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節
第 45 章節
惑道。
岳路廷彎了彎唇,低聲解釋道:“我當年是張教授的得意門生。”
“哦……”許暖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又問道,“那張教授是不是對你又氣又恨啊?”
岳路廷擡起眼眸,一副不解地模樣:“為什麽這麽說?”
許暖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道:“看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在說,這個混蛋怎麽又回到學校了?”
“岳路廷,當年沒作為優秀畢業生上臺演講,今天是不是特想到臺上演講啊?”臺上的張教授看見兩人竊竊私語了半天,終于開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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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最終還是被張教授邀請上了臺,講了幾句話後,就被一群學妹圍住了。好不容易擺脫了衆多學妹的窮追不舍,走出禮堂,發現許暖暖依靠在禮堂的出口處沖着他微笑。
“你剛剛怎麽不幫我啊?”岳路廷瞥了許暖暖一眼道。
“幫你什麽啊?張教授的得意門生?”許暖暖調侃道。
“你就不怕我被那些學妹給吃了?”
許暖暖狠狠地捏了捏岳路廷手臂上的肉,然後故作懵懂不解的模樣道:“怎麽沒有被吃光?不是應該只剩下骨頭才對嗎?”
岳路廷疼的嗷嗷大叫,兩人跑出禮堂的時候,天空居然飄起了一朵朵細碎的小雪花。
許暖暖轉過臉,沖着岳路廷微笑道:“岳路廷,你錯過了今年這座城市的第一場雪,幸運的是還有第二場。”
許暖暖跑進了雪中,仍由雪花落在了她的長發上,她的臉上,和她的肩上,今天的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那一瞬間,她好像融入到了這紛紛落下的雪景中,一片白色的世界裏只剩下她璀璨奪目的笑靥。
這座南方城市難得下雪,而今年卻迎來了冬天的第二場雪,的确是讓人感到興奮萬分。
岳路廷摩挲着雙手,然後擡起頭看着漫天紛紛落下的飛雪,近處的樹丫上已經慢慢地堆滿了白色的雪絮,而遠處的山巒的頂端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嘴角逸出了一抹笑意,他用唇語默念道:“我愛你。”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小精靈一般,靈動地在白雪中跑來跑去,而嘴角揚着的笑意好像閃着奪目的耀眼。
許暖暖站在雪中朝着岳路廷揮了揮手,懷中的手機突然震動的厲害,她掏出手機,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暖暖……”
她微微訝異,平靜地問道:“你有什麽事?”
“你有空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對面的聲音依然清冷。
39、告別明媚或黑暗
許暖暖的神色微變,她望着不遠處沖着她微笑的岳路廷,低下聲對着手機問道:“有什麽事需要當面談嗎?”
關翊東沉默了很久,才道:“有關你父親的事情。”
她屏住呼吸,遲疑了很久,說:“那好,晚上約見面吧。”
她收了線,把手機放回口袋,然後對着岳路廷喊道:“岳路廷,快來啊。”
岳路廷還是站在大禮堂的屋檐下,嘴角微揚着,挂着不淺不淡的笑意,他半眯着眼眸看着許暖暖朝着他拼命地招手。
“岳路廷,幹嘛躲在屋檐下?”
許暖暖見岳路廷許久未移動腳步,她就擡起腳步,朝着他奔來,然後抓起他的手,睜着大眼睛問道:“你在看什麽啊?這麽好的雪景,你幹嘛躲在這兒啊?”
岳路廷微笑,許暖暖的臉已經凍的紅彤彤的,臉頰上泛着粉嫩嫩的光。而她的頭發上綴着些白色的粉末狀的小雪花。
岳路廷擡手,輕輕地撩去了許暖暖發梢上的白色雪花,然後雙手捂在了許暖暖的臉上,臉上的笑意盎然:“冷嗎?”
“冷。”她目光悠悠地盯着他看。
他微笑:“那我幫你捂熱你的臉蛋。”
“我說的是你的手掌冷。”許暖暖掰開岳路廷的手掌,嗔怒道。
岳路廷松開雙手後,又把手掌貼緊了許暖暖的臉,道:“那你幫我捂熱我的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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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校園裏閑逛了一個下午,仿佛什麽都是新鮮什麽都是令人好奇的。接近傍晚的時候,岳路廷駕着車把許暖暖送回了家。
在家樓下的時候,岳路廷目送着許暖暖上樓,許暖暖回過身,朝着他揮了揮手,他站在遠處定定地望着她,目光深邃,好像暗藏着些心事。
許暖暖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看到岳路廷站在雞蛋黃一般的路燈下,他的身形颀長,淡黃的路燈慢慢地拉長了他的影子。
她見到岳路廷突然朝着她走來,然後一個使勁把她拉入懷中。
她揉住了他的肩膀,緩緩地說:“怎麽了?”
