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8章

這句話成功取悅到了男人, 讓奚伯逸心情極佳,破例沒有再對小妖動手動腳。

池魚得以安靜的吃了頓午飯後,十分餍足的癱在沙發上, 指揮男人道:“奚伯逸,我要看喜羊羊。”

男人十分娴熟的拿起遙控器, 打開投影儀, 給池魚選出上次看的歷史記錄,點按繼續播放。

之後整個客廳裏都是喜羊羊與灰太狼裏的背景音樂。

若放在之前,奚伯逸早已經上樓去書房, 遠離這種幼稚的動畫片。

但現在時間一長,竟也習慣了, 伴随着耳邊滿是喜羊羊、懶洋洋、灰太狼, 依舊不影響他拿出筆記本處理公務。

尋找池魚、又去深山裏, 一個月的時間, 他的個人郵箱裏堆積了不少事務需要解決。

回來這幾天,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還是都花在了小妖身上,這些文件都還沒來得及處理。

之後的幾個小時,一只小妖癱在沙發上看動漫, 一只大妖認真專注的處理公務,場面倒也和諧、安逸。

“嗡嗡嗡。”

奚伯逸放在旁邊的手機震了兩下,他随手拿起查看,之後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小妖。

“池魚。”

“嗯?”小妖看動畫片入神, 眼睛都舍不得移開, 應付着嗯了聲。

奚伯逸:“小班的老師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入學?”

池魚微微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還要去學院上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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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寒冬外加這兩個月的放肆玩樂, 他都快忘了自己還需要上學的事情了。

奚伯逸解釋道:“你們老師說如果你三天內沒辦法去學院裏報道, 那你之前的課程就作廢了, 再次入學需要重新上小班的課。”

“那怎麽能行!”

他好不容易上了半年的課程,怎麽能輕易作廢!

池魚坐起身,立刻道:“你幫我跟老師說,我現在收拾東西,下午就能過去。”

奚伯逸被他嚴肅的神情逗樂了,笑道:“倒也不必這麽急。”

池魚搖頭:”不行,我得提前過去,不然真被老師取消了課程,我就要哭了。”

奚伯逸勸道:“還可以再等兩天。”

池魚搖頭,态度堅決:“不行,就今天下午回去。”

他說完,拿起遙控器将動畫片關掉,起身噠噠噠的跑上樓。

“……”

奚伯逸望着小妖消失在次卧的背影,單手扶住額頭,暗自懊悔自己為什麽非要現在提這事兒。

但事情已成定局,他也不好再過多阻攔,給小班老師回複完消息,将筆記本放到沙發上,起身上樓。

次卧裏,池魚的床上丢放着不少衣服,小妖坐在整潔的地毯上,面前放着一個打開的行李箱。

男人倚在門框邊,雙手環胸,看着池魚将衣服整齊疊放進箱子裏。

若是以前,他肯定讓小妖旁邊歇着,自己上手整理。

但他還清楚的記得,池魚說過不想自己什麽都不會,做個事事麻煩其他人的累贅。

所以這次他沒有上前幫忙,而是在旁邊出聲提醒:“池魚,先拿手機查一查後面半個月的天氣溫度再收拾衣服。”

池魚疊衣服的動作頓住,應道:“哦,好。”

他放下衣服,拿起手機翻看了半天才找到天氣的app,點進去查看,結果被裏面的畫面鎮住。

“奚伯逸,我看不……”

池魚下意識朝對方求助,結果發現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蹲在他身後,随着他擡頭的動作,差點親到對方的鼻尖。

奚伯逸倒是順水推舟,微微傾身在小妖的唇上親了下,溫聲道:“看不懂?”

