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節
第 20 章節
敢違背。”楊遠浩故作一副惶恐又可憐的模樣。
“那他自己怎麽不來陪我?”
“他不是正好有些事嘛!”楊遠浩笑着解釋道。
“他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楊遠浩顯得有點為難,猶豫了很久,還是吞吞吐吐:“沒有……”
就在這一瞬,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到了她的面前,窗戶被搖下的瞬間,她的目光迎上了關翊東那雙清幽的目光。
“暖暖,可以聊一聊嗎?”關翊東一副軒昂冰冷模樣。
她似乎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望了身旁的楊遠浩一眼,讓他先走,才上了關翊東的車。關翊東的車開的很慢,她側過頭望着窗外密密麻麻堵在十字路口的人和車輛,沒有說話。直到關翊東把車停在了一個公園旁,她才慢吞吞地轉過頭,望了關翊東一眼,問道:“什麽事?”
他沒有吭聲,喉結微微動了動,半天還是沒有說話。許暖暖呼了口氣,似乎已經缺乏了耐心,她音調提高再次問道:“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他慢慢側過臉,那雙熟悉的雙眼此時黯淡失色,如此好看的薄唇微啓,語氣沉靜道:“我希望你不要告林曉西。”
那瞬間,她突然感覺心口的疼痛感在慢慢蔓延到全身,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她冷笑一聲,卻還是懷疑自己聽錯,眼眶突然有些濕潤,情緒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潰,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平靜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暖暖,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你到底知道什麽?”她還是不能夠平靜,五年內她以為可以理解,可以原諒他。原來再次遇到眼前這個男人,情緒還是會全面崩盤。她失控地啞聲嘶叫。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勉強……”關翊東顯得很沮喪,他那雙淡漠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不敢側過頭望着她。
她莫名地輕笑了一聲:“為什麽?”
她似乎不能夠明了他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在五年後再次狠狠地傷了她一次。是不是林曉西真的傷害到了她,他才不會說出如此狠心的話,也許他才會消耗那麽一點點的慈悲心可憐她一次。
他頓了頓,艱難開口:“沒有,沒有為什麽。”
“條件?”她突然覺得很可笑,沒想到某一天她會坐在他的車子上,跟他談條件。
她的含譏帶诮讓他有些無所适從,握着方向盤的雙手在微微哆嗦着,他面容沉靜地問道:“你要什麽條件?”
“你覺得你可以和我談條件嗎?”她溫然笑了笑,眸光神傷。
她打開車門,勒緊了衣領,昂着頭走進人群中,秋天的風呼呼地吹過臉龐,微帶些涼意。
關翊東按了按太陽穴,深深地呼了口氣,尋了半天,才找到一支煙,放入口中的一瞬,他才發現沒有打火機。他翻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打火機,他有些暴怒,用力地錘了幾下方向盤,最後無力地伏在了方向盤上。
他無聲地兀自笑了笑,笑容顯得難看又落寞。她已經夠恨他了,也不差這一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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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翊東無目的地開着車穿梭在大街小巷當中,最後繞了一圈還是停在了電視臺的對面,他知道他虧欠寧玥的太多。從剛開始他發生車禍,她送他去醫院,搶救的時候他失血過多,而他卻是鮮有的RH陰性AB型血,醫院的血庫正好稀缺,醫生正為此事愁眉莫展的時候,寧玥站出來,說她也是RH陰性AB型血。
寧玥救了他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知道他注定欠這個女人太多。
他說出那個“會”字後,他就知道他可能會後悔,直到最後寧玥說出拜托他的事情讓他懇求許暖暖不要告林曉西的時候,他才覺得心口一陣生疼。
“我知道你會很為難,但是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只有許暖暖或許才會答應。”寧玥緩緩地說。
他擡起眼眸望了望寧玥,問:“你怎麽知道我和許暖暖的關系?”
“其實我不需要特別去調查,上次我們去私人會所的時候,看到你望着她的眼神,我就能猜到一些。”寧玥解釋道。
“為什麽?”關翊東又問道。
“什麽?”
“為什麽要特意去幫一個落魄的明星?”
“因為,林曉西極有可能是我的親妹妹。”寧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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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沖了個熱水澡,感到又困又累,睡了一覺醒來,發現手機上居然有二十二個未接來電,十個來自楊遠浩,十二個來自岳路廷。
她放下手機的一瞬,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是初初。她接起來,傳來初初的聲音:“暖姐姐,我們找了你一天,你到底去哪了?”
