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冤家路窄

這有個詞便叫做‘冤家路窄’。

被曲瑞風扔在這荒郊野外找什麽丢失的玉佩輾轉間卻見不遠處橫躺了一個人。

孟将然只願自己年紀再大些,眼睛再花些,便看不見地上那人了。

只是看見了也可以作不見,孟将然腳步猛地頓住轉身要走。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無顏也是那魔修中的高手,在這魔修中,除了他師父,還有那杜因安,便就是他了,即使現在受傷,也還是可以悄無聲息地跟在孟将然之後,見曲瑞風一行人離去,便明目張膽地跟在孟将然身後了。

孟将然走了幾步,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捅了捅自己的腰。

“那好像有個人。”

“哪裏有人?”孟将然頭也不回。

“那裏,咳血了,看來是受傷了。”

“……”

孟将然十分想抽無顏幾巴掌,怎麽會有這麽不識眼色的人呢?

無顏的好奇心卻是十分強盛,捅着捅着便将孟将然捅到了地上的人一步遠處。

“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孟将然眼光落在別處。

“我這咳嗽并非要引起你的注意,而是受傷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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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人說道。

孟将然不得不正視地上一臉血污的人,眼裏卻是滿含期待:“我識得你,火行宗長老曲青衣,平生最讨厭欠別人人情,我也不想與你為難,今日只作沒看見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聽完孟将然的話,地上的人一臉血污,看不清楚表情,那雙眼睛卻兇狠地盯着孟将然,吐出了幾口血,咬牙切齒道:“今日不管是救與不救,你知道的都太多了,我定要殺了你。只是若是救了我,說不定還有那一線轉機,我心情好些,便放過你。”

孟将然:“……”

無顏一臉幸災樂禍,孟将然覺得這人也指望不上了。心中卻有了一個壞主意,說起來這曲青衣和曲瑞風也是叔侄關系,自己如今随了曲瑞風,若是将曲青衣帶回去,也沒什麽壞處,還得了一個人情。

“我有心救你,只是我這把老骨頭也扛不動你,這該如何是好?”孟将然一臉苦惱,眼睛卻一直偷瞄着無顏,無顏此時倒是聰明不少,瞬間便消失在孟将然面前。

孟将然:“……”

将曲青衣帶回了住處卻是累了半條命。曲瑞風在臨城包下了一處院子,本是十分清幽。孟将然帶着曲青衣從後門進入,也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

孟将然的住處與曲瑞風卧榻之處離得十分遠,進了屋,那海棠花也早就消失了,此時怕是落在了曲瑞風的懷裏了。

曲瑞風雖然風流,卻也不會做那食言而肥之事,沒有将孟将然趕出去,但是也變着法子擺脫他。

孟将然将曲青衣扔在了地上,也算是仁至義盡,這也染了一身血污,便想去洗洗。

“這身血污,讓人厭惡,這地,也十分冷硬髒亂,我心情十分煩躁,怕是忍不住想殺人了。”曲青衣不耐煩地說道。

孟将然:“……”

匆匆洗去了臉上和身上的血污,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孟将然又用臉盆打了一盆水,進了屋,将曲青衣臉上的血跡擦幹淨。

只是擦到這脖頸處,有些犯難了。曲青衣身上的衣服早就一片血紅,貼在身上,也無法往下去了。

“幫我脫了衣服。”曲青衣吩咐道。

孟将然便将他全身扒了個精光,也不理會他那吃痛的表情,動作實在粗魯。他記得眼前的人以前是如何對自己的,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還要把他當大爺伺候,心裏不爽的很。

不像曲瑞風,曲青衣平日裏喜歡穿那藍色或青色的衣衫,把自己裹得十分緊。薄唇厲目,雖然長得不錯,卻是一副刻薄樣,這身材看上去也是如同一般書生。這脫了衣服,才見了那真材實料,胸膛強壯有肉。

“你這眼睛難道不想要了?”曲青衣兇狠道。

孟将然回過神來,卻無意掃過曲青衣的脖頸與耳朵,竟有些泛紅,莫非這曲青衣害羞了?

孟将然也十分興奮,擦完了上身,目光慢慢往下移去,卻是十分苦惱。

“曲長老,您這處是擦還是不擦呢?”

