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狗崽,出來!

再見池潤衣,池真柳沒有像上次宴會遇到的那樣鬥志昂揚。

他彬彬有禮,一看就教養良好。

介紹說柳倩倩和蔣總恰好在這裏談生意,所以一塊兒坐坐,暗地裏發信息給池潤衣,說柳倩倩希望一家和睦。

如果池潤衣表現的不是那麽友好,也許會和想要的東西失之交臂。

池潤衣永遠都不可能和柳倩倩握手言和,面色冰冷,将柳倩倩不經意流露的興奮與嫌惡,還有蔣總的坐立不安都看在眼裏。

他不信這是巧合。

疑罪從無這一條在柳倩倩和池真柳這裏絕不适用,池潤衣直覺這兩個人有問題。

他借口去洗手間,手機留在桌子上,開的錄音。

池潤衣離開後,柳倩倩忙問蔣總覺得怎麽樣。

蔣總心裏大罵柳倩倩想害他,石朝雲八百年沒在身邊帶過人,才帶出來一個,他頭發絲都不敢碰一根的好嗎?

他雖好色但向來機警,忍住怒氣很快有了主意,也說要去衛生間。

柳倩倩心下鄙夷,這麽快就忍不住了?面上卻笑着說今天不是好時機,改天約個僻靜地方,一定讓蔣總滿意。

蔣總擺擺手說知道了,就是去看看。

他到洗手間門口,正看到池潤衣在那裏洗手,看到他竟一點都不意外:“蔣總,我記得你,不知你記不記得我?”

鏡子裏,青年那雙眼洞若觀火又冷若冰霜,絕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再一想到對方身後站着的人,蔣總身上的冷汗刷就下來了。

立即倒戈将柳家母子的計劃倒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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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替自己洗白:“如果我知道柳倩倩說的是您,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有什麽想法。”他作風不好但還一直活躍沒栽過跟頭,就是因為危機意識十分強,從來不碰不該碰的。

池潤衣沒想到柳倩倩和池真柳惡毒到這個地步,但托他早早出來混社會已見過不少肮髒事的經歷,又或者并不對那兩人抱什麽希望,是以十分平靜。

蔣總見池潤衣面不改色,心中更是乖覺:“您看這事要怎麽處理?我去警告他們,還是您請石總出面..”

他覺得肯定是後者。

這可是撒嬌刷存在感的好機會。

池潤衣抽了張紙巾擦手,對蔣總笑笑:“您聽過将計就計嗎?”他實在美麗,這一笑猶如昙花綻放,晃的自認見過無數美人的蔣總都有些愣神。

回神後蔣總點點頭。

蔣總奸猾,左思右想後将這件事彙報給了石朝雲。

一來摘出自己,免得将來石朝雲從別人嘴裏聽到這件事後記恨自己;二則表功,總不能白出力;三嘛,如果石朝雲不贊同這件事,那他就不做了,免得惹出亂子來卻不落好。

石朝雲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小崽子去洗澡了,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麽兩樣,一點都沒顯露白天遭遇了這麽大的事。

他不想告訴他?

這個猜測讓石朝雲心底有點不适。

蔣總心裏忐忑:“石總,您看..”

石朝雲:“今天這件事我只當沒發生過。不過我的人,我不希望他在外受一絲委屈,一些小要求,小娛樂,能滿足的盡量滿足。”

蔣總明白了,這是要他按照池潤衣的劇本走。

石朝雲:“下個月我有空,到時候見一面,在商言商,看你的本事了。”

蔣總忙道:“謝謝石總,”

他這會兒又有些感謝柳倩倩了,一般人哪能得到石朝雲單獨見面的許諾,一時間幹勁十足,轉頭就催促柳倩倩辦理接下來的事宜。

這天晚上,池潤衣又蹭啊蹭的靠近石朝雲睡了,将睡未睡之時聽石朝雲問:“是不是又要拍新戲了?”

池潤衣:“嗯”

心裏想,這是嫌他煩了,催他走嗎?

石朝雲:“如果遇到什麽不能解決的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硬撐。”

池潤衣只以為石朝雲是因為之前劇組宴雲谏的事叮囑他,懷疑變成了甜蜜,摸摸索索的将手搭在石朝雲的身上:“知道了。”

石朝雲倒不知道這小崽子這麽能藏事,差點被人賣了也能平靜至此,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和自己行事的方式,他便也沒有追問。

第二天中午,池潤衣收到池真柳的信息,對方約他三天後在錦隆的空中餐廳見面。

錦隆是個大酒店,空中餐廳很有名。

池潤衣知道這個地方.

