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只天真單純的小惡龍崽并不知道她的親爹酸得冒泡, 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小惡龍崽心裏更多還是美滋滋的。
陸聞璟帶女兒到外面吃早餐，是沈昭昭之前帶佑嗚去的那家店, 陸聞璟給佑嗚點了腸粉和瘦肉丸，想着女兒正在長身體，又給女兒買了酸奶。
陸佑嗚現在對牛奶有些pdst, 看到牛奶就想起那天喝的酸奶，就想起那天眼睛酸酸澀澀、小心髒酸酸痛痛的感覺。
小惡龍崽現在不喜歡喝牛奶和酸奶了。
佑嗚抱着那盒牛奶, 仰起腦袋，問：“爸爸, 你可以幫我把牛奶放進小書包裏嗎？”
陸聞璟看着女兒, 問：“為什麽現在不喝？”
陸佑嗚用奶萌奶萌的聲音回答：“現在還不想喝，想帶去幼兒園再喝。”
陸聞璟不作多想, 接過女兒手裏抱着的那盒純牛奶，幫她放進土不拉叽的小書包裏。
他說：“那你下課的時候記得拿出來喝, 上課是不能喝牛奶吃零食的, 知道沒？”
陸佑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事實上，這只小惡龍崽不打算聽爸爸的話, 不打算喝牛奶。
她才不要喝牛奶呢！
她可以将牛奶帶回去, 讓別的小朋友幫她“解決”掉！
這樣, 她不用喝酸酸的牛奶，眼睛不會酸酸噠、小心髒也不會酸酸噠！！
小惡龍崽覺得自己可聰明啦, 這都能被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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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璟并不知道女兒心裏打的如意算盤，看到女兒喜歡吃瘦肉丸, 就給她多夾了兩個過去。
陸佑嗚低頭, 看看餐盤裏好吃的瘦肉丸、又看看旁邊碟子裏的腸粉。
哎呀！早餐太多啦, 吃不完噠！
佑嗚指着那碟子裏的腸粉，說：“爸爸！我吃不完！我可以不吃這個嗎？”
陸聞璟：“可以不吃完，但是你要吃，不然很容易餓肚子的。”
聽到爸爸這麽說，佑嗚“噢”了一聲，用竹筷子紮了一個瘦肉丸，準備繼續吃啦！
瘦肉丸真好吃！小惡龍崽喜歡吃瘦肉丸！！
雖然爸爸夾給小惡龍崽的瘦肉丸沒有媽媽夾給小惡龍崽的瘦肉丸好吃，但是！看在瘦肉丸好好吃的份上，小惡龍崽還是會吃光光噠！！
小惡龍崽美滋滋地吃着瘦肉丸。
吃完早餐，陸聞璟就送女兒去幼兒園了。
或許因為陸佑嗚有過從幼兒園逃跑越獄的“前科”，陸聞璟将女兒送到教室以後，特意和負責小班的兩位老師打了個招呼。
蠢蠢的小惡龍崽當然不知道爸爸和老師打招呼的用意，看到爸爸向老師打招呼了，想着自己不能比爸爸還要不禮貌呀！
于是小惡龍崽乖巧奶萌地向兩位老師問好：“陳老師、周老師，早上好！！”
兩位老師笑着有些勉強，但表情盡量保持溫柔、親和，回應小朋友的問好。
兩位老師：“佑嗚，早上好呀。”
陸佑嗚仰着小小的腦袋，向兩位老師露出甜甜的笑，然後回頭向爸爸揮手說“拜拜”，就背着布靈布靈小書包，“噠噠噠”跑進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陸佑嗚沒有忘記小書包裏的牛奶。
到了中午，她又将那盒牛奶偷偷給到那兩位奇怪的小朋友，讓她們幫她“解決”掉。
這不是佑嗚第一次給兩位小朋友塞牛奶了，先前也偷偷摸摸放過幾次牛奶給她們。
