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塵盡了〔有修改請務必看一遍)

這救回了曲瑞風,林瑾就如火燒屁股,想要離開。見曲青衣受傷昏迷後才冷靜一些,看着自己的夫君與一衆人道別。

“這次能夠救出公子,多虧了陸掌門,您是我們的大恩人。”

“三宗本就同根,救你家公子也是理所當然。”

“陸掌門,您看看我家師叔,他到底怎麽了?”

“那魔修過于厲害,你師叔傷了靈根真元,修為減損了些,但是沒有大礙,過幾日便會醒來。”

沒有曲青衣在,這端的是名門正派的做派與對話。

“兩位傷者都是傷了金丹靈氣,但是傷的并不重,過幾日都會醒來。陸某現行告辭。這兩瓶丹藥,一瓶可以修補靈根,一瓶有助于入門修行。這一瓶便給曲長老與曲瑞風,另一瓶給孟無顏。”

陸流觞便帶着妻子禦劍回月行宗。

“夫君,那曲青衣那般刻薄無禮,你為何還要對他那麽好?”林瑾心中自有不忿,忍不住問道。

陸流觞瞥了林瑾一眼:“三大宗如今火行宗曲然瑟受了重傷,天行宗孟五下落未知,月行宗我初入元嬰,如此看來,月行宗當為正道修者之典範,自然要仁心寬厚,兼濟天下。”

“孟五向來行蹤不定,夫君你又為何說他下落未知?”

“娘親曾言孟五最護短,現在他的寶貝徒弟死了,他卻沒有露面,自然不合常理,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下落未知。”陸流觞看着林瑾的眼神突然充滿警告,“你是修真界最厲害的女修,月行宗的掌門夫人,自然要注意自身修養,不要像個潑婦一般。”

林瑾臉色一白,牙齒緊咬着嘴唇道:“我明白了。”

再說這孟将然處,便對着那兩個傷者。

“老頭,你這雙腿間是夾着什麽寶貝嗎,作甚夾得那般緊?”

一衆人的目光瞬間落在孟将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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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然本來十分潮紅的臉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道:“我身上的毒好像發作了,十分難受。”

無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想……那個了。”

一衆人的目光都十分迷惑。

“你中了什麽毒?”

“我來替你看看是什麽毒?”

這脈搏是通血脈之處,長安抓起孟将然的手,兩手指輕輕放在脈搏處,緊閉着眼感受着,看起來十分厲害。

“都說男左女右,姑娘為何抓着我的右手?”孟将然尚且有些疑惑。

長安眼睛睜開看着孟将然,恍然大悟,又抓起了左手。

“我以為這老頭是不分男女的。”

“你這身體無大礙,休息即可。”

“這是陸掌門給的有益于修真入門的藥,你先拿着。”

孟将然臉徹底黑了,這長安怕是什麽都不懂,小姑娘倒挺會裝。

衆人都道孟将然對曲瑞風一片真心,這吃藥擦身守夜之事都大方地讓給了孟将然,只是這另一張床上躺着的曲青衣是怎麽回事??

可憐他一把年紀還要守着兩個傷患。

這已經入夜,聞得窗外蟲鳴之聲,月光透過縫隙照了進來,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卻是孟将然更為難受的時候。

都道天行宗弟子覺醒之後是十分好的,卻沒有人感受得到他的痛苦,這身體真的如中了那毒一般,過個幾日不雙修便會十分難受,這也隔了近五日,身體也是忍耐到了極限。

孟将然覺得全身燥熱,尤其是下腹處猶如無數只蟲子爬行,忍不住把外袍脫了,只穿着那一身單衣。孟将然坐在曲瑞風床邊,看着床上那人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看,便是那結實的胸膛,繼續往下,那眼睛卻是怎麽也移不開。

孟将然雙眼定定地看着那有些蒼白的唇,如同中了魇症般,緩緩地湊了過去。

“水……”

孟将然頓時吓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知道這屋子裏有第三個人在。曲青衣似乎是渴極了,這在夢中也喚着要水。

孟将然身體有些虛軟,卻撐起身體倒了一杯水,倒來水後,曲青衣那薄唇又緊閉在一起。

“你不是要喝水嗎?”

“喝水就把嘴巴張開啊!”

曲青衣毫無反應。

“……”

這曲青衣就算昏迷也不放過自己……孟将然嘆了一口氣,轉身,卻見曲瑞風黑漆漆的雙眼正看着自己。

“海棠姑娘呢?”

