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次數不多,但是之前她清楚地聽到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喊過這個名字!他們叫的是——彼得。佩特魯!難怪那天晚上他們只有三個人,難道彼得也在,只是她看不見?真的是彼得推了斯密斯,讓一個新生去……真的是她錯怪了西弗?

斯內普嘴角的冷笑卻慢慢擴大了。知道名字又有什麽用?既然當事人都根本沒看到或聽到過,他還是逃不過退學!莉莉,如果不是你一開始就向教授們指定了我,如果不是那個波特身後的背景,如果自己像馬爾福學長一樣有屬于自己的力量……如果你,曾經相信過我……

“如果不是斯密斯小姐象狼人一樣有夜晚往外蹦跶的習慣,蟲尾巴就不會有任何意義。”最終,他轉向那個惹出這堆爛事的新生,一個字一個字地發洩心中的憤怒。而這個新生看他的眼神讓他更加惡心。什麽時候,連一個廢物般的一年級都可以用那種不知所謂的眼神看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勤奮更新中……

大家的評論是我的動力!!!

哭,為什麽沒有評論……

☆、指證,相認

“Purple,你說的有什麽證據嗎?”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也知道你的指控對于波特先生來說太過嚴重。如果沒有證據是不成立的。”

很好,Purple剛剛被那只油膩膩的蝙蝠成功激起的怒火在老巫師的笑容裏壓了下來。她冷冷地看了那個學長一眼:“如果斯內普學長不願意為我提供證言的話,那麽證據就是斯內普學長本人。”

這話一出,斯拉霍恩斯教授馬上開口了:“斯密斯小姐,斯內普先生有些拙于言辭。如果你能夠證明他的無辜,我們會嚴肅對待的。”

即是說只要自己說出辦法來,那不管那只蝙蝠(Purple覺得這個動物一定和眼前的男巫有着及其密切的血緣關系)怎麽反抗,教授們都會嚴肅取證?Purple抿了抿嘴,壓制住一絲笑意:“我聽到斯拉霍恩斯教授說過,閃回咒證明了斯內普先生對我用了惡咒。那麽之前斯內普先生摔倒在我身旁的時候,波特先生三人中一定有人對他也用了惡咒。不知道校長有沒有對他們的魔杖用過閃回咒?此外,斯內普先生落地時是後背着地的,我想他這一天以來應該沒有心情來醫療翼治療傷口。看斯內普現在站的姿勢頗不自然,顯然是當時的傷疼痛的關系……”我看到斯內普臉色一變,而其他人的神色都有些別扭。其實我說的這些成年人會想不到?看來不是波特一行的後臺太硬,就是這位斯內普先生的人品太缺。莉莉則是馬上向斯內普走過去,但是那個人卻堅定地往後退了兩步。

“麻瓜界有一個詞,叫做驗傷。我想斯內普先生可能需要這項檢查。”看到少年發青的臉色,我不由愉悅地鈎起了嘴角。我剛開始被人打傷的時候,最恨的就是被其他人看到這些傷痕。那是一種恥辱。想起當年的感受,我那一點高興地心情又喪失了。

“此外,雖然我只是一個新生,但是我也聽說過有可以讓人說實話的魔藥以及觀看記憶的方法。既然斯內普先生可能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那麽同樣作為疑犯的波特先生也應該受到調查。我覺得至少應該讓他誠實地告訴我,我被誰推了,蟲尾巴又是誰?”我輕輕地說,感覺入校以來好不容易穿上一半的柔弱的外套又即将離我而去。鄧布利多教授呵呵地笑了起來:“Purple小姐很博學啊,雖然只是一年級,連麻瓜的詞彙和高年級的課程都有所涉獵了呢。”

“只是我家裏的藏書比較多。”我也還以害羞的微笑,努力讓自己避免裸奔:“我想的這些肯定有

不合适的地方,只是一點建議……”

