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翻臉了簡直是個惡魔
宴雲谏派來的男人叫張奇。
池真柳看到張奇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拼命的掙紮。
看着池潤衣的目光最開始是不可置信和威脅,大概類似于“你敢動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到後面張奇開始脫衣服,池真柳哭了。
他的嘴被膠帶勒着說不出話,祈求的看着池潤衣。
池潤衣大概能看懂池真柳要表達的意思,挺平靜的道:“這有什麽好怕的?”
他的語氣裏帶着一種你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意味,天真且殘忍。
這讓脫到只剩內褲的張奇有些惡寒,不由同情被綁在床上的哭到顫抖年輕男人,心想也許一會兒可以不那麽粗暴。
池潤衣不大溫柔的将蜷縮起來的池真柳拉到床中央,并不心軟:“你給我下藥要把我送到別人床上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設想一下風水輪流轉會怎麽樣?我逃脫是我的本事,你現在逃不了,那就任命吧。”
他笑了一下:“當然,看在我們的血緣關系上,我可以贈送你一點福利,蒙上你的眼睛,你就當做了個噩夢。”
池真柳哭的更兇了。
池潤衣沒理他,将房間花瓶上做裝飾的絲帶扯下來綁到了池真柳的眼睛上:“遮住眼睛的話感官上大概會更刺激,不用謝。”
他不是不能壞,只是不願意,但對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辦法。
不管是現實中還是小說、電視劇,善良又心軟的人大多會提前狗帶,池潤衣演過那麽多戲,也見過親生母親隐忍退讓的下場,他想,他的心早就很硬了。
池真柳打了個哆嗦,拼命搖頭想要把絲帶蹭掉,心裏又後悔又害怕,早知道池潤衣變得這麽可怕,他絕對會離這個人遠遠的!
下藥..原來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啊,張奇瞬間收回了對池真柳的同情,還和池潤衣讨論怎麽玩。
池潤衣不太适應這種話題,但他心裏提前有過想法,就告訴張奇除了最後一步,摸摸捏捏什麽的随便他,還有就是不能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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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他寧肯殺了池真柳也下不了這個太過下作的事的決定。
已經準備貢獻一身體力的張奇有些意外,不過并不敢質疑,好在池真柳看着細皮嫩肉,而他自己有的是花樣,玩呗。
池潤衣坐在客廳裏,卧室時不時有點細微的動靜,他充耳不聞,只是坐着。
十二點,池潤衣敲門示意可以結束了,張奇又磨蹭了幾分鐘才出現,穿戴整齊,心滿意足。
張奇身後的床上,池真柳只穿一件內褲,身上胡亂的蓋着被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蜷在那裏。
池潤衣扯開池真柳眼睛上的絲帶。
池真柳眼睛紅腫,臉上還有淚水,愣愣的看着池潤衣,顯然遭遇了巨大的打擊。
池潤衣不知道說什麽,後悔嗎,心裏是有的,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他從來沒這麽做過,可更多的是平靜和冷漠:“如果我和你注定有一個人要躺在這裏,這次是你,再有很多次,也依舊是你。”
桌上手機響,池真柳的手機,打電話的是柳倩倩。
柳倩倩一直聯系不到池真柳,起初并不着急,池真柳出去玩的時候嫌她煩經常不接電話,習慣了,但要在外面過夜的話是會打電話說一聲的。
池潤衣解開池真柳手上的繩子:“我的建議是這一刻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當然你要鬧出來,那我也接着,我男朋友會護着我,宴總大概率會向着我,至于你..這個房間裏發生過什麽,你再鬧騰,我不确定會不會傳出去。”
報複過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他只想到此為止,讓池真柳給柳倩倩打電話。
池真柳對池潤衣生出了畏懼之心,聽話照辦,手機被池潤衣拿走也只站着不動。
電話裏,柳倩倩有些急切:“又去哪兒瘋去了?不回家也不說一聲,對了,蔣總一直不接電話,今天的事..順利着嗎?給個教訓就好了,別把人折騰壞了,将來你爸知道,雖然不敢怎麽樣,但難保不在心裏記恨我,畢竟是親兒子..”
池潤衣很有耐心的聽完,禮貌回複:“柳阿姨,今天我和池真柳玩的挺好的,我們都很開心,他一會兒就回去了,那個渣男怎麽樣我不知道。
但我肯定不會記恨你們母子,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有仇當場就報了。”
白眼狼、養不熟是以前柳倩倩罵池潤衣的話。
電話那邊短暫的失聲,之後是柳倩倩失控的聲音:“你是..池潤衣?你怎麽拿着柳柳的電話,你把他怎麽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
池潤衣将手機還給池真柳,池真柳握着手機的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嗓音嘶啞:“媽,我沒事,挂了!”
