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戀總是美好的

第二十五章:初戀總是美好的

“你難道不卑鄙嗎?”趙恬兒有些心虛一滞,被梁楚笙質疑的眼神盯得發滲,不禁反唇相譏。

梁楚笙冷嗤,清冷的目光輕輕搖曳而過,神色悵然自嘲:“是啊,在你心目中,我不就是卑鄙的人麽?”

趙恬兒咬着唇,一言不發地瞪着他。

一絲絲悔意爬上心頭。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怒火沖昏頭腦。童勁就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逆鱗,她不允許也容不得任何人碰觸。

偏偏梁楚笙卻是如童勁争鋒相對,也确實曾經說過,與她結婚,為了就是讓她的孩子冠上他的名字。

一件一件事情堆在心頭,疑惑便一層層加深。

因此,才會一怒之下口不擇言出口傷人。

轉念一想,她還有什麽能夠讓他謀劃的呢?

她愛童勁不錯,可是童勁并不愛她!拳頭绻緊,指甲嵌入手心。趙恬兒讷讷開口,只覺得舌尖苦澀不已。

“梁楚笙,你可以解釋。”

梁楚笙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豐潤嫣紅的唇瓣上,嘴邊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容,神色難辨道:“解釋還有用嗎?”

“有的。”

“呵,你不是已經給我定了罪?”

“梁楚笙!難道我不該懷疑你嗎?”

梁楚笙倏然擡手攫住她的下巴,食指粗魯地摩挲着她的唇,眯了眯眼,喃喃道:“你說這雙唇那麽甜美迷人,說出來的話怎麽就那麽讓人讨厭呢。”

“你……”趙恬兒掙脫不開,揚手想将他推開。

梁楚笙眼疾手快反握住她的手扣在她身後,微微使力,就将人攬入懷中。

“我卑鄙嗎?呵……不做一些卑鄙的事情似乎都對不起自己了。”

趙恬兒心下一驚,不可思議瞪着他。

濕漉漉的雙眸直勾勾的瞅着他,有驚怒,有羞惱,又無措,就是沒有一絲欲與還休的嬌羞。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梁楚笙啊梁楚笙,別把好不容易綻放的花骨朵給摧毀了。

梁楚笙閉了閉眼,斂下掙紮的情緒,啞聲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媳婦,別讓我的愛情變成一場笑話。”

趙恬兒心底也是一痛,他難過,可她心底的傷痛又誰人能懂?

“明明是你不解釋。”趙恬兒別過臉,執拗道。

“好,解釋,我解釋。”梁楚笙耐着性子一字一頓道:“弄死他,我有千千萬萬種方法,但每一種都絕對不會讓他還有一口氣在,以致于現在躺在床上半生不死還能來膈應我。”

“你!”趙恬兒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簡直要氣瘋了。

旁邊的傭人無不冒着冷汗,恐怕整個連城只有趙恬兒一而再再而三惹怒梁楚笙。

梁楚笙不置可否回視着她。

兩人眼睛裏的怒火交織在一起,火花四濺,仿佛發出了嘶嘶聲響。

“梁楚笙,你這個混蛋,我要離婚!”

梁楚笙拳頭狠狠的擊打着桌子,青筋突兀而起。他就算得不到趙恬兒心,但是她的人他是要定了。十幾年的守候等待的就是跟她在一起,無論用什麽手段他一定要留住她。

“休想,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我不屬于你,我只屬于我自己!”梁楚笙眼底的占有欲那樣深切,趙恬兒一怔,下意識抗拒道。

“關于童勁的事情我只說一次,他出車禍的事情跟我無關。還有就算你不承認現在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請你記住這一點。我才是你老公,才是你該惦記的對象。”

趙恬兒眉梢微微皺起,梁楚笙這是在解釋?梁楚笙一向嘴賤,口無遮攔,可到底沒做過傷害她的事來。

她是不是該信任他?

“真的不是你所為?”趙恬兒将信将疑。

“所以你還是覺得我就是陷害童勁的兇手是嗎?”

“但願不是你。”趙恬兒願意相信他,可事關童勁,她沒辦法輕率決定。

梁楚笙再也無法克制,狠狠的替着椅子摔門而出。

餐廳裏剩下趙恬兒一人,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頭腦裏一片淩亂,她是不是太過沖動過分了?

“夫人,沒事吧?”傭人連忙過來詢問。

梁楚笙可是下了死命令,在他不在家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趙恬兒,不能有半點閃失。

她們絲毫不敢怠慢!

“我沒事。”趙恬兒嘆了口氣。

“夫人,少爺他只是一時生氣,您不要放在心上。”傭人安慰。

趙恬兒點頭,跟梁楚笙争吵并非她本意。只是,似乎遇到梁楚笙,她的脾氣就脆弱得經不起一絲刺激。仔細想想,似乎确實如此,揉了揉眉心,不禁莞爾。

難道是因為懷孕,脾氣見長了嗎?

轉念一想,不禁自嘲一笑,難道以前也是懷孕嗎?

