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節

第 22 章節

雙手,把那塊一圓的硬幣取出來。

“正面還是反面?”楊遠浩饒有興味地問道。

“東西呢?”岳路廷涼悠悠的問道。

“放心吧,我辦事你放心。”話音落下,楊遠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絨面盒子遞到了岳路廷的面前。

他望了楊遠浩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那是一枚簡單卻大方的鉑金戒指,上面沒有鑲鑽。似乎沒有什麽特點,仔細一看這枚戒指的細節處理流暢,戒面上有着四個英文字母,分別是:yrya。

“我按照你的要求去米蘭找到了那位老設計師,他的面子很大,我游說了很久,他才同意設計這枚戒指的。”楊遠浩又說。

“是嗎?看來你的面子也夠大啊。”岳路廷似乎十分滿意這枚戒指,他擡起手,輕輕地捏着這枚婚戒,窗外有絢爛的陽光探進來,他拿高這枚婚戒,陽光把這枚戒指印的耀眼奪目。

“可能我比較帥吧。”楊遠浩撫了撫鼻梁,一臉陶醉。

岳路廷收起戒指,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問道:“那件事查了怎麽樣?”

“那個林曉西,她居然在她前經紀人寧玥的家中。”楊遠浩靠在轉椅上,說。

頓了頓,他又說:“我覺得這件事太古怪了,那個寧玥為什麽會對一個已經落魄的明星那麽好,雖然她曾經是她手下的藝人,但是我總覺得有些問題。”

岳路廷陷入了深思,半晌都沒有吭聲。楊遠浩又道:“喂,到底是正面還是反面啊?要不要求婚啊?”

他本來說好如果硬幣是正面他就再次向許暖暖求婚,而硬幣是反面的話他就放棄求婚這個念頭,他似乎遲疑了一會兒,才說:“算了吧。”

“婚戒都買了,你又打算反悔了?”楊遠浩疑惑道。

他站起身,抽出一支煙,撥了打火機一下,燃起煙,吸了一口,吐出薄煙,樣子看起來既躊躇又惆悵。

“你不想讓她和你一起去馬來西亞?公司的事情你還沒有跟她說嗎?”楊遠浩皺了皺眉,問道。

他不知道要怎麽和許暖暖開口,公司現在的情況是有多麽不樂觀,還好在馬來西亞和楊遠浩有合作,這樣,在公司未得到起色的時候,短時間,他必須把重點放在馬來西亞。

這樣,他和許暖暖只能聚少離多,他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往遠處看,因為樓層很高,能把遠處的一些建築盡收眼底,他其實很清楚,他的求婚,許暖暖不會答應。

她的心中藏着一個秘密,随着時間慢慢推移,秘密越埋越深,他始終在等一天,這一天。秘密被揭開,她的內心為他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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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整日頭頂都盤旋着一團團偌大的烏雲,許暖暖忙的焦頭爛額,一個節目的主播請了一星期的假,只能由許暖暖暫時代班,好不容易從百忙之間,抽出空隙,她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走在長廊上,緩緩地舒了口氣,随知,一聲悶雷響起,偌大的雨珠就開始嘩啦啦地一大顆一大顆地落了下來。

她輕抿了一口咖啡,回過頭的瞬間,卻看見了一個熟人。她怔的半晌,沒有開口,戴子楊卻搶先她一步,喊道:“暖姐。”

戴子楊一身黑色西裝,手上拎着一個黑色公文包,滿臉都是驚喜,許暖暖也微笑,幾年不見,他一身正裝,那張臉早已脫離了當年的稚嫩。

“子楊,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好奇道。

“哦,你不知道嗎?我是你們電視臺新請的法律顧問。”戴子楊又道。

許暖暖點點頭,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倒是戴子楊先開了口,說:“暖姐,什麽時候去我們的律師事務所看看?”

“你們的?”