池魚:“……嗯。”

奚伯逸也不嫌地毯髒了,直接在池魚身後坐下,一只手攬住他的腰,一只手點按他的手機屏幕,給池魚解釋:“一天的氣溫會有最高溫度和最低溫度,這個,22°就是最高溫度,下面這個15°就是最低溫度。”

“這個太陽圖标,是指晴天,這個烏雲是指陰天……”

奚伯逸耐心的教他看溫度,識別天氣符號,大致都會穿哪些衣服等等細節。

池魚聽的認真,一一記下,随後看完後面半個月的氣溫,将行李箱裏的厚毛衣、圍脖、絨帽之類的冬季衣服收回衣櫃裏。

原本池魚不懂怎麽收拾行李,之前都是一股腦将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

他有儲物袋,倒不用擔心東西放不下的問題。

但被奚伯逸指導着,池魚發現自己要帶的東西并不多。

收拾好東西,奚伯逸又帶着他去了趟商場,買了些需要換掉的生活用品,再開車把池魚送去學院時已經傍晚時分。

将東西放進宿舍,奚伯逸帶着池魚去小班老師那裏銷假,又順便帶他吃了頓晚飯。

臨走時,池魚站在路邊沖他招手,讓他早些回去。

奚伯逸見他這般沒心沒肺,絲毫沒有不舍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将小妖拉近車裏好一番欺負。

吻畢,男人瞧着不斷大口喘氣的小蛟龍,埋怨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就這麽盼着跟我分開?”

池魚不滿道:“哪有。”

“還哪有,我看你一說回學院,心都提前飛了。”

池魚:“沒有飛,我就是想着下周五還能見你,兩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奚伯逸眸子的笑意淡了幾分,說道:“你這麽久沒上課,肯定需要補課,頭一個月我就不來接你了,你待在學院裏乖乖學習。”

池魚詫異道:“那我要一個月見不到你嗎?”

奚伯逸捏捏他的臉頰,哄道:“一個月時間不算長,很快就過去了。”

池魚努嘴,不情願道:“那好吧。”

剛才他之所以覺得不難過,是想着周五,奚伯逸肯定會來接自己回家住一兩天,沒想到竟然要一個月之後才能見面。

奚伯逸變魔術一般,憑空拿出一顆糖塞入小妖口中,問道:“今天還覺得難受嗎?”

池魚:“嗯?”

奚伯逸的大手覆在他的小腹上,小蛟龍瞬間反應過來,臉頰泛紅,連連搖頭道:“不難受了。”

奚伯逸輕笑,又問:“身體呢?”

池魚再次搖頭:“也不難受了。”

男人猜測小妖的發情期應該已經過去了。

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拿出一個掌心大小的黑色盒子,解釋道:“這裏面是抑制發情的藥,如果你哪天感覺身體=燥=熱難受,就吃一顆回寝室睡覺,等醒過來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池魚擡手接過,點頭應好。

奚伯逸看着乖巧俊俏的小妖,暗自嘆氣,這個時節把小妖單獨留在學院裏,他是真不安心。

在加上自己要被關禁閉一個月,更放心不下了。

奚伯逸壓下把小妖重新帶回去的念頭,耐心叮囑:“池魚,這段時間你自己要注意,不影響讓其他小妖近身,雄性、雌性都不可以。”

池魚:“好。”

奚伯逸:“如果遇到占你便宜,修為又在你之上的小妖,就給我……給李岳打電話,不要自己跟對方拼命打鬥,知道嗎?”

池魚:“嗯。”

奚伯逸還想再多叮囑幾句,剛要開口,唇上就被小妖親了一口。

“好啦,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放心吧,我就只跟你親,也只跟你交=配。”

他說着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難受了就吃一顆這個。”

奚伯逸被他可愛的模樣再次逗笑,忍不住再次俯身親了親他。

“那你好好上課。”

池魚送走奚伯逸,哼着小曲回到寝室。

這會兒不少班級已經下課,寝室樓裏的小妖吵鬧嬉笑,已經許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氛圍了。

