應付不了,就一定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我,我沒關系的。”

此時他們兩個已經走出了教室,白城直接抽回自己的手遠離了墨黎半步,恢複了疏離冷漠的樣子和墨黎避嫌。

墨黎看了他一眼,眼底隐隐有些不滿,正要說話時身旁傳來一聲質問道:

“就是你們對我家許少爺動的手?”

衆人齊齊看向聲音處,就看來人穿着西裝革履,神情倨傲。

他直直都過來,朝着教導主任伸出手,擡手時袖子上移,正好露出了奢華名貴價值不菲的手表。

“您是?”

教導主任連忙擠過去握住來人的手晃了晃,谄媚的笑問着。

那人點了下頭,很快收回手從口袋取出張名片遞給教導主任道:

“我是許董事長的助理餘高,許董聽說許少爺被人在學校打傷了的這件事非常憤怒,特意要我先過來看着,別讓犯事的學生跑了。”

說話時他的視線直接在白城和墨黎身上掃過,威脅意味明顯。

“應該的,應該的。”教導主任拿了人家的好處,手正軟着,聞言直接調整情緒,怒視着白城和墨黎道:

“你看看你們兩個幹的好事!”

白城冷漠的移開視線,沒出聲。

而墨黎卻笑了笑,幽邃的眸子注視了教導主任幾秒,盯的教導主任頭皮發麻,下意識怒喝道:“你看什麽看!”

墨黎聞言聳了下肩膀,站的依舊筆直,眼神雖然看向衆人,但又松泛的好像都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見狀班主任的冷汗都要掉下來了。

她原本還挺可惜墨黎,想着能護一下就護一下,但誰知道墨黎這麽沒有眼色!

在她面前橫也就算了,在許家面前哪裏是能橫的!

一旦許家追究起來墨黎動手的事,墨黎能不能坐牢先不說,她如果護着墨黎肯定得丢了飯碗!

想到這班主任深吸口氣,心裏再惋惜也比不上自己的工作重要。

直接瞪了墨黎一眼,開口率先訓斥道:“墨黎你這是什麽态度,還不給我站好了!”

墨黎原本的站姿雖然說不上多恭敬,但也端端正正。

聞言他不由多看了班主任一眼,似笑非笑的并了下腳,鞋子碰撞在一起是發出沉悶的一聲。

見衆人看過來時他才輕聲問道:“您看我這麽站合适嗎?”

班主任氣的徹底說不出話來。

白城也皺起眉,伸手悄悄拉了他的袖子一下。

誰想手卻順勢被墨黎捉住,接着就看墨黎不動聲色的朝他這邊挪了兩步,在背後緊緊握着他的手捏了捏。

白城頭皮發麻,用力抽回手,擡眼又對上了墨黎淺笑的視線。

他當即氣悶,不明白都什麽時候了墨黎怎麽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許家可不是他光打架光說話就能贏的。

“你這個學生,犯了錯還不知道悔改?這是什麽态度!”教導主任見狀也跟着怒斥了一聲。

墨黎傲慢的态度同時吸引了餘高的注意力,餘高這次來,本來是應該先好好教訓一下白城的,畢竟白城這是第二次被許賈告狀的了。

但看到墨黎這樣哪還顧得上什麽白城,直接走過來站在墨黎身前。

本來想用氣勢壓人,但沒想到墨黎的個頭跟他差不多。

成年人的氣場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高三生能抵擋的,他伸手拍着墨黎的肩膀,眼神淩厲的喝道:“你膽子不小!”

誰知墨黎卻擡起胳膊擋開了他的手,淡笑道:

“上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已經半身不遂的躺在醫院,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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