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圖,而若真是那些,一路上難免被人窮追不舍。
作者有話要說:
6、六 ...
荊風雅轉頭盯着坐在旁邊的人的臉上,清俊的容貌,和和氣氣的作風,內斂持重,不像某些人,随心所欲,為所欲為!
言猶然轉頭對上別人赤果果的視線,他道,“為何這般看着我?”
荊風雅道,“你不知那是什麽東西,也敢答應下來?”膽子不小嘛,也不怕引火燒身!
言猶然一時答不上來,他斟酌良久,方道,“我未答應吧。”但是,進了這山莊,已算答應一半了,至于另一半,原是想看到所捎帶的東西後決定,然,他到現在都還未知那是什麽東西,如此,為難的睡不着覺。
荊風雅道,“你說,如今這天下,什麽最惹人注意?”是寶劍,是秘笈,還是什麽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名氣,或者,是天下的天下?
言猶然不假思索道,“于江湖中人來說,寶劍自是第一,我聽說,盟主要開武林大會。”
荊風雅笑,“你适才聽說?這都傳多久了?”是不是太過後知後覺了!
言猶然反應有些遲緩,他道,“我一心只顧想着去皇城,倒沒怎麽在意身邊的事,風雅公子是不是想參加?”
言猶然看到把玩酒杯的人,他俊美的臉上,無了白天裏的輕佻玩味,夜月之下,全然換了神情,專注而冷峻。
荊風然驀然湊近去道,“猶然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本公子很美?”看得那般入神做什麽?
言猶然愣了些時,他習慣性或者他的腦袋似乎只用來搖而非用來點,他的表示是不是,因為他搖頭了,他确實是搖頭而非點頭。
荊風雅的面色當即一黑,他道,“你是說我不好看?”
言猶然道,“你好看不好看,重要嗎?”他又不是他什麽人,一個人好看與否,能決定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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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風雅被這神奇的問題難倒了,他道,“你做人,是不是太坦誠了?”
“你覺得我有必要委婉?”尤其是對一個男人表達委婉之情,似乎沒必要,再說,彼此才認識多久!
荊風雅在心裏臭罵了啓玄弈,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關注起這姓言的人!
“風雅公子,你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嗎?那你能不能告訴在下,莊主要我捎帶去皇城的禮物,是什麽?”
言猶然想趁熱打鐵,荊風雅公子習慣性伸手,言猶然不明所以,他道,“什麽?”
風雅公子很直接,“金子。”這比打劫的還要強,他都不用拿刀扛在肩上,雙腳紮成褲衩形狀,站在路中央。
言猶然有了必然的反應,他把右手邊的公子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怎麽,沒有嗎?”
“不是,銀子是吧,有是有,但我沒帶在身上。”這辦法,一般在遇上好的劫匪,他會放人一條生路,而風雅公子,顯然是那一路人,因他收回了拿錢的手,言猶然則動手摸向自己的腰間,他道,“不知玉佩可不可以?”
荊風雅一張俊美無鑄的臉如被炎火燒烤融化,扭曲得五官錯位。
玄天弈,你在哪裏,你能出來嗎,你敢出來嗎!!!
言猶然看着人家那一臉我遇上了一個神經病的表情,他道,“怎麽了,我好像聽說風雅公子也收珍貴的東西,但凡是向你問問題的人,只要他有珍貴的東西做交換即可。”
荊風雅拿過酒壺,他直接把酒壺的嘴對準了,仰頭喝上一口。
是,沒錯,他都差點忘了,他最主要的還是交換人家的珍貴物品,而猶然公子手中的玉佩,質地流華,想必價值連城,人家卻道,“這玉佩,是我外祖父留給我,他老人家送我的唯一一件禮物,我現在沒有銀子,只能拿玉佩抵押,你告訴我,靈莊主要我押的什麽東西,我明天把銀子奉上。”
言猶然說得極其認真,荊風雅把人家的玉佩抽走,他看了看道,“你要為靈常雪捎的是一件寶物,那是送給五王爺的賀禮,當朝位高權重的王爺的賀禮,你自己想想,它的分量有多重?”
荊風雅把玉佩摔入了懷中,明天他接不接受銀子,是另一回事,反正他就是個無賴,名聲早遍布天下了,也不急再多一件新鮮的。
言猶然盯着人家,他就盯着他道,“具體是什麽?”
荊風雅一副,我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看!
