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段容時有那麽一瞬間真以為自己說了什麽, 眼角餘光裏，宋君屹正坐在床頭的矮凳上低頭看着手機，感受到他的目光後, 宋君屹便擡起頭，問他怎麽了。
段容時再次在心裏罵了一遍原主這羸弱的身體真是礙事, 收回視線開口讓宋君屹回去。
說出來的聲音都是啞的。
“等你睡着了再說。”宋君屹依舊發揮他厚臉皮的特長, 屁股死死黏在凳子上，“你放心，雖然我很想趁虛而入, 在你面前也早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的形象，不用苦苦維持，但爽一時和爽一世的買賣我還是算得清的。”
越聽，段容時越覺得宋君屹像是在威脅他一樣。
從宋君屹第一次靠近的那天一直到現在, 段容時仍然想不通宋君屹明明失去了記憶為什麽還這麽喜歡黏着自己。
他腦袋昏昏沉沉的沒什麽思考的力氣, 不想聽宋君屹在耳邊絮絮叨叨，便用被褥蓋住腦袋側身背對宋君屹，眼不見為淨。
“你這樣怎麽呼吸新鮮空氣？”宋君屹伸手扯了扯被褥, 語氣中帶着笑，“不用這麽躲我吧？我真能吃了你？”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段容時反諷, 甕聲甕氣的。
宋君屹「诶」了一聲：“小尊主原來這麽膽小。”
“不準叫我尊主, 我不是你的尊主。”段容時下意識道：“這個稱呼誰都能叫，就你不能。”
“這麽霸道。”宋君屹誇張道, 忽然雙眼一亮, 蹭近去探手輕輕撥弄段容時從被褥裏露出來的兩撮毛。
段容時似乎是沒感受到, 并沒有反抗。
白天帶着曲一的假發時不會發現, 段容時本身的發質其實是很軟的, 跟段容時刺猬一樣的性格完全不同。
宋君屹竟然有點感謝這場感冒, 這讓他感到罪惡。
可這樣對他沒什麽攻擊性的段容時真的很戳他心窩，像在夢裏見到的那只張揚漂亮的小蝴蝶，叫他想捉起來，關在盒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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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那小蝴蝶就在他眼前。
宋君屹漫不經心地攪弄小蝴蝶的頭發，指尖将那撮軟發卷成圈圈的波浪，卷好後一邊欣賞自己的傑作一邊撩撥波浪尖，“在戲裏我有時也會這麽叫曲一，所以戲外你也得接受，不然把戲外的情緒帶到戲裏，嚴導可是要生氣的。”
聞言，段容時用他有些迷糊的腦瓜沉思片刻，竟然覺得宋君屹說得沒毛病。
段容時轉身，皺着眉。
宋君屹立馬收手，溫柔地笑：“怎麽？”
段容時嚴肅道：“有本事你在賀航面前也這樣喊。”
他幾個屬下裏賀航是情緒最豐富的，也最讨厭宋君屹的。宋君屹敢在賀航面前喊他尊主，無疑是對賀航的挑釁。
“嗯？”
宋君屹沒料到段容時會突然說出這麽一番不符情景的話，霎時怔了怔。
可下一秒，宋君屹想起那日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
那只可惡的大狗竟然可以在段容時身上胡亂蹭。
想到這一點，宋君屹說不出的吃味。
宋君屹一瞬間就要收斂掉臉上的笑意，忍了又忍才眨眨眼，強行把那股火壓下去。
“小容時真關心我。”宋君屹笑彎雙眸，實際上嘴裏又酸又澀，“這麽快就要帶着我見朋友了，還允許我在朋友面前宣布主權。”
段容時：“……”
