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怎麽流鼻血了?
周沅有些詫異,但這情緒很快便消散在了眼底,随後吊着眉譏諷道:“是嗎?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記性這麽好。”
尹禛不想同他在這種事上鬥嘴,幼稚又無趣。
之前也為着些小事同周沅争辯,結果都是自己吃虧被折磨。
他保持沉默,想離開。
周沅卻一把扣住他的腰把他往懷裏拽,他肌肉結實堅硬,尹禛撞得有點疼。
“讓你走了嗎?!”滿是刁難的語氣,讓尹禛疲憊不堪。
他喉嚨沙啞,像被火燒一般,病痛折磨着他的身體與精神。
“周總,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想我也可以走了。”
對方聽完這話卻并沒放下他,而是依舊掐着他的腰,周沅手勁很大,尹禛曾經還因為這點誇獎過他,崇拜過他,那時候很天真的問過:“阿沅,你真的會一直保護我嗎?”
對方當時的回答
算了,不重要了。
周沅低頭看着他,惡劣道:“你不是說都聽我的,那我想在公司的廁所跟你來一次,你給不給操?”
尹禛眉頭瞬間蹙起,閉了閉眼倒吸一口冷氣,“周沅你別鬧了,行嗎?”
對方似乎想給他宣示自己的決心,他将尹禛按在洗手臺的大理石板上,不等他反抗就上手脫他的西褲。
咔噠——
皮帶扣被解開,對方迫不及待往下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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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禛可以接受他的謾罵與折磨,可以承受對方工作中生活中的各種刁難與壓榨,他可以在床上當個聽話安靜的情人。
但他的乖順與謙讓,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在這樣的地方塌腰雌伏。
回過神來,尹禛就開始掙紮,他鉚足了勁甚至還用手肘去撞周沅的胸口,想用這樣的方式阻止。
但周沅最恨的便是他不聽話,他喜歡将尹禛牢牢掌控在手心裏的那種感覺。
尹禛越跟他犟,他就越不爽,越不爽就會下手越沒輕重。
他的手掐着尹禛的腰,尹禛吃痛,掙紮中又咚的一聲頭撞在了洗手臺的大理石上。
他嗚咽一聲,眼淚瞬間像決堤的洪水,不停往外湧。
眼前發黑,自然也沒力氣再掙紮。
周沅聽見那聲了,竟也沒有停下,還按着人想要繼續,嘴裏更是寒聲道:“叫你老實點,你非要跟我倔。”
大腿的肌膚接觸到冷空氣,尹禛疼到無意掙紮,他放棄了。
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流,這一剎那尹禛想的卻是,與其受這種屈辱,還不如死了罷了,心想生病了也好,終于能夠結束這一切了。
兩人在衛生間厮混,門口卻傳來腳步聲與說話聲。
周沅一把将他拽住,眼疾手快将他拖進一扇隔間,然後把門反鎖。
他将尹禛按在自己懷裏,一手扣着他腰,一手在他後腦勺,将他往自己胸膛前按。
尹禛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兇猛的浸濕了周沅的衣襟。
捉弄也好,欲望也好,這一鬧騰全沒了。
懷裏的人一個勁的發顫,尹禛愛面子,從小就是。
周沅知道他是真傷心,也是真吓壞了。
他把衣服褲子給他重新整理好,用指腹十分粗暴給他抹了一下眼睛,“襯衫錢就在你下個月的工資裏扣。”
腳步聲遠去了,是來巡視的保安。
周沅放開他,本想等他緩緩,可尹禛卻一把将他推開,然後自己先跑了出去。
周沅提前交代司機可以走了,他親自開着車,往公交車的方向駛去。
果真在半路逮到了尹禛。
他沒哭了,只是額頭有點腫起,眼眶鼻尖都很紅,但臉色卻依舊蒼白。
“上車!”周沅喊他。
尹禛頓了頓,要換成平時他一定乖乖上車,畢竟公交還要轉車,踩着晚高峰的尾巴,随便堵堵車到家都快兩個小時。
但他白天先是被周沅的女朋友當着衆人的面打了一耳光,後又被周沅按在衛生間的洗手臺上差點
尹禛心裏憋着氣,正要無視他擡腳離開,但周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警告道:“尹禛你是不是忘了還欠着我多少錢?你不聽我話,也行,把錢還了你立馬就能走人。”
對方的威脅讓尹禛妥協了,他乖乖坐上車,原以為對方會繼續諷刺他,可周沅一路上都沒開過口,
甚至回到家後,他還主動去到廚房煮了兩碗面條。
尹禛食欲非常差,他拿着筷子戳來戳去,半天吃不了一口。
他不好好吃飯這件事從兩人第一天見面起周沅就知道了,他正要說“你今晚不吃完就別想回房間”這句話,可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工作上的事,周沅起身去到書房。
而尹禛吃了一小口後,突然感覺鼻子有股熱流,他伸手一摸,入眼便是刺眼的紅。
五分鐘後,周沅從書房出來,看見桌子上坨成一團的面有些火大,正想上樓抓人,卻聽見洗手間傳來水聲。
也不知對方有多着急,竟連門都沒反鎖。
周沅推門而入,便看見臺面上有好幾團帶有血跡的紙巾,而尹禛正側身驚恐地看着自己,他手上還拿着紙,鼻子還留着血。
周沅皺起眉頭,“你怎麽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