她們其中的一個小朋友特別能吃，小惡龍崽還試過偷偷将吃不到的蜜汁小雞腿舀到那位小朋友的餐盤裏，還有那些不好吃的、煮熟的草也是，都舀給那位小朋友。
那位小朋友竟然都可以吃光光！小惡龍崽震驚！！
或許是因為小惡龍崽經常偷偷給她們塞了牛奶，那兩位小朋友下課的時候老是喜歡跑過來找小惡龍崽玩。
可是，這只小惡龍崽不喜歡和醜不拉叽的人類幼崽玩耍。
就算她們沒有其他的人類幼崽醜不拉叽的，小惡龍崽還是不喜歡和她們一起玩耍。
她們經常跑過來找小惡龍崽，小惡龍崽快被她們煩死了。
課間的時候，兩個奇怪的人類幼崽又跑過來找小惡龍崽玩耍了。
其中一個小朋友叫唐甜甜，另外一個小朋友叫龔祺祺。
她們好像是姐妹，她們都是在一起玩耍的。
那個叫“唐甜甜”的小朋友是個小話痨，總有很多話說，總能“叭叭叭”說個不停。
唐甜甜牽着龔祺祺的小手手，齊齊跑到陸佑嗚的座位旁邊。
陸佑嗚看到兩個人類幼崽又跑過來了，冷眼看了一下，然後抱着小龍仔十分高冷地将腦袋撇到一邊，不看她們。
人類幼崽真是醜不拉叽的，看多了容易眼睛疼。
她才不要看醜醜的人類幼崽，哼！！
唐甜甜看到佑嗚不理她們，并沒有氣餒，更沒有情緒低落或傷心難過。
唐甜甜長着雙圓溜溜的黝黑眼睛，她望着陸佑嗚，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問：“佑嗚，你是不是奧特曼崽崽呀？”
陸佑嗚一聽，猛然回頭，原本抱在懷裏的小龍仔都驚得掉到地上了。
陸佑嗚用萬分驚恐的眼神看着唐甜甜。
陸佑嗚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反駁：“奧特曼長得醜不拉叽的，我怎麽可能會是奧特曼崽崽！！”
人類幼崽已經夠醜不拉叽的，奧特曼更醜！！
她寧願是人類幼崽的模樣，也不要當個奧特曼崽崽！！
唐甜甜聽到佑嗚竟然說奧特曼醜不拉叽的，頓時驚得眼睛睜得更大更圓的，心理有些破防了。
唐甜甜：“才不是！奧特曼是最酷、最帥的！！你才醜不拉叽！！”
陸佑嗚聽到這個人類幼崽說她醜不拉叽的，十分生氣。
小惡龍崽長得醜不拉叽歸醜不拉叽，但是！小惡龍崽不允許有人說她長得醜不拉叽！！
于是，這只小惡龍崽對奧特曼發起人身攻擊：“呸呸呸！奧特曼就是醜不拉叽的！！”
唐甜甜：“不，奧特曼不醜！！你醜！！”
陸佑嗚：“我醜！！奧特曼更醜！！”
這兩個小朋友為奧特曼是醜還是不醜、誰最醜的問題吵起來了。
老師聽到有小朋友吵架，十分頭疼，連忙過來勸架。
唐甜甜聽到佑嗚說她的偶像奧特曼醜不拉叽的，單方面宣布陸佑嗚不是她的好朋友了，她不要和陸佑嗚做好朋友了。
就算陸佑嗚給她分蜜汁小雞腿、給她分牛奶，她也不會原諒陸佑嗚的。
她再也不理陸佑嗚了，哼！
陸佑嗚聽到這個人類幼崽說她是醜不拉叽的，十分生氣，她決定以後再也不給她偷偷塞牛奶了。
哼！她再也不會理這兩個醜不拉叽的人類幼崽！！
……
因為被佑嗚關掉手機鬧鐘，沈昭昭早上沒能醒來，直到八點多的時候，突然驚醒。
沈昭昭撈過床頭櫃的手機一看，竟然快九點了！
瞬間清醒。
雖、雖然是第一天當媽媽，雖然毫無經驗，但她不該連早起帶女兒出去吃早餐都做不到吧？？
說好讓陸聞璟早上七點過來送佑嗚去幼兒園，這會兒都快九點了，佑嗚肯定要遲到了。
沈昭昭趕緊起床，并準備喊女兒起床。
然後發現——
等等，佑嗚呢？？
這麽大的一個小孩，怎麽不見啦？？
沈昭昭愣住，滿屋子找人，都沒找到佑嗚的身影，懵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陸聞璟撥了電話過去。
沈昭昭沒有忘記佑嗚有過“離家出走”的經歷。
