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而寒光冷冽的劍身,則迎着落日光輝,返照的光芒,映下幾道迅捷有練的黑影,他們自樹林裏沖出,個個背上帶箭,手上拿刀。

言猶然迅然掃下暗襲的箭枝後,他轉身面對樹林,他看着那幾個人,他們來勢洶洶。

荊風雅坐在河的對岸,他坐在一塊不大不小的岩石上,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手中又是那親吻過無數遍的酒杯,旁邊一壺酒,他閑情逸致,喝得有滋有味,特別是邊看人家打鬥邊飲啄,簡直是人生最美之事!

言猶然的劍光犀利,劍氣更是銳利,他的劍刃,總是掠過敵人的要害,微微挾持過對方的身體,卻不傷身。

荊風雅喝着酒,看着對岸的藍影對黑貓,他看得興趣盎然。

那一道道劍氣,如虹流轉,在巧妙抵擋來敵的進攻時,缭繞而過的劍勢,彎成一道道月牙,輕巧的劃過敵人的身體,割裂他們的外衣,傷及了人體肌膚。

荊風雅不由打了寒顫,仿佛那鋒利的劍刃,就劃過自己的肌膚一般,輕輕一劃,傷口裂開後,就是血色蔓延。

言猶然無意要他們的命,可人家卻一副非要他們的命不可,五個人交纏一個人,他們以為以多欺少,勝券在握,哪想,強勁的對手,他們不僅無法傷到他,而且,他才出了三分力,真正的都還未使出。

五人互相看一眼,他們頓時起手勢,在回到一條線上,并排成隊後,再次拼盡全力攻擊。

言猶然還以為他們決定收手,哪想是一股作氣,決然是拼死一搏的氣勢,這讓處于被動的人,再無退路。

敵要你亡,你若不想亡,那麽你便為生而打開殺路。

他握緊了劍柄,一襲飄逸的藍衣,衣袂旋然飛起,他手腕一轉,手中的劍,在格擋中迅速轉成攔截以及攻擊,在擋了最右邊的人直刺過來的尖刀,劍尖抵住對方的尖刀,劍勢凝一分,劍力強一倍,那把尖刀轉了向,而劍尖則劃過右邊倒向左的第二個人,他的劍直指他的刀身,将刀抵開,甚至是切斷。

荊風雅正舉起酒杯,他才想喝一口,不想,精彩的一幕,接連上演,他看得渾然忘我。

言猶然的近身阻擊,優勢是他能省下內力,但抽身的空間相對縮小,因為他陷入了他們的圍攻之中,能讓他自由躲開對方五把刀光的空間相對縮減,他肩上被劃了一刀,幸好他及時折下身,刀子從捅過去的氣勢被轉成了劃過的攻勢,他沒被傷及致命點,而他們五個人中的某一個,被一劍刺中要害,當場斃命。

四個人毫無停手的意思,言猶然從氣絕的人的身上抽出自己沾滿血的劍,他道,“你們是誰,為何襲擊我?”

四個人相視一眼,他們蒙着的面,流露的兩只眼睛裏,眼光落在惡戰中,依然出塵的公子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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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猶然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他眸光微縮,果然是這份禮物惹的禍。

“你們走吧,我身上沒有那件東西。”

他作勢要把劍入鞘,四個人相看一眼,他們毫無收手的意思,言猶然把背上的包裹甩出來,他道,“不信嗎?”

四個人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包裹,包裹就在他們中間,他們只要有人彎身,就可拿到手。

言猶然道,“你們就那麽肯定,東西在我身上?怎麽都那麽笨啊。”

他真的把劍裝入劍鞘,那邊,正喝着美酒的風雅公子,他在想啊,猶然公子夠聰明嗎?他要是真的聰明,他就不會挨刀子了。

四個人猶豫着要不要繼續圍攻,言猶然示意他們,把包裹拿去看看!

四人中,有一人咬牙,他彎身把包裹拿起,扯開了包裹,看到了裏面的盒子,再把盒子打開,他們看到了盒子裏面的小孩!