曲青衣還未出聲,孟将然手就已經落了下去,隔着一層布料,抓住了那玩意。這握住了還不算,

孟将然還故意揉了揉,卻是明顯感覺到漲#大了一些。

孟将然這才覺得有些尴尬,這幾日自己本就有些煩躁不安,見了這青年男子裸#體,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只是看床上的人耳朵已經比那猴子屁股還紅,卻一臉兇狠地盯着自己,心裏有種扭曲的快感。

“曲長老素愛幹淨,我看這處髒了,若難受,便忍忍吧。”

“待我翻過來看看,咦,這還有髒污。”

孟将然忍着害臊,把那處翻來覆去的擦了,直到那處高高翹#起,曲青衣已經拿起了長劍,孟将然才轉戰到那兩雙修長的腿上。

曲青衣眼神快要殺人,只是身體卻有些發軟,在那人握住自己那處的時候,産生了一種難言的快感。曲青衣深吸一口氣,壓住了自己有些躁動的真氣。

曲青衣臉上倒沒什麽傷,鼻子被打腫了,那些血,估摸着都是鼻血,肚子上的傷才是致命傷,那傷口不像是劍造成的,只有一個很微小的傷口,一縷血絲。

“那魔修擅長用一根細長的銀絲。”曲青衣道,卻重新板起了臉,“我為何要告訴你?!替我在這院裏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可以接天地之靈氣,我要好好修煉一番。”

“火行宗長老曲青衣最重情義,我如今救你一命,你卻拿我做下人使喚?”經歷了剛才那些,孟将然卻是不再怕他。

曲青衣臉上各種顏色交錯,卻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拍死眼前的讨厭的老頭。

“你這身上太多小傷,剛上了藥,不便穿衣服,就先這樣躺着吧。”孟将然端着水裏去。

曲青衣石化般躺在床上。

不便穿衣可以理解,為何連遮蓋之物都無,他沒什麽特殊癖好,對這遛鳥之舉實在愛不起來!

第二次雙修

孟将然這身體卻是難熬,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忍了許久便拿起那畫像來觀摩,自己動手也是望梅止渴。

這長喜卻總是跟在曲瑞風身邊,孟将然也是無處下手。

無奈之下喚來了無顏。

“你不是想學這雙修之道?”

無顏眼睛一亮,用力點了一下頭。

“不管是你們還是魔修,對修習都是十分癡迷的。”

孟将然見了那曲瑞風,平日裏的風流公子竟有些憔悴,真如同那精怪吸了精氣般。曲瑞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盆海棠,一臉癡迷,入了迷怔。

孟将然推門而入,曲瑞風眼睛都未眨一下,也沒有看孟将然一眼。

“海棠的花期是這四五月,過了這兩個月,便會凋零。”

曲瑞風猛地回神,臉上帶着不可置信:“花凋謝了,海棠姑娘還活着嗎?”

“這海棠并非一般海棠,去年此時,我機緣巧合得到這一株海棠,認了我為主,有人告知我這海棠的養法,卻是一年過去,都未凋零。這便是我不肯離開這花的原因。我離開了,她便死了。”

孟将然的話純屬瞎編,一般人聽到也是一笑而過,偏偏曲瑞風信了。他已經認定這海棠裏藏着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這怪談在他看來也十分正常。

曲瑞風思索許久,那雙桃花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語氣不容置疑道:“那你就一直養着這海棠,若是她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孟将然看着那花許久,似在思量。

“曲公子,你想見海棠姑娘嗎?”

曲瑞風的桃花眼瞬間亮了,帶着狂喜的光芒:“你有辦法讓我見到她嗎?可憐我曲瑞風風流一生,如今卻求而不得。這相思入骨,或許是報應。”那張俊臉,卻是挂着哀傷,“海棠姑娘必定也是喜歡我的,只是有什麽難處,若是見上一面,說清楚了,也十分好。”

曲瑞風這話不像虛言,孟将然心中卻是一驚,曲瑞風這般深情,卻像是真的堕入了情網。

孟将然取出懷中的藥遞給了曲瑞風,曲瑞風遲疑了一下,便吃了下去,藥物入口,頭便有些眩暈起來。

“曲公子床上躺着吧。”

“若是你敢騙我,我就殺了你。”曲瑞風威脅道,只是聲音軟趴趴的,也沒什麽威懾力。

曲瑞風緩緩閉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那張帶着厭惡或者威脅的臉此時十分安靜。曲瑞風面如冠玉,睡着的時候比醒着看得順眼多了。孟将然這次下的藥分量并不大,雙修需要雙方配合,曲瑞風自主意識多一些,對他們的雙修也有好處。

