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個世界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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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黃少天去問秀秀，
秀秀表示，她把黃少天說的藍雨聽成了煙雨，并且已經去參加煙雨考核成了煙雨戰隊的預備隊員了。
然後不管黃少天再怎麽唠叨，
秀秀都只說，“是你的發音太不标準。”
當年的黃少天就算再怎麽呆萌，也知道就算他的粵系普通話再怎麽不标準，藍和煙的發音相差太大，無論如何不可能聽混。
于是即便聒噪如黃少天，也覺得再多說什麽都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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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天，”老魏難得正經地，摸頭安慰黃少天，“不要這麽灰心喪氣嘛。你們現在都不算正式隊員，如果等到你們十八歲的時候，還有這個意思，到時候未必不能轉會到一個戰隊。”
黃少天除了搖頭還能說什麽。發音不标準和誤聽什麽的都是浮雲，事實是——
秀秀的師父，風城煙雨真正的主人，這個有設定但是從來沒出過場的家夥，宣布複出加盟煙雨戰隊，擔任隊長。
黃少天随老魏加入藍雨，秀秀也為了她師父加入煙雨。
秀秀是不會離開煙雨戰隊的，就像黃少天不會離開藍雨戰隊一樣。即便再有什麽約定，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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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秀秀笑着說，“我知道少天不是我的，但能遇見他已經很開心了。無疾而終，也是一種結局。”
黃少天笑着說，“雲秀那家夥，她不溫柔、也不漂亮、甚至根本不是我的茶！她會在我打着boss的時候把我騙走，在她打着boss的時候拉我做人肉護盾幫她擋敵人，從來流血送命的是我，爆boss拿裝備的是她！線上欺負我線下也欺負我！哦她還會YY我和魏老大這樣那樣，YY我和魏老大也就算了，還YY我和葉修那個讨厭的家夥！但是如果沒有當年那個女孩子懵懂青澀的我不會知道什麽是心動，百無聊賴的我不會知道世界原來這麽有趣，我謝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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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誼，難怪素以溫和大度著稱的喻文州直到我們黃金一代的選手全都退役了，也未能完全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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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戰隊人員都是“基本”确定，是因為直到聯盟注冊期限的前幾天，哥哥和葉修還在忙亂地面試、考核、團隊試配合，想找出一個合适的治療選手。
嘉王朝未必沒有好的治療職業，但自從哥哥棄了牧師而用散人，後來又改練槍炮師了以後，不管再來什麽牧師，葉修總覺得哪裏不足和別扭。
但哥哥也确實不能用回牧師。
“我倒不是不能玩治療，但是如果我玩治療，策應全隊的槍炮師就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來玩了。”哥哥說，“你看嘉世的職業構成，沒有法師沒有術士，氣功師也大部分是物理攻擊，我們已經是個菜刀隊了，難道還要豪邁地玩個全近戰菜刀隊？”
葉修雖然無奈，也只好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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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最後确定下一個雖不見得多犀利，但謙和穩重的牧師選手時。雖然仍感到差強人意，但哥哥和葉修多少松了一口氣。
“嘉世戰隊今天正式成立了！”葉修興奮地擁抱了哥哥一下，“隊長大人，随小的出去喝一杯慶祝吧！”
也許是因為夢想的實現近在咫尺而放松了神經，也許是因為葉修那一刻喜悅興奮的神情太過動人，
一向不願意沾煙酒的哥哥就這麽被葉修扯出去了。
那一刻他們甚至高興得忘了第二天去B市聯盟總部注冊的時候，雖然隊員不需要人人都在，但老板和正副隊長都是必須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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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天他們鬧到幾點鐘才回家。
第二天是被哥哥嗓音沙啞的咆哮驚醒的：“卧槽，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們今天9點的飛機去B市！！”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手機鬧鐘怎麽沒響，”葉修賠不是，“我們趕緊走，路上開快點應該還能趕上。”
兩人簡單地梳洗一下，換過衣服，葉修就扯上門邊櫃子上的車鑰匙出門了。身上還帶着一股沒有散去的酒氣。
而我怎麽也沒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好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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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我是後來聽交警描述才知道的。
葉修幾乎一路上都是超速行駛，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正好陶軒在機場打葉修的手機催他，這時迎面而來一輛大卡車。
葉修前一晚的酒并沒有醒幹淨，加之沒睡幾個小時，又正說着手機，頭昏腦脹地，誤把油門當成了剎車……
雖然第一時間葉修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方向盤打向了哥哥那邊，但也許同樣出于下意識，哥哥居然在這個時候撲到了葉修身上。
劇烈碰撞。
