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失而複得
“直樹,你到底怎麽了?”
被突然抱住,忍一頭霧水。直樹卻将忍扶到沙發上,雙眼緊緊望着他,激動地道:“你是忍,對吧?!”
忍感到莫名其妙地一笑:“不是我,是誰呀?直樹你怎麽了?”
果然,那就是失憶前的忍了。
直樹的臉憋得緊緊地,那是在壓抑喜悅帶來的強烈沖擊感。他拉着忍的手,緊忙道:“我想你!”
忍聽見,更加莫名其妙。
他眨眨眼,探手去摸直樹的額頭,低聲嘀咕道:“咦,沒發燒啊。”
然而話才落下,直樹抓着他的手,緊緊貼在臉邊,那膩歪的樣子叫忍嘴角忍不住一抽。
“幹嘛突然對我這麽濃情蜜意的?你這是受什麽打擊了?”
直樹忙道:“還真就是受打擊了。忍,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忍忙問怎麽了,直樹稍稍整理了思緒,将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忍。
包括他被綁架,發生意外,然後兩次失去記憶的事。整整說了半個多小時,把忍說得目瞪口呆。
“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
直樹的話落,忍整個人都傻掉了,直樹想他是太高興了,還期待着他和自己歡呼喜悅,可誰想,下一秒,忍突然好似斷了電一般眼睛一閉昏倒過去,直樹驚呼一聲,連忙抱住他。
“忍,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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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忍抱到卧室床上,直樹焦急地坐在床邊等他醒來。期間給醫生打了電話講述了全部過程,醫生道:“壞了,是不是因為被你的話驚吓,他又受到刺激了。”
這話不要太讓直樹太詫異,他後悔萬分:“知道他反應這麽大的話,我就不這麽着急全部告訴他了。”遂只能等忍醒再看。
幸而很快地,忍果然醒來,可是,意外的事發生了。
卻見忍瞧着直樹半晌,道:
“直樹君,我血液感染的事,嚴重不嚴重?還有,你聯系上我媽媽了嗎?”
直樹聽見這話,登時瞠目結舌,不知應對。
記得自己血液感染的事,還說要找媽媽……這不是忍的第二人格嗎?!
忍的人格瞬間又轉變了一次?!
直樹突然覺得自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他這時的心情就和買彩票以為自己中了500萬,兌獎後說號碼看錯了是一樣的。
他扶着忍的肩膀,緊緊地道:“不要開玩笑啊,忍,你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又這樣了?”
“我剛才哪樣了?”
直樹捂着頭,覺得簡直是要絕望了。他想再和他說一遍發生過的事。可因為擔心自己的話會讓忍再受刺激,一會兒直接變成了第三個人格,立馬住了嘴,只是讓忍休息,然後跑去和醫生打電話了。
(五分鐘後)
“怎麽讓他恢複記憶?還能有什麽辦法?當然是哪招靈用哪招。”
“你什麽意思?”
“你是怎麽讓忍的第三人格變成第一人格的?”
“不就是按照你說的那種龌龊的手法。”
“那好,這次你恐怕只能再用龌龊的辦法試一試。”
直樹傻眼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忍的第二人格再……做那種事?”
醫生肯定了這種說法。
直樹大為詫異:“這怎麽行?每次出現這種事就那樣解決,那是不是只要我和他做那個事他就會人格轉換?那我們以後還怎麽過日子?”
醫生耐心地告訴他,只有當他的人格不正常的時候,這種精神刺激可能才有用。如果他正常了的話,對于深愛直樹的忍來說,談何精神刺激呢?
直樹恍然大悟。
可一想又發愁了。
“忍的第二人格,他對我的記憶只停留在認識不到半年的狀态。我怎麽能這麽快就和他……萬一太粗暴了他生氣了或者留下陰影怎麽辦?”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用你的智慧去解決吧,半澤君。你不是傳聞中央銀行的大救星和守護神嗎?幾千人上百億你都可以保護,難道還保護不了你的戀人嗎?”
