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梁滅童

“梁楚笙,給我一個解釋!”

手中攥着一大疊報紙的趙恬兒怒氣沖沖地過來,狠狠将手中的東西摔在男人臉上,渾身氣的顫抖。

“解釋?”梁楚笙也不生怒,垂眸看着地上報紙鮮紅的大标題,他嘴角可疑性地彎了彎,随即雲淡風輕地說道:“八卦媒體的捕風捉影而已,不用管。”意圖輕描淡寫地蒙混過關。

不用管?趙恬兒怒極反笑。

看看上面寫的什麽?

尼瑪,梁楚笙越看越爽,眼睛晶亮,甚至最後一拍大腿。瞅瞅這篇報道的撰稿人,特麽這是絕對的人才啊!寫的他差點都信以為真了!

礙于童家養育之恩,梁家少爺與趙家小姐相愛難言。童勁更仗着長輩之名,棒打鴛鴦。梁家少爺苦守趙家小姐多年,終于苦盡甘來。

趙恬兒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面前男人生生給撕了!

“媳婦兒,不過是一篇不實報道而已。乖,別生氣了,回頭老公給你找場子,卸他一條腿怎麽樣?”

他連城大少的纨绔名頭,絕對是怎麽暴力怎麽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無恥?”趙恬兒坐在她旁邊,捏住他腰間軟肉,輕輕一掐,狠狠旋轉三百六十度。

真以為她是白癡嗎?如果沒有這位的首肯,這麽多捕風捉影的報道從哪來?

梁楚笙倒抽一口冷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嘿嘿一笑,偷了個香,這才緩緩道:“老婆大人說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我這些天不是忙着給你補‘功課’,沒多關注外界的事情!”

說到這幾天的事情,趙恬兒情緒當真緩和下來,詫異地掃了一眼梁楚笙,“你真不知道?”

梁楚笙無辜地搖頭,一雙桃花眼滿是委屈。開什麽玩笑!就算知道也不能承認啊!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梁楚笙在心中打着主意,打死也不承認,否則,跪搓衣板,跪鍵盤,甚至跪榴蓮特麽都是輕的。媳婦兒插上翅膀,撲棱棱飛走了。他到哪兒哭去?

“暫時信你一回。”

梁楚笙臉色不改地抓住趙恬兒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媳婦,你錯怪了我,可要補償。”嘴角泛笑,眼神發亮。

趙恬兒惡寒了一下,忙不疊抽回手。“還不是你先前形象太壞。”

梁楚笙癟着嘴,牽着她的手蓋在胸口,嗓音帶着幾分喑啞:“媳婦,撫慰撫慰我受傷的心靈吧。”

趙恬兒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心貼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語氣哀婉:“你就忍心使勁折騰他嗎?”

梁楚笙漆黑的眸底閃過一道光亮,支起獠牙,臉上浮現出一抹春風笑意:“呵呵,我怎麽忍心。”

特麽的,怎麽沒人發明出,能悄無聲息把裏頭的種弄出來的法子呢?把他的放進去,這人生才圓滿不是麽?

不曉得現在投資研究還來不來得及?

要不把孩子他爹給整死洩洩憤?

趙恬兒渾然不知身後的男人想着如何弄死小的再整死大的,含笑的雙目添了幾分哀愁,仰起臉直勾勾盯着他,有些忐忑道:“你真的完全不介意他不是……”

梁楚笙在心底默默畫了個圈詛咒孩子他爹早日投胎,毫無壓力扯着謊哄她:“我當然不介意,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你中我有,我中有你,他不就是我的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雖如此,神色卻明媚了起來。

梁楚笙将下巴抵住她光潔的額頭,擡頭看向白晃晃的天花板,有些沮喪起來。

小心肝學會了明面一套,暗裏一套,再也忽悠不住了的時候,該怎麽辦呢?

兩人又在城堡住了幾天,這才返回連城。

童氏的人蠢蠢欲動,似乎已經不耐煩了。

趙恬兒看到早早候在那裏的喬生,眼眸一閃,眼圈發紅,“喬叔,這些日子麻煩你了。”想要問及童勁,顧及身邊的人,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童勁沒咽氣吧?我可要親眼看着他挂掉才安心。”梁楚笙雖然心裏不是滋味,可趙恬兒問出口還不如他開這口。

聞言,連喬臉色黑了下來,眯着眼危險地看向梁楚笙。

明明是好意,怎麽話一出口就刺人呢?

趙恬兒拿眼瞪他,忙解釋:“喬叔,他不是有意的,你別理他。”話落,欲言又止,眼巴巴盯着他。

連喬一直跟在童勁身邊,也算是看着眼前的這朵小嬌花長大,心中一軟,暗暗嘆息一聲,道:“童總情況有些反複,并無大礙,依然是昏迷不醒。”

“真是可惜,禍害遺千年……”

“梁楚笙!”