他這是廢話,猶然公子成為房上君子已是破例,要在上梁的話,那雲煙樓的大掌櫃可要吐血三升了!
“風雅公子,你并沒有告訴我啊?”這根本不算是消息,具體是什麽都沒說,分明是訛詐!
荊風雅若有似無的笑,他靠近去,“言猶然,那或許真的是一本書,也可能是一張紙,當然,紙上必須寫了字,最重要的是那些字組成的內容;或者,它僅僅是一把劍,一把削鐵如泥的劍,為天下第一,獨一無二;也或者,你往好的方面去想,那僅僅是一件能夠抵得上你那玉佩的寶物,或者說,它就是你那些玉佩類型的寶物,,只是它質地極致,而被當成最貴重的物品當成贈品。”
“但不管是什麽,我給你的消息裏,無非就是三個字,最重要,你不要把它想得太輕就好。”
荊風雅難得廢話連篇,他說了那麽多廢話,總結出來,無非就那三個字,最重要!
言猶然神色無恙,只是一副聽着稀奇的模樣,他淡定得出奇,這讓風雅公子感到無趣,人家最喜歡看到別人在大聽到消息後吃驚的樣子,偏偏猶然公子不給人家面子,他一臉泰然之色,讓一生得意的風雅公子感到郁悶!
言猶然突然往後退開一點點,因風雅公子靠得太近,以致男人之間的灼熱氣息互相交融,熱火朝天。
言猶然道,“說到底,你不想言明,它真正是什麽東西?”
荊風雅點頭,“本來我就不知道它真正是什麽,只是我推測而已。”
“風雅公子,巧言令色,在下佩服。”
言猶然承拳敬上,他看向風雅公子的胸懷裏!
荊風雅謙虛回應,“哪裏哪裏。”他也低頭看自己的懷裏,沒有胸的!
言猶然道,“不管如何,既然答應了,我務必将東西帶到吧。”
他仰望頭頂上的夜空,暗藍的夜空,星輝稀疏,朦朦胧胧的月牙,隐秘在烏雲裏,讓黑沉的夜,更暗。
荊風雅把酒壺遞給身邊的人,他道,“你好自為之。”
言猶然接過酒壺喝了一口,他道,“西鳳酒,也叫柳林酒,你可知?”
荊風雅笑,“怎能不知。”
他想,或許,結交猶然公子也不是壞事,雖然,他即将應對極壞的事局。
言猶然次日起程,他接過靈莊主交給的盒子,盒子并無奇特之處,普普通通的木盒,上了鎖,靈常雪道,“只有交給物主了,才能打開盒子。”
言猶然不再多問什麽,要是能知道,靈常雪又怎會瞞着不說,靈常雪自然不會害了自家侄子,怎麽說,他老人家也是看着孩子長大,只是,有些要事,自己完成不得,那麽只能拜托看似能完成的人,讓他冒險去完成,正好也可以鍛煉這個人,考驗這個人。
言猶然看不懂這些人一門又一門的心思,江湖中的俠義,自然不是說,你有難,我上前為你撐着就是,那只是人們口耳相傳的例子,要真做起來,并非易事。
言猶然背着用布包裹的盒子,他走在前往皇城的路上。
荊風雅坐在靈秀山莊的屋檐上,他似乎特別喜歡處于高處觀察人,待看到言猶然走遠,荊風雅也下了屋檐離開,至于他去哪裏,三雪都不知,她們被指命負責容家一案的查詢,而做主子的人,他說有事要去做,即使是游山玩水,那對于他來說,也是大事。
靈英曉在言猶然行出公裏之外後,她也竄出了家門,僞裝成是假小子的模樣,輕車熟路的從後門逃走,留下四處尋找她的侍女站在原地跺腳。
言猶然出了城,便走小道,他騎一匹白馬,當走到河邊,他把馬留在下游,他走到上游洗臉。
他身上的包裹,一直背在身上,并不引人注目,手上拿的劍,倒更顯眼,只是大家認出他是猶然公子,也不敢打他主意,要說不怕死的人,才會去得罪雲煙樓的少主。
言猶然坐在河邊,他拿起劍,握在手裏,想起身的時候,他直面河水的視線微微側向一邊。
河裏的水很清澈,底下的鵝卵石,搖擺浮動的水草,在水中随波光蠕動。
處在下游的馬,嘶叫一聲,馬聲打破靜寂的空間,言猶然手中的劍,遽然旋轉,當劍身脫離劍鞘,劍鞘掃下自主人身後射過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