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節
第 18 章節
後來才知道寧玥不僅是他的校友,而且是他同一屆的同學,兩人有着共同的話題,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他知道寧玥喜歡他,他也開始慢慢接受這個女人。寧玥沒什麽不好,細心,大方,體貼,可是他卻無法全心全意地對待她,現在他更不想耽誤她。
寧玥的追問,讓他一時無法回答。他掰開寧玥環着他的雙手,低着頭,似乎靜默了很久,才吭聲:“寧玥,我們……”
“我們分手吧。”他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開口。
時間好像停滞了幾秒,寧玥還是難得的理智,沒有追問原因,她站在原地望着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背影,許久沒有吭聲,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怨恨,這兩年她費盡心思,終于等到要修成正果的一天,現在卻将要一無所有。
“我……我突然想起公司有點事,明天再來找你。”她假裝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轉過身,邁着小步要離開。
“寧玥……”關翊東沖着她的背影喊道。
她止住腳步,呼了一口氣,沒等他說話,她就說:“關翊東,你知道嗎?”
她咬着唇,閉着眼,緩緩地說:“你知道嗎?我愛你。”
話音落下,關翊東站在原地,那雙目光很深很靜默,他緊緊地盯着寧玥走出他的公寓,合上門,他才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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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去郊外玩,卻被許暖暖的腳一崴而終結,敷了下藥,腳已經好了差不多,而岳路廷又正好遇到了一個急事,當晚就飛往了美國。剩下的一天假期,許隐隐本來說好過來做飯,最後也不見人影。
她開啓電視,一個人躲在廚房裏拌沙拉。她走出廚房,找了半天球球,卻不見蹤影。
“球球。”她喚了幾聲球球,還是不見它的影子。
她赤腳踩在涼涼的地板,正準備去找球球的瞬間,耳邊突然響起一則新聞,她頓時停下了腳步,拾起放在沙發上的**,調高聲音,仔仔細細地盯着電視看。
“據外電報道,萬聯集團在美國銷售的一批手機存在着嚴重的散熱問題,美國消費産品安全委員會接到多起锂電池過熱,引起手機短路事件。問題電池面臨着大規模的召回。萬聯集團早盤出現大幅下跌,跌幅一度超過7%……”
走的時候,岳路廷走的異常匆忙,只說有急事,看來這件事不僅急而且異常棘手。她遲疑了一會兒,握着手機給岳路廷打了個電話,許久卻沒有人接起。
院子裏突然傳來球球一連幾聲的“汪汪……”
應該是有陌生人來,它才會叫的這麽兇。她把手機放在了矮幾,邊往院子走邊喊道:“球球……”
球球見到許暖暖,就沖着她跑來,球球跳起身,蹭了蹭她的褲子,她低下頭,摸了摸球球的小腦袋:“球球,乖。”
擡起頭的一瞬間,她顯得微微愕然,因為院外站着一個熟人,而這個人就是林曉西,至從上次在電視臺發生那件事後,許暖暖以為她和這位林曉西再無瓜葛,她沒想到林曉西會來找到她,而且令她感到不解地是林曉西是怎麽知道自己住在這裏,而她來找自己到底又為了什麽事。
林曉西今天穿了一套休閑的運動服,頭上戴了頂偌大的太陽帽,前面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半邊臉,讓人有些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林曉西?”她在原地駐足,最後她還是打開了門。
默不作聲的林曉西這時候才緩緩地擡起了頭,銳利帶有敵意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看,這樣的神情,讓她突然感到畏懼,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林**,你找我什麽事?”她打量了林曉西許久,才問道。
林曉西蹬着高跟鞋,朝前緩緩走了幾步,目光森森,一股寒氣瞬間逼人而來。
她有點畏懼地輕聲又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林曉西突然冷笑一聲:“許暖暖,我今天變成這樣,你也逃不了幹系。”
她正想下逐客令的瞬間,林曉西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裝着透明的液體礦泉水瓶子,許暖暖覺得情況不對,準備把她推出門外。
而就在這一刻,球球突然朝着林曉西狂吠,林曉西的手開始微微發顫,她向前走了幾步,手一抖,手中的礦泉水瓶像一個自由落體往地上落下,而裏面的液體就這樣傾洩而出。
眼前一片混亂,瓶中的液體剛好落在了球球的身上,湧起一股刺鼻的燒焦味。球球哀嚎地吼着,聲音急促而撕心裂肺,而零落的液體散落在了地上,嗞嗞聲響起,冒起了煙。