“龐弗雷夫人,你能幫西弗勒斯檢查一下嗎?”莉莉。伊萬斯突然急切地插嘴:“我想斯密斯小姐說的有道理……而且也許真的有人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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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低下了頭,莉莉這次終于拉住了他的手臂:“西弗勒斯,斯密斯小姐沒有說錯吧?你現在是不是很疼?你為什麽不說話?”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斯內普學長是多麽優秀的演說家。他運用各種修辭手法的高超技藝和他的魔藥學一樣讓人驚嘆。而那一天像是中了封喉鎖舌一樣的表現,只是因為……他太在意那個紅發綠眼的女巫。

當Purple。斯密斯終于能用自己的腳走出醫療翼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兩天。她向龐弗雷夫人道謝後慢慢推開門,心裏竟然泛上一種名為“不舍”的情緒。

這幾天,美蘭尼每天都來看望她,昨晚連作業都搬到醫療翼來做,一邊和她說上課的主要內容。露易絲和達芙妮也來過好幾次。當龐弗雷夫人給她換藥時,她們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反而讓Purple覺得不太疼了。

這種生活,也許正是小女巫之前的十一年人生當中一直暗自渴求,卻一直都得不到的。能夠和同齡人變成好友,互相關心,對于別人是很正常的事,對于Purple來說卻如同一個奇跡。那種終于得到了的溫暖的感覺,讓她連帶着對醫療翼也覺得萬分親切。不知不覺中,她覺得自己在這裏又有了新的……新的“家人”。

深深地伸了個懶腰,Purple決定去上今天的最後一節魔咒課。聽美蘭尼說老師是一位精靈,Purple對精靈一直有着及其美麗的幻想。小時候爸爸給她講精靈的故事的時候,Purple做夢都夢到自己變成了精靈。

“Purple……斯密斯小姐!”一個清脆的女聲拉回了她的神志。莉莉。伊萬斯小跑到她面前:“斯密斯小姐,你都好了嗎?”

Purple按捺住心裏的緊張,“恩,我已經恢複了。伊萬斯學姐。”

“那真是太好了,我估計你今天要出院了,想在此之前來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你舉出有力的證據,西弗勒斯就要被退學了。”十四歲的少女笑得陽光明媚。面對她的光芒,Purple甚至有一種被灼傷了感覺。剛才的輕松不翼而飛,她一邊收拾着自己莫名的情緒,一邊說:“我才應該感謝伊萬斯學姐呢!如果沒有學姐及時的止血咒,也許我就……”

“那有什麽可謝的……其實那天在休息室沒看到詹姆斯他們,我就有些擔心。如果我早點出來,你也不會受傷了。”莉莉嘆了一口氣,神色憂郁起來:“校長回去以後調查了這件事,但是詹姆斯他們用了赤膽忠心咒,堅決不說蟲尾巴是誰……你受傷的時候實在是太嚴重了,已經把病情報到了聖芒戈,現在找不到元兇,就無法結案。”

“所以呢?”我淡淡地笑了笑:“不會因為找不到元兇,就拉着斯內普先生頂罪吧?”

“斯密斯小姐,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看,魔法部都介入此事,要一個圓滿的結果,可是蟲尾巴卻無法驗明正身。斯內普先生也許就會被定為犯人,強制退學的,但是只要你說當時是你自己不小心……不小心撞上去的,魔法部看在西弗勒斯也受了傷的證據上,就會把這件事作為普通鬥毆處理……那個傷害你的人現在一定也受着良心的折磨,但是如果他被發現,惡劣的案底可能會毀了他一輩子,所以,你能推翻前面的話嗎?”

Purple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女巫,直到她碧綠的大眼睛裏泛起一層淚水。然後她很平靜地說:“伊萬斯小姐希望我這麽說嗎?”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知道這樣很對不起Purple……斯密斯小姐,但是請你理解我們……我的苦衷。”莉莉。伊萬斯有些磕磕巴巴地說,心裏的罪惡感一再上升。她清楚地知道蟲尾巴就是彼得,但是詹姆斯那樣地哀求她不要說出來。彼得也只是一時錯手,他只是想要保護詹姆斯。比起對着同學用這麽嚴重的惡咒的西弗勒斯,推人一下就被退學也太嚴重了。莉莉心裏雜亂地想着,絞着自己的雙手。

