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安晏哭的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憐像只小狗,分明的鎖骨,光潔的肌膚。
賓鴻憤怒的如野獸般撲倒他,将他按壓在床上背對着自己,扶住自己早已堅挺的事物,對準了他的後面不帶任何憐愛狠狠的插,進入,頓時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着。
“啊”安晏驚呼,下半身疼得想被劈開了兩半,疼的撕心裂肺。
安晏冰涼的手指捂住嘴巴,眼淚橫流。
他擡頭看着男人冰冷的眸子,帶着重重的喘息聲,他脖頸上挂着的銀色十字架吊墜項鏈懸在空中前後晃動着,下面羞恥的啪啪聲讓安晏側過頭不敢去聽。
“把腿分開,你想把我夾死嗎!”賓鴻第一次進男人的那裏,沒想到比女人更加緊致,夾的他生疼。
“疼,疼”安晏嘴裏喊着疼,腿卻聽話的分開。
“嗯”賓鴻一聲低吼腰慢慢的動起來,身下的人卻咬住被角,忍着不讓自己不叫出來,身體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不由得發抖。
賓鴻如發洩般加大了腰間的律動,伴着窗外冰冷的月光,直到安晏疼的昏迷過去,他才肯罷休的趴在他身上喘息着。
。。。
賓鴻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一股粥香,從渾噩到清醒他用了半分鐘,支撐起身體光着膀子走到廚房,看到安晏扶着腰,系着粉白相間的圍裙拿着白瓷勺子在鍋裏攪動着,賓鴻希望時間停留在此刻,畫面是如此的美好。
他以為安晏會像受驚吓的兔子一樣逃走的!
賓鴻走上前握住他的雙肩“你什麽時候醒的?”
“啊”安晏還沒有從昨晚粗暴的侵犯中緩過來,賓鴻突然站在身後他吓壞了,手裏的白瓷勺子掉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在看安晏驚恐的眼神看着賓鴻,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後退。
安晏沒有說話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白瓷丢進垃圾桶裏始終與他保持着距離。
賓鴻覺得心裏愧疚,昨晚如禽獸般的行徑一定吓壞了他,走上前摟住他單薄的身體“對不起,昨天,吓到你了!昨天我太生氣了,所以口無遮攔,原諒我好嗎?”
“老板,你能把昨天的錢給我嗎?”今早醫院已經打電話催款了,再不交錢就會被趕出去。
賓鴻聽到安晏的話,背脊漸漸僵硬起來,放開他冰冷的語氣“需要多少錢?”
賓鴻從不會差女人的錢,唯一睡過的男人,第二天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錢!
“我不知道外面是怎麽收費的,所以你看着給吧!”
賓鴻嘆氣無奈的笑着“你媽媽情況怎麽樣了!”
“她,病情加重了,每個星期的透析次數需要增加,,”安晏靠在賓鴻懷裏,身體顫抖,手臂情不自禁的環住他的腰。
“對不起”賓鴻越想越是自責,昨天也不問個明白就這麽粗暴的對待了他,真是不應該!“從今天開始在醫院好好陪你媽媽不用來上班了!”
安晏身體僵硬,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是要開除他嗎?
“放心不是開除你”賓鴻摸摸他的頭說“你媽媽在醫院你還有心思上班嗎?”
在有一個問題,之前親個嘴弄的他看見安晏就想把他按到牆上強,吻,現在他們又發生了這種關系,他真的怕自己看着他在面前晃來晃去的忍不住硬,了在辦公室就把他上了!
“嗯,謝謝老板”!安晏在靠在賓鴻的肩膀上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賓鴻忍不住收緊手臂,臉頰在他發間磨蹭,這感覺真不錯!
“需要錢,就來找我吧!”
安晏閉着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他的意思是對他昨天的服務還算滿意對嗎?所以賓鴻願意跟他上,床然後,,給他錢,可以交媽媽的住院費!