許暖暖狠狠地推了林曉西一把,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聲。“球球……”
15.霸道又沒有人權
“球球……”
林曉西跌落到了地上,似乎也受到了驚吓,她遽然起身,眼睛因為驚恐而睜大,猛地退後好幾步,捂着嘴,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她似乎在原地怔了許久,才拾起遺落在地上的礦泉水瓶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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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許暖暖的電話後,岳路廷立刻乘坐了當晚飛往A城的飛機,他顯得有些慌亂不安,要的白開水,由熱變涼,他還是一口未喝。電話裏許暖暖驚慌失措的哭聲,讓他心疼又怨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卻不能第一時間的陪在她的身邊。
下了飛機,他一路狂奔趕到了AA寵物醫院,而見到的第一個人并不是許暖暖,而是許隐隐。
“暖暖呢?”岳路廷着急地問道。
“她在裏面。”許隐隐微微籲了口氣道。
岳路廷正要越過許隐隐的瞬間,許隐隐拉住了他:“等一下。”
“啪”一聲,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許隐隐怒目:“岳路廷,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些什麽,但是我不希望你外面的風流債最後要我妹妹來承擔。”
“對不起。”他垂着頭,緩緩地說。
許隐隐的眼眸裏仍然有着未熄滅的怨怒,她突然說:“你們結婚吧?”
岳路廷擡起頭,一臉訝異,愣楞地問:“什麽?”
“你們還是趕快結婚吧。這樣,我才能安心。”興許是她上次遇到了關翊東,讓她感到了不安,她擔心這個從小就疼惜萬分的妹妹,心一軟做錯了選擇。而現在發生的硫酸事情,讓她覺得許暖暖的身邊需要一個男人,而最适合的就是岳路廷。
岳路廷沉默一會兒,才說:“我會的,你放心。”
過了一會兒,兩人沒有吭聲,他徑直地往長廊裏走去。
許暖暖環着肩膀,一個人形影單調地站在了長廊上,岳路廷沖過去,不等她吭聲,他就拉起她的雙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好幾遍,着急地問道:“暖暖,你哪裏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她默不作聲地就撲到了岳路廷的懷中,眼淚刷刷地就落了下來。滿臉的淚水沾濕了岳路廷的衣襟。
岳路廷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吻了吻她的耳際上白皙的皮膚,見許暖暖安然無恙,他那顆慌亂不安的心才消停了下來。他打趣道:“寶貝,你是想幫我洗衣服嗎?”
許暖暖這才從岳路廷的懷中掙脫,看到他胸前沾濕的那一大片,頰邊飛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強硬道:“岳路廷,我差點就要毀容了,你身上那件破襯衫又算了什麽?”
“什麽叫破襯衫,你是不知道它有多貴嘛……”
“有我貴嗎?”她仰着頭,瞪大眼睛盯着岳路廷看。
他彎了彎嘴角,一抹不深不淺的笑意懸在嘴邊,雙手搭在了許暖暖的肩膀上,說:“你是無價之寶,誰也買不起。”
“那我也不賣!”
岳路廷皺了皺眉頭,說:“賣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把你養的又白又胖。”
許暖暖狠狠地瞪了岳路廷幾眼,道:“胡說什麽呢?”
“還好你沒事,要是真的毀容……”岳路廷笑着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真的毀容,又怎樣?”許暖暖追問道。
他捧着她的臉,目光如星,望着她半晌,才皺着眉,一臉嚴肅地說:“如果真的毀容……”
他思量了一會兒,嘴角漾起一抹壞笑:“那,你是不是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
“岳—路—廷,你這個沒良心的。”許暖暖掰開岳路廷的手,狠狠地踹了他的腳一下。
岳路廷嗷嗷大叫了幾聲,許暖暖破涕而笑,可是不一會兒,她又擰着眉,眼裏閃着淚花,說:“我沒事,可是球球還在裏面……”
沉默一陣,他的臉立刻換上了另一種神情,凝重又認真,呼了口氣,說:“暖暖,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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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機上的女人穿着一身黑白條紋的運動服,雙腳來回地在機器上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