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昭昭不是毫無常識的笨蛋, 當然知道發燒應該及時進行物理降溫和藥物治療，但是她不确定冰敷和退熱貼是否适用于四歲的小孩，也不确定用藥需要多少份量。
如果是大人不舒服, 吃點退燒藥熬熬就過去了。
可是小孩子不一樣啊，發燒導致燒腦腦子的概率可比成年人高多了。
佑嗚本來就呆乎乎、傻乎乎的，萬一更呆更傻怎麽辦？
沈昭昭第一時間打電話向陸聞璟求助, 是送去醫院看急診，還是吃退燒藥冰敷, 她不知道，陸聞璟肯定知道的。
陸聞璟聽到沈昭昭略為着急的語氣, 一邊起來換衣服一邊安撫着她：“我現在過去, 你不要着急。”
沈昭昭：“我沒着急！我現在要不要先喊佑嗚起來？”
陸聞璟：“對對，你沒有着急, 是我着急。”
他說：“你先換身衣服，然後再給佑嗚換身衣服, 我過去帶佑嗚去醫院。”
沈昭昭有些自責, 竟然整個晚上都沒有發現佑嗚不舒服，直到剛剛準備睡覺，發現佑嗚睡得不太安穩, 才知道佑嗚發燒。
她覺得自己這個當媽媽的, 真是太不靠譜了。
沈昭昭：“嗯嗯, 好，那我現在還需要做什麽？”
陸聞璟知道沈昭昭心裏自責, 稍微安慰幾句：“昭昭，小孩抵抗力弱, 是比較常生病的。”
雖然佑嗚身體健壯, 從不生病, 但這個時候總不能和昭昭說實話吧。
他說：“我很快就到的，你先給佑嗚換衣服。”
陸聞璟要開車，沒有再和沈昭昭聊了，挂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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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聽陸聞璟說現在過來，心裏安定不少。
陸佑嗚還不知道自己生病發燒了，雖然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給自己換衣服，但媽媽要小惡龍崽換衣服，小惡龍崽當然是要乖乖配合，将兩只小手舉高高。
佑嗚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不太舒服地“唔——”幾聲，然後又迷迷糊糊睡過去，睡得不太踏實。
不知過了多久，小惡龍崽感覺有人将自己抱起來了。
她聞到熟悉的氣味，是爸爸呢。
咦？爸爸不是回家了嗎？怎麽會過來抱抱小惡龍崽呀？
噢！她知道啦！
肯定是爸爸怕黑，所以來找小惡龍崽啦！
陸佑嗚的意識是知道這個人是爸爸，但是下意識知道爸爸要将自己抱走、離開香噴噴的漂亮媽媽，心裏還是有些不太樂意的。
她掙紮着，不想被爸爸抱走，不想離開柔軟的大床。
直到她聽到漂亮媽媽的溫柔聲音：“佑嗚乖哦。”
唔，媽媽讓小惡龍崽乖乖呢。
小惡龍崽要乖乖噠。
所以這只小惡龍崽就乖乖地趴在爸爸的肩膀，讓爸爸抱着。
陸聞璟原本是想自己帶佑嗚去醫院的，不想讓昭昭大半夜跟着跑來跑去，但是看到她都換好衣服了，就沒有說什麽。
換位思考，他也會不放心。
……
半夜急診的病人不是很多，護士給佑嗚量了體溫，38.6℃，中度發熱。
醫生說不用打針，給小孩開了退燒藥，并叮囑大人多用溫水擦拭給小孩降溫，讓小孩多飲水。
這只小惡龍崽并不知道自己的屁股逃過一劫，只是在媽媽給她喂藥水的時候覺得舌頭好苦好苦，苦得忍不住吐出來了。
呸呸呸，怎麽還有比煮熟的草更難吃的東西？這個東西又苦又臭噠！
小惡龍崽才不要吃這種東西呢！
只見陸佑嗚“yue”的一聲，将所有退燒藥都吐出來了，甚至有些吐到沈昭昭的衣服上，然後又抱着香噴噴的媽媽，繼續睡大覺。
沈昭昭微微愣住。