因為蔣總的提醒,更知道池真柳打的主意是說帶給他的東西存在酒店套房,直接将他騙過去,在此之前會在餐廳敘敘舊,伺機給他下藥。

這種偶像劇的套路池潤衣挑劇本的時候看過。

當時沒什麽感觸,就覺得很無腦,但現實生活總是能更無腦也更精彩,會讓人覺出一種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法無天又惡毒不計後果的惡寒。

他回複:【帶上我要的東西】;

三天後,錦隆空中餐廳,池真柳提前到了餐廳。

看到穿着簡約低調但仍像寶珠一樣光華四射的池潤衣時,心中嫉恨。

但也痛快,落到泥坑裏的寶珠,人們會惋惜但絕不會再寶貝一樣的供起來。

放寬心,他态度和煦一如在宴會沒認出池潤衣時的禮貌周到。

空中餐廳分兩層,猶如王冠上的兩排珍珠。

第二層比之第一層地方略收縮,但也更精致華美,是VIP包廂,能從包廂裏看到下面一層,是更有錢人的去處。

二層包廂,景隆酒店的經理正在向來視察的白丘彙報最近酒店的情況,這家酒店隸屬宴家旗下,白丘是這一代宴家家主最信任的助手,彙報完,他想請對方賞臉一起吃個飯。

感情就是飯桌上建立起來的。

還不等說到這裏,忽見坐在窗邊的白丘站起來,這位一向溫文爾雅八面玲珑的助理,甚至有些不顧形象的貼在單面玻璃上看着一層餐廳。

經理心頭當啷一聲,有人鬧事?快步走過去,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不解道:“白助理,您這是..”

玻璃擋着,視野有限,白丘只看到疑似池潤衣的人被兩人攙扶着離開了餐廳,其中一個人看着像蔣家那個色鬼。

他不太确定。

但想起宴雲谏總是把玩的那把蒲扇,也是愛惜那個通透沉靜的青年,倒免不得假公濟私一回,讓經理調取監控。

漂亮的男男女女遇到的危機,最嚴重的只那麽幾種,一時疏忽的後果太嚴重了。

經理帶着白丘去監控室,很快确認白丘不是眼花,但這裏入住的都是貴客,酒店倒是有備用鑰匙,可有和用是兩回事。

後果誰承擔?

鬧出來,他這個經理也別做了。

白丘看着溫文,但能被宴雲谏看重,骨子裏很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決斷,果斷給宴雲谏打電話,快速的說明了這件事。

末了補上一句:“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老板,您看..”

宴雲谏:“等着!十分鐘!”他就在附近。

池潤衣這裏,被扶到酒店套房後被池真柳扔在了沙發上。

池真柳也挺不喜歡蔣總的,如果不是這人非要他把池潤衣扶着帶過來,他才不會走這一趟,現在人已經送上門了,不免加了一句:“希望蔣總度過愉快的一天。”

想了想又道:“這是個硬骨頭,瘋起來可能會傷人,您看要不要..”

他從兜裏拿出兩條簡易綁帶,塑料制品但很難掙脫。

蔣總也算閱人無數,但還是被池真柳這種沒有下限并且老道狠毒的處事方式驚到了,當然躺着裝睡的這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心頭感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過為了向裝睡的那位表衷心,饒有興致的邀請的池真柳:”池小少爺懂得很多嘛,又這麽漂亮,你要是願意,我肯定先可着你來。“被蔣總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池真柳惡心的差點吐出來,冷冷道:“還是不了吧。沙發上這位身經百戰,肯定能讨您歡欣。”

池潤衣睜開眼:“別啊,這種綁架游戲你要是喜歡,我讓給你。”

說着話從沙發上坐起來。

眼神清明動作利落,哪裏有半點之前神志不清的樣子。

池真柳吓了一跳,看看池潤衣又看看蔣總:“你..你們..”

蔣總配合的露出對池真柳感興趣的模樣。

池真柳:“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池潤衣:“知道,你是城西柳家的少爺,不過柳家的少爺夠多了,少你一個不少,再說了,玩玩嘛,綁起來還是吊起來,你喜歡什麽我都滿足你。”

池真柳想跑,但他常年泡夜店的身板并不能扛得住池潤衣的壓制。

池潤衣跟劇組一個武術指導學過綁人,加上池真柳提供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将池真柳綁了扔地上,嘴巴也塞起來,當真逃跑無門叫地不能。

全程旁觀的蔣總:“..”

後背發涼。

也恍然大悟,難怪石朝雲會看上池潤衣,安靜的時候賞心悅目,動起來豹子一樣矯健..

正在此時,敲門聲起,宴雲谏焦躁的翻轉掌心的房卡:“小狗崽,我知道你在裏面,出來,我有話說!”

作者有話說:

有點事耽誤了,抱歉抱歉,發一百個紅包補償,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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