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duardo遇見Mark
☆、Eduardo遇見Mark
02
Eduardo接受了環球新聞中心當家主播Robin Scherbatsky的采訪，并在這位美麗女士的攝像搭檔有事請假的窘境下，紳士的答應前往環球新聞中心大廈補拍幾張新聞照。
結果兩個人剛下計程車就看見各自熟悉的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大樓。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了“抱歉，但我”，然後他們驚訝的對視了一秒。
Robin解釋說：“其中一個是我的前夫，他看上去不太清醒，我有點擔心，可以等我幾分鐘嗎？”
Eduardo也解釋道，“另一個是我前……前合夥人，也許我們可以跟上去看看？”
他們打成共識，跟在他們後面查看情況。
Mark在臺階上坐下，一手按揉着額頭，另一手翻看那本突然又出現的《兄弟法則》，長期熬夜和飲食不規律沒有敗壞他的健康狀況完全是運氣，過了三十歲就難免有些下滑，比如說喝酒太過量就會頭痛。
Barney突然安靜下來，沒了嬉笑的樣子，坐在天臺中央，低聲說，“這是我向我前妻求婚的地方”。
Mark詫異地看着他。
Barney和他講述了他花盡心思的playbook的最後一頁，《The Robin》，他費盡心力的求婚。
“那段時間，我以為我能夠到達所謂的愛情彼岸，但如果我和她都到不了，也許我永遠做不到了。”Barney平躺下來，望着有幾顆星星的夜空。
Mark翻着書，“為什麽告訴我？是我離開紐約太久了嗎，我以為紐約客都不做這種‘感情交流’，何況我們并不認識。”
“因為我們并不認識。”
Mark哼了一聲，像是表示同意，又像是覺得這個行為愚蠢。
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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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想過和她複合嗎？”
Barney嗤笑了一聲，“然後再次分開，證明我們不是彼此的那個‘Lebenslangerschicksalsschatz’？”
他說了一個很長的德語單詞，完全把Mark弄暈了，“那是什麽？”
Barney像是找到了樂子，傻笑起來，“哦，哦你會喜歡這個的，我最好的朋友Ted，在去幫前前…前任女友Victoria逃婚的時候，遇見前前任女友一樣決定落跑的未婚夫，那個德國未婚夫說，德語中有一個詞Lebenslangerschicksalsschatz，意思是‘上天特意安排在一起的人’，而他們只是Beinaheleidenschaftsgegenstand，意思是這個人與你想要找的目标相差無幾，但仍然不是對的那個。”
Mark翻着《兄弟法則》，随口問道，“所以，你的最好的朋友Ted，找到那個‘天作之合’了嗎？”
“他找到了。”
“你呢？”
“我遇到了我的Lebenslangerschicksalsschatz，但也許我只是她的Beinaheleidenschaftsgegenstand。”
“你是指你的前妻？”
“不然呢？”
Mark阖上那本胡編亂造的書，放到一邊，按了按太陽穴，“如果你真的那麽愛她，為什麽不把她追回來。”
“她在追求她的事業，也許只有她的事業能讓她有安全感”，然後Barney明顯的轉移話題，“你找到過你的嗎？”
【天臺門後，Robin撸起外套的袖子就要沖出去揍人，被Eduardo攔住了，“放開我，我要讓他知道什麽叫拼事業”，“冷靜，他喝醉了，冷靜一點”】
“如果我擁有他，我會在午夜時分的紐約，和一個剛見面的男人，在摩天大樓的天臺上閑聊？”Mark不知道在嘲諷對方，還是在嘲諷自己。
“太多信息。所以你遇到了，而且沒抓住，而且你的Lebenslangerschicksalsschatz是個哥們兒，哇哦，經典，不得不說你贏了這一局。所以……他甩了你？”
“我們也許從沒來得及開始，我不知道，這太複雜了。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然後？”
“然後我們創立了一家公司，然後我們有了分歧，然後我們上了法庭，然後和解協議，然後他去了另一個國家。”
“然後？”
“這就是全部。”
“……你知道Lebenslangerschicksalsschatz不是bro的意思對吧？”
“我知道。”
“那麽，羅曼史的段落在哪裏？”
“沒有。”
“沒有？！”
【Eduardo脫掉了西裝外套，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Robin變成了阻攔的那個，“放開我，我要讓他知道什麽叫這就是全部”，“冷靜，他喝醉了，冷靜一點”】