“好的,我會這麽說的。”Purple微笑着說。

想了各種說辭的伊萬斯大為意外,有些不敢相信地擡頭看向斯密斯。她對面的小女巫用還很稚嫩的臉,作出一個十分嚴肅的表情:“我會照你說的去做,因為你比那個蟲尾巴更重要。也許你還不知道自己有哪些親戚,但是我想告訴你,你是我的表姐。”

莉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突然之間,她覺得面前的小女巫是如此熟悉。也許在眉梢眼角的細微之處,有些讓她十分親切的影子,莉莉。伊萬斯迷茫地伸出手,又很快縮回了。

“斯密斯小姐,我是麻瓜出生。而你應該是純血吧?”她猶豫地低聲說,一邊試圖擺脫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低迷的心情。泥巴種,西弗勒斯身

邊的人總是這樣大聲地嘲笑她。雖然詹姆斯一再對她說她是多麽優秀,她仍然會感到沮喪。非常淡,但是因為是有關血統的,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那種沮喪其實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骨髓裏。

莉莉。伊萬斯在進入霍徳沃茲之後,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姐姐佩妮的心情。知道自己天生就不是哪一種人,與後天不夠努力才得不到承認完全不同,那是一種低人一等的憤怒,和悲傷。

但是此刻面前的新生很堅定地對她說:“你不是麻瓜種(Mudblood),你的母親是個純血,即使她也是個啞炮!”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中

依然要收藏和評論

沒有燃料,宇宙飛船都飛不起來

☆、一鳴驚人

“現在,請同學們在紙上書寫這個代表風的魔文。”面無表情的魔文教授單指懸空,在空氣裏慢慢地書寫了一個符號,就走回了講臺後面。那個符號泛着淡淡的銀光,在空氣裏按照他書寫的順序,反複地消失,再書寫。

“我想提醒一下大家,上節課布置的作業全班沒有一個人完成。我的要求是書寫五遍‘正确的’水的魔文,難道沒有人知道初學者不可能一開始就寫出正确的魔文嗎?(下面的小蛇和小獾內牛滿面,既然寫不出來您為啥要我們寫呀)所以這次的作業時五遍水魔文和五遍風魔文。請大家下節課上交,不然會影響最後的成績。”

頓時下面一片哀鴻遍野。本來以為是很少很少的作業,寫得時候才發現連樣子基本正确都很難。那個魔文就好像一樣東西,你清楚地看到了它的形象,但當你想要描述的時候,無論語言,文字還是圖畫,都無法表現出它的特質。昨天晚上寫了多少頁才描出那和要求比較形似的作業,追求完美的小蛇已經不記得了。

Purple坐在美蘭尼旁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怎麽辦?我上節課的那個魔文看都沒有看到,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上課了,還有理由不交作業。”

“那你上去問老師吧!他上節課也是畫了一遍就叫我們自己練習了,你請他給你再畫一遍。”

“可是……”

“去吧,反正他現在也沒事。”美蘭尼很篤定地說:“而且上節課我畫的也都不對,我也想再看他畫一遍!”

“哦……”Purple寒,但是鑒于醫療翼溫暖的回憶,她決定對這幾個室友一改往日冬天般的寒冷,務必要做到百依百順。于是她很勇敢地克服了不願意和生人說話的心理障礙,走上講臺。

“老師……”聲音很輕,但是精靈還是聽到了。他轉過臉,淡漠的眼睛看着小女巫。

“老師,我上節課生病了,沒有來,你能再畫一次水的魔文嗎?”看着那白得發光的皮膚,向上挑起的長長地鳳眼,水晶一樣幾乎透明的灰瞳,Purple簡直被照花了眼睛。精靈啊,真的精靈啊!雖然礙于教養知道一直盯着對方看是不禮貌的,可是就是不舍得移開目光。

“你受過傷?還有血的味道。”男性的精靈淡淡說:“寫魔文非常消耗精力,我給你寫在紙上,你記記樣子吧,不用交作業了。”

