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借刀殺人

許安然有些愠怒,出手比方才狠戾許多。幾個回合下來,顧立夏一點便宜沒占到,還累得氣喘籲籲,汗水淋漓。又一次進攻被他化解,仍不服氣的顧立夏頻頻發難,仍舊不肯罷休。

怒不可遏的許安然,朝安保爆喝,一群人同時出手,迅速地将她制服。許安然往後反剪她的雙手,讓安保拿塑料手铐铐上。為防止她自救,他親自動手铐上她的雙腳。

顧立夏一聲不哼,咬牙拿眼瞪他。

視若無睹的許安然,轉頭吩咐安保,加強警戒。說完面無表情地扛起顧立夏,把她帶到三樓的主卧室,直接将她扔到巨大的圓床上。顧立夏手腳不能動,憤恨的別過臉,死也不肯不開腔求饒。

出了一身的汗的許安然,瞥了她一眼聳聳肩膀,徑自走進浴室洗澡。

別墅的三樓是閣樓,只有一半。整個閣樓,就只有一間超大的豪華卧室。裏面用白色的薄紗,還有清玻璃隔出了浴室和書房。浴室旁邊,是間寬敞的衣帽間。卧室正中,一張直徑近3米巨大圓床,坐東朝西擺放。屋頂正上方,懸吊着一盞紫色的水晶薄紗燈。

很快嘩嘩的水流聲,從浴室裏傳出。顧立夏擡起眼皮,睨了一下,立即轉頭看向別處。浴室和卧室相連的牆,是一面鋼化玻璃牆,從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內裏的擺設,和脫光光正在洗澡的許安然。

許安然洗罷,光着身子走到床邊,餘怒未消地說:“我沒回來之前,你休想離開這裏一步。”說完,他轉身進了衣帽間穿衣服。

開車回到瑞鑫,唐秀一見到他,立即把會計,審計結果送進辦公室。許安然拉下簾子,查看那份報告,順便查看手機裏的短信。

才看了一半,辦公室外有人敲門。他放下手中的報告,将手機收進手包,起身去開門。

看到林東平,一臉平靜的站在門外。許安然情不自禁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許久之後才激動地說:“好兄弟,你幾時出來的?怎麽不通知我去接你!

林東平推開他,冷冷的往裏走。他今天來,不是來和許安然談舊情的,他是來問林東雲的下落。出獄後,聽母親說妹妹失蹤了很多年,至今生死不明。

當年妹妹最喜歡的人是許安然,他感覺妹妹如果沒死,她知道許安然回國一會和他聯系。

“東平,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事?”一絲無奈爬上許安然的心頭,他回過神順手把門關好。

“小雲有沒有和你聯系過?我媽說她失蹤好幾年了。”

“沒有,沈天應該知道小雲在哪。我在國外的時候,他說他後來見過小雲幾次。”許安然暗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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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露聲色地觀察他。林東平莫名其妙的跑來,恐怕不僅僅是,來打聽消息這麽簡單。

“沈天還在這個公司對吧?他的辦公室在幾樓?我去找他。”聽說沈天有自己妹妹的消息,林東平有些坐不住。

“他在8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要不要我叫他下來。你看我們這麽多年不見,話沒說兩句你就要走,也太不夠意思了!”許安然說完,用分機通知唐秀,請沈天來董事長辦公室。

“也好!這些年你還好吧?我爸說他把公司還給你了,我今天特意過來,也是想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已經站起來的林東平,又坐下去,臉上寫滿滄桑。

那件事沒發生之前,他一直很孝順,性格忠厚老實。在學校時常被人欺負,多虧了許安然和沈天幫他,那些人才不敢過分地欺負他。

入獄後,他精神壓力過大,一度瀕臨崩潰。他知道父親這些年生意做大,賺了很多錢。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喜歡的,他只希望簡簡單單的,和家人平靜生活。哪怕平淡一些也沒關系,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麽都珍貴。

許安然苦笑,低頭思索了一會說:“他确實把公司還給我們家了,你不用懷疑他,畢竟你們是父子。”

“唉!”一聲沉重綿長的嘆息,道盡了林東平此刻的心情。

兩人沉默下來,不知該說些什麽,氣氛異常尴尬。

沈天從8樓下來,暧昧的看了一眼唐秀,擡手敲門。

許安然開門後,他看到轉椅上林東平,慌張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鎮定下來。他走過去,将林東平拉起來,“東平,你終于平安的出來了。想要見我們兄弟,怎麽沒有事先通知一下。”

林東平冷漠地推開他,沉聲問道:“你見過小雲是不是?她現在在哪?”

