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危險靠近
直樹終于來到東京了,剩下的日子對于兩人來說毫無疑問比過去要好了很多。
首先忍不用每天再自己獨守空房,兩個人會一起逛街、吃飯、聊天,彼此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改善。其次,在工作上,忍也可以更加直接地幫助直樹,減輕直樹的許多負擔。而對于直樹來說,能夠近距離照顧忍,這是一件很讓他開心的事。再者,收回5億的他,一到東京總行就遭到了熱烈的歡迎,個人成就感也得到很大的提升。
更哪堪作為救世主存在的直樹,未曾重蹈近藤的覆轍,名聲在外,實力在內,去了總行工作也一樣做得非常好,第一個月便拿下數額上億的大項目,越發令兩人覺得,能夠在一起,是受到上天祝福的事。
聖誕節的公司內小型聚餐上,作為最受矚目的明星,直樹不停被邀請上臺說話,忍坐在下頭望着他忍俊不禁。不過縱然直樹如此受總行器重,心卻始終在忍身邊,凡事貼身照顧,只要一有機會就湊到忍身邊送吃送喝的,忍笑話他說自己帶了個小保姆出來了,直樹只是對他做鬼臉,心甘情願各種打下手。
這時候一個問題漸漸浮出水面,有人私下議論起他們的關系。說得好聽沒事,說得不如耳的便叫人很困擾了。
直樹來總行不過兩三個月後,他名義上的妻子半澤花大鬧大阪西分行的故事被挖了出來,總行也開始流言蜚語不斷,不過這一次,直樹很直接地面對了這樣的問題。
“知道大家很關心我,本來私人問題不需要回答,可是當我的私事已經沸沸揚揚時,我感到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那麽就直接說明白,我未曾抛棄過自己的家庭,而是六七年前便已經借着妻子的手恢複了單身,這一點法院可以證明。這幾年我一直在照顧有精神頑疾的前妻,不是出于被誰強迫,而僅僅念着舊情而已。如今我的前妻已經入院接受治療,等她病情好轉,有機會我會帶前妻來澄清一切。希望大家不要再在私下議論我是個負心漢之類的讓我下不來臺的話。”
在又一次聚餐時,直樹直接如此言明。他的話令在座衆人都非常地詫異,一個剛入銀行的沒頭沒腦的女職員這時候便笑呵呵地問:“那您和渡真利前輩的事難道是真的嗎?”
這話落下,衆人皆無語地望向那新人,同時以為直樹會拒絕回答,不過他只是彎起好看的眉眼,笑而不語。這幾乎是默認。衆人馬上心領神會,紛紛對他二人的不好傳言噤聲,再不好亂說,倒是忍不停地流冷汗。
“笨蛋,你幹嘛默認。我們以後怎麽辦啊?”
直樹下臺後,忍嘟囔道,直樹低聲笑道:“以後的人生就按照過去那樣走下去。我不能再容忍別人傷害你了。難道要一輩子過着分頭下班,私下裏集合再回家的日子麽?讓他們習慣了,也就無人議論了。”
看來直樹這一次是真的下決心了。而忍雖然有些忐忑,卻不得不承認直樹的做法令自己很幸福。
希望以後能夠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呢。
應該能的吧。
***
“再三請您吃飯,您終于肯來了。太不容易了,我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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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年前一周,在裝點奢華的特級包間內,幾個人在吃喝。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四肢粗壯,看來很不好惹的男人正是最近非常出名的,在逃經濟嫌犯,東田滿。不過因為這間高檔酒店是他好友名下的,無人敢将他的位置透露給警方,這讓他得以安全用餐。
而要說起東田滿,向來是過着把自己當天王老子的生活,可如今,他對着面前的男子一根又一根煙遞上,還不停地為他倒酒,俨然像個小弟一般。而這能夠讓東田滿如此對待的人,是一個有點小權的官員。
這個官員穿着打扮上有些像大名鼎鼎的渡真利博議員,可他的臉卻更加具有自己後天的特色。這個梳着光亮頭發,卻顯得有點愠色的男人,正是渡真利博的三兒子渡真利泉。
“在下曉得在下的那位朋友小野寺一時糊塗,幫了倒忙。不過這也好,您至少能夠明白自己要什麽東西,方便看清自己的想法呢。”
這是獻殷勤和緩解矛盾的話,不過在渡真利泉聽來卻只是一般受用,畢竟他衡量一遍,覺得自己虧大了。
“哼,拿個破藥給我,還吹噓地多麽神奇,結果徹底壞了我的事。現在爸爸不但不讓我見他,還禁止我進家門,我等于徹底被趕走了。”
東田滿聽渡真利泉不悅的話語,呵呵笑道:“話不能這麽說。您和您弟弟雖然不是一個母親,可身上流的都是你父親的血。到時候分家産,還是不能越過您啊。至于你弟弟,令父不讓見,可據我所知您要見他有的是機會。”
此話落下,渡真利泉道:“你就不要繞彎子說別的,就說你找我何事?”
東田滿便悉數告知。
原來,沒有渡真利泉的幫助後,東田滿四處碰壁。哪怕用錢去賄賂官員,也往往是收錢的人多,辦事的人少,聽聞他是東田滿都不敢深交。近日東田滿再不換國籍,他在國外的資産就可能因為未曾去日本金融廳做合法證明而遭到查封了,可去做證明的話,毫無疑問是将自己推到警方手裏,死路一條。
“您之前已經幫我過一次了,這一次就請您送佛送到西吧。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忘記您的好的。”
難得那樣霸道的東田滿,也會低聲下氣油腔滑調哄人,渡真利泉聽見道:“錢我還少麽?”
“可是您要參加選舉,還是需要大筆資金吧?如今您父親因為生您的氣,恐怕您不像過去那樣方便拿到錢了吧?”
“你錯了,在政治道路上,我和我父親是一條路的,他再生氣也不至于會不幫助我。”
東田滿聽渡真利泉不為所動,知道用錢的方法不合适,于是便又想出一計:“或者這樣,您有什麽看上的東西,寶貝,在下一定弄到手給您送去。或者有什麽仇人,政治對手,我的兄弟能幫您解決他們。”
這後來的話倒是讓渡真利泉放下了方才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他打量東田滿,道:“你還有這樣的手段?”
“我有個好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如今是大阪西暴力團第一把手琦田雄的親兒子,教訓一些人還是很容易的。”
渡真利泉聽見便不說話,這時候一直在一旁不敢吭聲的,上次犯了錯的小野寺真一忙道:“小滿,你還不知道泉大人有什麽仇人嗎?那麽多阻礙泉大人選舉的家夥,咱挑幾個出來教訓教訓。”
話才落下,渡真利泉冷聲道:“可別給我搞這種事。查出來了是要讓我坐牢的。”
小野寺觀察他面色一陣,忽而又想起什麽,道:“對了,聽聞泉先生的父親最近不讓泉先生見自己的弟弟了。不知道小滿你請他來見一見會不會讓泉大人釋懷呢?”
這話說中了渡真利泉的心思。那一日他抱忍後那種飛升入天的快感還在他心頭徘徊,這是最令他難以克制的心魔。而東田滿看泉好似被子彈擊中一樣不言不語,他明白幾分,同時,他腦海裏也浮現出忍的樣子。
那個撓人心田的大美人呢……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見見他。
一時東田滿笑道:“那好,不如我們約個時間請泉先生的弟弟來和泉先生見面如何?”
泉聽見,欲言又止,半晌道:“你們不要傷害他。”
這是松口了。
東田滿心中大悅,笑道:“知道了。選日不如撞日,明天我們就讓您見到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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