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襲
作者有話要說: 青城在網上下載了號稱143分鐘無删減版的《霜花店》,又看了一遍。
這一看可不得了,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王對洪林處以宮刑之後,站在牢籠外說了一句話:這下我們一樣了,沒有人會找你了······
???什麽意思,難道王也有“隐疾”?他、他、他——
倒!這電影太扭曲了!
偶不要尊重原著了,要自己發揮,自己發揮,自己發揮。
管他王是攻是受!青城決定:互攻!
哈哈哈······狂笑ing
接下來的日子,煥然一新的韓将軍變得十分忙碌。
白天,在李勝奇的幫助下一點點熟悉着關于南魅的一切。
晚上,呆在洪淩的房間裏翻看洪淩留下的點點滴滴。
感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當一個人不見了,他卻能夠更加清晰的出現在你的心裏。
所有關于他的細節,會慢慢變得清晰。
一遍遍的回憶,心,就一點點的沉淪。
平靜的日子并不長久,這一日朝廷忽然收到加緊軍報,西魉在兩國邊境集結了十萬大軍,戰争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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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诏,命鎮遠大将軍韓相駿率十萬精兵立刻前往邊境,與駐守邊境的大軍會和,準備應敵。
話說西魉派了人毒殺了韓相駿,始終沒聽到南魅的朝廷發出公告。不久之後卻得到了韓相駿重返朝廷的消息,不禁讓他們懷疑起了消息的真實性。但是考慮到韓相駿的名聲,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只等探明虛實後再做打算。
由于平日治軍有方,所以整個部隊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只十幾日就到達邊境。
韓相駿在邊境的軍營中見到了副将寒柏,他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上一世那個與宮女私奔的建龍衛。寒柏雖然年輕,但是能力極強,在韓相駿養病的日子裏,把兵營管理的井井有條。韓相駿不禁暗暗慶幸當時沒有殺了那個建龍衛,否則今日又少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兩軍對陣,雖然都是劍拔弩張卻沒有一方主動出擊,都在抓緊一切機會探聽對方虛實。
韓相駿每日看士兵操練,帶領下屬視察邊境各處,确保萬無一失。
然而危急往往就發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午夜時分,新月如鈎。
南魅邊境最艱險的地段,鬼見愁。
鬼見愁,地勢如其名,從西魉通往南魅的路皆是陡峭的懸崖,很難攀爬。所以,南魅的軍隊沒有将此作為防禦的重點,僅僅派駐了一小支隊伍駐紮在此地。
執守的六人守在火堆旁,為了不被睡意侵襲,幾個人小聲的閑話着家常。
“小兄弟,你為什麽來參軍啊。” 一個老兵對着新參軍不久的年輕人問。
“呵呵,養家糊口呗。”
“莫識兄弟,你呢?”老兵又轉向另一個人。
“我——”莫識仰望着天空中慘淡的月光,不禁心生惆悵。
自己又是為了什麽來參軍的呢?
不禁回憶起大軍出發前的一幕。那日,在校場遠遠的一瞥,見那個人意氣風發、英姿勃勃,不禁胸襟搖蕩。随後,很意外聽見他對所有人說:“韓某已将全部家産變賣,将會把銀兩送至衆位弟兄家中,至此,韓某與諸位同生死、共進退!”莫識一時間心潮澎湃,竟被感動的眼眶微濕,心中充滿安慰。
其實,我只是想看着你啊,哪怕只是遠遠的望一望也好。
“莫識兄弟?”老兵見他沉默不語,不禁好奇的喚他。
“哦,我——”莫識正要回答,忽然聽見箭翎在空氣中呼嘯而過的聲音,不禁大喊:“小心,有人偷襲!”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老兵已經啊的一聲慘叫,被箭穿身而過。莫識撲倒在地,幾個翻身,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面,遠離火光借着微薄的月色,莫識看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湧動着。他愕然的意識到西魉竟放棄了最強的騎兵,派了諸多步兵從懸崖悄然攀上,想必是想把這薄弱的地帶當成突破口。
眼見着一小隊的駐軍多數已死在亂箭之下,莫識當即決定立刻趕赴大營,通報軍情。
于是冒着紛飛的亂箭,莫識奔到馬前,拉缰、上馬,向大營方向奔去。
“不要讓他跑了。”身後傳來敵軍的叫喊聲,一支支的箭從他耳邊擦過,莫識緊緊的伏在馬背上,盡量躲避着。
噗!一支箭射過來,正中莫識的左肩,他悶哼了一聲,身體晃了晃,用力抓緊了缰繩,繼續狂奔。
又一支箭射過來??????
