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究竟是誰

玉情見那紫衣男子遇險,手指夾起地上一塊石屑便向那為首的蒙面人襲取。那蒙面人極快地閃開,擡了手止住其他警備着的人,看向草叢這邊,合手抱拳,道:“我行乃是私事,還請這位朋友不要插手。”

紫衣男子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卻極快地變成了滿臉的惶恐,抱了包袱,叫道:“不是私事,他們要殺我滅口。”

玉情撇了撇嘴,有些懷疑這男子身份,玉家是玉城第一大戶,也是珞國第一商家,聽聞玉家公子個個才識過人,可眼前這位沒有功夫不說,顯然也沒有腦子。心中想着同是玉城人便起身走了出去,“着實不是在下過錯,只因你們擾了我睡覺,我惱的很。”

紫衣男子見出來之人是位柔弱姑娘,眸光一亮,遂又減了減臉上欣喜之色,快步過來,悄聲道:“在下多謝姑娘剛才出手相救,可這些人功夫了得,還請姑娘不要多管的好。”

玉情有些好笑地瞧他一眼,見他大義凜然地站在自己身前,擋着那些黑衣人。嘴角輕地一勾,走了出去,拿出袖中的三寸玉笛,單手置于身前,道:“若是識得此笛便都退了去,玉公子此行,我玉情全程相送。”

蒙面人見了此笛,都是一驚,聽玉情自報身份,都看向那為首之人,只見他低頭猶豫片刻,再擡頭時卻是抱拳行了一禮,道:“我等此行乃是奉命行事,并不想得罪烏山,如若有機會避開玉教主,還望玉教主莫要再插手。”

待衆蒙面人離開,紫衣男子松了肩膀,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活動了筋骨,複又興奮地轉身走向玉情,“你說你是玉情。就是那個烏山的玉情嗎?”

玉情昵他一眼,也不答話徑自向前走去。紫衣男子看看空蕩山路,忙跟了過去,道:“我叫玉昕,家在玉城。”

玉情只當沒有聽見還是自顧走路,玉昕見她不理,又道:“我是玉家的二公子。玉家,聽過沒?就是玉城的那個玉家,珞國各地都有我家的商號。這次我是纏着兄長才能來的清州,沒想到外面的世界這麽美,可比玉城有意思多了。你叫什麽?哦,我知道,你剛剛說你叫玉情。玉?,你也姓玉?”

玉情聽着這聒噪聲音,頓了步子,冷冷盯着他瞧。玉昕在玉情那冰冷眸光下漸漸息了聲音,只懦懦道:“我不說就是了。”

剛一說完,卻又道:“我聽兄長說過,玉情是玉城人,那就是你了。可是在玉城,只有我們玉家這一個玉姓。你為什麽會姓玉的?”

玉情單手揉了揉肚子,還好,沒有太疼。月色漸明,路上玉昕話語不停,玉情卻是緘默不言。

“我們今晚住哪兒?”玉昕彎腰捶着腿,瞧瞧走在前面的玉情,有氣無力地問。

玉情看看天上月色,不禁有些後悔帶上身後的人,若不是他走走停停此刻應該已經到了鎮上。不理身後玉昕叫喚,玉情撩了衣擺踢開一片空地,撿了一些樹枝,拿出放在身上的火折子點了火便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閉目休憩。

玉昕趕過來見玉情就這麽的休息,兩眼瞪圓,“不會是讓本公子在這地方睡覺吧?哼,我不管,我不要在這地方睡。”

玉情和衣翻了個身只當沒聽見他說話,玉昕側了側高高揚起的臉頰見玉情翻身繼續睡着,再看看黑漆漆的山林,思量許久還是不情願地蹲了身子靠向玉情,“你先別睡,我們說會兒話吧。”見玉情還是閉目似是沒有聽見,玉昕又靠近了些,推了推玉情胳膊,頗有些可憐地道:“我從來沒有在外面睡過,有些害怕,你起來和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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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讨好許久,玉情終是忍不住有些惱怒地起了身子坐正了瞪着他。玉昕見此讪笑着避開玉情瞪視,也抱着包袱坐在了火堆一旁,手中拿着樹枝挑着火堆濺起點點星火。

“你認識清州侯府的雲可?”玉昕說完便仔細地盯着玉情臉色,見她只專注地盯着面前的火光就吧唧吧唧嘴巴,又道:“那年雲小侯爺迎娶烏山教主之事,江湖上也曾掀起不小波瀾,我随兄長來清州也見過那小侯爺,心中就想,不知那烏山教主是何模樣,竟讓小侯爺那般風采人物推了皇家婚事,苦等三年。如今見了你,倒也覺得你們是天造地設。你既來了清州為什麽不與他一起呢?”

玉情盯着眼前跳躍火焰,玉昕的話字字不落地送進耳朵,微低了頭想了一想,夜夜思念不是假的,來到清州心中激動也不是假的,侯府門外遇不見他的失望也不是假的,桃花林中見他懷抱別的女子,生氣惱怒也不是假的,他這些年所做,心中的震撼感動也不是假的。玉情心中嘆息一聲,那樣風采的他,自己這般身份怕是配不起他了。

“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看着玉情在火焰映照下泛着暖暖黃暈的側臉,玉昕微微有些出神,見她背了身子又靠在了樹幹上,晶亮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看了玉情身影許久才揚起嘴角,一笑,道:“好。”

清晨的林間露氣較重,玉昕瞧着已經熄滅的篝火再看看

熟睡的玉情,嘴角微笑,彎身輕聲把玉情身上披着的紫色外衫拿了過來穿在身上,沾了泥土的素白長靴踩着微軟的青草移步到玉情身側又近了近,瞧着玉情熟睡容顏,瘦削的臉頰上有些病态的白,彎彎柳眉下一雙緊閉的眼臉上是一排整齊的濃密睫毛,此刻玉情呼吸平穩,微合的嘴唇紅潤飽滿。玉昕擡起手想要撫上玉情臉頰卻在那雙黑亮警戒的眸光下頓了動作。

“雲可。”

玉昕臉上淺淺笑容一頓,起了身子,淡淡回道:“想他了?”

玉情撇撇嘴,也起了身子,卻還是靠在樹幹上,“是我大意了。既不是玉家二公子,那我們就此別過。”

雲可泰然神情終是松動,死死地盯着玉情,右手摸上下巴那片凹凸地方,片刻過後便露出了那張玉情日日思念的俊臉,長眉鳳眸,還是那般的風采。

玉情将臉移開,“雲可,我從未有孕。”玉情扭過頭直直地看着雲可,見他眸光一滞,玉情嘴角微地一勾,道:“那時是我月事到了,在河水裏受了涼才留下了病根,是老頭和顏之見我疼痛難忍,才騙了你。你日後送到烏山的藥材…..我見了便惡心。”

玉情扶着樹幹起身,轉身走了幾步,又頓步道:“烏山的人,你盡快撤了走,我瞧着生厭。”

雲可臉色發白,站在原地,鳥鳴脆耳,可雲可的耳朵裏只嗡嗡響,聽了心裏煩躁地很。

“唉!露餡了吧,我就說了玉家那二小子,你模仿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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