陸聞璟也是有些愣住了，頭疼，無奈。
陸聞璟對沈昭昭說：“還是把佑嗚叫醒吧，我給重新拿杯子倒點溫水過來。”
藥是化在溫水喂給佑嗚的，确實是會苦一些。
還是叫醒佑嗚，讓佑嗚直接吞小藥丸吧，沒有那麽苦。
于是，這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惡龍崽被媽媽叫醒了，睡眼惺忪，睜開眼睛發現竟然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打過針的小孩對“醫院”、“打針”都有着本能的恐懼和抗拒。
在小孩認知裏，醫院=打針。
這只小惡龍崽頓時驚醒了。
小惡龍崽為什麽會在醫院？白衣姐姐是要給小惡龍崽打針嗎？？
陸佑嗚：∑(°Д°）
陸佑嗚：我不要打針啊！！
陸佑嗚下意識抱緊沈昭昭，那張軟乎乎的可愛臉蛋淨是驚恐的神情，忍不住大喊：“媽媽！！我不要打針！！”
沈昭昭忍不住笑了笑，盡管有些擔憂，語氣還是十分溫柔地哄着佑嗚：“佑嗚，我們不打針。”
聽到媽媽這麽說，佑嗚頓時松了口氣。
然而，有一個可以媲美“打針”的可怕事情。
陸佑嗚聽到有壞蛋說：“但是你要吃藥。”
陸聞璟找護士要了一次性杯子，給佑嗚倒了些溫水回來，将杯子遞到沈昭昭的手上，讓沈昭昭給佑嗚喂藥。
陸佑嗚想起剛才嘴裏又苦又臭的東西，想都不想就将臉埋進沈昭昭的懷裏，自欺欺人，好似只要她不見到爸爸，爸爸就不會見到她，就不會讓她吃藥。
那個逃避現實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小小的鴕鳥。
沈昭昭擡手摸摸佑嗚的腦袋，笑着哄她。
陸佑嗚抱着漂亮媽媽，聞着漂亮媽媽身上香噴噴的氣味，決定裝作沒有聽到。
看到佑嗚這個态度，沈昭昭有些頭疼。
最後是陸聞璟扮黑臉，聲音不鹹不淡地說：“不吃藥也行，打個屁股針就好。”
陸佑嗚：“…………”
陸佑嗚沉默。
陸佑嗚在“打痛痛的屁股針”和“吃又苦又臭的藥”兩者之間衡量了一下，不情不願選擇吃藥。
堅強自立的小惡龍崽不需要媽媽喂着吃藥，小惡龍崽可以自己吃藥噠！
醫生開的小藥丸有些多，佑嗚花了些時間才吞完這些藥丸和膠囊。
最後是有些甜甜有些酸酸的沖劑。
陸佑嗚喝完沖劑，将杯子遞回給陸聞璟，表情有些臭臭的，還将小腦袋撇到一邊，不看醜不拉叽的爸爸。
大壞蛋爸爸！竟然逼着小惡龍崽吃又苦又臭的藥！
小惡龍崽最最讨厭爸爸啦！
小惡龍崽不要喜歡爸爸啦！
……
看了醫生、吃了退燒藥，看佑嗚精神還算不錯，陸聞璟就送沈昭昭和佑嗚回去了。
回去路上，陸佑嗚有些困困的，但又不是很困，就抱着沈昭昭無聲撒嬌。
這只小惡龍崽還在為爸爸逼她吃藥而感到生氣和難過。
她都将心愛的小龍仔送給爸爸了。
她會擔心爸爸怕黑、孤獨。
可是！爸爸竟然逼着小惡龍崽吃又苦又臭的藥！
小惡龍崽有些委屈。
回家以後，沈昭昭想着佑嗚出了汗，又擔心洗澡會耗費小孩精力和體力，所以沒給佑嗚洗澡，只給她重新換了身衣服。
大晚上的，陸聞璟不想打擾她們休息，準備回家。
倒是沈昭昭有些遲疑，擔心後半夜佑嗚又會燒起來，猶豫了一下，對陸聞璟說：“陸先生，旁邊有個客房，要不你今晚就在這住下？”
沈昭昭覺得自己照顧小孩沒有什麽經驗，心裏不踏實。
如果小孩她爹在，或許會踏實些。
沈昭昭冠冕堂皇解釋：“畢竟這麽晚了，您回去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嗯，我是說您回去路上可能耗費時間比較多，影響休息。”
沈昭昭：“今天大晚上喊你過來，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陸聞璟自是知道沈昭昭沒有照顧生病小孩的經驗，沒有拒絕，就在沈昭昭家裏過夜了。
