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起來,特別輕易,如此,那苗條的樹枝便那般在某人的扯動下,竟反彈到站在樹下正傻笑的人的臉上。

啓玄弈環抱在胸口的雙手迅捷的擡起,他斷掉樹枝,臉上盡是更加得色之意。

“我終于看到你被人郁悶到刺激到絆倒腳跟的狼狽模樣了啊荊風雅!”

兩個人一個瞪着眼睛怒火中燒一個在奸計得逞後滿是志得意滿之情。

荊風雅從不會無緣無故幫人,除非那個人,于他來說,有着什麽恩怨情仇!

“而言猶然,必然是讓你想起了什麽往事,所以你才會那麽無聊的跟着他。”

啓玄弈仰頭喝盡杯中的酒水,荊風雅握緊了手中的酒壇,他這人其實讨厭的事情不多,而最忌諱的無非就是有人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啓玄弈很不幸的成為了那個人,所以,他必然要遭到追殺。

兩個人在深更大半夜,不好好睡大覺,他們在樹上打架。

啓玄弈一手抓住樹上的枝條,一手搶過那一心想要殺了自己的人的酒壇,他喝上一口,之後擡起腳跟,将人家踢過來的腳丫子給擋回去。

“風雅,你反映如此劇烈,莫非,我是猜對了什麽?”啓玄弈無心再打下去,他躍下樹,待站定,他把酒壇抛回去。

荊風雅惡狠狠的把樹葉全部撒到下面的人身上,啓玄弈沒想到滄海閣的閣主,竟是那般孩子氣的人,他剛好擡頭,看着上面接住了酒壇仰頭即刻豪飲的人。

那些斷離了根枝的樹葉,它們紛紛揚揚飄落,飄向塵土裏,落在那一臉俊美邪異的人的臉上!

“玄天弈,你尤其欠扁!”荊風雅把空了的酒壇用力的往下砸,也不管下邊的人能不能接得住!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識我讓人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的本事。”啓玄弈走開了一步,酒壇打落地上,四分五裂。

那些從樹上飄零的葉子,在地上堆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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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風雅翩然躍下,他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麽?”他轉頭看着身邊的這個人,玄天宮的宮主,其實他不僅僅是玄天宮的主人,最不為人知的是他原來的身份是與當今天下的皇朝掌權者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啓玄弈默然一笑,“即使你知道又如何,我是便是,不是也無所謂,再說了,你是誰啊,滄海閣閣主啊,風雅公子最厲害的本事不就是知道得比別人多一點嗎,怎麽,你想拿這個來威我?”他靠近去,荊風雅站着不動,他幽深的瞳孔驀然縮起,“風雅,我知道,你不會說,因為你并不關心!”

“玄天宮主難道不知,人太過自以為是往往會自食其果?”

“哈哈,自食惡果,風雅,你不知道嗎,我啓玄弈便是吃着惡果長大,至于你,倒是了,曾經在修羅場裏度過,想必也嘗盡了惡果的滋味吧。”

兩人相近,一個似笑非笑,一個面色冷峻,他們未察覺,不遠處,有人正往這裏趕過來。

言猶然睡意清淺,當在一聲輕響裏被驚醒,他睜開眼睛,卻看不到身邊的荊風雅,他擔心對方是不是被人家盯上了,因此四處尋找了好半天,在三更打響之時,終于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風雅公子,你在這裏?”

言猶然喊了一聲,啓玄弈和冷眼看着自己的人回頭望,他們看着那身着藍色衣袂的人越來越近,荊風雅眉目一轉,他面色緩和下來!

“猶然,你怎麽起來了?”荊風雅翻了個白眼給一心想看好戲的人,他走向傷勢未痊愈卻胡亂四處跑的人。他道,“你的傷未好,還是回去罷。”

他亦攜來人之手轉身走,啓玄弈劍眉微挑,他道,“風雅兄,這位莫非是言猶然公子?幸會幸會,想不到能在此遇到猶然少俠。”玄天弈熱情洋溢的走上去,抱拳相問!

荊風雅黑線滿面,言猶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向與自己抱拳相問的人回禮,“在下正是猶然,不知閣下是………?”

“啓某玄弈,猶然兄若是不嫌,叫我天弈即可。”

啓玄弈眉目含笑,他餘光瞥見那站在一旁黑着臉的人,荊風雅道,“猶然兄,他便是玄天宮宮主。”

“哦?原來是天弈宮主。”

言猶然回頭看一眼,荊風雅惡狠狠的瞪着那沒事找事的人,“玄天弈,你等着,整不死你我名字倒過來念!”

