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了。”
言猶然點頭致歉,“晚來了些日子,不知道靈秀莊主急着找我來所謂何事?”
楊管家把人請入內,随後靈秀山莊的主人急急忙忙到大廳裏等候客人,他道,“可是把您盼來了呀,猶然公子。”
這長得膀大腰圓的莊主,五官倒是霸氣橫生,不愧為一莊之主,一身的肥水和油水,盡數展現在臉上,不過還好,他人還沒有像風雅公子那般,只是見錢眼開,偶爾濟世扶貧的壯舉,深得不少人心,人家只當他吃喝得好,才長得這麽圓潤,自不會說他榨人錢財!
言猶然當即走上去還了禮,他道,“晚輩猶然見過靈莊主。”
靈常雪連忙托住了人家的禮,要說言猶然,即便不看在他年輕氣盛卻頗有名聲的勢頭上,也該重視一下言家樓主的聲望。
靈常雪把來客請入座,言猶然道,“不知靈莊主急召在下過來,所謂何事?”
他原本是要直接去往皇城裏,但是有信捎到了家父手中,要他前來靈秀山莊一趟,再啓程前往皇城不遲,反正,其義兄的婚事,要到下個月才舉行。
靈常雪道,“也沒什麽要緊事,我是聽說,你不日将要趕往皇城參加義兄大婚,而我這裏正好有一件東西要讓你帶過去,本想交給其他人,但是不放心,所以,想麻煩猶然公子,順路帶過去,不知可否?”
老頭倒是圓滑,當真是和自個的腦袋長得一般,言猶然既然已入了靈秀山莊,并且還受理人家的盛情款待,他自然再拒絕不得,更何況,他家父與靈莊主,也有深交,他要是推脫,那便是讓家裏的老頭面子擱不住,只是,那東西,究竟是什麽,為何非要讓他捎帶,這就不得而知了。
言猶然當自應承了下來,他毫無退路,除非說不再去參加義兄的婚事,那樣的話,豈不是說話不算話,何況他和義兄之間,交情頗深,怎能說不去就不去!
他心思裏暗轉了好幾道彎,也不敢多想人家要給自己保送到東西,靈秀山莊什麽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凡品,而那些價值連城,珍貴的寶物,言家往年過節舉行什麽盛大節日,沒少收到,言猶然手中的那把劍,還是靈常雪讓女兒親自送上,他的意思,不言自明,想必是希望女兒和人家公子,成雙入對。
言猶然一路上只顧聽聞最近江湖的新鮮事,他倒把一件重要的大事給忘了,那位靈英曉,也不知,她在不在莊內,他自是希望她不在,那般苦靈精怪的丫頭,她肯定不願呆在山莊裏,這樣倒還好,要是……
“猶然哥哥,猶然哥哥,聽說你來了,怎麽也沒人告訴我一聲!”
言猶然還在祈願中,哪想,剛想曹操,曹操就真來了,而且是兩個。
靈英曉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一個言猶然想不到又覺得該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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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公子,他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靈家的一半財富,是滄海閣為之創造,他出來逍遙,若不住靈秀山莊,便要住客棧。
言猶然微有怔愕,靈英曉跑到了人家的面前,撒嬌似的挽住了站起來的人的手臂道,“言猶然哥哥是來看我的嗎?”
言猶然一時回答不上來,他看着走進來的白衣公子,荊風雅對于傳聞中的猶然公子,他來靈秀山莊的事并不稀奇,他好奇的是這活潑好動的靈家大小姐,她跟言猶然的關系,丫頭機敏過人,他這兩天算是領教了,還好人家也非刁鑽蠻橫無理,只是有些我行我素得太過了,想做什麽,就随意的去做什麽,剛剛一路上,他被她害慘了,一路上,她都在跟人家說,風雅公子,住在我家裏。
荊風雅已經決定,明天就離開靈秀山莊,他要是再呆下去,除非去死!
靈常雪看着又胡鬧女兒,他道,“曉兒,怎能這般亂來,你也不小了。”
老人家對女兒的行為,尤其無奈,然而多少還是有縱容的意思,既然看好言猶然的人品,把自己活潑可愛的女兒交給他,也沒什麽不妥。
靈常雪當下走出座位,他上前拱手道,“風雅公子。”
荊風雅罷了人家的見禮,他看着言猶然,因為人家也看着自己,所以,相看兩不厭!