輕輕地搖了搖頭,回到樓上。

經過梁楚笙的書房不禁頓下了步子,鬼使神差走了進去。

梁楚笙的房間裏布置極為簡單,唯獨牆壁上挂着的一排照片格外搶眼。那是她的私人照片,從三歲到現在的照片。

神态各異,應有盡有。

趙恬兒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這些照片,嘴角忍不住揚起。

“真傻!”趙恬兒自言自語,剛才争執的事情在此刻似乎變淡。

而另一廂,夜深人靜。

虛僞的面孔撕裂破碎,壓在胸口的一顆大石落地。

阮晚菲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清冷無波的雙眸一一掃過眼前面貌清俊的男人,精致的面孔露出一絲清淺的笑容。

“雛?”

那人顯然是青澀少年,瑟瑟一縮,唯唯諾諾點頭。

阮晚菲嫣紅的唇彎了彎,倏然臉色一變,似憤怒、又似凄楚、又似迷惘。

手中的杯子猛地砸了過去,阮晚菲死死瞪着眼前輪廓分明有幾分熟悉的面孔,厲聲道:“取代他?憑你也配!”

少年初出茅廬,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裏,驚懼不安地探向門口。

卻不知道,這副模樣更讓阮晚菲心底冒火。

“滾出去!”兇狠的目光往他身上一射。

少年雙腿一軟,到底是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阮晚菲臉上的狠戾頓然逝去,目光呆滞地看着空蕩蕩的包廂。

掩埋在心底深處不可碰觸的記憶如浮光掠影洶湧而來,一幕一幕翻騰而來又重重蓋在心頭,悲怆的情緒幾乎蓋頂。

雙手掩住臉,斷斷續續的話語傾瀉而出。

“童勁,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

“慕心媛就那麽好嗎?好到連趙恬兒你也能夠接受?”

倏然,一道凄然的嗚咽聲緩緩響起,削薄的肩膀顫顫發抖。

夜闌人靜,公路上一輛騷包十足的跑車疾馳而過。

降下車窗,冷風呼嘯,不留情面灌入車廂,卻吹不散他心中的郁結。

童勁!又是童勁!真是陰魂不散!

湊!爺我這就弄死他!

想到趙恬兒淚痕遍布的的臉,恨恨地錘了一下方向盤,油門一踩,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梁楚笙心有所屬,一向潔身自好。沒想到這新婚燕爾的,倒是來了一趟公子哥兒們常去的高級會所。

交情還算不錯的一個哥們見梁楚笙一個勁地喝悶酒,開口調侃:“稀客,稀客!不是很寶貝你媳婦麽?怎麽不在家暖被窩。”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投來暧昧的目光。

梁楚笙煩躁地想走,卻被攔了下來。

“得,這脾氣,小的這就給你賠禮了還不行麽?”

要這麽一走,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梁楚笙坐定,氣惱警告:“別想看爺的笑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在家天天看着,我這會兒厭了要試試嬌嫩的花骨朵怎麽着?”

仿佛當初那狗腿妻奴的模樣壓根兒就不是眼前的這一位。

哥們兒憋在心裏都快要笑壞了,良久這才不懷好意道:“真理,真理!來,哥們讓嫂子給你介紹幾個嬌嫩的花骨朵來。”

會所是一位相熟的的嫂子開的,雖然那人身份名不正言不順,可也只有這樣身份的人才能調教出這麽一堆手段百般的小娘子出來。

梁楚笙哪裏能瞧得上,可這會兒一口拒絕,不就是給自己打臉麽?!

“家花不如野花香,偶爾吃吃野味,也無可厚非。”那人拍了拍梁楚笙肩膀,安慰道:“別擔心,嫂子能理解的。”

啧!那小沒良心的,倒是能介意才怪。一顆心只差沒挂在童勁身上了。

梁楚笙揚了揚眉,口不對心道:“誰擔心,只是吃慣了精致點心,沒滋沒味的涼拌菜,我可下不了口。”

“呵呵,你盡管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別怪我直言,嫂子青澀懵懂,哪裏能有這裏的人有滋味,包你試過一次還想再試。”

梁楚笙不以為然,暗自腹诽。

切!那是你們沒福氣,媳婦兒那滋味才是銷魂難耐。

思及此,猜測趙恬兒沒了他,恐怕倒頭就睡過去,不禁抽了抽嘴角。

讓我頭頂綠油油,我讓你渾身上下都帶綠的!

梁楚笙恨恨地想着。

大家見護妻跟護犢子似的梁楚笙竟沒反駁一句,自然是猜到兩人是吵了嘴。

有人試探道:“喲,你媳婦不會還惦記着童勁吧?”

擦!火光四射。

梁楚笙兇狠的目光瞪了過去。

“說什麽呢?咱們梁少風流倜傥、英氣逼人,哪裏是躺在床上等着翹辮子的童勁可以比的?”

梁楚笙舒服了些。

卻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又道:“那可不一定,初戀總是美好的。”

砰地一聲,那人便踢倒在地。

梁楚笙一腳踩在那人胸口,陰森森道:“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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