這話倒是。
思前想後,想着不能讓忍一直保持這種狀态,直樹當即開始策劃起來。
然後——
“真是不好意思,直樹君,總是讓你照顧我。”
電話打完,卧室裏,喝着直樹泡的美味的咖啡,忍帶着歉意地對直樹道。
直樹擺出一臉溫柔,笑道:“沒事。既然合租在一起了,就不要計較那些了。”
說完,瞥着忍好半晌,又道:“小忍,我們好久沒有出去逛街的樣子了。要不要今晚去玩?”
“咦?”忍好奇望向直樹,直樹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準備已久的一張彩色宣傳單,擺放在忍的面前。卻見這是離他們家不過一條街外一家新開居酒屋的宣傳單和菜品介紹。直樹指着菜單,興致勃勃地對忍道:
“聽聞這家居酒屋的啤酒和清酒味道特別好,價格便宜,晚上我們去喝酒吧。”
“哈?!”
忍愣愣地道:“醫生說我好像不能喝酒來的。而且直樹君不是也一直不讓我喝?”
直樹忙道:“可是我能喝啊。你可以喝點飲料嘛。整天讓你吃白粥我覺得你一定不喜歡吧?”
忍喜悅地道:“也是哦,那好呀。”
于是就這麽約定下來了。
那麽,這其實是直樹的計謀。
既然醫生說他必須還得和忍發生一次關系,而他和忍的第二人格又不太親密,那麽斷然是不能突然把人推倒的。所以他謀劃借醉酒達成目的,不管結果如何,橫豎不至于讓雙方太尴尬。
可憐忍是一無所知,當作散心,晚上乖乖跟了去。只是他意外發現,當晚,從來不酗酒的直樹突然間狂喝海喝,喝得忍都看傻眼。不過半小時,酒瓶就堆成了山。
“你喝這麽多酒沒問題嗎,直樹?明天不要上班嗎?”
直樹只是繼續狂喝,同時笑道:“沒事,難得開心嘛。”
忍見狀,也只好任由他。兩人吃烤肉飲酒一直弄到了晚上9點半,等結賬的時候,清酒已經光了五瓶,酒量很好的直樹也展現出了一種不勝酒力的疲态,言語不清,行動不受控制,要人攙扶,忍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拉回家。
“都說了不要喝這麽多啦。”
忍見直樹不舒服,很是心疼,一路小心陪伴,好不容易才到家,可是才開卧室的門,突然間就被直樹抱着,不管怎麽說他都不松手,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送到床上。
“好了,直樹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點茶來解酒。”
說着,忍就要走。只是誰知下一秒,看來醉醺醺的直樹忽然拽住了他的手,然後用了出奇大的勁兒把他給狠狠地拽到了床上。
“直樹,你喝醉了。放開我。”
忍這樣小聲地提醒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同時盡可能地挪開身體。可誰知直樹喝醉後和爛泥一樣纏着他,無論怎麽都掰不開他的手。更要命的是,他不安地感覺到直樹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規矩地亂摸,待忍要掙紮,突然間,直樹扯開了他的外套,扒下他的襯衫,然後居然就從他的耳邊開始親吻了!
忍吓壞了,感覺到炙熱的唇貼着自己細膩的頸部肌膚滑到肩膀,記憶裏還以為自己是處子的忍渾身好大一個激靈。直樹的每次呼吸都吹軟了他的神經,他在他身上游走的熾熱的手,讓他的皮膚不住地起雞皮疙瘩。
“不要這樣,直樹!你看清楚我是誰!!”
然而直樹根本沒聽見一般,反而開始脫他自己的衣褲,也開始脫忍的。
“你……”
忍有些急了,誰知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力氣敵不過醉酒的直樹,一番掙紮後,他被脫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衫。漂亮的大腿也完全露在了空氣之中。
“不要過來,直樹,求你,不要這樣!”
忍縮到了床角,不停地尋找可以逃跑的破綻,可是直樹迅速地爬了過來,将他硬拽到了自己的身下。
“不要!”
倒在床上的瞬間,忍吓壞了。
其實,他并不害怕直樹,但是,在現在這個第二人格的他的記憶裏,直樹是個“直男”,他害怕直樹一時醉酒糊塗做了什麽事,酒醒後會覺得尴尬而遠離自己。可惜直樹雙眼迷蒙,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酒麻痹了,唯一只有動物最原始的本能——性`欲操控着他的身體。當被直樹亂摸身體時,忍吓得大叫起來:
“直樹,不要這樣,來人啊!”