那可是千金難買的人參,普通人家,五家人口全賣了都抵不來這一塊人參。

言猶然走過去把盒子拿過來,他把盒子蓋上道,“記得給你們的同伴挖個坑,立塊木牌。”

他拿了盒子轉身走向河邊,荊風雅坐在對岸的石頭上,他抖着酒壺,酒沒了,這仗打得也夠長; ,他道,“猶然兄,酒沒了。”

言猶然掠過河面,他翩然的衣擺,拂過水面,衣物像是未曾沾過水,一幹二淨。

言猶然一手抱着手中的盒子,他低頭看着白衣公子遞過來的盛滿杯的酒水,荊風雅道,“這是為你準備的酒杯,喝吧,僅此一杯。”

言猶然笑,他伸手接過,随後一飲而盡。

荊風雅看了一眼那邊還杵着不動的人,他走在已經先行一步的人的身後。

言猶然的嘴唇發白,他的傷口上,有毒。

他殺了他們一個人,而他們,本就沒想過要活着回去。

每個執行任務的人,他們都把命丢在了路上。

而那個接受了任務的人,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言猶然走着走着,他站住了。

荊風雅跟在人家的身後,他走上去,當把對方扶住,他道,“你手中的盒子,其實可以丢棄了,那人參就算值錢,也不比你的命。”

言猶然看一眼拖住自己的人,盒子真的從他手中脫落。

荊風雅看着嘴唇慘白的人,他叫他,“猶然兄,猶然兄。”

作者有話要說:

7、七 ...

日光漸漸傾斜,落向西邊。

黃昏的光色昏迷,迷蒙成金黃一片。

言猶然睜開眼,他朦朦胧胧的視線,看不出自己是在哪裏,他看一眼讓自己靠着的人。

荊風雅第一次表現窘迫,他道,“我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而你又說渴,所以我只能找水給你喝了。”

他身上帶的酒都喝光了,沒有酒水洗傷口。

“這是什麽時辰了?”

言猶然嗓子幹涸,荊風雅把打水的酒壺拿過來,他道,“放心吧,你只是昏迷了一會兒,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可以住的地方,以便處理你身上的傷。”

荊風雅把人抱起,他道,“你為什麽那麽信任我呢?”

言猶然喝了點水,感覺沒那麽糟糕了,他道,“因為你是風雅公子啊。”

他把東西交給了他,兩個人分道走,絕不會有人想道,他會和風雅公子作出這個交換,他說,“江湖中,講的就是一個義字,而在義字之前,必先托付信任之情,所以,我要是想進行我的安排,必先依靠你,當然要相信你。”

荊風雅抱着深重劇毒的人走在鄉間的路上,田野阡陌,橫亘在他們的面前,在他們的不遠處,有一間茅草房,破敗不堪,它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荊風雅快步走過去,他進屋去,以為有人,然而問了幾聲,也不見有人應,草屋裏面有爐竈,有鍋碗瓢盆,也有水的,水裝在木桶裏,時值,恰近秋收季節,外面的大片田地,等待着收割,荊風雅道,“附近,肯定有村落,但是,你的傷不能再拖了,現在我就給你清理傷口,還有,我先跟你說好,我第一次熬藥,要是很難聞的話,你就當,是在做夢吧。”

他把受傷的人放在茅草上後,他轉身去燒開水,将那顆人參,用劍切了,将起煮起來,還把剛才一路上□□的草葉一并扔進去。

言猶然坐在草堆裏,他看着土牆,看着那邊的白衣公子忙碌。

荊風雅時不時回頭看着面如土色的人,他道,“你剛才,如果完全出手的話,你也許不會受傷。”

言猶然靠着牆,他虛弱的道,“我從未做過這種事,平時和別人交手,總是互相謙讓,未曾參與這樣的殺伐中,多少有些下不了手,我若全把他們殺了,也未必能消除他們的疑慮,或許,下一批人,來得更多。”

“那你以為,後面就沒人了是嗎?”

荊風雅把大把的稻草放進爐子裏,可能是放太多了,屋子裏充斥濃濃的煙味,言猶然忍不住咳了起來,荊風雅急忙找了幾根木塊過來,他把木塊放進去,将爐子裏的稻草搗空,如此減少了擁堵,它們也就不會冒出那麽多煙霧。

言猶然咳着了幾聲,牽動傷口,他感覺疼,面色為此更加白。

荊風雅走過來,将人間的衣服解開,他道,“你還有力氣逼毒嗎?”

言猶然有氣無力的點頭,他想坐好逼毒,荊風雅道,“還是算了吧,我幫你吧,記得到時多加幾塊金子。”

言猶然無力的笑,他任由對方解開自己的腰帶,衣衫被褪開後,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荊風雅看一眼被刀刃劃出的傷,傷口如一條弧線,不是很大,只是因為刀上有毒,傷口在毒液的侵蝕下,顯得有些猙獰可怖。荊風雅道,“你可知道,那些找你的人,他們是什麽人?”

言猶然意識模模糊糊,他無力的靠着牆,“我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身手,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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