只是卻不能讓他看見了自己這副年老摸樣。

孟将然先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這還是白日裏,孟将然有些羞恥。看着床上的人,身體又叫嚣的厲害。

孟将然忍着腿軟,爬上了床,顫抖着手解開曲瑞風的腰帶,解到一半,眼神便被那有些紅豔的嘴唇吸引了過去。

鬼使神差般,孟将然趴下#身,輕輕地啄了一下曲瑞風的唇,那躺着的人似有感覺,将唇舌探了出來,兩人便這樣吻了起來。唇舌糾纏,唾液交融,一吻之後,孟将然甚至忘了呼吸。

曲瑞風依舊閉着眼睛,只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自動褪去,憑着男人的本能,将孟将然壓在了身下。

孟将然卻是看着曲瑞風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桃花眼便這樣深情地望着他,這動作也停滞住了。

“海棠姑娘,為何不見我?”曲瑞風尚有些神智不清,卻有股毅力支持了他的理智,問出了這句話。

~~~~~~~~馬賽克~~~~~~~~~~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因為太舒服,孟将然卻是睡了過去,再醒來,雖然下#身脹痛的厲害,這身體卻是十分爽利。閉上眼睛,孟将然便覺得有股真氣在自己的腹間流串着。

孟将然想要起身,老臉卻一紅,兩個人都是赤#身#裸#體地側躺着,曲瑞風那處卻還是放在自己那裏。

孟将然深吸了一口氣,移動着自己的下半身,曲瑞風那東西才滑了出去,帶出一股粘液。

好在曲瑞風還在熟睡,這動靜也沒有吵醒他。孟将然心中卻有些愧疚,這雙修之術于自己有益,對曲瑞風卻無甚好處。

孟将然懂的适合而止,看着窗臺上的海棠花,那花現在開的正豔,若是過了五月,便會凋謝了。

孟将然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卻似乎年輕了四五歲。自己已經六十歲了,現在兩次雙修,便如同自己五十歲的樣子。臉上的皺紋少了許多,頭上也只有少許的白發。

孟将然推開門,無顏正一臉怪異地看着他。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走着,無顏終于憋不住道:“你真生猛!那叫聲,方圓幾裏都聽到了。”

孟将然:“……”

無顏皺了皺眉,繼續道:“我也不算沒有見識的人,魔修裏也有走那雙修之術的,我無意中也曾看過,你的姿勢卻是十分乏陳可味。這一兩次還好,多了,那曲瑞風也會膩了。”

孟将然:“……”

“你還偷看了?!”

無顏卻是臉一紅,梗着脖子道:“什麽叫偷看,我在外面從白天守到晚上,那幾個小姑娘上串下跳的,好不容易解決了,又聽你們屋內那般激烈,便忍不住看上了一眼。”

孟将然這臉皮也練就的十分厚了,不再糾結無顏偷看的問題,卻是想着他之前的話。自己的姿勢有問題?這天行宗弟子修煉都是靠的雙修,自己以後的修為進步還要靠這個,卻是要好好學學。

孟将然暗暗下了決心,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開始吸收自己腹中的真氣。

那股真氣入了丹田,運轉全身,最後入了自己的精髓骨血,孟将然卻是覺得神清氣爽。

“修真分為築基、心動、靈寂、結丹、元嬰、出竅、大乘,大乘便是飛升成仙了,卻幾千年沒有出過這般厲害的修者了。看你現在樣子,竟是突破了築基期。當年小爺閉關了五年,方有你這領悟,看來這雙修之術,實在妙哉。”

孟将然聽聞也十分開心,前六十年,他連一點修為都沒有,只是一個普通人。孟将然心智頗高,卻是什麽力量都沒,所以沒了庇佑,便是受盡欺淩。孟将然想着的便是自己能夠保護自己,只要自己修為夠高,能力夠強,這世間便沒有人能欺侮自己,自己也無需去依靠任何人了。

雙修之術是個迅速增長修為的法子,孟将然卻覺得明顯不夠。以前是覺得自己快死了,也沒想過報仇什麽的,這得了活下去的機會,那些恩怨情仇便總是晃在他的眼前。自己被扔在亂葬崗的時候,陸流觞與林瑾卻在洞房花燭,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最後卻如此無情。孟将然并非什麽聖人,這仇卻是抹去不了。

“陸流觞,你害得我這般苦,我卻看不得你活得這麽好。”

孟将然嘴角扯出一抹笑,眼裏卻是冰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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