陸佑嗚聽到爸爸竟然留在媽媽家裏過夜！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有隐隐有些高興。
但是更多的，還是不高興。
可惡！臭爸爸怎麽可以住進媽媽家裏呢？
哼！！臭爸爸！！
在退燒藥的作用下，小惡龍崽有些犯困了，沒有小龍仔，只好抱着香噴噴的媽媽睡覺覺啦！
這只小惡龍崽有些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窩在媽媽的懷裏，開始向媽媽告狀：“媽媽！爸爸逼我吃又苦又臭的藥！！爸爸好過分哦！”
沈昭昭知道佑嗚說的是在醫院裏吃藥的事，覺得陸聞璟有些冤，就耐着溫柔地向小孩解釋：“佑嗚，你生病了，醫生說要吃藥，不是你爸爸逼你吃藥。”
然而小惡龍崽并不認為自己生病，覺得發熱只是她的生長期罷了。
惡龍崽崽生長期發熱代表要長高高啦！
還會變得強大！
惡龍崽崽們發熱不是生病，是長身體呢！
陸佑嗚有些認真地糾正媽媽的說法，即使很困很困，還是十分嚴肅地說：“不！媽媽，我不是生病！我是在長身體呢！”
沈昭昭是有聽說過“小孩發燒會長高”的說法，但她覺得是不科學的說法.
發燒就是生病，和長高、長身體有什麽關系？
不過她沒有和正在生病、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辯論，而是說：“對對，佑嗚是在長身體呢，但是發燒會不舒服的，吃藥就會讓身體舒服一些，沒有那麽難受。”
她問：“佑嗚，你現在是不說比先前舒服些了？”
陸佑嗚還是窩在媽媽的懷裏，努力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點點小腦袋。
好像是的呢！
小惡龍崽的身體沒有那麽熱了，沒有那麽難受了。
小惡龍崽也不會覺得嘴巴想要噴火了。
噢，原來吃藥是有用的呀！
沈昭昭摸摸小孩的腦袋，哄着小孩睡覺：“所以爸爸讓佑嗚吃藥，是沒有錯的，佑嗚怎麽可以說爸爸過分呢？”
小惡龍崽向來很聽媽媽的話，媽媽說爸爸沒錯，那爸爸就是沒錯吧！
可是，小惡龍崽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
陸佑嗚将軟乎乎的臉蛋埋進媽媽的懷裏，聲音奶乎乎的，“噢”了一聲。
陸佑嗚：“好吧，爸爸沒錯，爸爸不過分。”
陸佑嗚：“哼！但他還是臭爸爸！！”
聽到小孩略顯幼稚的話，沈昭昭忍不住笑了，又是摸摸小孩的腦袋，哄着小孩：“好啦好啦，佑嗚你快睡覺吧。”
陸佑嗚點點頭，閉着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
可能是半夜折騰了會兒，也可能是退燒藥的緣故，第二天陸佑嗚醒得有些晚，還有些睡不醒的感覺。
但，她是要去幼兒園上學噠！她不可以逃課曠課！
所以這只小惡龍崽迷糊了一下，就從床上起來，爬下來穿好鞋子，換好衣服，就邁着小短腿“噠噠噠”跑出去客廳，準備吃早餐啦！
然而，小惡龍崽跑到客廳，還沒跑過去餐桌旁邊，就整只小惡龍崽愣住。
驚！！爸爸怎麽會在媽媽家裏！！
爸爸還在吃早餐！！
可惡！爸爸肯定是在吃小惡龍崽的早餐！！
想到爸爸竟然吃掉媽媽給自己買回來的早餐，陸佑嗚頓時有些急了，連忙跑到陸聞璟旁邊，伸出兩只小小的手，抓住爸爸的腿使勁兒地搖。
陸佑嗚憤怒吼叫：“臭爸爸！我不準你吃我的早餐！！快将早餐吐出來！！”
陸聞璟低頭，看着這只憤怒的人類幼崽，有些無語。
陸聞璟将小孩拎起來，拎到旁邊的椅子上，讓她坐好，然後将屬于她的那份早餐拿到她的面前。
是十分清淡的瘦肉粥，還配了幾根同樣清淡的青菜。
陸佑嗚看到這麽自己的早餐，頓時有些懵了。