“你們?”
許暖暖有些好奇,是誰和初初在一起。初初還沒回答,楊遠浩就奪過了手機,叫道:“許暖暖,你要是再不接電話,岳大少就得把我就地正法。”
“那恭喜你安然無恙。”許暖暖促狹道。
“暖姐姐,我們把球球接回來了。”初初又接過電話道。
許暖暖這才想起了球球,她告訴初初明天去楊遠浩家帶走球球,便收了線,整理下東西,又怪惦記球球的,等不及了明天,便出了門。到了楊遠浩的家,按了一下門鈴,出來開門的居然是初初,她對許暖暖的到來微微感到驚愕,臉頰微微泛紅,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笑了笑,越過初初,叫道:“楊遠浩,去哪了?”
“他……他在廚房煎牛排。”初初吞吞吐吐道。
“煎牛排?”她兀自進了門,一臉狐疑。
就在這時,楊遠浩端着兩份牛排走出了廚房,見到許暖暖的瞬間,道:“喲,暖姐,我以為你明天才來帶走球球。怎麽來也不打個電話?”
她饒有興趣地走到餐桌前,沖着楊遠浩似有深意地笑了笑:“喲,還蠻有情調的嘛。”
“暖姐,你就別笑我了。”楊遠浩嘿嘿的嬉皮笑臉道。
“認真的?”她仰着頭,細聲說。
楊遠浩用力地點點頭,一臉正經地說:“必須的。”
“要是敢……”
“你就把我就地正法了。”楊遠浩似乎猜到了許暖暖下面的話,奪過她的話,義正言辭道。
許暖暖轉過身,初初一臉訝異地看着兩個人竊竊私語,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說他煎的牛排賣相不錯。”許暖暖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問,“我家球球呢?”
楊遠浩嘆了一口氣,初初也不吭聲了。許暖暖這才發現卧室的門外伏着一個蜷縮在一團的東西。原來完美又白皙的毛,而如今卻□了一小塊皮膚在外面。球球的目光渙散,見到許暖暖的一瞬間也不立刻地沖到她的身旁。它現在似乎變成了一個禿頂的老人一般,頹廢又蒼老。
許暖暖頓時感到心口一疼,她蹲下身,輕聲喚着:“球球。”
球球似乎還是很害怕似的蜷縮在角落裏不肯動彈,她慢慢地朝着它靠近,最後抱起了它,如果不是球球,現在受傷的極有可能就是她。
“還好硫酸濃度沒有很高,而球球也幸運地沒有被潑到太多”楊遠浩又說。
這麽多孤單的日子,陪着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懷中的小玩意兒。她顯得有些感觸,轉過臉對楊遠浩說:“謝謝。”
“暖姐姐,就這麽算了嗎?不報警了嗎”初初突然叫道。
她回過頭望了楊遠浩一眼,才把目光轉向初初:“初初,我先回去了。”
“暖姐,岳大少的意思是,讓我必須陪你去警局。”楊遠浩又道。
17.關燈吃肉
空蕩蕩的網球場,傳來一聲又一聲球敲擊牆壁的聲音,一個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持着手中的網球拍,來回奔跑着,直到全身大汗淋漓,他才喘着氣,坐在了地上。
“關哥。”戴子楊遞過一瓶飲料。
關翊東迅速擰開了飲料的瓶子,迫不及待地把飲料一飲而盡。然後他站起身,喉結微動,說:“我先回家了。”
“喂,等等啊,關哥。”戴子楊追上前,叫道。
“什麽事?”關翊東回過頭望了望戴子楊一眼,眸光黯淡,略帶疲憊地問。
“玥姐,剛剛來了十幾個電話,我要怎麽說?”戴子楊又問。
“就說,不知道。”關翊東邊收拾着網球拍,邊淡淡地甩下了這句話。
待他整理好網球拍,擡起頭的一瞬,正好對上了寧玥的目光。兩人面對面,一聲不吭地在原地駐足了良久,站在一旁的戴子楊略顯尴尬,咳咳了幾聲,撓了撓後腦勺,說:“那……我先走了。關哥。”
戴子楊迅速逃離現場,關翊東見戴子楊走遠,才吭聲:“你怎麽來了?”
“我一直找不到你,有點擔心。”寧玥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