身後的叫喊聲漸漸遠去,溫熱的血從傷口處流出,漸漸濕透了後背,莫識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堅持,再堅持一下。
天邊剛剛出現了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南魅大營後門守衛的士兵聽到了急速的馬蹄聲,一匹戰馬自遠處奔來。
“什麽人!速速下馬!”守衛的士兵執刀大聲喝到。
馬漸漸近了,馬上趴伏着一人,身着南魅的兵服,在營門前從馬上跌落。
“西魉偷襲鬼見愁!”莫識撐着一口氣說完便昏了過去。
晚上,南魅軍營,議事大帳中。
“将軍,偷襲鬼見愁的敵軍被全數殲滅。”寒柏正向韓相駿彙報。
“好,加強各個據點的守衛,提高警惕。看來,開戰在即啊。”
“是!”
“那個前來報告的士兵怎樣了?”
“據說是一個叫莫識的新兵,經過軍醫積極救治,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恩,他是有功之士,要好好照顧他。”
“是。說來這莫識也怪,據軍醫講,救他時他因失血過多已經昏迷,可是口中卻一直念着:不能死,不能死。他能身中三箭還硬撐着騎馬狂奔了兩三個時辰回來通報,通常這樣英勇善戰之人都是視死如歸的,像他這樣愛惜生命的确是少見啊。”
“既能為國盡忠又懂得愛惜生命,這才是明智之人。要是都不顧一切的視死如歸了,誰來保衛國家啊。讓他好好養傷,我有時間去探望他。”
“是,将軍!”
雙方又對峙了半月有餘,終于西魉按耐不住出兵了。
戰争打響了,兩軍對壘的時刻到了。
開赴前線之前,李勝奇曾經告誡過韓相駿,西魉是游牧出生,騎兵是天下第一。等到兩軍開戰後,韓相駿才真正理解了這天下第一的含義。
西魉的戰馬膘肥體壯,高大威猛。騎兵善使長刀,攻擊力極強。本來兩軍的步兵實力相當,但是西魉的騎兵在其間橫沖直撞,将南魅軍隊的陣型沖亂,眼見着南魅落了下風。
漸漸的,韓相駿發現身邊的西魉騎兵越聚越多,似乎有包圍自己的跡象,縱然自己武藝過人,也有些力不從心。
韓相駿剛剛斬殺了面前的西魉騎兵,又砍倒了一旁的兩個騎兵,忽然感覺到後背一陣冷風襲來,不禁暗叫不好,迅速的回頭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西魉騎兵正揮刀向自己砍來,看樣子似乎并未想置自己于死地,但是被這一刀砍上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就在韓相駿努力調整自己去防衛的時候,一直在一旁砍殺的莫識一邊大喊“将軍小心”一邊從平地躍起,揮刀迎向西魉的騎兵。莫識的這一刀似乎用盡了全力,竟将西魉騎兵的大刀磕飛,他反手一刀順勢砍下騎兵的人頭,随即跳上馬背,将無頭的騎兵推下去,執刀立馬,護在韓相駿的身邊。
韓相駿看着那不相識的戰士利落的身手,不禁暗暗詫異部隊中還有這樣的能人,怎麽還只是個小小的戰士呢。透過包裹嚴密的盔甲,韓相駿看見戰士那黝黑的面孔,不禁驚叫到:“洪淩?!”
“将軍,莫分神!”莫識大喝一聲,将一旁襲上來的騎兵砍倒。
韓相駿立刻收回心神,專心應敵。
倆人馬尾相對,各守一邊,厮殺間相互照應,默契十足,防守的十分嚴密,一時間西魉的騎兵竟無從下手。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不知從何方射過一支箭,直奔韓相駿而去。待莫識聽到聲音從馬上飛躍而起向韓相駿撲去時已經為時已晚。他眼見着箭穿過韓相駿的盔甲,沒入他胸口,鮮血從韓相駿口中噴出。
“将軍!”莫識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