為、為什麽要吃粥呀？為什麽要吃綠油油的青菜呀？
好難吃噠！小惡龍崽才不要吃呢！
陸佑嗚拒絕這份早餐：“我不要！我要吃瘦肉丸、煎餅和油條！還有茶葉蛋！！”
陸聞璟：“等你病好了才能吃。”
陸佑嗚：“不！我沒有生病！我是在長身體呢！！”
陸聞璟：“如果你沒有生病，那你吃完這份早餐證明給爸爸看，你要吃能把瘦肉粥和青菜吃完，爸爸就相信你沒有生病。”
哼！不就是将瘦肉粥和青菜吃光光嘛！
強悍的小惡龍崽，當然可以将瘦肉粥和青菜吃光光噠！！
聰明的小惡龍崽才不會白白上當，就這麽乖乖聽話将瘦肉粥和青菜吃光光。
小惡龍崽向爸爸提出要求：“爸爸！要是我将瘦肉粥和青菜吃完，你要帶我去吃瘦肉丸、煎餅和油條！還有虎皮鳳爪！！”
陸聞璟沒有拒絕，應了聲“好”。
他說：“可以，但是你要先将這份早餐吃完。”
聽到爸爸答應自己的請求，這只小惡龍崽感到十分滿意，不再繼續瞎哔哔，握着勺子開始吃粥了。
雖然瘦肉粥沒有瘦肉丸、煎餅和油條好吃，但也不是很難吃啦！
雖然青菜不太好吃，但是加了醬汁會好吃一些噠。
于是，這只小惡龍崽就瘦肉粥和青菜吃光光了，甚至打了幾個小小的飽嗝。
小惡龍崽十分得意：“爸爸！我吃完啦！”
陸聞璟點頭，問：“那你吃飽沒有？”
聽到爸爸這麽問，陸佑嗚摸摸圓滾滾的小肚子，好像吃飽飽了呢。
陸佑嗚點頭：“我吃飽啦。”
陸聞璟：“既然你吃飽了，我明天再帶你去吃瘦肉丸、煎餅和油條，反正你現在吃飽了，肯定吃不下的。”
陸佑嗚覺得爸爸的說法沒有問題，但是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好奇怪呀！
陸聞璟看着女兒的可愛臉蛋，問：“佑嗚，你覺得有問題嗎？”
陸佑嗚說不出哪裏奇怪，只好搖搖腦袋。
陸佑嗚：“爸爸，沒有問題呢。”
陸聞璟點頭，沒有再和女兒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心想：女兒真的好笨、好容易忽悠啊。
……
因為陸佑嗚昨天夜裏發燒，陸聞璟和沈昭昭商量了一下，決定給佑嗚請假，在家好好休息，今天就不去幼兒園了。
陸佑嗚聽到今天不去幼兒園上學，十分震驚。
小惡龍崽可是和甜甜、麒麟說好，帶布靈布靈的漂亮貼紙回去分給她們的呢！
小惡龍崽要去幼兒園的！！
陸佑嗚想都不想就拒絕，說道：“不！爸爸，我要去幼兒園上學！！”
陸聞璟：“你生病了，你在家休息一天。”
陸佑嗚：“不！！我沒有生病！！”
陸聞璟看了沈昭昭一眼，然後低頭，看着女兒憤怒的可愛臉蛋，說：“唔，那你在家陪媽媽一天？”
小惡龍崽惦記着給兩位好朋友分享貼紙。
可是！小惡龍崽可以明天再給甜甜和麒麟分享布靈布靈的漂亮貼紙呀！
小惡龍崽生病了呢，甜甜和麒麟會理解噠！
漂亮媽媽一個人在家呢，漂亮媽媽會孤獨、會害怕噠！
小惡龍崽要留在家裏陪伴媽媽！保護媽媽！
原本抱着爸爸大腿打滾撒潑的小惡龍崽頓時不再撒潑了，而是煞有其事點點頭，毫不遲疑答應爸爸的提議。
陸佑嗚：“好哦，我留在家裏陪媽媽！”
陸聞璟要回公司，而且被女兒用“爸爸你快回公司快點走”的表情和眼神催促着，吃完早餐沒多久就準備出門。
陸聞璟不忘叮囑沈昭昭：“昭昭，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昭昭點頭，“好。”
陸聞璟：“中午給佑嗚吃得清淡些。”
沈昭昭：“……好。”
陸聞璟還想交代些詳細的，但是看到昭昭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廢物”的意思，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算了算了，佑嗚身體足夠強壯，沒事的。