葉修的手機被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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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醫院看到病床上的葉修，聽到那個可怕的消息時——
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周圍靜得出奇。
“蘇沐秋……出血性休克……搶救不及……死亡。”
這一定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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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以後，葉修有兩個變化。
第一是他不能再碰酒。
以後遇到喝酒的局面，一般他都以影響手的穩定性為理由推脫，實在不行就喝一杯裝醉。
只有一次，有人硬是灌了葉修三杯。誰知葉修當即又哭又笑又說胡話，發起酒瘋來。
從此再沒有人嘗試灌這個嘉世隊長了。
第二是葉修再也不願意用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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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其實不能說就是葉修的錯。
但他永遠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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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剛走那兩天，我們并沒有多麽悲傷。事實上我們甚至沒感覺到他已經離開了。
聊天中說起哥哥的時候我們會一如既往地笑着吐槽。
吃飯時桌上也總是擺上三個人的碗筷。
葉修、秀秀和黃少天開組打5人副本的時候，還習慣性地刷着“4=1，來個T”。
……
直到我們開始着手辦哥哥的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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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公墓的價格你也看到了，我們就是買一塊都要東拼西湊。還非要連着買兩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就算……就算……”
“把我賣了也湊不到那些錢啊！”
我指着存折上的數字對着葉修發愁。我确實不知道他是怎麽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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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你當然不夠，”葉修苦笑着摸摸我的頭，“再說如果打你的主意，那家夥一定讓我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廁所。”
“……”
“所以我打算賣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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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葉修還是打了電話給陶軒。
“我要改合同，延長，最好是到十年。工資和其他一切條件就按原來說好的。”
“……”
“對，我現在就要現金。急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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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握着手機，葉修向來最穩定可靠的手居然在發抖。
讨厭，我的眼前又開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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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的許多年，不管經歷怎樣的困頓窘境，被勢力龐大的家族發現行蹤找上門也好，被戰隊背叛老板強迫退役也好，葉修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
直到後來，葉修在網游裏拉扯新隊員，重新組起名叫興欣的戰隊，也沒有離開H市，甚至沒有走出原來那條街道。
後來的後來，葉修不再打比賽，卻在西湖邊購置了一棟小屋，他還從那裏送我出嫁。
那時我才明白，
哥哥旁邊的那個位置是留給誰的。葉修用整個青春整個生命去維護的又是什麽。
有首詩怎麽說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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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秋風早，願同塵與灰。
完
番外1 海龜湯
如果榮耀的四大戰術大師有個像女選手那樣的群，專門讨論圈內八卦會是個神馬光景——
葉秋：榮耀十年，混職業圈時間最長，知道最多八卦。而且天生嘲諷，完全不怕得罪人，神馬JQ都敢八。每天都能爆出很多勁爆猛料。
喻文州：大局觀強，聯想能力強。只要有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以一斑窺全豹，傳說中的腦補能力超強。世上木有不透風的牆，也木有喻文州八不出的JQ。
張新傑：嚴謹細致。給他一段JQ他能把所有的證據深挖出來，有條理地一二三四羅列。只要是他口中出來的八卦，空穴來風都讓人不由信個幾分。
肖時欽：話不多的厚道好人，平時擔任聽衆的角色，偶爾神吐槽。會把另外三人八卦成果整理成冊，發到榮耀論壇上去。
産業鏈是：葉修善于發現提供猛料，喻文州添油加醋聯想腦補，張新傑追根究底去挖證據，肖侍寝負責整理定期爆出去。而且他們四個本身之間又有暧昧，有情敵，互相嘲諷調戲搭手拆臺神馬的……必定熱鬧非凡。
群內馬甲：嘲諷葉、腦補喻、考據張和吐槽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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