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誤上賊船

周三,顧立夏請假,和周庭宇一起,把家搬到離公司很近的一個高檔小區。新房是買的小區專門裝修的樣板房,A-16棟17樓17-1號房。簡歐混搭的裝飾風格,不是顧立夏所喜歡的。

倒是面積比原來的房子大好多,不僅多出兩個房間,還有個大大的景觀陽臺。陽臺已經被阿成他們,全部裝上了防彈玻璃。不知是為了保險,還是防止她跳樓,玻璃內側還安裝了隐形防盜窗。顧立夏的卧室,照常換上了不鏽鋼板材門,只是取消了安裝攝像頭。

把所有的東西放置好,顧立夏躺在寬大的歐式沙發上,狠命的折騰電視遙控器。房子很好,但是她非常不好,什麽時候她才能自由!折騰夠了,她跑去周庭宇的房間,沒跟他打招呼,就翻出他的紅外線望遠鏡,坐上放在陽臺上的吧椅,到處偷窺。

忽然,她的視線被隔壁一個舊小區裏,極其顯眼的一對情侶所吸引。那不是沈天跟唐秀嗎?她驚詫極了,只見唐秀和沈天在接吻,然後唐秀上樓,沈天開車離開。

她扔下望遠鏡,着急忙慌的又跑去周庭宇的房間,“武哥,沈天跟唐秀搞一起去了!”新房不知有沒有裝竊聽器,顧立夏不敢大意,仍用周庭宇的化名稱呼他。

“病急亂投醫!”周庭宇拿着微型探測器,正在仔細查找竊聽器。

“人家是情投意合好吧,我覺得沈天那淫貨肯定得手了。”顧立夏難得八卦。

“你管那麽多,男歡女愛正常得很。”所有房間都探測完畢,周庭宇确定阿成他們,沒有在新房安裝竊聽器。或許是因為時間太趕,來不及安裝。

“沈天那小子動機從來就不正常,要是他落我手上,我保證讓他欲死欲仙,這輩子看見女人就怕。”顧立夏見他不想聊,悻悻的轉身走去客廳。

“我已經很怕你了,你昨天怎麽得罪劉亞的?她晚上居然敢違抗命令,私自給我打電話告狀。”周庭宇藏好工具,跟在她身後來到客廳。

“你想知道?”

“你想說就說,反正她今天已經被處分了。”周庭宇倒了杯水,坐到左側的單人沙發上。

顧立夏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趁他不注意直接撲到他身上。“我說你的身體比較喜歡我,這個答案及格嗎?”

“顧小姐!顧立夏小姐,拜托你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好不好?王隊他們利用你設計的系統,已經查明了,兩處處賭場的确切地點。老板最近又開了家公司,王隊決定趁機突襲,搗毀他的賭場,讓他無暇兼顧。”周庭宇頭痛欲裂,有點搞不明白女人大腦的結構。

“知道

了,周警官!”顧立夏撇撇嘴,倍覺無聊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右手有意無意的碰到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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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宇痛苦不堪,一個勁的盯着電視廣告,藉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簡單吃過午飯,無所事事的顧立夏,讓周庭宇把她送到陳伯家。正好阿成也有事找周庭宇,他把顧立夏送到地方,馬上掉頭去荔錦見阿成。

******

許安然把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推到一旁,起身自己沖了杯咖啡。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到顧立夏辦公室的門,依然緊閉。一絲疑惑爬上心頭,她能力再強,也不能三天兩頭的請假翹班吧。拿起電話,他給餘雯打過去,“餘副總,策劃部的顧經理,為何又請假。”

“董事長,顧經理今天搬家。您還有別的事嗎?”

餘雯傲慢不遜的話,冷冰冰的從話筒裏傳來,令許安然有點難堪。他剛接手公司,還未出手把那些元老踢掉。不過很快,他的人就會進入瑞鑫,到那時,看誰還敢小觑他。挂了電話,他心不在焉的繼續翻看文件。

午餐時間早過了,帶着傷的許安然,還在辦公室裏忙個沒完。姚琪燕拎着一保溫盒的雞湯,推開兒子辦公室的門,“安仔,媽媽親手給你熬的雞湯,快趁熱喝。”

“放着吧,再有5分鐘我就處理完了。”許安然擡頭看了眼母親,溫和的笑笑。

“財務報表什麽時候送過來?”姚琪燕把雞湯放到一旁,随口問他。

“最快要下午吧,怎麽啦?”許安然知道她為何會有此疑問。

“你看賬目的時候,盡量看仔細,工程部的帳好多都是壞賬,其他部門的我不太清楚。總之你要謹慎,別到時候,成了幫人頂罪的替死鬼。”

“我會做好的。”終于處理完那份文件,饑腸辘辘的許安然,擰開盒蓋盛了一碗雞湯。

姚琪燕見兒子太忙,看他喝完雞湯,就拎着保溫盒離開了公司。

許安然等母親走後,站起來活動筋骨。顧立夏搬家?是為了避開自己,還是因為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難道顧立夏,之前并不是被逼的,可她的表情明明不是自願……疑問太多,他決定親自去找她,再次問個明白。