曲瑞風問道。

“……”

“若是你将她丢了,我就殺了你。”曲瑞風威脅道,卻因牽動傷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窗戶突然被打開,一個紅色人影閃過,那窗臺上便多出了一盆海棠花。

無顏在用行動告訴他,他從未離開過,即使孟将然雙修的時候。

曲瑞風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那海棠花,竟像是入了迷怔。

孟将然将那海棠花捧到了曲瑞風的懷裏。

曲瑞風抱着那盆花許久。

“我要見她。”曲瑞風堅定地說道。

分離數日,早已經相思入骨,曲瑞風平生第一次嘗盡了相思苦。

曲瑞風受着傷,若是這時候放海棠姑娘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只是自己身體的躁動,孟将然明顯感覺得到,若是再不雙修,自己這身體便會迅速衰老下去了,還有那種噬心焚骨的感覺……

孟将然迅速權衡了一下,便道:“好,你把這藥吃下去。”

曲瑞風早已熟門熟路,毫不懷疑地将藥吞了下去。眼睛迅速迷離起來,不過片刻,便有些暈暈乎乎地感覺,眼前像隔了層白布,什麽都看不清,意識漸漸消散。

孟将然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另一瓶丹藥,那是陸流觞給的,上次靈根受損,自己又從築基期落了回去,徘徊在入門處。這丹藥對于自己修煉是十分有用的。若是雙修配合丹藥結果又會如何呢?

孟将然抱着嘗試的态度,自己這身體是不會比現在這狀況差的了。

服下了丹藥,孟将然脫下了自己最後一層單衣,皮膚接觸着空氣,方才有幾分快意。孟将然坐在床邊,嘴唇循着曲瑞風那略有些冰涼的唇吻了上去。床上的人似有所感,迅速探出了唇舌,唇舌交錯,濡沫交換,孟将然只覺得腦袋一空,分開時已經是氣喘噓噓。

曲瑞風雙眼緊閉,卻是發出粗喘的呼吸聲,将孟将然緊緊抱在懷中,孟将然聽着那從胸腔處發出的劇烈的跳動聲,只覺得自己心跳又亂了幾分,情難自抑。曲瑞風衣服本來就有些淩亂,孟将然全身無力,勉強掙開,半坐起身,顫抖着手去扯曲瑞風的腰帶。好不容易扯開了腰帶,那結實的胸膛,微微突起的手臂,就這樣展現在孟将然的面前。

兩人血肉相連那一刻,都舒了一口氣。曲瑞風閉着眼睛,身體的本能卻是伸出雙手緊緊地箍住孟将然的背,下身往上快速地撞擊着。

曲瑞風循着本能又似乎帶着念想,開始昏昏沉沉又覺得帶着極大的喜意,到了後來,又一股力量強撐着他,想要看一眼懷中的人,硬是睜開了眼。下身依舊在動着,那雙漆黑的眼睛卻直直地盯着身上之人。

孟将然被情#欲折磨的有些迷茫,咬着牙在引導着曲瑞風,卻見那桃花眼突然睜開,黑漆漆的眼珠子正盯着自己看着。

孟将然心中一驚,自己還未完全情動,身體還維持着些老态,曲瑞風尚未完全清醒,這種時候卻是不能停下,孟将然咬了咬牙,雙手摟住了曲瑞風那寬厚的肩膀,曲瑞風動作已經頓住,孟将然自己動了起來。

神智并非完全清醒,這誘惑曲瑞風卻受不住下身迅速動了起來,但是卻清晰地看到身下的人的變化,最後那動了情的帶着幾分豔色的臉就這樣竄入了他的眼睛,映入了腦海,再難忘卻。

曲瑞風本來受着傷,這j□j最費精力,到了一半竟忍不住睡了過去。

這下子苦了孟将然,情之欲積壓着,卻是不能釋放,如同無數只蟲子嗜咬着自己。

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孟将然猛地回頭,便見本該昏迷的曲青衣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孟将然心中‘咯噔’一下,自己這般醜态竟被全看了去,還是眼前之人,真是一頭撞死的想法都有了!偏偏這時候身體還蠢蠢欲動,咬着牙,才能忍住呻#吟聲。孟将然扯過衣服蓋住自己,轉眼看去,卻覺得曲青衣有些不正常,滿臉通紅,甚至連那眼睛也有些發紅,再往下看去,那薄被處凸起一塊,卻是叫人不想到是什麽都難。孟将然越看,曲青衣那臉倒更加紅幾分。