“謝謝您!”Purple大為感激,得意洋洋地拿着寫好的紙

跑下講臺,坐回美蘭尼身邊。

“他寫給你了?”室友滿臉的羨慕:“精靈親手寫的魔文具有強大的力量,即使是最基礎的也很難得呢!聽說就是因為以前的學長經常為了争奪老師上課寫的魔文鬧出糾紛,他現在才寫在空氣裏!”Purple這才發現周圍的同學都很有興趣地看向這邊。

糾紛嗎……等到下課,就把它捐獻給斯萊特林休息室好了……Purple暗自想。她真的希望這次求學生涯能有一個和諧的開始。

莉莉聽了她的話以後,竟然什麽也沒有說就茫然地走開了,讓她有些失望。難道這時候不應該很高興地說原來我們是姐妹姐姐以後都會罩着你的什麽嗎?雖然明知道伊萬斯沒有任何義務要這麽做,但畢竟自己七歲那年知道自己有一個姐姐之後,在心裏期待這些已經期待了四年。現在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出力來。

她在在意什麽呢?Purple想起表姐走的時候的表情,有些不能理解。又沒有說家族恩怨,她還是第一次露出那種複雜的表情。她不是一向都很開朗的嗎?這個反應,就莉莉平時的為人看來也很反常啊。

一邊漫無邊際地想着,一邊用手指慢慢描摹着那個代表水的魔文,Purple幾乎無意識地一遍遍重複,完全沒有意識到羊皮紙有了微小的變化。

先是泛出一種浸濕了一樣的深色,然後從邊緣開始慢慢往外滲水,随着手指劃的越來越流暢,水很快沿着桌面漫開來。但是因為桌子很寬,周圍的人也沒有察覺。

“掌握魔文光是會書寫是不夠的,等到三四年級,你們就要學會讀出他們。上次的那個魔文發音是(……),這次的魔文發音是(……),你們可以在課後涉獵。”精靈依舊用那種沒有抑揚調但是極為悅耳的口氣說着,下面傳來小巫師們努力模仿的各種聲音。

如果說精靈的發音象蝴蝶振動翅膀,玫瑰打開了花瓣,那麽下面模仿的聲音則是沙皮紙用力的摩擦,齒輪咯咯的轉動,當然還有被激怒了的毒蛇般的嘶嘶聲。

美蘭尼痛苦地說:“Purple,這是人發的聲音嗎?我怎麽都發不出來,難道精靈的舌頭和我們不一樣?”

“聽起來有點像次聲波呢……”Purple依舊一邊神游一邊笑答。手繼續描摹着,嘴裏下意識地想重複一下剛才聽到的那種波長。

“(……)”

桌上溫柔地蔓

延的那汪水好像突然聽到了母親的呼喚,頓時奔湧起來。随着前面同學的一聲驚叫,Purple突然發現自己的巫師袍腰圍以下變成一種濕漉漉的黑色,然後就是像小瀑布一樣的水開始直接從桌沿灑下,驚起巫師寶寶無數。

“天啊,Purple,這是怎麽回事?”美蘭尼第二個驚覺,立馬跳了起來,成功地挽救了她的衣服。瀑布又從飛濺變成了急流,然後沿着地板爬行,坐在附近的小巫師的鞋子都感受了最澄澈的洗禮。

“(……………………)講臺上的老師終于發覺了這裏的事故。他輕盈地走下,流利地念出一大段咒文,蔓延的水勢終于停了。

“Purple,看看我的新靴子!”達芙妮就坐在後排,自然也未能幸免:“這可是加了防護咒的高檔貨!”

Purple本來開口想說“我賠你。”。可是看到那雙龍皮拼接而成的靴子又閉上了嘴巴。龍皮本來就防水,而且看得出這雙靴子加過不錯的防水咒,但它還是在鞋頭上濕了一大塊。

“我幫你曬幹?”Purple皺眉道,這雙靴子的價錢可不是自己能負擔的。

“曬幹就好了嗎?你怎麽這麽自私!”美蘭尼尖聲叫起來,露易絲連忙從旁邊拉住她,但是整體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

Purple心裏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不由沉下臉來。但是說到底是自己的錯,也不願反唇相譏。她的嘴微微動了動,又抿住了。周圍的人剛從突然的水情中反映過來,都開始關注這邊。

“一雙靴子而已,賠給她不就行了?”有人輕松的說。

“斯密斯家族現在窮得只剩下書了了吧?這也太為難人家了,嘻嘻。”

“那達芙妮家不是很有錢,用得着計較一雙靴子?”