“嗯”安晏抿住嘴唇,在他的懷裏點點頭。
遠大寫字樓,窗外下雪了,一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不一會兒,地上、樹上、房頂上都變成白色的了。
賓鴻坐在辦公桌前,清咳幾聲,摸出口袋裏的感冒藥,打開兩粒吃下去。
藥是安晏在他臨走前塞進他衣服口袋裏的,賓鴻放在鼻間嗅嗅,有他的味道!
賓鴻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覺得悲哀,他的初衷不就是想得到他的身體嗎?
何必在意他否是因為錢或者其他原因,只要他心甘情願的躺下他身下不就得了!
但為什麽他開始變的貪心了,想要更多,想占據他的心,不,是全部!
雪後,那綿綿的白雪裝飾着世界,瓊枝玉葉。
安晏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安靜等待媽媽和病房裏的病友睡醒。
叮,是短信,打開看是銀行轉賬彙款,整整三萬塊錢,安晏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高興自己第一次賣的價錢不錯還是悲哀喜歡他就只能靠這種方法靠近。
安晏将雙手從口袋裏拿出來,手指凍的有些僵硬,快速的搓搓手掌取暖,停住動作,想起昨晚撫摸着賓鴻身體的觸感,臉頰騰的一下熱起來。
“安晏,你什麽時候來的”?這時媽媽從病房走出來,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坐在安晏身邊,瘦骨嶙峋的手掌握住安晏冰涼的手,看着他。
“有一會了!”安晏看着媽媽日漸消瘦的臉龐有些心疼。
“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媽媽伸手摸摸安晏滾燙的臉頰,不确定的靠近安晏将臉頰像小時候那樣貼着安晏的額頭“沒發燒啊!”
安晏不知為什麽臉又紅的像發燒“媽,是走廊太熱了!”
“估計是有點發燒了,好好睡一覺,今天回家住吧!別再醫院陪我了”
“那怎麽行,你半夜起個夜,怎麽辦?”
“昨天你不在,我不也沒事嗎?”媽媽看着面色疲态的兒子,心裏難受極了!
18歲死了爸,現在她又得了個燒錢的病,可能是心情不好她的病日益加重,現在兒子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卻因為她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就像安晏的一個累贅,還不如死了算了!
媽媽沉默一會兒,舔舔幹裂的嘴唇說“對了,你和李彤怎麽樣了?我看人家不錯,也不嫌棄咱家有個病歪子,有時間多陪陪人家別老往我這跑”。
“媽,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們分手了,她走了不在遠大工作了!”
“哦!真可惜了”媽媽對李彤印象不錯,看着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
“媽,想吃點什麽我家給你做拿來?”
“随便吧,這的病號飯真的太難吃了!”媽媽想起病號飯就反胃,不是鹹過分,就是甜的膩死人!
“嗯,那我現在回去給你做飯,你別往外走,外面下雪了!”安晏站起身扶起長椅上的媽媽叮囑。
“知道了,怎麽變的這麽啰嗦了!”媽媽拍拍安晏的肩膀,露出笑容,凹陷的眼眶旁堆滿了皺紋。
媽媽看着安晏走遠的背影喊住他“晏啊,慢點,別摔了”。
安晏看着身後媽媽幹瘦的身影,瘦骨嶙峋的手臂停留在空中,眼神裏帶着母親對兒子的寵愛,回想起小時候母親每日站在門口對他的叮囑:慢點,別摔了!
那時媽媽三十出頭,青絲縷縷被盤在腦後,皮膚白皙透亮,樸素的衣服,腰間永遠都系着碎花圍裙。
如今身材消瘦,青絲變白發,步履蹒跚,皮膚暗黃無光,安晏含淚奔跑着撲進媽媽懷裏哭泣,像個孩子“媽,永遠都離開我行嗎?即使透析在怎麽疼痛,答應我也別丢下我一個人好嗎?”
“傻孩子,傻孩子”媽媽安撫的摸摸兒子的背,嘴唇顫抖着“昨天我夢見你爸了,他說怕你孤單讓我多陪陪你”。
“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