孟将然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現在看曲青衣那張刻薄的臉竟然格外好看,身體卻先一步爬下了床,只裹着那一張薄被,卻蓋不住一身j□j。五月初夏,幾分冷意,孟将然雙腿還有些發抖,身體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曲青衣的床邊。

“曲青衣。”孟将然在床邊喚了一聲,卻帶出一股欲念。

床上的人直直地看着他,一雙眼睛也是毫無波瀾。

孟将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發昏,知道自己應該後退,不能再前進一步。

曲青衣看着那張豔麗的容顏,再往下,便是布滿青痕的身體,全身泛着紅光,卻是十分誘人。

曲青衣只覺得理智瞬間消散,喉結微動,輕輕地喚了一聲‘孟将然’。

曲青衣識海模模糊糊,陸流觞說他死了的時候,他根本不相信,但是當看見陸流觞房間放着一個小壇子,裏面裝的都是白色的灰燼的時候,他不得不相信。此時曲青衣只覺得那時候是個夢,眼前的才是真實的。孟将然何曾死去過,他現在這般年輕,這般好看。只是看着那些紅痕,曲青衣心中燃燒起一股妒火,見眼前的人居然在後退,要離開自己,更是又喜又怒。

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力氣,曲青衣硬是将那想要逃離的人拉上了床。将那人壓在身下,曲青衣伸手去探觸那皮膚,只覺得一陣光滑的觸感,這不是夢。

到了後半夜,孟将然倒還有幾分清醒,只覺得通體舒暢,有股力量源源不斷地從自己下腹處往身體四周散落開來。

波翻潮湧,霞蔚雲蒸,甘露瓊漿,滴滴入腹。身如磐石,心若冰壺,方免走失。

孟将然本無以氣入道的根骨,但是他師父總會教他一些,舊時孟将然念着也全當好玩,自然是無半分用處。此時腦海中卻回蕩這這些口訣。那些力量入骨入髓,剩下的那些便集中在下腹處,竟是靈根初成了。

前幾次的雙修卻無此效果,孟将然不知道是丹藥起了效果,還是自己真的領悟了,卻是真真嘗到了修真的妙處,真正打開了修真的這扇門,初見了這裏面之景,曼妙繁華,淺嘗不止。

孟将然看着自己的血肉漸漸豐滿起來,青色的血管掩于肌膚之下。肌膚竟是比自己年輕的時候還白皙了幾分。孟将然拿起了放在桌邊的鏡子,鏡中的人正是自己二十多歲的樣子,卻又不似以前的自己,這眉目之間,竟然帶着幾抹豔色。以前的自己算是清秀,現在這副樣子,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人永遠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現在他已經六十歲了,中間隔着四十年的時間,經歷了四十年的事情,又怎麽會是二十歲的樣子?二十歲的孟将然對這個世界,對着人世間的感情與是非還十分懵懂,但是六十歲的孟将然也應該悔悟,應該知道他真正想要什麽。他已經經歷生死,什麽該放開,什麽該執意去做,也自然十分明白。孟将然心中充滿了喜悅,這幾十年來,他的路似乎被堵死了一般,永遠不知道出口在哪裏。一場毫無希望的等待,渾渾噩噩的活着,後來卻是想方設法的活下去,以那麽一幅殘缺衰老的身軀。

孟将然一笑,鏡中的人勾起唇角,比那海棠還豔麗幾分。孟将然并不十分喜歡自己這副樣子,只是天行宗弟子講究雙修,這雙修之術都會給樣貌帶來些變化,過于好看便是豔麗了。這便是現在的自己,孟将然自然要去接受。只是他此生不會再以貌侍人,若是不用雙修,孑然一身,也是極好。

孟将然撿起地上殘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這些衣服本是素色,穿在自己原本那幹枯的身體上,還有些大了,如今穿上,竟然有些緊了。孟将然也只能将就。

這地方自己是不能留了,若別人見了自己這副樣子,只當出了精怪,并非什麽好事。

孟将然推門而出,便見了無顏目瞪口呆地樣子。

“回神了。”孟将然拍了他的腦袋一下。

無顏呆呆地道:“老妖怪……”

孟将然帶着無顏離去,他們身後的房間裏,那已經睡過去的曲青衣卻是睜大了眼睛,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打開又關上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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