“沒有。”他把她揉的很緊很緊,生怕下一秒這個女人會像指縫中的水流走。
她被岳路廷勒的有點緊,有些動彈不了,想動一動的瞬間,岳路廷突然說:“別動,不許動。”
她安靜地依靠在岳路廷的肩上,夜色深深,讓她覺得異常的寧靜,寧靜到,她仿佛只聽到岳路廷平穩而有力的呼吸聲。
“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
“啊?”突如其然的一句話,讓許暖暖訝異。
他是有多擔心她會反悔,多擔心她改變了主意。他松開她的手,眼裏彙滿了深情,然後嘴角微斜:“害怕了?”
“我害怕什麽啊?走,現在就去領證。”許暖暖拉着岳路廷的手,往前走。
岳路廷把她拉回來,然後半眯着眼眸說:“現在幾點,我們要去哪裏領證?”
許暖暖噗嗤地笑出聲:“那我們明天一大早去。怎麽樣?”
岳路廷抱緊了許暖暖,他的下巴靠緊了許暖暖的肩膀,然後湊近了許暖暖的耳邊低聲道:“我們後天就回馬來西亞,好嗎?”
許暖暖微微點了點頭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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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暖暖上了樓,站在陽臺上,見岳路廷駕着車離開後,她才換了一身衣服,驅車趕往和關翊東約好的地點。
許暖暖到了咖啡館的時候,關翊東已經端坐在了咖啡館內,看樣子似乎等了她許久。
她放下包,要了杯咖啡後後,淡淡地問道:“等很久了?”
“沒有,剛到。”關翊東擡起眼眸,望了望許暖暖。
見關翊東杯中的咖啡已經少了一半,看樣子已經等待已久。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咖啡已經端上,許暖暖捂着咖啡杯望了望關翊東道:“我都來了,你……你沒話說嗎?”
“聽說你辭職了?”關翊東看似不着痕跡的問道。
她擡眼望了望關翊東,他的神情未變,還是一貫的清冷悠長。她的薄唇微啓:“是,早上剛剛遞了辭呈。”
“對不起。”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吞口而出。
“你對不起什麽?我辭職和你沒有關系。”許暖暖又道。
“是寧玥,我知道……”
“既然是她的錯,你沒必要替她向我道歉。”許暖暖奪過關翊東的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關翊東似乎沒有預料到許暖暖有這麽大的反應,他的嘴動了動,欲言又止。
“我辭職是因為我要和路廷結婚了,和別人沒有關系。”許暖暖輕輕地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關翊東的眼眸內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就變得無影無蹤,他輕笑,笑容很淺很淡就要看不到,他的話顯得有些輕描淡寫:“恭喜你。”
五年前,她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關翊東會恭喜她終于作為人婦,她輕輕擡手,左手上的那枚戒指閃着的光芒耀眼異常。關翊東微笑:“戒指很漂亮。”
“謝謝。”她低頭望了望手上的那枚戒指,然後擡起頭又說:“你……你不是要談我父親的事情嗎?”
“我爸,他想見你。”沉默一陣,他又道。
許暖暖似乎心不在焉地攪拌着咖啡,半天才抿着唇擡起眼眸望了望關翊東,說:“他要見我?”
“暖暖,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關翊東顯得很為難,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道。
許暖暖低着頭,沒有吭聲。關翊東道:“暖暖,當年我不幫你打官司的原因是因為我父親是揭發你父親**的人。”
她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她點點頭,道:“我知道。”
關翊東似乎沒料到許暖暖的回答是‘我知道。’他一臉訝異地盯着許暖暖看。
許暖暖輕笑了一聲,她其實早就該預料到關翊東當年肯定是因為家庭的關系拒絕為她打這場官司,只是她最後沒有聽到原因,還是難以接受。
那天許隐隐在舊洋房遇到關翊東,她其實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她看着他們進入街角的咖啡館,談論她苦苦想要的阿童木,談起她十三歲那年遇見了十八歲的關翊東,當然還談起了關翊東的父親的關兆豐就是揭發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