“這你就不懂了,暴發戶家的人,對于錢財的執着是我們這些家族難以想象的啊。”

Purple和達芙妮額頭上都蹦起了青筋。到底是小孩子,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卻會被她們當作天大的事來對待。何況斯萊特林的小孩子,對于金錢,權勢,家譜的在意是通病,臉皮又薄得像張紙。這件事雖然很快過去,兩個人心裏卻都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結。

“(………………)注意到這邊的狀況,精靈又念了一小段魔文。桌上,地上和達芙妮他們身上的水就像陽光下的露珠一樣消失了。Purple這

才感到輕松了些,但是心裏仍然很不愉快。

“水的魔文召來的水可以破解任何咒語與污穢,有修補治愈作用,并且是制作魔藥難得的材料,也是制作魔杖的一種媒介。這種水只産生于很少的擁有潔淨氣息的森林和湖泊中,所以如果出現剛才這種情況,要馬上把它們送回去。”他那雙灰眼睛看着Purple。斯密斯,除了淡漠之外多了一點審視的感覺。:“斯密斯小姐,下課後請留一下。”

老師說完後,許多學生都暗自可惜剛才怎麽沒馬上弄一小瓶那種水。身上,衣物上被沾到過水的更是仔細打量剛才被沾到的地方,那塊面料真的光潔如新。

“是的,老師。”Purple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因為被聖潔的水洗滌過而散發着光輝的桌面(可以參考那些廣告中一排光點閃耀過去的效果),不由抽了下嘴角。

媽媽會很喜歡吧,這種對洗衣服洗碗擦瓷磚如此有意義的……萬能清潔劑。

“Purple,你好厲害,你是怎麽做到的?”美蘭尼興奮地問,Purple只是搖了搖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她看向露易絲和達芙妮那邊,她們正在低頭說着什麽,臉色都不太好。

一定是在說自己,Purple這樣想到,心裏一陣難過。以前那種情況又要重演了嗎?她慢慢伏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臂彎裏。

“來……來……”一個飄渺的聲音在周圍回蕩着,Purple猛地睜開眼睛,身邊時一片沒有邊際的混沌。她頓時緊張起來,耳邊的聲音仍在持續。

是在叫我嗎?Purple心裏暗忖,腳生了根似地站在原地。

“暗之契約者……來……”那聲音非男非女,沙啞卻依舊動人,Purple只覺得心裏一熱,就有了很想順着那個聲音走過去的沖動。

“誰在那裏?”她叫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根本無法和那個聲音抗衡。

“來……契約者……”聲音從四面八方有形體般地沖向小女孩,那種壓迫的感覺讓女巫幾乎就要跪下,但她拼命抵抗着:“我沒有立過契約!”

“吾只是一絲記憶,為尋找契約者而來。”說完這句話,聲音就消失了。像海市蜃樓一樣,眼前的景色悄然散去。Purple睜大了眼睛,卻只看到教室前面的講臺,自己還趴在桌子上,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醒了嗎?”講臺前的精靈優

雅地對Purple點了點頭:“第一次使用魔文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我一直……睡在這兒?”Purple驚魂未定地問道,心裏那席混沌的黑暗是如此真實,那種極度的安靜和虛無,還有那個‘記憶’的呼喚。難道只是一場夢?

“是啊,已經下課很久了。”精靈回答。Purple這才發現外面的天空早已暮色四合,覺得很不好意思:“老師一直在等我嗎?真對不起,我睡了那麽久。”

“時間對于我等來說,與你們不同。”精靈站在她面前說:“而且,我想要帶你去見見我們的長老,這些年能自如使用魔文的人類已經非常稀少了。你的血也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真的?!可以去見更多的精靈?”Purple一下子興奮起來,胖胖的美蘭尼和剛才奇怪的聲音都被她抛在腦後。

“拉住我的手。”精靈伸出自己的右手作為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再潛水,我就把水底的氧氣抽光!!!