段容時覺得他和宋君屹無法交流，又把身子翻回去，給宋君屹留下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房門。
宋君屹正要起身去開門，還沒跨步，段容時卻倏地坐直身體一把拽住他的手。
估計是發燒的緣故，段容時的手非常燙，與宋君屹溫度較低的手交織在一起時，宋君屹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火熱刺進血管順着血液流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卷着滾燙的熱度燙進心裏。
宋君屹從來沒覺得心跳這麽快過。
比被段容時掐着脖子罵那天還要快。
可宋君屹愣了愣，忽然否認了這個說法。
他似乎有過心跳更快的時候，好像也是在夢裏，和那只小蝴蝶在一起的時候。
小蝴蝶是只有毒的蝴蝶，會咬他，咬得他很疼，可他越疼越興奮，越疼越開心，便越發克制不住被小蝴蝶吸引。
宋君屹正蹙眉回憶，段容時卻不給他繼續的機會，非常自然地松開手翻身下床，“你別動，我去開。”
段容時雖然暈乎，但還是有理智的。
鬼知道外面的人是誰，萬一讓別人看見宋君屹這麽大個人出現在他房裏，他說得清楚才怪。
宋君屹可以無視走廊的監控在他房門前等，他可沒臉讓別人在他房裏抓到宋君屹。
房門外和房門裏可是不一樣的概念，更何況……
段容時低頭瞧自己一身松松垮垮亂七八糟的襯衫，又看看宋君屹一身舒适的家居服。
更何況他們還穿得這麽不正式，就連解釋說他們在談正事的說法都不能成立。
“你。”段容時指向宋君屹，又指向衛生間，“進去。”
宋君屹挑眉。
哇哦。
有種偷情的刺激感。
見宋君屹遲遲不動彈，段容時瞪他，惡狠狠地放狠話，“你要是敢亂想我就掐死你。”
結果這話正中宋君屹下懷。
宋君屹肉眼可見的開心，三兩步蹭到衛生間裏去了。
關上衛生間大門前，宋君屹甚至扒着門框發誓說絕對不會讓人發現，要段容時放心。
不說還好，一說真像在搞地下情了。
段容時頭痛不已，趿拉着拖鞋去開門。
門外的是染今。
染今抱着一盒藥箱，看到段容時那一刻就扁着嘴開始心疼，“聽說你生病了，我給你帶了藥。我知道你買了藥，但我擔心不一定有效，我把我自帶的藥給你，這是我從小吃到大的感冒藥，每次生病吃兩顆睡一覺就好了。”
段容時手裏被塞下藥，擔心染今發現什麽端倪，匆匆撥開藥紙扔兩片藥進嘴裏嚼巴嚼巴咽了，“謝謝姐。”
“你幹吃啊？”染今詫異，自己嘴巴也能感覺得到苦。
她見過生吞藥片的，還沒見過嚼了後再咽的。
“你這傻小孩兒，我本來是給你備用的，想讓你等到你那些藥沒用後再試試我這個，你怎麽現在就吃了，也不急這一時吧？”染今笑着敲段容時腦袋，“行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你明天要是還沒好，就先給嚴導請假，別太拼。”
“謝謝小今姐關心。”段容時笑着送客。
染今一走，段容時關上門，再也笑不出來。
路過衛生間大門時，段容時停下腳步，語氣冷淡，“你準備在我這裏待到什麽時候。”
宋君屹探個腦袋出來：“等你睡着。”
段容時煩他：“你在這兒我睡不着。”
宋君屹厚臉皮：“我好榮幸我能影響你的睡眠。”
“你還挺驕傲？！”段容時驚愕。
宋君屹怎麽比以前更不要臉了！
“這能證明你心裏有我——”宋君屹神神叨叨。
段容時：“……”
宋君屹逗也逗過，便宜也占到，總算妥協，“好吧，既然你這麽害羞，那我先回去了。”
段容時立刻給宋君屹讓位置。
宋君屹開門，剛跨出去半步，下一秒又退了回來。
段容時立刻要發怒，被宋君屹一手堵住嘴。
段容時掰宋君屹手指。
“疼疼疼。”宋君屹痛呼，解釋的語氣中難掩興奮，“有人朝這邊過來了，我出去就被人看到了呀，你不是不讓人知道我在你這裏嗎？”