中午他給她們點餐送過來吧。
陸佑嗚立在門邊，探着小腦袋，目送爸爸的車車離開。
等到看不見爸爸的車車了，陸佑嗚邁着小短腿“噠噠噠”跑到媽媽旁邊，又準備向媽媽告狀了。
她仰起小小的腦袋，眼睛睜得大大的，煞有其事說道：“媽媽！爸爸讓我只吃瘦肉粥和青菜，不給我吃瘦肉丸、煎餅和油條！爸爸好過分！！”
沈昭昭向小孩解釋：“佑嗚，你昨天發燒了，現在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要吃清淡些。”
陸佑嗚點頭，原來是發燒了，要吃清淡些。
陸佑嗚：“可是，爸爸就是過分！”
沈昭昭：“……可你現在不能吃瘦肉丸、煎餅和油條，吃了可能會不舒服，想吐。”
陸佑嗚活像個複讀機：“爸爸就是過分！”
沈昭昭糾正不了小孩的腦回路，有些無奈，只好說：“對，爸爸過分，可是佑嗚你現在只能吃瘦肉粥和青菜。”
聽到漂亮媽媽認可自己的說法，這只小惡龍崽心裏滿足了。
她說：“好吧，我現在只能吃瘦肉粥和青菜。”
小惡龍崽能吃不要緊，要緊的是爸爸真是太過分啦！！
哼！！臭爸爸！！
……
陸聞璟沒有把佑嗚生病的事情告訴陸爺爺陸奶奶，不想兩位老人家擔心，大驚小怪的。
但，陸聞璟半夜從家裏開車出去還不回家的事被陸夫人知道了，人的本質是八卦，就稍微打聽了一下。
哦，原來陸聞璟是半夜過去佑嗚親生媽媽那邊了。
哦，原來陸聞璟過去佑嗚親生媽媽那裏，不是半夜幽會，而是佑嗚發燒要送佑嗚去醫院。
不，等等，佑嗚發燒了？？
還半夜送去醫院？這麽嚴重？？
得知親親寶貝孫女生病了，嚴重到半夜送去醫院、嚴重到不能去幼兒園上學，陸夫人心裏着急不已，哪裏還顧得上會不會打擾或冒犯到別人，想都不想就整裝待發，準備過去看看她的親親寶貝孫女。
在過去沈昭昭家的路上，陸夫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陸夫人甚至開始埋怨陸聞璟這個當爹的。
幹嘛要把佑嗚送到媽媽那邊？看就知道那個不靠譜的女人不會照顧孩子。
還有，那個女人當初不要佑嗚，抛夫棄女跑路，幹嘛又要把佑嗚接回去？
陸夫人怨言連連。
陸聞璟這個當爹的不靠譜，那個當媽的女人也不靠譜，思來想去，親親寶貝孫女還是留在自己身邊最好。
陸夫人做了個決定，她要将親親寶貝孫女接回去！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賓利停在沈昭昭的院子門口，一位保養得當、貴氣精致的婦人從車裏下來，忠心的司機幫她按了門鈴。
富家婦人端的是一副趾高氣昂目空一切的姿态，甚至想好要怎麽從開場白就氣勢壓倒對方。
很快，屋子的主人就出來開門了。
她似乎對這位訪客的到來感到十分意外。
沈昭昭覺得這位太太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只好朝這位太太禮貌客氣地笑了笑。
沈昭昭：“太太您好，請問您是？”
陸夫人看到沈昭昭，愣了一下，随後立即換上和藹親切的笑容。
陸夫人聲音極具親和力，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佑嗚的奶奶，我聽說佑嗚生病了，十分擔心，就過來看看。”
此時此刻，陸夫人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當初陸聞璟是不是做了什麽大惡不赦的壞事？不然佑嗚的媽媽怎麽會舍得連親生女兒都不要，選擇跑路？？
難怪佑嗚長得那麽可愛，原來是佑嗚的媽媽長得漂亮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