☆、精靈之森

“這裏是……”

聽說幻影移形有一種明顯的從沙漏一邊擠壓到另一邊的感覺,但是Purple只是眼前一黑,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大片莽莽蒼蒼的密林裏。腳下的泥土柔軟而濕潤,眼前的植被都是從未見過的品種。

“這裏是人類腳步所不能達之處。”老師說道,Purple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似乎精靈的名字也有特殊的力量,是不能廣而告之的。她一個明明白白的人類現在正站在這裏。這句話的意思,難道說她不是人嗎?

“我已經與長老聯絡過,你是特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精靈難得地正對小女巫的眼睛:“等會兒到了族裏,你不能随便走動,也不能随便講話。見到長老的時候,不管用什麽禮節,一定要有恭敬地态度。長老問的你都要清晰完整地回答,知道了嗎?”

“知道了。”Purple。斯密斯被他叮囑的緊張起來:“會有危險?”

精靈族中也有敵視人類的。你只要安靜就不會有事。”他一邊領着她向前走一邊說:“我既然帶你來,就會保證你的安全。”

這個林子裏所有的植物都比一般的要高大兩,三倍。很多像珊瑚一樣迎風招展的灌木枝條頂端還有像螢火蟲一樣的發光器,在一片黑暗中,星星點點的淡淡的光芒如同夢幻。Purple從未像現在這樣想念家裏麻瓜的照相機,這種景象一生又能見幾回?

植物都像有生命一樣緩慢地活動,有幾次樹上那長長地藤蔓都纏住了我的手臂或者肩膀。在它們碰觸的時候,我感受到一種沒有惡意的好奇。精靈用手拉拉那些藤蔓,它們就放開了。在這樣的密林當中行走,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興奮的情緒壓過了恐懼,而這裏清新的空氣,靜谧的晚風,都給她一種來自很多很多代以前的熟悉。也許她的血液,她的骨髓當中還傳承着我們的歷史早已忘記的記憶,那是生命之初的清澈和力量。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他停了下來:“到了。”可是那裏還是和前面一樣的林子,Purple什麽也沒有看到。

“人類在污濁中生活太久,連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失去了。”精靈嘆息道:“閉起你的眼睛,你聽到什麽了?”

小女巫心裏有些沮喪,還是依言閉起了眼睛。“什麽也沒有……”她真的聽到了!很細微很細微的振動,逐漸轉化為——歌聲!雌雄難辨的美好嗓音在耳畔響起,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歌聲如同風,沒有詞語,沒有伴奏,但是卻讓心靈随之飛揚,血液為之戰栗。當Purple捕捉到它的時候,世間的一切都離她遠去,也不想再睜開眼睛。好像她已經站在永恒

面前,而自己只是過眼雲煙。

“現在睜開眼睛。”歌聲很快就消失了,Purple卻遲遲不忍停下對它的感知。一只微涼的手放到她的眼皮上,又從額頭掠過。

“啊!”睜開眼睛,女孩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是……他們周圍圍滿了精靈,身處在一塊懸浮的陸地上。往遠處望去,剛才的密林不見了,視平線至少提高了數百米,只能看到綿延到地平線巍峨的山巒。