“誰？”段容時皺眉，“你要是告訴我是尹蘇林的話我就……”
“你掰你掰，你越掰我越開心。”宋君屹無奈，“不是你助理，是導演組的人。”
段容時等他下文。
宋君屹沉寂兩秒：“忘記名字了，就是在劇組特喜歡跟你搭話那個。”
說了等于沒說。在劇組喜歡和段容時搭話的人多了去了，上至劇組老大嚴長垣，下至劇組狗比宋君屹，只要沒和其他藝人拉幫結派的，都愛跟他搭上兩句話。
“想睡你那個。”
“……”
這麽說來确實有個人影浮現在段容時的腦海裏。
在片場，無論是拍戲還是等戲，段容時時不時的就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可每當他要尋着這道目光找人的時候，那感覺又憑空消失了。
而且消失一次會消失很久，久而久之段容時就不怎麽在意，也懶得管了。
宋君屹罵罵咧咧：“吐了呀，我都暗中警告他多少次了，結果次次都是老實一陣子就又開始犯色瘾，然後又色眯眯盯着你看，惡心。”
段容時嘲諷：“我還以為你在罵你自己。”
宋君屹：“……”
宋君屹總算被堵得說不出話。
段容時乘勝追擊：“心虛了，變态。”
“我對你的感情可是很純潔的。”宋君屹心想，是小蝴蝶不純潔。
段容時反問：“你不想吻我？”
宋君屹：O.O；
段容時又問：“不想和我上床？”
宋君屹：QAQ；
宋君屹搖頭，堅決不承認。
“你不會不行吧。”段容時誇張道，“天啊。”
宋君屹：=_=
宋君屹狡辯：“又沒睡過，你怎麽知道我不行，你滿口謊言，不是染今姐口中的好孩子。”
“誰說我沒……”段容時立刻頓住，捶腦袋。
靠，發燒腦子暈乎真不是件好事。
“嗯？”
“滾進去。”段容時飛起一腳又把宋君屹踹進衛生間。
這時，房門被敲響。
透過貓眼一看，果真是那位副導演。
副導演名叫方竟思，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沒成家。當然，這種「事業有成」的導演也不缺想上位的小明星争着伺候，夜生活還算豐富。
段容時曾經聽尹蘇林說過這位導演的八卦，據說劇組裏不少藝人都跟這位導演有點關系，當時段容時聽到個樂子，問尹蘇林是哪兒聽來的，尹蘇林就說這已經在劇組裏不是秘密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有藝人去方竟思房間，有時候還是好幾個一起去，多人運動惡心得不行。
可見方竟思有多猖狂。
其實在原主試鏡曲一落選之後吳青悅也有跟原主說過去伺候方竟思的話，當時吳青悅叫原主巴結兩個人，一個是宋君屹，另一個就是方竟思。
原主甚至和方竟思酒都喝過了，但就差臨門一腳時原主跑了，事後原主還被吳青悅打了一頓，直到突然得到出演消息，吳青悅這才放過原主。
記憶裏的那個晚上，方竟思明明是很瞧不起原主的，鄙夷的神态和侮辱的話一個不少，為此原主還做過幾天噩夢，夢裏是被全世界抛棄的原主。
方竟思之所以這麽猖狂也有嚴長垣不愛搭理這事的原因，嚴長垣長期在圈子裏混，看過幾十年這種腌臜事，冷血到根本不在乎藝人的身體情況，哪有心情管自己手下睡了哪些藝人。
只要方竟思不搞未成年，嚴長垣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方竟思推薦的人合适，嚴長垣也會同意進組。
求助嚴長垣是不管用的。
段容時嘆氣，回去翻出一件外套披上。
“容時。”方竟思提着一袋藥溫聲細語，“聽說你生病了，唉，今天下午淋雨後嚴導就應該讓你們都回來沖個熱水澡，不過嚴導拍戲太拼你也是知道的，他也是擔心進度，你別跟他過意不去，也別自責。”
