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沈昭昭拒絕了陸聞璟的請求。
她覺得這個請求确實冒犯到她了, 她還覺得這個請求十分過分。
沈昭昭：“先生，難道你覺得我會連自己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生孩子都不知道嗎？”
她說：“我怎麽可能會是佑嗚的媽媽？”
為了安撫女兒，為了讓女兒乖乖地、安靜地待在旁邊, 陸聞璟給女兒點了一份大大的冰淇淋。
原本正在吭哧吭哧大口吃着冰淇淋的小惡龍崽聽到媽媽這麽說，頓時驚得勺子都握不住，從她的手裏掉落下來。
鋼制小勺子落在大理石地板, 發出十分清脆的聲音。
小惡龍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媽媽。
聽到媽媽的話, 陸佑嗚想都不想就反駁：“你就是我的媽媽呀！你怎麽不是我的媽媽呢！！你就是媽媽！！”
四歲小孩尚不具備較為清晰的邏輯，說話毫無條理, 只會一遍遍重複“你就是我的媽媽”。
自以為是在解釋說服對方, 實則是個複讀機。
小惡龍崽看見媽媽還是沒有記起她，還不承認是小惡龍崽的媽媽, 情緒有些激動，着急得想要站起來。
陸聞璟看到女兒想站在椅子上和沈昭昭“講道理”, 頓時有些頭疼。
一個冰淇淋鎮不住佑嗚, 難道要兩個冰淇淋？
眼看女兒真要站到椅子上，陸聞璟不得不制止女兒：“佑嗚。”
小惡龍崽又聽到親爹兇巴巴的聲音和語氣，頓時整個身體定住, 不敢再吵鬧了, 只能委屈唧唧地看着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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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媽媽就是小惡龍崽的媽媽呀！！
陸聞璟轉頭, 看着女兒，語氣帶着些冷冽：“坐下。”
看到親爹又是這副兇巴巴的表情, 小惡龍崽委屈害怕，只好乖乖坐下來, 接過親爹遞過來的新的鋼勺, 委屈唧唧吃冰淇淋。
嗚嗚嗚, 爸爸好兇。
小惡龍崽不喜歡兇兇的爸爸，小惡龍崽只喜歡媽媽。
沈昭昭也是覺得陸聞璟對佑嗚有些兇了。
看到小孩委屈唧唧的模樣，沈昭昭忍不住對陸聞璟說：“先生，對待小孩不能這麽兇的。”
陸聞璟聽了，點點頭，“嗯”了一聲。
實則心想：我對佑嗚很兇嗎？
陸聞璟知道昭昭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記得他了，要讓她接受自己有個孩子還有個男朋友不是簡單的事。
他想了想，決定采用迂回戰術。
陸聞璟：“唔，确實，你不可能會是佑嗚的媽媽。”
小惡龍崽聽到爸爸的話，頓時擡頭，瞪着醜不拉叽的爸爸。
爸爸說騙話！！
媽媽就是小惡龍崽的媽媽！！
沈昭昭聽了點點頭，只要陸聞璟和佑嗚不給她強行扣上“媽媽”的帽子，她覺得這天還是可以繼續聊下去的。
陸聞璟看着沈昭昭的臉，繼續說：“佑嗚不是你的女兒，但可能和你有親緣關系，或許你有姐姐或妹妹？表姐？表妹？”
他說：“畢竟你和佑嗚長得那麽像，應該不是巧合。”
沈昭昭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到坐在對面的小孩臉上。