記得之前在國外,沈天調查她時,說她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泰安路司馬巷,自己不如直接過去碰碰運氣。

開車來到泰安路,許安然把車扔到附近酒店的門口,一路走到司馬巷口。巷子兩邊全是民房,這要怎麽找?許安然頭次覺得頭大,既來之則安之,他打算先走左邊到巷尾。如果沒有找到,再走右邊找回來。

“陳伯,不能玩

賴的,你的八萬都打出來了,又拿回去。胡牌了不算。”顧立夏邊埋怨,邊搶回剛落地的八萬,很快打了一張9條出去。

“我碰,妹妹仔。這個你不能搶了吧。”陳伯笑嘻嘻的拿回9條,往下扔了一個發財。

“清一色!陳伯,又你輸了!快把籌碼給過來。”顧立夏把牌推到,伸出手跟陳伯讨要籌碼。

“你就不能讓老人家一下嗎?你看我對對胡的牌多好!”陳伯磨蹭着不想給。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着嘴,加上嘩啦嘩啦的麻将聲,引得門外過路的人,都忍不住會心的往裏瞄。

剛走到門口的許安然,聽見顧立夏說話的聲音,很快停下來。他拿出一根煙,裝作歇腳的樣子,坐到門檻上仔細聽裏面的動靜。顧立夏好像在和一個老人家打雙人麻将,聽她的口氣雖然有點埋怨,更多的是樂在其中。

一根煙抽完,他站起來理好衣服,握住木門上的鐵環,咣咣扣了兩下。

聽到敲門聲,顧立夏沒有動,而是憋住笑看陳伯,“你去開門,我讓你贏一把。”

“老人家腿腳不利索,不去!”陳伯拿着麻将砌金字塔,眉毛一挑,笑嘻嘻的看她。

門外,又傳來兩聲急切的敲門聲。顧立夏垂頭喪氣的挪開椅子,站起來跑去看是誰。走到大門那,看到站在外面的竟然是許安然,随即轉身不想開門。

“顧立夏!你不是搬家去嗎?怎麽會在這?”許安然按捺住火氣,咄咄逼人的質問她。

“這就是我家,你來做什麽?”顧立夏停住腳步,返回大門站在橫闩後面,冷眼看他。

“我來看下顧經理為何不上班,難道有什麽不可以的嗎?”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火別燒我身上啊,我就是個跑腿的,不值得您老屈尊绛貴。”顧立夏無理辯三分,根本不把他放眼裏。

“妹妹仔,你跟誰說話呢?”陳伯說着已經在往這邊走。

叫苦不疊的顧立夏,飛快的打開橫闩,放許安然進門,“是我公司的同事,他家就住在這附近。特意過來陪你打麻将的。”說完她得意洋洋的,睨了一眼許安然。

“年輕人真有心,快進來坐吧。”陳伯銳利的眼神,從許安然身上掃過。自顧自去餐廳取茶葉,“我去泡點茶過來,妹妹仔,你過來拿點心。”

“來了!”顧立夏應了一聲,小跑着奔過天井,沖進餐廳。

無緣無故就被擺了一道的許安然,騎虎難下。只得極不情願的走去門廊,她反應的速度這麽快,怎麽都不像是會被人欺負的主。許安然想到剛才那老人家的眼神,不由的

更加疑惑。坐立不安的在門廊等了兩分鐘,顧立夏和陳伯各自端着東西過來。

許安然硬着頭皮做了自我介紹,接過陳伯幫他倒好的茶,轉頭看顧立夏。顧立夏把一碟開心果推到他面前,“公司不忙嗎?”

“咳!咳!咳!”許安然被茶水嗆到,劇烈的咳起來。

“算了,今天不提工作的事,開始碼牌吧。”顧立夏心中暗爽,和陳伯相視一笑,歡快的把麻将砌好。

幾次想跑,都沒跑成的許安然,陪着陳伯和顧立夏一直打到下午。公司那邊,助理秘書打來無數次電話,催他回去。麻将打到最後,一直心不在焉,又不怎麽會打的許安然,總共輸掉三千塊。陳伯贏得最多,他慷慨的表示,要請許安然和顧立夏一起,去酒樓吃晚飯。

這一次,許安然堅決的推辭說不去。陳伯游說了幾次,見實在說不動,索性叫顧立夏幫忙勸說。

捉弄了他一下午,顧立夏知道凡事過猶不及。難得開明的幫許安然勸陳伯,吃飯的事改天吃也一樣。

如獲大赦的許安然付完錢,逃似的離開陳伯家。周庭宇的車剛開到巷口,正巧看見許安然,被冤魂索命般的,從裏面快步走出。周庭宇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即開車沖進巷子,直奔陳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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