既然佑嗚在陸家會“離家出走”，在她家說不定也會“離家出走”呀！
雖然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但是沈昭昭第一個反應就是佑嗚離家出走。
同時，她為女兒竟然在自己家丢了而感到羞愧。
她覺得自己很不靠譜。
陸聞璟和沈昭昭互相留了聯系方式，陸聞璟并不意外意外昭昭會給他打電話過來，看到來電備注，很快就接聽了。
陸聞璟對待沈昭昭有着足夠的溫柔和耐心，比對待女兒還要溫柔、耐心。
電話接通，陸聞璟聲音溫柔地喊了一聲：“昭……”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昭昭打斷了。
沈昭昭：“陸聞璟，不好了！佑嗚不見了！！”
陸聞璟：“昭昭，你——”別着急。
沈昭昭：“我早上沒有聽到鬧鐘響，睡過去了，剛剛醒來沒有看到佑嗚，滿屋子都找不到佑嗚！”
陸聞璟：“佑嗚——”現在在幼兒園。
沈昭昭：“啊！我想起外面院子還沒找，我去找找！”
陸聞璟想要阻止：“昭昭……”
然而通話傳來“嘟——”的一聲。
他的昭昭，挂斷了他的通話。
陸聞璟：“…………”
五分鐘過後，沈昭昭又給陸聞璟打電話了，她的語氣充滿緊張和着急，說道：“陸聞璟，我在外面院子也沒找到佑嗚。”
沈昭昭：“佑嗚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陸聞璟：“昭昭——”
沈昭昭：“她一個小孩能跑去哪裏？萬一被人販子捉走怎麽辦？？”
陸聞璟：“…………”
沈昭昭：“陸聞璟，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去報警了？還是要等24小時？？”
沈昭昭：“诶，你怎麽不說話？？陸聞璟，你有在聽嗎？？”
陸聞璟聽着電話裏傳過來的聲音，揉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終于等到可以說話的機會了。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耐心，說：“昭昭，我早上過去接佑嗚去幼兒園了。”
沈昭昭：“……啊？”
陸聞璟安撫沈昭昭的情緒，說：“佑嗚現在在幼兒園，昭昭，你不用擔心，佑嗚沒事。”
沈昭昭聽到佑嗚現在是在幼兒園，而不是離家出走、更不是在她家弄丢的，頓時松了口氣。
同時，她有些生氣。
她問：“那你怎麽不早點和我說？”
陸聞璟：“…………”
陸聞璟：？
陸聞璟：明明是你一直在說話，我都沒有機會說話好嗎。
然而，陸聞璟不敢這麽和他的昭昭說，因為說了她肯定生氣的。
他只能認錯：“唔，是我不好。”
沈昭昭還是生氣，質問：“而且你為什麽接走佑嗚也不和我說一聲？你是故意的吧？”
陸聞璟聽着孩子她媽的質問，沉默了。
救命，明明是他的昭昭睡過覺沒有起來，怎麽反而怪他？？
他做錯了什麽？？
能不能把時間往前撥十分鐘？讓他給昭昭發個微信說他已經送佑嗚去幼兒園了，謝謝。
這樣的話，他就不用面臨現在如此窘困的處境。
沒有聽到陸聞璟否認，沈昭昭更加認定他是故意的，想都不想就給陸聞璟判刑。
沈昭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陸聞璟聽了有些無語，繼續揉揉發脹發疼的太陽穴，“我下次不會了。”
算了算了。
先把昭昭哄不生氣再說吧。
聽着沈昭昭有些生氣和抱怨的語氣，陸聞璟覺得他要和昭昭培養感情好難好難啊。
為什麽四年過去了，他的昭昭還是這麽不講理？？
……
下午，陸聞璟過來接佑嗚放學。