那小孩正仰着臉蛋，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佑嗚，和她長得像？
沈昭昭：“…………”
沈昭昭：？
沈昭昭看着小孩，小孩則是眨巴眨巴着眼睛，同樣看着她。
沈昭昭默默移開視線。
啊，不了吧？
醜不拉叽的小孩，怎麽可能會長得和她像呢？
至少她是看不出半點她和佑嗚長得像的。
沈昭昭的目光重新落到陸聞璟的臉上，有些遲疑地說：“沒有吧？我和佑嗚沒有半點像的吧？”
說着，她的視線在陸聞璟和佑嗚的臉來回打轉，發現這對父女長得也不像。
她的腦子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沈昭昭的眼睛睜得有些大，表情有些震驚。
她往前坐了坐，同時上半身微微向前傾着，和陸聞璟拉近了些距離。
她的聲音低了幾分，有些顫抖地問：“先生，佑嗚該不會是你買回來的孩子吧？還是非法代孕？”
難怪，他都不知佑嗚的媽媽是誰！
這就很好解釋，為什麽佑嗚沒有媽媽、為什麽佑嗚一次喊着要去找媽媽。
陸聞璟聽到沈昭昭腦洞大開的發言，沉默了。
他的昭昭，到底腦子是怎麽長的。
他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伸手揉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十分無奈地說：“嗯，那你就當作是吧。”
算了算了，誤會就誤會吧。
先把人哄了做個親子鑒定再說。
沈昭昭真的驚訝了，沒想到真被她猜中了。
頓時，她有些同情佑嗚了，忍不住向佑嗚投去憐憫的目光。
陸佑嗚：？
陸佑嗚：為什麽媽媽這樣看着我呀？
這只小惡龍崽困惑極了，不得不停下吭哧吭哧吃冰淇淋的動作，歪着小腦袋看媽媽。
很快，聰明的小惡龍崽就想到原因了。
噢！肯定是媽媽想吃小惡龍崽的冰淇淋！！
小惡龍崽的冰淇淋，當然可以分給媽媽一起吃啦！！
陸佑嗚那張軟乎乎的可愛臉蛋揚起甜甜的笑，兩只胖乎乎的小手扶着冰淇淋的琉璃碗，将冰淇淋推到媽媽面前。
陸佑嗚：“媽媽，我把我的冰淇淋給你吃！冰淇淋好好吃噠！！”
沈昭昭低頭，看到快要吃完的冰淇淋，沉默。
她在想，她要怎麽拒絕才不會傷害到小孩脆弱的心靈？
吃了一大半的冰淇淋、滿是小孩口水的冰淇淋，她要怎麽接受？？
陸佑嗚還在眼巴巴地望着媽媽，等待媽媽收下她的冰淇淋。
好在，當沈昭昭不知如何拒絕小孩的時候，小孩的爸爸開口了。
陸聞璟對女兒說：“佑嗚，把你的冰淇淋拿回去，我給你媽媽點個新的。”
他說：“誰要吃你吃剩的冰淇淋？”
雖然爸爸是在訓斥小惡龍崽，但是，看在爸爸語氣沒有那麽兇巴巴的份上，看在爸爸給媽媽點新的冰淇淋份上，小惡龍崽就不生爸爸的氣吧！
而且小惡龍崽意識到了，給漂亮媽媽吃自己吃剩的冰淇淋，确實不太好呢。
于是，這只小惡龍崽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冰淇淋拿回去，低頭，繼續吭哧吭哧吃冰淇淋。
沈昭昭看到小孩将冰淇淋拿回去了，頓時松一口氣。
她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勁。
過了好一會兒，沈昭昭後知後覺，終于意識到有哪裏似乎不太對勁。
等等……
剛才佑嗚爸爸是怎麽喊她來着？？
沈昭昭：？？？？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錯過糾正對方措辭的黃金時刻，現在回頭再去糾正似乎顯得有些刻意。