柳倩倩心裏毛毛的:“寶貝乖,你在哪裏,我去接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他媽看上池潤衣的樣貌想要..池真柳想,他根本不會遭受這一切!
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出來,嘶吼道:“說了我沒事,你有完沒完!我自己會回去,現在別煩我!”話說完直接按了電話。
池潤衣嫌吵得慌,直接離開,到門口時聽到池真柳畏怯的聲音:“你不會說出去的,是吧?”
池潤衣回頭看他:“這要看你,你不是自诩很了解我這條野狗在想什麽。”
池真柳就明白了,只要他以後不再招惹池潤衣,這件事就算是畫上句號,他恨,可是更怕,怔楞的道:“我不會說出去..”
池真柳想過報複的事,在被那個惡心的男人摸來摸去甚至用手..他恨不能和池潤衣同歸于盡,可是他不敢。
池潤衣看上去人模人樣,翻臉了簡直是個惡魔。
這樣的報複和折磨,池真柳不想再承受一次,只要不主動挑釁,池潤衣應該不會再找他麻煩吧..
離開酒店後,池潤衣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火鍋店,要了一桌菜,大吃一頓後情緒才好了一些。
他一直有壓力大或者心情不好就暴食暴飲的習慣,但上鏡有要求,耽誤賺錢,在王陽的糾正下這個毛病已經很久沒犯了,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自我嫌惡吧,他不是石朝雲想象中又或者自己僞裝出的純真無暇的人。
更早離開的張奇給宴雲谏打電話,十二點多,時間算晚的,他是沒膽子敢這個時候打擾宴雲谏,但被吩咐過又不一樣。
被差過來之前宴雲谏勒令過他兩件事,聽話,還有結束後立即彙報。
宴雲谏沒睡,聽張奇說了整件事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是不是情緒不高?”
張奇回憶了一下:“看上去不是很開心。”明明算是大仇得報,要是他,這點程度壓根不夠,怎麽也要真找人..約莫還不止一個,讓那個使壞水的人幾倍償還。
思緒發散的時候聽到那邊一聲嘆息,而後就挂斷了。
張奇楞了下,自言自語:“一定是錯覺。”嘆氣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像宴雲谏這樣鐵石心腸又手段狠辣的人人身上,肯定是他聽錯了。
池潤衣吃的很撐,在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回了自己的小房子,一覺睡到了天亮,洗澡換衣服,心情就恢複了。
到石朝雲家時石朝雲正在吃早飯。
周末,石朝雲不用上班。
他靠過去,從背後抱住石朝雲:“我想吃蝦餃。”
石朝雲偏頭看了下抵在肩膀上的腦袋,将桌上的蝦餃挪到了手邊:“筷子在廚房。”
池潤衣去吃飯拿筷子,忽然意識到剛才他趴石朝雲背上時,石朝雲沒有推開他。這個認知給了池潤衣再接再勵的動力,在石朝雲看電視新聞的時候又挨過去。
他對新聞不感興趣,在石朝雲旁邊玩手機,新聞播放到宴氏總經理開拓海外市場的事,宴這個姓不算常見,池潤衣擡頭看電視屏幕。
視頻中正被主持人采訪的男人三十歲左右,看上去英俊而溫文,眉眼和宴雲谏有幾分像。
石朝雲:“宴雲珏,宴雲谏的大哥..要換臺嗎?”
池潤衣搖頭。石朝雲:”你不是讨厭宴雲谏?
讨厭..以前是有吧,但經歷過一起吃晚飯,還有宴雲谏對他的幫助之後,池潤衣覺得對方好像也不是那麽讨厭了。
随口道:”還好吧,他也不是很壞。“石朝雲不置可否,起身去倒水,而後直接去了書房。池潤衣習慣了石朝雲總是被工作包圍,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看熱鬧一樣看宴雲珏風度翩翩的應對主持人的提問,等新聞轉到下一個事情的時候才關掉了電視。
這天晚上池潤衣早早上床,堂而皇之的入侵石朝雲的領地,關燈後又擠擠挨挨的往人身邊湊。
在快要睡着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石朝雲好像揉了下他的腦袋。
池潤衣遲疑了一下,低聲問:“哥,你睡着了嗎?”
石朝雲:“沒有。”
池潤衣:“你是不是摸我腦袋了?”
石朝雲的回答和池潤衣的詢問完全沒有關系:“我們試一試,用你以為的初衷”他說。
作者有話說:
打滾滾求評,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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