“剛才唱歌的是誰?”即使沉浸在這景色中,Purple心頭還是不住地回蕩着剛才的歌聲。那種對靈魂的巨大沖擊,讓小女巫無法忘懷。

“(………………)一個威嚴的精靈突出一大串應該是魔文的字符,Purple這才回過神,仔細地打量身邊的這些穿着古樸的古老住民。

精靈的美貌是不言而喻的。有巫師甚至寫過,其他物種都是神在創造精靈的時候做壞了的瑕疵品。那種美貌。并非眉毛如何修長,眼睛形狀大小的凡俗的美貌,這裏的精靈長相各不相同,也有年長者和幼兒,但是每一個都不是人類中的翹楚所能相比的。魔文老師在霍徳沃茲就是一道移動的風景線,但是在這兒一站,就泯然衆人了。Purple驚訝的是,她竟然能明白那個精靈的大概語義,盡管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個人類一定和這裏有契約。”老者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抱歉,我……”她不由忘記了老師的警告,開口道。但是還沒說完,就有幾把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Purple慌忙保持靜止,看向那些持劍的精靈。他們看着她,就像看一個讓人不快的東西。這讓她長久以來仰慕精靈的心情變得很低落。

“(……………………)”一個裝飾華麗的年輕精靈慢慢圍着Purple轉着圈,其他精靈的神色更加嚴肅了。Purple隐約聽懂了‘黑暗’,‘血’,‘契約’幾個音,心裏的低落又開始變成恐懼。她下意思地想去找老師的臉,但脖子上的利刃讓她不敢妄動。突然Purple。斯密斯覺得其實是不是精靈都無關緊要,她現在簡直就像是誤入蠻夷部落的闖入者一樣,随時這群懷着莫名敵意的人會讓她有生命危險。如果出來的時候告訴其他人一聲就好了,如果不要這麽輕信別人就好了,Purple想。梅林,她可不要死在這裏!

正在這時,剛才那海妖般的歌聲又響了起來,再度奪去了小女巫的心神。那個發話的青年似乎很不滿,回過頭去向一棵七八人高的大樹喊了幾聲,只見白衣一閃,歌聲未止,一個纖細的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爸爸,麻瓜的故事裏總是說王子長得怎

樣英俊非凡,讓人驚為天人。可是真實當中根本沒有這樣的人吧。就是你上次帶我去參加的貴族聚會,那些打扮得花裏胡哨的男的也沒有一書裏講的一樣,書在騙人嗎?”

“Purple,都是爸爸不好。因為爸爸長得太俊美了,你就看不上那些本來不錯的少年了!梅林,爸爸為什麽要長得那麽俊美啊?”

“= =我們長得根本一摸一樣好不好。”小小女巫頭上滑下一排黑線:“如果我長得像媽媽就好了!就因為像你,才一點都不好看!”

Purple愣愣地看着那個躍下的少年,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看到了童話中的王子。(小女巫的審美比較幼齒,對那種身強力壯咆哮馬型的沒興趣)他一頭散落到腰際的金棕色長發,讓他比其他精靈多了一點類似人類的地方。而那張臉……

Purple當時只想到一句話: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他的眉眼相比其他的精靈,并沒有特別出色之處。但是當他綻開一個微笑的時候……

Purple只恨沒有多生一雙眼睛,雖然只有十一歲,心跳卻遠遠超過了正常的速度。她突然了解到晨曦的天空流瀉出怎樣的歡樂,夏日的微風帶給她怎樣的愉悅。

“你就是契約者嗎?”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請不要以貌取齡!)以一種露珠一般輕盈地姿态迅速出現在Purple的面前,其他精靈及時為他讓開了道路。

“我……”小女巫緊張得簡直說不出話來,太美了,再笑一個吧!

“父親,即使是‘暗’之契約者,您也無所謂嗎?”少年突然回頭問那個長老,不再挑戰Purple的心髒。“父親!”剛才那個高大的青年也叫了出來,原來真的是王子啊,難怪可以那麽嚣張……不,美貌,王子什麽的都是浮雲,她得趕緊想個辦法回去!

長老沒有出聲,只是沉着臉把深邃而憂郁的眼神投向了……Purple。頓時她再度成為衆人的中心,長老那目光像一盆涼水一樣,讓小女巫從美色中徹底驚醒了。

“請讓我說一句話,先生。”她壯着膽子開了個頭,見那些刀刃也沒怎麽移動,趕快滔滔不絕:“我只是霍徳沃茲的一個一年級新生,對于能有幸來到這裏非常榮幸,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什麽是契約者或者其他事情,也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如果您不歡迎我,馬上把我帶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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