段容時打量方竟思，懶得搭話。
病人不愛說話很正常，方竟思吃了癟也不生氣，仍然笑道：“容時，我給你帶了藥，有需要就……”
“不用了。”段容時突然打斷，“我怕染病。”
方竟思表情一僵，臉色瞬間沉下去，“什麽？”
“我說，我怕染病。”段容時強調，“我才20歲，閱歷沒有方導豐富，人生也才剛剛開始，我不想因為一個人毀了我的人生，方導不要害我。”
方竟思亂搞，但不笨。
方竟思咬着牙根拳頭捏得死緊，要不是喜歡眼前的段容時，他會毫不猶豫的給段容時一個教訓。
他在圈子裏十幾年，吃過癟，但還從來沒被段容時這種糊咖明嘲暗諷的罵過有性病，除非對方不想在圈子裏混了。
方竟思越想越氣，手中塑料袋往段容時腳邊一扔，“你別不識好歹。”
他在圈中是有點地位的，一般小明星聽他說這話都會老實就範。
可段容時根本不怕，也懶得管方竟思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冷着臉把腳邊的藥踢出去，“回去吧。”
“媽的。”方竟思指着段容時鼻子罵，“跟我睡一晚夠你少奮鬥多少年了，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在我面前假清高，當初你跟我喝酒的時候可乖得要死呢，別以為我忘了。”
段容時不屑。
光是一個付令辭就夠他在影視圈橫着走了，不用奮鬥都行，誰看得上方竟思的幾年。
見段容時不說話，方竟思以為戳到段容時的痛點，越說越來勁，“還不知道你這角色是睡咱們劇組哪個導演睡到的呢，天天在劇組勾引人，不就是等着□□嗎，裝你媽呢裝，連宋君屹都被你勾到了，他媽的他都整過我好幾次了！”
段容時腦子被吵得嗡嗡響。
“還裝？”方竟思冷笑，“看你也是個處，你要是怕疼，實在不行，我輕點。”
段容時：“……”
別說，真給方竟思說中了。
段容時目前這具身體确實是個處。
段容時的沉默無疑是給方竟思繼續辱罵的默認，方竟思鄙夷道：“被男人捅一下就知道有多爽了……”
“滾。”
方竟思的話讓段容時感到惡心。
門被摔得很重，方竟思在門外罵得也很重。
段容時煩得要死。
這時，宋君屹從衛生間裏出來。
“別生氣，氣壞身體沒人替。”宋君屹安慰，“笑笑？”
段容時沒好氣：“笑個屁。”
“方竟思這人說話就是特惡心，你放心，我明天去收拾他。”宋君屹不生氣，戳戳段容時的臉，“生氣的時候也這麽好看，喜歡死誰了。”
“你怎麽收拾他？”
“嗯……”宋君屹猶豫，覺得還是不要讓段容時知道比較好，“小蝴蝶不能聽。”
段容時皺眉：“小蝴蝶？”
宋君屹幹巴巴解釋：“是昆蟲。”
段容時：“……”
什麽垃圾對話。
“我失憶了，所以我有時候說的話會讓人聽不懂。”
“你到底是怎麽失憶的？”段容時還等着宋君屹恢複記憶後問罪。
“不知道，突然就失憶了。”宋君屹說，“要不是忘記了一些身邊的人，我都不知道我失憶了。不過最初失憶的時候腦袋後面有個包，估計是撞到什麽失憶了。”
“能恢複嗎？”段容時皺眉。
“能吧。”宋君屹話鋒一轉，“我有問過醫生，可醫生說這種事情随緣，我也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我這是心理上的選擇性失憶，大腦在收到刺激的情況下會删除一些記憶，想恢複得接受心理治療，當時太難受了，沒怎麽注意聽，就知道這些了。”
段容時不解：“心理的選擇性失憶？”
“你很想我恢複記憶嗎？”宋君屹問，“之前我說過我覺得你很熟悉，這不是錯覺，我沒騙你。你要是想讓我恢複記憶，我就去做心理治療。”
聞言，段容時忽然有點心虛，心想強迫宋君屹想起那些事是不是有點殘忍，“也、也不是那麽……”