然而話才落下,直樹吻住了他,更可怕的是,他還很迅速地分開了忍的腿,扶着熾熱的東西直直地捅入,忍被刺痛刺激地驚叫起來,可還來不及阻止,就被直樹的巨物徹底地進入。
“你……”忍的眼淚落将下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刻發生的事。
直樹瞧見他哭有點心疼,然而想着此時不成功,以後相同的借口就沒用了,一時狠心下來,繼續故作醉漢,摟着忍在粗暴與溫柔之間謹慎行動。
忍哭壞了。
他傾慕了直樹那麽久,本來希望的是按部就班的接近他,然後試探和他表白,交往。他所有的一切戀愛方式還停留在青澀之中,誰知道連戀愛都還沒有過,卻被心愛的男人醉酒後強`暴了,他完全地不知所措了。
但是直樹正在興頭上,他緊緊禁`锢着忍,令他無法挪動半寸,見忍哭泣,他更加溫柔地親吻他,讓這場單方面的情`事,看起來更像情人之間的親昵。忍本來也喜歡直樹,縱然擔憂與害怕的淚水滑過臉龐,他還是勉強自己閉着眼去接受。
随後他感覺到直樹開始抽`動了。
這對他來說真難熬。
記憶裏失去對情`事的記錄的人,事實上來說也的确是第一次,羞赧外是慌張。忍不知如何去應對,只能忍着痛任由對方索要。直樹卻似乎沒把握好其中的節奏,才抽`動沒多久就突然急速沖刺,忍痛得抓着他的手臂,幾乎要叫了出來。可為了避免引來左鄰右舍,他咬緊了自己左手指頭,右手也緊緊地揪住了床單,只有淚水不停滴落。
情`欲将忍的肌膚渲染地鮮紅欲滴,讓他的眼神迷離,這樣的他越顯妩媚。直樹又被刺激了,情不自禁地堅`挺了很久,直到忍腿腳都快抽筋了,身體全都軟了,意識都要完全模糊了的時候才狠狠地釋放了自己。這一頓瘋狂的索要差點要了忍的命,他嗚咽一聲,扶着直樹的胸膛,盡可能控制自己不第一時間推開他,以免他酒醒過來。
然而,在他以為終于結束了時,直樹突然就着交`合的姿勢,翻了個身,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忍驚呼一下,卻已經來不及逃走。直樹抱緊他,先是慢慢地抽`動,忍感覺到身體裏進進出出的又漲大一圈的巨物,難受地要掙紮,可對方的速度越來越快,随後以極快的速度再次律動起來,忍疼痛之外渾身酥麻,只能趴着任由他蹂`躏索取。只是他的身體似乎不能承受了。
“痛……好痛,直樹君……”
畢竟男人的身體和女人不同,柔嫩之處潤滑不夠,多受磨蹭後火辣辣地疼,加上直樹的速度太快,忍趴在直樹的胸膛上不斷抽泣求饒,可直樹視若無睹。他吻着他臉上的淚痕,絲毫未減速度,不過手輕輕地在他的後園秘`所按摩着,好讓他的身體不至于因為承受了太多的索求而過于痛楚。可這沒有太大效果,忍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痛得想抓住直樹的那裏,卻被直樹拽住了手。
“直樹,你要後悔的……”忍哽咽着,呻`吟之外,他很傷心地斷斷續續地道。“你對我做這種事,你醒來了一定會讨厭我的……”
直樹未曾作答。他只是扶起忍,看他在自己在自己身上随着自己的律動搖晃。忍不停晃動的額發上沾滿了汗水和淚水,濕漉漉的眼睛顯得那麽地漂亮,尤其那沾滿汗水的肌膚被床頭燈照得晶瑩潤澤,跪在他身上的修長雙腿也漂亮而性`感,這一切刺激着直樹,他控制不住要對忍粗暴,扶着他修美的腰肢往下用力摁,動情地占有這尤`物般的戀人,忍皺緊眉頭,抓着他的手,嗚咽一聲又一聲,最後在火燒一樣的痛楚和快`感下又一次吞下了直樹洶湧的愛`潮。
最後一切結束了,忍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倒在了直樹的懷裏,直樹抱緊他,悄然地拉其被子,遮蓋了這幅漂亮的軀`體。
經歷了這半晚,直樹有些累了。他聽忍還在哭,本想安慰他,可醉酒還是要繼續裝的,這便故意顯得酒勁上來了,抱着忍就入睡。忍躺在他身邊嗚咽不止,許久才安靜下來。看直樹不動了,他知道他睡了,本想悄悄爬起來,可身下痛得厲害,令他只能安靜躺着。
“都是我的錯……”他低着頭,又落淚起來。“為什麽不用力推開他,為什麽?!……直樹醒來要是發現這件事,一定會認為我是故意的……”
想着,他忍不住崩潰地哭泣起來。直樹見他情緒不穩定,下意識地又抱緊他,可忍輕輕地扶開了他的手,看他睡着,偷偷地咬牙爬了起來。他鬼使神差地走到窗戶邊,發一會兒呆,推開了窗。
冷風進來的瞬間,直樹沒了酒意。
他要幹嘛?!