他們寝室的兩個室友還沒回來,池魚便先去洗了個澡,躺回床上休息。

其實他剛才說謊了,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是不舒服的地方不是肚子,而是腰。

但池魚看奚伯逸那一副對他不放心的模樣,便沒好意思說。

回想離開那天,他給牧柯發完消息就把手機關機,壓在了留言紙上。

牧柯之後又給他發了很多消息,但都是回來後才看到。

前段時間,池魚不是被奚伯逸欺負,就是累癱在床上睡覺,并沒有精力與好友聊天。

這會兒,他躺在床上閑來無事,立刻就牧柯發去消息,說自己回來的事情。

消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鐘,對方就發過來一長串的感嘆號,表示極其震驚,甚至還直接打過來了語音電話。

牧柯因為社恐的緣故,平時能打字絕不發語音,能發語音絕不打語音電話,視頻電話更是想都別想。

之前池魚不識字,牧柯每次發語音都很短,如果程嘉在一旁,他就會讓程嘉代發語音。

後來池魚識字了,牧柯就一直打字。

若是遇到比較難的字,他就在那個字後面備注拼音。

這次竟破天荒的打語音過來,可見是真的很激動。

池魚剛一接起語音,手機那端就傳來牧柯軟糯興奮的聲音:“池魚!”

池魚:“嗯!”

牧柯的語調裏帶了哭腔:“我以為你真不打算回來了。”

池魚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呵呵傻笑。

牧柯不放心的問:“那你以後還走嗎?”

“可能不走了。”池魚有些羞澀道:“奚伯逸現在是我的配偶了。”

牧柯詫異:“啊,你們在一起了?”

池魚:“嗯。”

牧柯支支吾吾許久,才不好意思的問出一句:“你們兩個交=配了嗎?”

池魚害羞的直往被子裏縮,但還是坦誠的應了:“嗯。”

牧柯笑道:“那挺好的,我能看出來,奚局很喜歡你。”

池魚反問道:“你和程嘉呢?”

“你現在還會擔心他不要你了什麽的事情嗎?”

牧柯似乎說不出口,幹脆跟池魚挂着語音電話打字。

牧柯:【不難過了,那天奚局帶你離開後,程嘉與我聊了很多】

牧柯:【他為了讓我安心,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會跟我發消息報備】

牧柯:【一天恨不得發幾百條】

牧柯:【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池魚】

池魚不太理解:“啊,謝我做什麽?”

當時他明明還勸牧柯跟程嘉分開來着。

牧柯:【你當時說讓我活的潇灑自由一點兒】

牧柯:【我之後想想,自己的确太杞人憂天,過度傷感了,把太多心思放在程嘉身上啦】

牧柯:【可能是太喜歡吧,總是擔心自己不夠優秀,程嘉會跟我分開】

牧柯:【搬回來後,我看了不少有關于心理方面的書籍,現在這種顧慮已經明顯減輕了】

牧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努力讓自己潇灑起來的!】

池魚看着他的消息,忍不住開心的咯咯笑起來。

“嗯嗯,開心起來!”

牧柯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一通語音電話,打的池魚很開心,挂斷後還忍不住給奚伯逸發去消息嘚瑟,說牧柯感謝自己之類的話。

奚伯逸也誇贊他很棒。

之後,兩個室友回來,看到床上躺着玩兒手機的池魚很是驚訝,三只小妖又閑聊了幾句,洗漱睡下。

可能是太過疲憊,池魚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反倒是家裏躺在舒适大床上的奚伯逸盯着天花板,毫無睡意。

不得不說習慣是個可怕的事情。

之前幾十年,他都是自己住在這棟別墅裏,也從不覺得房子大,過于寂靜。

可去年一整個寒冬,都有池魚在。

現在小妖一走,整個別墅又大又空,奚伯逸自己住着,竟有些不自在。

再加上在深山的大半個月裏,他們都是以原身相互纏在一起入睡,回來後奚伯逸總覺得懷裏空蕩蕩的,很不适應。

男人想,自己在這兒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那沒良心的小東西會不會因為自己沒在身旁不習慣,導致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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