“老夫來介紹一下,風雅公子,這位就是猶然公子。”
荊風雅嘴角勾起,他道,“見過了,在一家茶樓裏。”
靈常雪微鄂,風雅公子為人就那樣,凡事凡人,都不屑一顧,除了人家藏着掖着的私密事,老人家繼續道,“猶然公子,這位即是風雅公子。”
言猶然點了一下頭,他身邊的丫頭,正絞着落下肩前的青絲道,“假風雅,你不是說武功天下第一嗎,要不,同我猶然哥哥相較一二,可敢?”
小姑娘膽子不小,她童言無忌般,這話一出,當即被老爹訓斥了。
“曉兒,豈可亂來。”
靈英曉噘起嘴,她性子就這樣,也不是第一天讓人見識,她可不認為,荊風雅不好惹,相反,惹這個人,特別有意思,看他皮笑肉不笑的臉,還真端得大氣,當真以為天下人都怕了他!
荊風雅自不會和一介小女子計較,他自顧回了自己的房間,三雪中的兩雪回來禀報時,正值夜下三更。
大半夜睡不着覺的人,他坐在房頂上賞月,雪雲和雪雨将消息上報後,她們各回房裏休息,留下孤獨寂寞的人,他繼續呆在房頂上數星星。
言猶然站在走廊的一頭,他看到兩道飄逸的白影閃來閃去,她們進了各自的房間,夜便寧靜了下來。
荊風雅坐起來,他斟了一杯酒;言猶然站在別人不易看到的角落裏,他正想,要不要上去?這時,人家風雅逸絕的公子,他倒豪氣,把一只酒杯甩過來,無聲無息的也不怕人家接不住!
言猶然反應得快,他舉手接了酒杯,杯裏酒水滿盛,一滴未漏。
荊風雅坐在房頂上,言猶然低頭看一眼手中的酒水,聞着香味,那是西鳳酒,醇香典雅滋味,甚是讨得人喜歡。
言猶然不敢随便亂動酒水,他望一眼那邊的人。
風雅公子俨然一副我就等着你過來,你敢轉身試試!
言猶然有些無奈,他又不是故意偷聽偷看,誰叫她們大半夜的行步也不做得小聲點,害得耳力極好的人察覺,他本以為是有賊子觊觎靈秀山莊的寶物而夜裏偷盜,哪想,竟是名揚四海的風雅公子在夜游。
荊風雅瞧着那還不做動作的人,他心裏盤算着,要是你敢轉身走人,言猶然,明天我就讓你名揚萬裏。
言猶然若有似無的嘆了一聲,他動身前往白衣公子所在的方向,人家的臉色,都越來越黑了,要是真黑到夜色裏去,難免會驚動靈秀山莊裏的人,甚至是江湖中的人。
風雅公子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除卻好事之外。
荊風雅看着人家走過來了,他眼裏的陰冷斂了七分,還剩三分示威。言猶然躍上房頂,他平生第一次做房上君子,若是讓他母上知道了,準又要說個天昏地暗。
荊風雅假意奉承道,“猶然公子真是好功夫。”輕功了得,風姿翩然,當真絕逸。
“哪裏哪裏!”
言猶然想承拳謙虛謙虛,然而,人家的酒杯佳釀都在自己手上,他作不出,便只能點頭代過。
荊風雅坐姿潇灑,他一腳紮起,一腳踢躺着,還真是把人家的房頂當成是自個兒的床了,随意得風情!
言猶然首次在房頂上幽會男人,他難免束手束腳,待落定站穩,他手上的的酒,險些滴濺出來,還好他夠聰明,及時地把酒杯還了回去,畢竟,那酒杯,風雅公子已全方位親吻過,外人想動也不忍心!
雪雲和雪雨,她們都不知道,有外人在,因此,她們準備的酒和杯,只一對一。
荊風雅接過了那一杯酒,他道,“猶然公子這是不給面子嗎?”
言猶然坦然應對,“風雅公子又何必為難人呢。”明明,都已用過的酒杯,何必這樣刁難于人。
兩人各懷心思,一人坐着,一人站着,荊風雅自顧喝酒,他道,“猶然公子可是想好了怎麽幫靈莊主押镖了?”
言猶然一愕,他道,“你怎會知道?”
荊風雅笑,“我是誰?”專門揭示人家私密之事的主謀,他不知道誰知道啊!
言猶然走過去,他找好一個安身穩當的位置坐下,姿态自然不能同風雅公子風情那般風情,閑情即可。
“你可知,那是什麽禮物嗎?”
言猶然不想被蒙在鼓裏,但又不好多問,出于礙面子和尊重,做晚輩的,對于某些問題,能不問的便不不該多問,即使,心存疑慮。
他想,那應該不是什麽行兇器物,或者是人人追尋的寶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