或許是莫名奇妙被沈昭昭定了罪，陸聞璟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沒有發現女兒的臉色和心情也不太好。
陸佑嗚在幼兒園裏被人類幼崽說是“醜不拉叽”的，心情有些糟糕，默默生悶氣，所以沒有發現爸爸的臉色和心情不太好。
有了漂亮媽媽的小惡龍崽不想跟着爸爸回家，只想和媽媽在一起。
陸聞璟還是将女兒送到沈昭昭那裏了。
他這樣和昭昭一起分開居住肯定不行的，一方面是他沒有辦法和昭昭培養感覺，甚至會導致他和昭昭的關系更加惡劣；另一方面，關于佑嗚的日常居住和照顧，會十分麻煩。
陸聞璟心裏有着別的打算。
陸聞璟對女兒說：“佑嗚，你之前不是說想養狗狗的嗎？爸爸說會給你買一只可愛的小狗狗回來，作為你的生日禮物，你還記得嗎？”
坐在安全座椅的小惡龍崽原本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聽到爸爸這麽說，頓時将生氣和不高興的情緒抛到一邊了。
嗷嗚！！
是可愛的小狗狗！！
小惡龍崽當然沒有忘記，那可是小惡龍崽向爸爸撒嬌許久、向奶奶撒嬌許久，爸爸才答應給她養小狗狗的！！
爸爸說，會給她挑選一只世界上最最可愛的小狗狗！！要花很長時間噠！所以要等好久好久噠！
小惡龍崽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啦！！
如今終于等到她的可愛小狗狗，這只小惡龍崽頓時眼睛一亮。
陸佑嗚忙不疊地點點小腦袋，聲音奶萌奶萌的，大聲回答：“記得記得！爸爸說要給我買一只好可愛好可愛的小狗狗！！”
陸聞璟“嗯”了一聲，聲音不急不緩，說道：“爸爸過幾天就帶小狗狗回家了。”
陸佑嗚開心極了，“蕪湖”一聲，“好耶！我有小狗狗啦！！”
陸聞璟掀了掀眼皮，從後視鏡看了女兒一眼，說：“佑嗚，那你是不是要回家住呀？”
陸佑嗚“啊？”了一聲，歪着小腦袋，問：“為什麽呀？”
為什麽要回家住呀？她現在就是回媽媽的家呀！
難道是要回爸爸的家裏住？？
想到回爸爸的家裏，就不能和媽媽一起睡覺覺、不能聽媽媽将睡前故事，小惡龍崽就有些不願意了。
陸佑嗚搖了搖頭，說：“我可以和小狗狗一起在媽媽家裏住噠！！”
陸聞璟很有耐心地哄着女兒：“可是小狗狗需要照顧，你白天要去幼兒園，就沒有人照顧小狗狗了。”
陸佑嗚：“媽媽在家呢，媽媽可以照顧小狗狗的呀！”
陸聞璟：“你媽媽白天需要工作，很累很累的，如果要照顧小狗狗，她會更累更累的。”
陸聞璟：“佑嗚，你忍心讓媽媽這麽累嗎？”
噢，媽媽會很累很累的！
小惡龍崽會心疼噠！！小惡龍崽不能讓媽媽累累噠！！
光是想想，這只小惡龍崽就開始心疼媽媽了，連忙搖搖小腦袋，聲音奶乎乎地說：“不可以讓媽媽累的！”
陸聞璟十分滿意女兒的回答。
他說：“所以你應該和爸爸一起回家。”
聽到這裏，小惡龍崽就忍不住皺起兩道秀氣的小眉毛。
和爸爸回家的話，小惡龍崽就不能和媽媽在一起啦！！
小惡龍崽才不要和爸爸回家呢！
可是，小惡龍崽好想好想要一只可愛的小狗狗呀。
小惡龍崽陷入糾結，小惡龍崽不知應該如何選擇。
陸聞璟當然知道女兒糾結，所以向女兒給出了很好的建議：“佑嗚，或許你可以帶媽媽一起回家？”
聽到爸爸這麽說，小惡龍崽愣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帶媽媽回家？可是媽媽就是不願意和爸爸一起住呀！
媽媽說了，她要住在自己的家呢！
既然媽媽是想住在自己的家，小惡龍崽當然是要跟着媽媽，怎麽可以不讓媽媽住在自己的家呢？
陸佑嗚搖搖小腦袋，表情有些嚴肅和認真，說：“媽媽說了，她不要住爸爸的家！”