喬生看着他們互動,臉上浮現一抹複雜之色。

“梁楚笙,你先回去吧!我想去醫院看看……叔叔。”那一聲叔叔繞在舌尖半晌,才艱難吐出。

梁楚笙瞬間臉色臭的像發黴的臭豆腐,說什麽都不答應,不依不饒地跟着,“媳婦,這你就不對了,你的叔叔自然也是我的,哪有過門不入的道理?”爺我宰相肚裏能撐船,還把他兒子帶到梁家,給我們梁家傳宗接代!啧,他果然是個萬裏挑一的好人。

趙恬兒跟着喬生往外走,斜眼看他,“你公司不是還有事嗎?”

梁楚笙義正詞嚴,“陪媳婦見娘家叔叔,什麽重要的事情也要靠邊站”嬌妻在側,不去耀武揚威,難道灰溜溜回去,給媳婦和情敵孤男寡女?別說是躺着了,就是咽氣了也要考慮考慮。

趙恬兒也不在堅持,只是有些為難地看向連喬。以目前的情況,連喬比她似乎更有立場決定。

連喬不反對也不贊成,只是深深地看了梁楚笙一眼,轉身帶路。

這便是默許了。

趙恬兒松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地瞪了梁楚笙一眼,忙跟了上去。

梁楚笙完全不受影響,倒是心情愉快的跟了過去。

等便宜兒子出世,就讓他叫梁滅童,以将童勁滅掉為人生目标!哼哼!

話又說回來,人天生都有慣性。

自從童勁昏迷不醒,趙恬兒幾乎天天要來醫院一趟,能夠身體力行的事情也不願假他人之手。

于是,才到病房,便熟門熟路找來花瓶,将花插上。沁人心脾的香味順風飄來,蓋過房間淡淡的藥水味,趙恬兒這才坐到床邊,低聲道:“叔叔,我來看你了。”白瓷一樣的玉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開始按摩。

看着病床上穿着病號服,又瘦了一圈的男人,趙恬兒眼淚簌簌而下。

梁楚笙看着這一幕,眼淚也跟着在心中簌簌而下。小心肝也還沒給他按摩過!

兇神惡煞地瞪着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梁楚笙只覺得手心發癢,迫切想要把童勁的脖子給扭了。

千萬別沖動,小不忍則當光棍!默默地在心裏做了建設,梁楚笙橫眉一掃,冷冷看向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連喬,怒道:“你怎麽不安排護士給他按摩?”顯然是遷怒。

“護士每天都會給童總做療養。”

爺我等的就是這句。

梁楚笙連忙湊到趙恬兒身邊,拉住她的手,恨鐵不成鋼道:“媳婦,你這按摩的手法怎麽看着不規範?有專業的護士呢,你可別一不小心把咱叔給按壞了。”

趙恬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以為自己是跟他一樣的缺心眼嗎?不過,當着連喬的面,她倒是沒堅持,只找了個借口,想要支開他。

梁楚笙哪裏能輕易支開的,對上趙恬兒那就整一個牛皮鮮,就是扒也扒不走。

開玩笑,爺我杵在這,你也敢給我按摩去,爺我支開了,指不定還給他擦身。

梁楚笙說什麽都不幹,毫不客氣支使連喬,半點兒壓力也沒有。

“喬叔,麻煩你去打水回來,難得我在這,也好給叔叔清理一下。”說得好像他不在,童勁就得髒着似的。

連喬置若罔聞,眼神也沒給去一個。

小心肝折騰他,那是情趣。連喬對他嗤之以鼻,梁楚笙深覺尊嚴受到挑戰,為之氣結,偏偏發作不得,暗暗發誓以後不把連喬脫去一層皮決不罷休。

“叔叔身嬌肉貴,護士粗手粗腳的哪裏有我細心,媳婦你說是吧?”

這分明是反着說,讓她怎麽附和?

“趙恬兒,你怎麽還有臉來見叔叔?”趙恬兒還沒開口,外面就傳來一聲尖銳的斥責。

梁楚笙臉色一下黑成炭,渾身充斥着凜冽的氣息,臉色陰沉地看向來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冷冷地逼視着出現在門口的童倩倩,梁楚笙勾唇冷嘲:“出門前,你媽沒告訴你嘴巴臭得跟茅坑一樣麽?”

童倩倩對上梁楚笙如狼一般陰鸷冰冷的目光,先是瑟縮了一下,可看向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的趙恬兒,心底嫉妒蓋過一切,故作鎮定道:“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梁少這麽惡毒,趙恬兒你的心也幹淨不了哪裏去吧?”

趙恬兒身邊知己不多,童倩倩當屬一個,可惜……饒是再惱再怒,她也不願對童倩倩多說一個字,和這樣的人辯解,平白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憑什麽?這樣一個賤人能得到叔叔的寵愛!

論出身、論容貌、論才學她哪點不如趙恬兒?偏偏這樣的人離了叔叔的眷顧,還能一躍嫁入豪門,她怎麽能不嫉妒不憤怒?!

梁楚笙猛然拿起桌上的花瓶,照着童倩倩的臉潑了過去。

冰涼的水當頭淋,零落花瓣挂一身。

剎那間,打扮得光彩亮麗的童倩倩轉眼間花容失色,狼狽極了。

偏偏肇事者還聲色俱厲,煞有介事道:“當着我的面給我媳婦兒抛媚眼,小心我把你眼珠子剜出來給我兒子當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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