沈天心底一驚,轉頭看向旁邊的許安然。只見他的樣子相當平靜,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加掩飾的凜然氣勢。他垂下頭,落落寡歡的,坐到轉椅對面的沙發上,舔了舔嘴唇說:“三-四年前見過一次,後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在哪裏見到她的?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林東平激動起來,聲調也變得高亢。

“就在市裏啊,那時你才進去沒幾年。我碰到她的時候,她在酒吧裏喝酒,我送她回去後,就一直沒有再見過她。後來才聽林叔說,小雲她失蹤了。”沈天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想了一會繼續說:“之後我有去那家酒吧問過,老板說她最後一次去喝酒,是和一個男人同去的。我知道的就這些。”

“哪家酒吧?現在還在開嗎?”又是幾年前的線索,林東平的

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他站起來,不安地來回走動。雙手一直不停的搓着。

“好像關門很久了。她剛失蹤的時候,我找過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依然沒有她的消息。”沈天擡頭,撞進許安然意味深長的眼神裏。吓得他脊背一僵,額頭很快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沉下心緒,冷靜地想着,安置林東雲的地方很隐秘,許安然未必知道。林東平才從牢裏出來,想要唬住他并不難。

“你說下大概的位置,我去碰碰運氣。”林東平停下來,一臉希翼的看着沈天。

“你往南走,上灣區的荔香路,她以前,經常去那一帶的酒吧喝酒。”沈天也站了起來,作勢要送他出去。

林東平客氣兩句,低頭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

許安然雙手抱胸,壓抑住胸中澎湃的怒火,玩味地看着沈天緩緩開口:“聽說我姨夫最近很忙,你知道他在忙什麽嗎?對了他還和我說,他想找個療養院,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沈天腦中驚雷陣陣,強作鎮定的讪然一笑,說:“我最近和林叔不怎麽聯系!如果沒別的事,我回辦公室了。”

輕輕揚起嘴角,許安然不置可否。他坐到大班椅上,将雙腿交疊架上桌子。

落荒而逃的沈天,離開董事長辦公室,随即出了瑞鑫。上車後,他迫不及待地,給莫院長去了電話。詢問他,沈雲這兩天情況如何。沈雲,是沈天送林東雲去療養院時,給她起的化名。莫院長說病人很好,最近安靜了不少。

心中的巨石落地,沈天轉而給阿傑打電話,問找顧立夏的事,有沒有進展。阿傑說,還沒有眉目。倒是孫、陳幾個老板也內讧了,相互懷疑有人私藏顧立夏。

挂斷電話,沈天一時無處可去,只要怏怏地開車回了家。煩躁不安的他生了會悶氣,突然很想找個女人瀉火。拿出手機,他給唐秀去了短信,約她晚上去吃飯。

得到回複後,惶惶不安地沈天躺在沙發上,回想着剛才,許安然那話裏的意思。隐隐感覺不對勁的他,飛快地爬起來,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跑。

一路加足馬力趕去東城,到了療養院車沒停穩,沈天就跳下去,往院長辦公室沖。

莫院長不在,倒是私下裏,幫沈天折磨林東雲的呂主任在。呂主任見沈天神色焦惶,當即将他拉到自己的辦公室,疑慮重重地告訴他,早上他照以前的規矩,去關着沈雲的院子查房,才發現她不知何時跑掉了。

“她一個神經病,怎麽可能,無聲無息的跑掉。”沈天一掌,拍向呂主任的辦公桌,勃然大怒的吼起來。

“之前你

來玩她,規定我們,在你走後三天內不動她。我也是按規矩辦事,至于她是怎麽失蹤的,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呂主任見沈天發怒,轉身去關上辦公室的門,瘦長的臉拉得很長,堪比馬臉。

頓了一會,他接着說:“問過日常送水送飯的,他們都說她一直睡在床上。今天他們要給她換床單,才發覺躺在床上的是個假人。”

呂主任原東城縣,縣醫院的一名醫生,因猥亵女病人被辭退。輾轉之下來到療養院,負責給一群瘋子看病。沈天那年送林東雲進來,自稱是他異父異母的妹妹。他見林東雲生得膚白貌美,又年輕水靈便動了色心。無奈迫于沈天財勢,他一直不敢下手。

直到兩年前,沈天私下找到他,告訴他說自己有了新女友。如果他喜歡,想怎麽玩林東雲都沒問題,只要不把人玩死。他喜出望外,想了許多的招式,去折磨林東雲。甚至有時候喝多了,他還會叫上院裏的兩個同好,一齊去尋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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