見忍靠近窗臺,直樹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到懷裏。
“等一下,忍!”
感覺到落入了懷抱,忍大為意外。他緊忙一回頭,卻見本來陷入睡眠的直樹,正清醒地看着自己。他詫異了:“你……?”
“別做傻事。我是故意的。我沒醉。”
直樹緊忙坦白了,忍詫異了,他難以置信地道:“什麽……?!”
“我喜歡你,忍。因為喜歡你,我才故意想到這個辦法,想要你……和你租房子也是為了這個。我故意裝作喝酒強……那個你的。”
忍整個人都傻了。
突然他一激動,揮手給了直樹一個巴掌,哭道:“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太下流了!”
說完,他轉身要走,直樹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緊緊抱住他,忍還要掙紮,他忙将他整個抱起,放到了床上。
“你不要過來!!”
忍似乎害怕自己再遭到方才那番侵`犯,大聲叫着,直樹見了求饒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愛你,忍。”
忍愣住了:“你說什麽?”
“我,半澤直樹,愛你,渡真利忍。”
直樹說着,跪在床上,伸手去拉忍的手,懇切地道:“我知道我錯了,求你恢複過來。忍。我本來不想對你做這樣的事,但是我別無選擇了。”
話落,他不及忍多說,抱緊他,道:“我已經快要崩潰了。發生這麽多事,我發現自己真的很需要你。二十多年來委屈你了,我求你原諒我。求你,至少為了我,恢複過來吧,求求你。”
直樹的話對于現在的忍來說簡直是莫名其妙。
什麽二十多年?
可是,莫名地,他又覺得很受感染。
他的憤怒不解全都消失了,聽着直樹胸腔之中強烈的心跳,他莫名地感覺到了另外一種律動,那是根深在他記憶和血液裏的,與直樹互相呼應的默契。
“求你,恢複過來吧,求你了。”
直樹跪着,不停地懇求。他的話仿佛有催眠作用一般讓忍緊張的神經漸漸地放松了下來,他也沒有去追究別的,只是看着直樹許久,喪失了一切怒火。
最終,他在他的懷抱之中慢慢地忘記一切,昏睡過去。
“忍?”
連喊兩聲,毫無應答。直樹很緊張,可仔細看,并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常,這便放心下來。
“是累得睡着了嗎?”
直樹心中狐疑。
可見他無恙,只能暫時靜觀其變。
不過害怕忍醒來發生異常,直樹一夜未曾安心睡。
直到第二天,某件事發生了。
“直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啊,我怎麽覺得這麽疼??你不會趁着我睡覺的時候對我胡來了吧?而且為什麽睡個覺我們都要脫得光光的?還有,昨天早上我們在廚房說完話後我就不記得做了什麽,你記得嗎?”
趴在床上,忍皺着眉頭,不停地伸手摸着自己的某處嘟囔,而直樹聽見這話,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在笑什麽啊?”
忍奇怪地問,直樹只是笑得更開心了。
“歡迎再次回來,忍。這次我不會讓你跑掉了——不過萬一跑掉了,你就只能又疼一次了。”
“嗯?”
作者有話要說:
TIPS:作者明天要遠行了。所以明天後天大估計都沒更新。麽麽噠,感謝的支持和喜愛。咱們回見^3^
謝謝彡彡的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