Mark被身上的西裝弄得很不舒服，“也許不是沒有”，他解開兩顆扣子，“我記得他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即使當時我不知道這些行為背後的情感不止是友情。但這改變不了所有的既成事實，而我的選擇被證明是正确的，他的理念不适合公司。但是，是的，如果重來一次，也許我可以嘗試讓他跟上我的思路，也許我可以用不那麽傷感情的做法。而這些‘如果’，沒有一點意義。我不認為這樣的道歉能夠挽回，就算挽回了，我仍然是我，我生來不是做愛人的合格材料。他沒有我會過得更好，毫無疑問。”
Barney震驚的鼓了幾下掌，“我從來沒有遇見語速像你這麽快的人。你讓我想起Facebook的那個CEO。”
Mark站起來，把《兄弟法則》扔給Barney，“法則89，為了支持Bro，無論兄弟在小妞面前說什麽，必須要随時準備點頭稱是，例如‘是，Facebook由他一手創造’。我好奇你用這條謊話真的能泡到小妞？”
Barney整了整領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百發百中。說真的，你真的不當我的泡妞搭檔？”
Mark低頭笑了笑，“我一手創造了Facebook，卻沒有因為這個泡上什麽妞。”
Barney贊賞的點點頭，“就是要這樣，說的時候要自然，最好再多一點宅男感。保持練習！”
Mark看着已經迷迷糊糊的Barney，和他告別，“再見，Barney。”
就在Mark以為他可以潇灑退場，結束這一場還算愉快的奇遇時，一位漂亮的女士打開門沖了進來，抓起雙眼發亮喊着“Robin”的Barney的領帶，臨走前在門邊頓了一下，Mark不能确定那位女士是不是故意讓Barney的頭和天臺門做了個親密接觸。Robin和陰影裏的人說了什麽，就像拖大型犬一樣把Barney拖走了。
Mark頓了一下，也準備走，陰影裏的人走了出來，“你沒有什麽想要和我說的？”
是Eduardo。
Mark久違的感到一絲窘迫，“……我”
Eduardo打斷了他，“也許我們可以回酒店聊？我沒有和人在天臺聊天的習慣。”
Mark點點頭，撿起Barney掉在地上的《兄弟法則》，跟在Eduardo身後，沉默一直延續到他們回到酒店。
Eduardo看着大堂裏零星幾個露出了不可思議表情的會議相關人員，“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你房間吧。”
Eduardo沒什麽表示，徑直往電梯裏走，Mark跟上，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到了房間，Mark在Eduardo示意的沙發上坐下，Eduardo在小冰櫃裏拿了只威士忌，倒了兩杯，放了一杯在Mark面前，坐在Mark對面懶散地舉起杯子，“不慶祝一下重逢？”
Mark看着他，起身拿過杯子，也舉了一下，然後各自喝了一口。
Eduardo突然笑了，“‘他沒有我會過得更好，毫無疑問’？‘我不認為這樣的道歉能夠挽回，就算挽回了，我仍然是我，我生來不是做愛人的合格材料。’？十一年，我不敢相信，Mark，就算已經過去了十一年，你還是那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Mark又喝了一口，将杯子握在手裏把玩，“你一直在偷聽？”
Eduardo輕蔑的看着他，“怎麽，打算用這個理由再稀釋一次我的股份？”
“Robin是Barney的前妻，也就是環球新聞中心的主播，你今晚和她有個采訪？在環球新聞中心？為什麽和Robin一起跟着我們？你完全可以在辦公室等，或者改時間再約。”Mark喝掉杯裏的酒，仔細看着Eduardo。
Eduardo不喜歡Mark言語裏暗示的意思，他試着開口，卻不知道怎麽反駁，他看着Mark，Mark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樣子，容貌沒怎麽改變，但看上去甚至可以說是成熟，臉上的線條依舊帶着幾分冷硬，眉眼間居然帶着幾分迫切。
Eduardo移開了視線，負氣般喝光了杯裏的酒，幾乎是将杯子砸回了桌上，拿起酒瓶就倒，他倒得太急，酒濺了一桌子，“別見鬼的那種眼神看着我！”
Mark站起身來，走到Eduardo身邊，單膝跪下，按着Eduardo的膝蓋，“你仍然關心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還喜歡我？”
Eduardo固執的不去看他，可是酒杯裏的液體在杯裏歡快地抖動着，很快又被Eduardo吞進了胃裏。
Mark按住了Eduardo還想倒酒的手，“前年你的胃病嚴重到住院，你不該再喝了”。
他終于吸引了Eduardo的注意力，他像是想把Eduardo刻在腦子裏一樣注視着Eduardo，小心翼翼地隔着空氣拂過Eduardo的側臉，最終撫了上去，帶着Eduardo試圖轉移的視線向着自己，“Wardo，我真的非常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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