“我明天一早就打電話預約。”宋君屹一哂，“你放心，其實我自己也很想好奇我缺失的記憶裏有什麽，我也做過兩次理療，但都沒什麽成果，我明明很想恢複記憶，心理醫生卻說我心理上還很抗拒想起那些事，我就奇怪了，能是什麽事情把我刺激到自己删除記憶啊，嘁。”
段容時望天。
“那你加油，會好起來的。”段容時不敢看宋君屹。
“謝謝，借你吉言。”宋君屹拍拍宋君屹腦袋，“那我先回去了？”
“快走吧你，都什麽時候了。”段容時推人出門。
“真是絕情的小尊主。”宋君屹嘟囔。
伴随門鎖聲落下，宋君屹收斂臉上的表情，冷着臉轉身拐向方竟思的房間方向。
——
翌日，段容時的感冒還沒好。
“要不還是請假吧？”尹蘇林心疼得不行，“你這樣子怎麽去拍戲啊，總不能不顧身體啊。”
段容時嘴裏含着溫度計，又把這具身體罵了百八十遍。
“我看看。”尹蘇林取下溫度計，“38.5……你今天別去拍戲了，就在這好好休息，我去幫你請假，要是我請不到，我就和諸葛老師聯系。”
段容時從小到大在星淵閣橫着走，其實也是個金貴的主，這個時候也不想逞強，點點頭就倒頭回去睡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睜眼時尹蘇林正在房間裏打電話，看樣子是忙得焦頭爛額。
尹蘇林有段容時房間密碼，但非不必要尹蘇林不會來打擾段容時，能讓尹蘇林守在段容時房間裏忙得團團轉，不是照顧段容時就是出事了。
“又出什麽事了？”段容時心想這娛樂圈的事怎麽這麽多。
“你醒了啊。”尹蘇林一向不會掩飾情緒，愁眉苦臉寫在臉上，“是出事了。”
段容時頭還是暈，難受地把臉埋進被子裏，示意尹蘇林往下說。
尹蘇林不敢說半句假話：“就是陸修竹的MV……晚新明明還沒公布MV人選，但不知道是誰，在網上爆料說是你。”
段容時擡頭，接過手機。
屏幕裏，一個ID名叫玄小幕的賬號發了一條微博。
@玄小幕：陸修竹MV人選已經定下來了，是個出乎意料的演繹新人，據說陸修竹和晚新內部很欣賞這位新人，能讓陸修竹誇獎的人，估計以後會爆火。別着急，等晚新公開吧，他試鏡現場真的很驚豔，騙人我把頭摘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對了，他最近也挺紅的。
【信息量好多，腦子轉不過來了。】
【演繹新人讓修大神誇獎？到底是誰啊？】
【最近挺紅？最近紅的人還是挺多的吧。】
【呃、這不是秒解的答案嗎……】
【段容時？笑死，他最近是挺火的，《競靈》劇組昨天還在炒他和宋君屹的CP。】
……
【确實有很大可能是段容時啊！上次《競靈》發定妝照的時候修大神還在誇段容時是最完美的尊主呢！有一說一單純看定妝和路透的話段容時演的曲一确實有點感覺，我也有點被圈粉了，很期待《競靈》上映來着。】
【大家別看段容時在Devotion時那麽被黑，其實他在天辰娛樂的時候一直被打壓，而且他本身就不太符合Devotion的風格，黑他的大多都是隊友的粉絲，有很多是無腦黑的！】
【我要大聲說：段容時的曲一真的很驚豔！！我本來不打算看《競靈》的，但是為了他的曲一，我要沖！！】
【确實，感覺同一代的演員裏沒人古裝比段容時好看。】
……
【我也覺得段容時應該不至于有黑子們說的那麽誇張，他能出演曲一肯定也是有出彩點的，嚴導的眼光真沒必要黑。】
【拜托，他的魔尊真的很漂亮诶，段容時，Marry Me！】
【他出演陸修竹MV不是理所當然嗎？】
……
“諸葛老師說這是捧殺。”
段容時失笑。
他連個作品都沒有，還能讓人想到捧殺這一出，肯定是有後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