啓玄弈笑容和煦,他回道,“荊風雅,你終于遇到你此生的克星了不是!”

兩個人一邊眉來眼去,一邊同身在其中的人微笑,言猶然也不知看沒看出來,他只是看了一眼滿地的落葉和那四分五裂的酒壇,他道,“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荊風雅當即道,“沒有,我正要回去。”他亦再次拉起身邊的人回去,啓玄弈道,“猶然兄,不如喝一杯如何?”他有意要刺激着一忍再忍的人,言猶然欣然應允,“也好,現在回去,也睡不着,對了風雅,白天長途勞累,你要不先去休息休息,明早,我再去叫你。”

荊風雅眼裏的火熊熊燃燒,要是那火可以噴出來燒毀任何的人和物,想來玄天宮主必不能幸免于難!

荊風雅心裏一時亂及,尤其是在被人揭穿了目的後,他需要靜下來想一想自己下一步的走向。

啓玄弈最喜歡刺激人,不,應該是他荊風雅和啓玄弈都很喜歡刺激人,但凡是他們感興趣的人和事,多半在他們的攪合下被弄得一團遭!

三個人回到了客棧,言猶然和啓玄弈一起喝酒,而心裏煩亂的人,他自上樓去休息,即使,他此時回去,也睡不着,但是他想要一份獨處的空間梳理一下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麽走。

他讨厭被人牽着鼻子走,偏偏玄天弈就想要牽着滄海閣的閣主的鼻子為所欲為!

他們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一個人是為過往的怨,而另一個則是為了過往的恩,唯獨被夾在中間的人,他不為恩也不為怨,即使他很無奈!

言猶然目送了回去休息的人上樓,他接過對面的人遞給的酒,江湖中人一定無人曉得,其實言少俠酒量無人能敵,因此,在玄天宮主醉倒,伏在桌上睡過去後,陪着他連幹豪飲的人,他拿起了自己的劍,再拿起身邊的包裹,他放下一錠銀子,他獨自走出了客棧。

啓玄弈醒來的時候,旭日東升,客棧裏進進出出的人,有的來,有的走,他迷蒙蒙的擡頭看着那些來去的人。

客棧的掌櫃勤快的打着算盤,夥計身影四處飄蕩,掌櫃的擡眼看到那扒在桌上睡着的客人醒來,他道,“公子,你醒了。”

啓玄弈看着桌上的酒壇和酒杯,他的酒杯,空空如也,桌上的酒壇,酒水早已喝盡。

他叫夥計打來了杯茶水,再喝了一口,嘴巴滿是生澀滋味,他不知言猶然何時下了藥,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的盯着他,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算計了一回。

荊風雅從樓上下來,他差不多在天亮的時候才昏昏欲睡,前幾天,一路上追蹤言猶然,他沒睡上一個好覺,沒想到今早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竟也睡了過去。

“啓玄弈,言猶然呢?”荊風雅走到座位裏坐下。

啓玄弈看着對面的人,他轉然道,“荊風雅,你說我們是不是都小瞧了言猶然?”

荊風雅腦子在大早上不好使,或者是他睡還沒醒,因此,喝了一口茶,他道,“總之他比你聰明!”

他喝了兩杯茶水,當即在渾渾然中清醒後,他驀然道,“你說什麽?”

啓玄弈輕蔑的看過去一眼,他一臉我鄙視你沒商量,他道,“言猶然走了,他把我灌醉了獨自一個人離開。”

荊風雅正拿起筷子夾菜,他這都還沒碰到菜,那筷子在他手中便不聽使喚了,竟合不起來,竟難以操控!

“言猶然也許早就認出了你,所以,他把玉佩給你。”

啓玄弈喝了一口茶,他沉靜的說出這個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言猶然也許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了然所有事物的緣由發展,他願意接受靈常雪的委托,或許,他早知,他推脫不掉。

“他而借口說讓你幫忙,無非就是為了把玉佩還給你,畢竟兩個非親非故的人,才認識不到片刻,他找不出把玉佩還你的理由。”

啓玄弈把心裏的疑惑全盤托出,他道,“風雅,你……”

他想說,你介不介意把你以前經過的事跟我說一說?

可,荊風雅手中的酒杯突然間被握碎,那樣的力道,不知是因為被耍了還是被別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而生出的憤怒毀了一切!

他眼裏此時此刻都是冷意,那是玄天弈從未見識過的寒冷。

隐忍太久的人,他僞裝裝得随心所欲,在其間,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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