沈昭昭：“…………”
沈昭昭沉默，恰好服務員将新點的冰淇淋送過來，沈昭昭就沒開口提這個事了，而是拿了鋼勺子，開始吃冰淇淋。
她吃着冰淇淋，心中默念：可能只是我聽錯了。
……
即使十分不願意，小惡龍崽還是要跟着醜不拉叽的親爹回家。
回家路上，陸佑嗚坐在後面的安全座椅，陸聞璟則是坐在前面駕駛座，沉默開車。
佑嗚和沈昭昭相處不到兩天，但是心裏十分不舍，要和媽媽分開了，心裏滿是傷心和難過。
她低着小腦袋，暗自傷心。
不知道下次，小惡龍崽還有沒有機會遇到媽媽？
那輛黑色的庫裏南停在別墅外的院子裏，終于到家了，陸聞璟給佑嗚打開車門，陸佑嗚從車裏跳下來。
然後牽着爸爸的手，背着布靈布靈小書包，一起往屋裏走回去。
陸聞璟感受到女兒的難過，只好暫停想他和昭昭的事情，分了些注意力給女兒。
陸聞璟将女兒領到玩具房裏，和女兒一起坐在地毯上。
佑嗚回到熟悉的玩具房，回神，正要打開投影看《小豬佩奇》，卻發現爸爸還在這裏呢。
她看着爸爸，眨了眨眼。
咦？爸爸怎麽還在這裏呀？
爸爸也想看《小豬佩奇》嗎？
想到之前爸爸兇她、想到爸爸竟然捉她回家，不讓她和媽媽在一起，這只記仇的小惡龍崽決定不和爸爸一起看《小豬佩奇》!
哼！！才不給爸爸看《小豬佩奇》呢！！
臭爸爸！！
陸佑嗚并沒有打開投影，而是坐在地毯上，和爸爸大眼瞪小眼。
佑嗚知道“離家出走”、不接爸爸電話、不接奶奶電話的行為是不對的，想到這兩天做的事情，其實她的心裏是有些害怕的。
她好害怕爸爸兇她。
她不喜歡兇巴巴的爸爸。
這只小惡龍崽以為爸爸會用兇巴巴的語氣訓斥她，甚至開始想新的“小惡龍崽尋找媽媽計劃”，然而爸爸并沒有兇她。
陸聞璟想起今天昭昭對他說“對待小孩不能這麽兇的”，用盡可能溫和、耐心的語氣和女兒說話。
他說：“佑嗚，爸爸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能不接爸爸和奶奶電話的？”
陸佑嗚低頭，沒有說話。
陸聞璟沒有聽到女兒回答，語氣重了兩分：“佑嗚。”
陸佑嗚只好老老實實回答：“爸爸說過的。”
陸聞璟：“你從幼兒園跑出來，不回家、到處亂跑，你覺得你做得對嗎？”
陸佑嗚不覺得爸爸的語氣兇巴巴，但是不兇巴巴的爸爸，她還是會害怕。
好奇怪呀！
佑嗚害怕是害怕，但不兇巴巴的爸爸似乎沒有這麽可怕，所以她下意識反駁：“才不是呢！”
陸佑嗚：“我沒有到處亂跑，我是去找媽媽啦！”
陸聞璟看着女兒，這會兒可算知道她是早有預謀，早就想着去找昭昭的。
想到昭昭，他就有些分神了。
沉默片刻，陸聞璟伸手摸摸女兒的腦袋，不想再追究女兒“離家出走”的事情了。
他問：“佑嗚，你是怎麽找到媽媽的？”
陸佑嗚感到的語氣發生變化，似乎不生氣了，也不打算兇她了呢，就仰起小腦袋望着爸爸。
嗯，爸爸看起來也不是兇巴巴的。
陸佑嗚眨了眨眼，想到夢裏爸爸對漂亮媽媽說話那麽冷冰冰、兇巴巴的，不是很想和他說關于媽媽的事情。
哼！臭爸爸！
肯定是想欺負漂亮媽媽！
聰明勇敢的小惡龍崽，會保護媽媽的！
才不會讓爸爸去欺負媽媽呢！
陸佑嗚搖頭，不打算和爸爸說關于怎麽找到媽媽、還和媽媽一起睡覺覺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女兒為什麽不願意說，但陸聞璟對女兒的性格十分了解，自然有辦法讓女兒說的。
陸聞璟看着女兒，說道：“明天我要過去找你媽媽，而你要去幼兒園上學。”
意思就是他去找她媽媽，不帶她過去。