陸聞璟：“如果你和媽媽回來住的話，家裏的阿姨可以幫忙照顧小狗狗，你也可以和媽媽一起睡覺覺，不好嗎？”
陸聞璟：“如果你不回家的話，那我就不帶那只可愛的小狗狗回家了。”
陸佑嗚聽到爸爸竟然說不帶小狗狗回家，頓時有些着急了。
陸佑嗚：“不行不行！要帶小狗狗回家的！！”
陸佑嗚：“爸爸，你答應過我的，說給我帶一只可愛的小狗狗回來！”
陸佑嗚：“爸爸不可以說話不算數噠！！”
陸聞璟：“可是，如果你不在家，小狗狗會很孤獨、很傷心的。”
于是，小惡龍崽再次陷入糾結。
……
陸聞璟把佑嗚送到沈昭昭那裏，陸佑嗚遠遠看到那個小小的院子，就有些高興地晃着兩條胖胖的小短腿。
等到車子停下來了，就迫不及待地從車裏跳下來。
這只小惡龍崽頭都不回的，只是嘴上說着“爸爸拜拜”，就“噠噠噠”跑進院子裏，跑進屋裏。
真是一點都不會不舍得爸爸。
陸聞璟：“…………”
陸聞璟：果然是個漏風的小棉襖。
這天晚上，陸佑嗚還是自個兒乖乖洗澡、看動畫片，不打擾媽媽工作，晚了還會自己乖乖爬到床上等媽媽講睡前故事。
沈昭昭的工作忙完了，打算陪女兒睡覺。
這只小惡龍崽看到媽媽不用加班，可以陪她一起睡覺覺，高興極了。
聽漂亮媽媽講完睡前童話故事，小惡龍崽伸手抱着媽媽的脖子，帶着她的小龍仔一起鑽進媽媽的懷裏。
這是沈昭昭第一次和小孩如此親密地接觸，有些不習慣。
但是她努力适應着。
小惡龍崽見到媽媽允許自己抱着睡覺覺，心裏更是高興，美得冒泡泡的。
沈昭昭問佑嗚，幼兒園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這只小惡龍崽認真想了想，有趣的事情沒有發生，但是有讓小惡龍崽不高興的事情發生了。
哼！！那個叫“唐甜甜”的醜不拉叽人類幼崽，竟然敢說小惡龍崽醜不拉叽的！！
她才醜不拉叽！！她的奧特曼才醜不拉叽！！
小惡龍崽向媽媽提起這件事情。
四歲小孩的敘事邏輯實在說不上是清晰有條理，說得最多的就是“她才醜不拉叽”、“奧特曼醜不拉叽”。
如果屏蔽帶有“醜不拉叽”的語句，估計小孩就沒有幾句話了。
沈昭昭聽得不算認真，但是聽懂了。
佑嗚說奧特曼醜不拉叽，佑嗚不高興了；那位小朋友說佑嗚醜不拉叽，佑嗚不高興了；
于是兩位小朋友吵起來了。
沈昭昭想了想，說：“佑嗚，吵架是不對的。”
小惡龍崽“噢”了一聲。
媽媽說得對呢，吵架确實不對的。
可是，那個唐甜甜說她醜不拉叽！！唐甜甜太過分啦！！
沈昭昭摸摸佑嗚的小腦袋，說：“對，那位小朋友說佑嗚醜不拉叽的，是那個小朋友不對。”
得到媽媽的認可，小惡龍崽有些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對，就是那個人類幼崽不對！！
沈昭昭又說：“可是，佑嗚也不能說奧特曼醜不拉叽呀！那位小朋友很喜歡奧特曼的，如果那位小朋友說佑嗚最喜歡的人醜不拉叽的，佑嗚是不是也會生氣呀？”
沈昭昭：“所以不管說奧特曼醜不拉叽，還是說別人醜不拉叽，都是不對的，知道沒有？”
小惡龍崽有些聽懂，又有些沒有聽懂，只好先點點頭，先應了媽媽再說。
佑嗚用奶乎乎的聲音，說：“哦，我知道啦！”
沈昭昭想着時間不早了，佑嗚應該睡覺了，就不再和佑嗚多聊，哄着她趕緊睡覺。
然而這只小惡龍崽現在不想睡覺覺。
小惡龍崽在想她的小狗狗。
陸佑嗚抱着媽媽的脖子，用軟乎乎的臉蛋貼貼媽媽的脖子，向媽媽撒嬌。
陸佑嗚說：“媽媽！我們一起搬去爸爸的大房子住吧！”
沈昭昭：“…………”
沈昭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