“不對,是關哥的。”戴子楊讪讪地笑了笑。

她沒有吭聲,遲疑了很久,才嫣然一笑:“好。”

“很近的,就在電視臺的對面。”戴子楊又道。

她微微啓唇,瞪着眼睛,似乎有些驚愕,就在電視臺的對面?他是故意的嗎?故意離她這麽近嗎?戴子楊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話,又說:“暖姐,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走的時候,他還不忘遞上了他的名片,見他走遠了,她才仔細地看了看名片,關翊東大律師事務所。她輕撫上面的三個字‘關翊東’,盡有些失神。他的事務所就在她電視臺對面的那幢寫字樓,這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

待到下班的時候,雨仍然沒有小下來,她撐着一把傘準備去停車場的時候,仰起頭望了望對面那幢寫字樓,十八層樓,這時候,他是不是站在窗戶旁,看着對面這幢電視臺大廈。

她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不自覺地就要往街對面走。綠燈剛滅,紅燈剛亮。她差點就要剎不住腳步,要橫沖直撞到街對面。

過了馬路,進了大廈,她收起雨傘,徑直地進了電梯,她手指微微一顫,按下十八層樓的按鈕,時間似乎變得異常漫長,十樓……十二樓……十六樓,她最後還是放棄了,跟着人群在十六樓就出了電梯。

算了吧,她拼命在對自己說,要問什麽,問他為什麽別有用心把辦公地點選在她電視臺的對面,還是要問他為什麽要替林曉西向她求情,又或者問他,為什麽他五年前不願意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她幫助?

她站在第十六層,按下了向下的按鈕。從電梯裏出來,她才頓時清醒,疾步要往大廈出口處走。還沒走幾步,就止住了腳步。她緩緩地擡起頭,眼前的男人還是用一貫清冷幽淺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沒有吭聲,只是眼裏變得異常潮濕,每一次見到他,好像目光裏的液體總是要透露她的心情。

“有空嗎?”他先開了口。

她還是跟着他上了十八樓,來到他的辦公室前,他吩咐秘書沖了兩杯咖啡,他又向秘書要了一包糖,幫她放入咖啡。攪拌均勻後,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喝太苦的咖啡。”

許暖暖漾着笑容接過咖啡,淡淡地說了句:“謝謝。”

兩人對坐許久,關翊東才先吭聲:“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擡起眼眸,似乎遲疑了很久,才說:“我,正好路過。”

“是嗎?”他反問。

她微微抿了抿唇沿,溫熱笑道:“我想我還是先走了吧。”

她起身,眼裏忽然閃過一絲黯光,頓了一會兒,她踏着高跟鞋,走到門前,就要打開門的一瞬,關翊東叫住了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推開門。

就在她要出門的一瞬,關翊東突然扣住了她的左手腕,她側過頭,緩緩地擡起頭,坦然地看着他,好像想從他眼中找到事情的真相,卻始終也找不到。

他的喉結微微動了動,說:“這時候,很難打車,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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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拒絕,華燈初上,他開着車,平緩地駛在這座城市的主幹道。車裏顯得沉默異常,他打開收音機,收音機裏放着一首很老的歌。

“依依不舍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誰把誰真的當真,誰為誰心疼,誰是唯一誰的人”

她望着車窗外,夜色濃濃,雨已經停了,霓虹燈閃爍,她卻突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色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她才側過頭,終于問道:“為什麽?”

“什麽?”他扭過頭,盯着她看。

“為什麽你的事務所會在電視臺的對面?為什麽要幫林曉西?為什麽五年前不幫我?為什麽不替我打那場官司,為什麽?為什麽?”

她終于把壓在心裏的所有問題一口氣問了出來,她在等他确切的答案,而她也不确定他這次是不是真的能夠給她一個她需要已久的答案。

他終于把車駛入她的家門口,他熄了引擎,雙手把在方向盤上,久久沒有吭聲。她望着他,突然冷冷地笑了一聲,她真的覺得自己愚蠢,五年前,他已經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而現在,他又怎麽能給她答案?

她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要往家門口去,她走的特別快,生怕下一秒她的眼淚會變成滂沱的大雨,無法止住。

關翊東合上車門,他突然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懷中,她還是那麽瘦,好像一個擁抱不足以把她牢牢的捆住,不足以給她所要的溫暖。

他的薄唇微微動了動,那雙淡悠的目光凝視了她已久,他喉結動了動:“暖暖……”

他要怎麽回答她的問題,五年前,他帶着愧疚,五年後,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卻又傷了她又一次,他欠她的,他要怎麽還,用什麽還?

他突然松開她的手,緊緊地摟住她的雙肩,表情像發了瘋一般,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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