聽到爸爸這麽說，佑嗚眼睛睜得大大，語氣有些着急：“不可以這樣！要帶我過去的！！”
爸爸要去找媽媽，怎麽可不帶小惡龍崽呢！！
可惡！！爸爸真是太過分啦！！
陸聞璟就猜到女兒會有這個表現，他說：“如果你和爸爸說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爸爸就幫你向幼兒園請假，明天帶你一起去找媽媽。”
聽到爸爸這麽說，佑嗚十分糾結。
小惡龍崽不想和爸爸說關于媽媽的事情。
但是！小惡龍崽不說的話，爸爸就不帶小惡龍崽去找媽媽！！
爸爸去找媽媽，萬一爸爸欺負媽媽怎麽辦呀！！
小惡龍崽是要保護媽媽噠！！
為了保護漂亮媽媽，小惡龍崽只好向爸爸屈服，給爸爸說是怎麽找到漂亮媽媽的。
她說：“我背小書包，在街上走呀走呀，找媽媽，然後就看到媽媽了。”
陸聞璟：？
陸聞璟：我找了整整四年都找不到，你怎麽不用找就找到了？
陸佑嗚：“然後媽媽帶我回家了。”
陸聞璟：？
陸聞璟：當初我追昭昭，前三個月昭昭理都不理我，她怎麽這麽容易就帶你回家？
陸佑嗚：“媽媽工作好忙好忙的，但媽媽陪我看《汪汪隊立大功》了。”
陸聞璟：“…………”
陸聞璟：這真的是熱戀期我約10次最多陪我2次的昭昭嗎？
陸佑嗚想了想，說道：“媽媽很好很好的，她還陪我睡覺覺了呢，她還會給我買早餐了。”
陸聞璟：“…………”
陸聞璟面無表情，不想承認他竟會吃女兒的醋。
這只天真單純的小惡龍崽完全沒有留意到爸爸的心情發生微妙變化，還在認真細數着漂亮媽媽的各種優點。
最後，小惡龍崽得出結論：“媽媽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說完覺得還不夠，小惡龍崽補充說：“媽媽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類！！”
陸聞璟點頭，十分認同，沒有任何反駁的點。
陸佑嗚仰起小小的腦袋，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爸爸，表情無比認真地說：“爸爸，媽媽很好很好的，你不要欺負她。”
陸佑嗚：“要是你敢欺負她，我就會讨厭你！！”
聽到女兒的話，陸聞璟擡手摸摸女兒的頭。
他怎麽可能會欺負昭昭，他不敢。
陸聞璟低垂眼眸，看着那張和昭昭有幾分相似的臉，問：“佑嗚，要是你媽媽欺負我呢？”
陸佑嗚：“啊？”
小惡龍崽有些意外，媽媽那麽漂亮那麽溫柔，怎麽可能會欺負人呀！
而且，媽媽怎麽可能會欺負爸爸呢？
媽媽根本都不想理爸爸好嗎！
可是爸爸都這麽問了，小惡龍崽只好歪着腦袋，認真思考。
陸佑嗚想了想，回答：“要是媽媽欺負爸爸的話，爸爸就讓媽媽欺負呀！”
陸聞璟：“…………”
陸聞璟：？
陸佑嗚看到爸爸似乎不太接受這個答案，就十分認真地向爸爸解釋：“媽媽長得那麽漂亮，想欺負爸爸就欺負爸爸呀！”
陸佑嗚：“不管媽媽做什麽，都是對噠！！”
陸佑嗚：“爸爸，媽媽力氣很小很小的，她欺負你的時候，你記得要讓讓她呀！”
陸聞璟：“…………”
陸聞璟突然不是很想繼續和女兒交流了。
或許別人養的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但他養的似乎是漏風小棉襖。
……
或許是為了證實自己和佑嗚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或許是自己被陸聞璟拿捏住了，吃了幾份陸聞璟給她點的冰淇淋，沈昭昭似乎被陸聞璟說服了，稀裏糊塗就答應和佑嗚做親子鑒定。
