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好,有人在嗎?”秦淚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別墅,沒有回應,秦淚噔噔噔上二樓,隐約聽見流水聲。
“你好?”秦淚再次詢問着随着流水聲走進房間,房間裏洗手間的門打開着,秦淚試探着走近“你。。。”。
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向晨躺在白瓷浴缸裏,水浸濕他的衣物,白皙的手腕上像是被利器劃破,口子大約四五厘米長,鮮血與浴缸裏的水混在一起。
“小晨?”秦淚驚呼從口袋裏拿出白藍色手帕系在他的手腕處,從浴缸裏撈出面色慘白的向晨。
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秦淚捧着他煞白的臉頰喚着他的名字“小晨,小晨”?
“旭,,,旭,,,別走,我不是怪物”向晨眯縫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握住他的手掌,眼淚流下來。
“旭?”秦淚抿着嘴唇摸摸他的頭,向晨手指冰涼心疼的回應着“傻瓜,我不會離開你”。
向晨的衣物濕透緊緊的貼着他纖瘦的身體,胸前的圓潤,纖細的腰肢,瘦瘦直直的雙腿勾勒着他所有美好。
“你真美”秦淚脫去向晨所有的衣物給他換上幹淨的睡衣“有着這樣的身體”。
夜晚,秦淚做好的糯糯的米粥,坐在床邊安靜的等待着向晨醒來,他的嘴唇慢慢有了血色,手腕纏着白色紗布血有些浸透紗布。
“旭。。。”向晨驚醒過來,眼睛睜大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你醒了”?秦淚站起身微笑“初次見面,你好”。
“你是誰?”向晨看着眼前這個俊美少年詢問。
“我是您父親請來教您學校管理的老師,秦淚”秦淚從床上站起身鞠躬“以後希望我們好好相處,小晨”。
“我怎麽會在床上?”向晨看着他身上幹淨的衣服和包紮好的手腕“我不是,,”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天堂見耶稣的嗎?
為什麽要救他,陽旭已經不要他了,他說他是怪物,就算他哭破喉嚨他也永遠都不會在來找他了!
“抱歉,阻止了你的自殺行為,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在放棄您生命以前請先想想生育您的父母”。
秦淚端起米粥用湯匙盛上一口放在他嘴邊命令“張嘴,我可不想剛剛得到的工作就這樣丢了”。
向晨看着可口的米粥胃裏一陣犯惡心“嘔”。
秦淚安撫着他的後背嘆氣“我真的不知道拿你怎麽辦了”。
三個星期後。。。
春天的第一場雨下的悄無聲息,樹枝長出來嫩芽春天真的來了,萬物複蘇。
唯有向晨心如死灰呆坐在窗前看着遠方,他被陽旭喚起的那一點點朝氣又一次跌進谷底,永不翻身。
手腕上結痂的傷口,下雨的天氣還有些癢癢的,不知不覺眼淚又流下來。
“又在哭了嗎?”向晨身後站着一個男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耐的嘆氣“飯好了,去吃一些吧”。
“我沒胃口”向晨抹幹眼角的眼淚轉過身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個頭一米八以上,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亞麻色的發色,一雙劍眉下深邃多情的黑眸,英挺的鼻子,中英混血的秦淚,一身黑色西裝風度翩翩,突顯他十足的英倫紳士氣質。
秦淚心疼的看着向晨,雖然他還是不喜歡吃飯但他的臉色比第一次看到他時好很多。
春雨蒙蒙,離別的日子是不是都會下雨。
安宴面色蒼白,目光呆滞,一身黑色衣服,手臂圍着黑色棉布,上面印着一個‘孝’字,他扶着哭的快要暈厥的母親站在爸爸的石碑前,臉上的淚水被春風吹幹有些澀澀的疼痛。
陽旭胸前戴着白色紙花跟在來吊念安爸爸的親戚們中眼睛從未離開過安宴顫抖的背影,雨啊,什麽時候才能停呢?至少這樣不會感覺那麽悲傷。
在安宴18歲生日那天他失去了父親,看見父親僵硬冰冷的屍體,驚慌退後打翻了手裏的蛋糕盤,跌倒在地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顫抖着,他從沒有見過死人,即使知道那是至親的爸爸他還是會抖的厲害。
“晏子,生活還有繼續,馬上就要高考了振作起來好麽?”陽旭拿着紙巾給安宴抹幹眼淚,紅腫的眼睛讓他心疼“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着你”。
“小旭,我沒爸了”安宴抱着爸爸的遺像抱住眼前的陽旭“我沒有爸了”。
安宴軟綿綿的身體,惹人憐愛的眼神,陽旭失神,向晨曾經也這樣依靠着他的懷裏,陽旭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你為什麽會想起那個怪物?
那天晚上他簡直可以用連滾帶爬來形容,拼命的逃跑不敢向後看一眼生怕那個怪物追上來要了他的命。
陽旭害怕的幾次跌倒在地回到家的時候全身是土,楊娟問他,陽旭卻什麽都不肯說把自己關進房間裏。
五月的天,正是春末夏初,像是一個溫柔的笑臉,溫和而不疏淡,天空沉靜,,草木欣然,難得的自在與閑散,陽旭枕着胳膊側頭像是欣賞一副藝術品般的目光看着身邊望向窗外發呆的安宴。
暖洋洋的光照在他乖巧的側臉,陽旭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揉揉他碎碎軟弱的發
“晏子,放學去吃關東煮怎麽樣?”
“我不想吃”安宴回答陽旭“我媽最近咳嗽的厲害我要回家給她做飯”。
“那,,,我送你回家”自從安宴爸爸去世他臉上就很少露笑臉,除了每天要緊張的複習應對高考還要照顧他喪夫而整天以淚洗面的母親,生活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陽旭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晏子,你爸的腕表呢?”陽旭看着安宴手腕上空空的詢問。
“剛剛還在的?”安宴從書桌找到地板地毯式的掃描着爸爸留給他的遺物。
“想想你都去了什麽地方?”陽旭拉住慌張尋找的安宴“剛才我們不是去了食堂嗎?也許落在掉在那裏了”。
“對,我們去了食堂”在陽旭的提醒下安宴騰的站起身不顧一切的跑出去。
去食堂的路上有一條林蔭道,路兩旁種着半米多高的觀景植被,嫩綠的芽剛剛長出來卻被陽旭粗魯的撥弄着“該死的,表到底在哪裏?”
安宴更加焦急不放過每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