回到家裏，沈昭昭想想是有些後悔的。
又想想，她和佑嗚肯定不存在血緣關系，做份親子鑒定又怎樣呢？
得到準确的證實，然後告訴佑嗚，自己不是她的媽媽，讓佑嗚不要再喊自己“媽媽”，不是更好嗎？
沈昭昭沒有再想這件事情了。
第二天，陸聞璟過來接沈昭昭，帶她和佑嗚一起過去親緣鑒定中心，現場取樣。
陸佑嗚還是背着那個鐳射材質的布靈布靈小書包，見到漂亮媽媽，那張軟乎乎的可愛臉蛋露出甜甜的笑容。
沈昭昭在副駕駛座和後排的座位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和佑嗚一起坐後排。
小惡龍崽看到媽媽選擇坐在自己旁邊，不坐在爸爸旁邊，心裏得意洋洋，甚至向爸爸投去得意的眼神。
快看！媽媽就是喜歡小惡龍崽！
這只小惡龍崽用奶乎乎的聲音喊了一聲“媽媽”。
沈昭昭腦子有根弦突然緊繃，立即糾正小孩對她的稱呼：“佑嗚，你可以喊我‘阿姨’，或者喊‘姐姐’也行。”
陸佑嗚假裝沒有聽見。
她将背上的小書包抱到前面，胖乎乎的小手拉開拉鏈，從裏面拿出給媽媽的禮物。
一個盒子、兩個盒子、三個盒子、四個盒子、五個盒子。
小惡龍崽一共有五個盒子！
小惡龍崽将五個盒子捧到媽媽面前，那張軟乎乎的可愛臉蛋是甜甜的笑容，明亮亮的眼睛帶着期待，布靈布靈地看着媽媽，
她說：“媽媽，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沈昭昭愣了一下，正要婉拒，結果小孩就故意露出委屈唧唧的表情。
陸聞璟從後視鏡看到沈昭昭有些為難的表情，就說：“佑嗚一大早就給你準備禮物了。”
意思就是讓她收下。
沈昭昭只要收下小孩送給她的禮物，并在小孩期盼的布靈布靈眼神之下，打開其中一個盒子。
盒子裏面躺的是像陸佑嗚眼神一樣布靈布靈的紅寶石。
沈昭昭：？
沈昭昭愣住，擡頭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語氣盡是意外和疑惑：“先生，這？”
你們有錢人的小孩，都是拿寶石類物質送人當禮物的嗎？
沈昭昭哪裏敢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尤其還是一個四歲小孩送的貴重禮物，小孩不懂分寸，大人總該懂的吧？
陸聞璟卻說：“唔，這是我給佑嗚買的東西，她想送給誰我不該幹涉的。”
沈昭昭：？？？
沈昭昭：你們有錢人怎麽回事？小孩不懂分寸，怎麽大人也不懂分寸？
最後，沈昭昭并沒有收下小孩的“禮物”。
陸佑嗚情緒十分低落。
沈昭昭只好哄着小孩：“唔，要不佑嗚下次給我準備其他禮物，好不好呀？我也給佑嗚準備禮物，我們下次交換禮物。”
陸佑嗚歪着腦袋，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媽媽話裏的意思。
雖然媽媽這次沒有接受小惡龍崽的禮物，但是！媽媽下次會接受小惡龍崽的禮物耶！
而且，媽媽下次還會送禮物給小惡龍崽！！
想到媽媽會給自己送禮物，這只小惡龍崽心裏美滋滋的，美得要冒泡泡了。
親子鑒定加快加急，三天之內就出結果。
沈昭昭拿到親緣鑒定報告，看到“母女關系”四字，幾乎要瘋了。
誰能告訴她，她怎麽會有一個四歲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